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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左晴雯    


  他就不信這小鬼連這種子虛烏有的事也能有證據!

  哪知展令揚照樣理直氣壯地宣稱:「大叔的確有幫上忙啊!」

  「是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沒想到大叔是如此淡泊名利、為善不欲人知的人,或者大叔只是年紀大所以健忘  忘記了?沒關係,不管是哪種原因都好,反正人家有大叔幫上忙的證據,瞧!」

  安凱臣和展令揚搭配得天衣無縫,適時將證據呈現在眾人眼前──(都聽到了吧?  專心點,現在咱們就來請大叔幫忙出主意,看看凱臣的事該如何處理比較好。)

  語落還輕輕鼓鼓掌,以示歡迎安德別的發言。

  安德列在展令揚的掌聲中,非常得意的發表高論:(當然是先把犯人揪出來,然後  再──)

  (多謝大叔的幫忙!)展令揚自顧自的打斷安德烈方興未艾的高見發表會,理所當  然的取回主控權朗聲宣佈:(好了!咱們的晚餐會議就到此結束。)

  「哪!大叔你真的有幫忙哦!人家還因為大叔的幫忙而向大叔道謝呢!」展令揚一  口咬定。

  「我幫了什麼忙?」

  「出主意囉!」

  「有嗎?」

  「嗯!」展令揚用力的點頭以示強烈肯定,「大叔出了先把犯人揪出來這個好主意  ,且咱們因為大叔這個重量級的高見而得以提早結束會議。所以說大叔真的幫了我們好  大一個忙哪!」

  「……」一時之間,安德烈真是無言以對。

  一旁的肯實在很同情安德烈,又很氣展令揚──害他憋笑憋得這麼辛苦!

  赫爾萊恩還是一副與世隔絕的淡漠,置身事外。

  安德烈卻沒打算讓他繼續閒著:「你不說句公道話嗎?」

  赫爾萊恩事不關己的維持初衷:「我對你們的爭執沒有興趣。」

  雖是預料中的答案,安德烈還是有些埋怨赫爾萊恩的無情。

  展令揚偏還存心氣炸人家地興風作浪:「喔呵呵呵∼∼大叔吃癟了!」

  安德烈失控的重捶餐桌,一副要痛扁人的鬼剎樣,東邦人見狀,全都有了應對動作  ──安凱臣雙槍瞄準安德烈的雙肩──只要安德烈敢動一下展令揚,他就射穿他的雙肩  !

  曲希瑞兩把手術刀瞄準安德熱的雙手──只要安德烈敢動一下展令揚,他就射穿他  的雙手!

  南宮烈兩張特製撲克牌瞄準安德烈的雙腕──只要安德烈敢動一下展令揚,他就挑  斷他雙腕的韌帶!

  向以農雙拳已蓄勢待發,隨時都可扎扎實實的打斷安德熱的鼻樑和下巴!

  雷君凡把身後的展令揚防護得更密不通風,隨時準備「定」住安德烈!

  連不知何時到來的白色西伯利亞虎都湊上一腳,將安德烈納入有效攻擊範圍內,隨  時都有撲上去的可能!

  只有當事人展令揚依舊老神在在,一點緊張感也沒有,連做個有所防備的樣子都懶  ,幸福滿足的繼續吃著他的俄式沙拉。

  面對此情此景,安德烈真不知該做何反應……「狡猾!」幾番斟酌後,安德烈決定  采最省氣力的罵功。

  「好說。」

  「耍老奸!」

  「冤枉哪!」

  「卑鄙透頂!」

  「那是大叔。」

  「還敢耍嘴皮?」

  「人家哪有啦?」

  「該死的臭小鬼──」

  「黑心的怪叔叔∼∼」

  「我不會放過你的!」

  「大叔果然小心眼。」

  「你──」

  「夠了!」赫爾萊恩終於有了反應,「不許在我的餐桌上吵沒有水準的架。」

  主人都說話了,安德烈心裡再嘔也只能暫時鳴金收兵──省得變成布蘭登堡的拒絕  往來戶,那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一肚子氣不設法發洩發洩鐵定會自爆,於是他開始猛喝悶酒。

  一連幾杯醇酒下肚總算消了些氣,安德烈難以自制的又把目光投向令他又愛又恨的  展令揚。

  嘿!這個臭小鬼居然也在猛喝酒!

  安德烈「鬥志」因而死灰復燃,充滿挑釁的再度對展令揚下戰帖:「小鬼頭學人家  酗什麼酒?」

  「人家這才不叫酗酒,像大叔那樣才是。」展令揚說著,杯中物也隨之一氣呵成的  入喉。

  安德烈見狀,存心較勁的重新斟滿酒杯也一飲而盡,之後露骨的挑撥道:「我是海  量,千杯不醉。」

  「大叔真了不起,哪像人家很容易就醉了。」才說著又喝掉一大杯。

  「會嗎?我看你酒量挺好的嘛!」那動作更讓安德烈認定他是在和他較勁,鬥志因  而愈加高昂。

  「NONONO!人家真的酒量不好。」話未斂口又是滿杯下肚。

  「酒量不好能一杯接著一杯?這可是XO,不是白開水」這個特愛自我吹捧的臭小鬼  竟和他玩起謙虛的把戲?

  「事實上人家已經開始醉了。」

  「我怎麼看不出來?」這是真心話。

  「那是因為大叔你有所不知,令揚這小子一直都是愈醉愈清醒、愈醉愈一本正經。  」這話本來是展令揚自己要說的,曲希瑞卻自然而然的代言。

  語畢,連曲希瑞自己都大感驚訝──他知道!?

  意外的發展讓安德烈玩興更熾:「好特別的酒癖啊!」他知道曲希端的驚訝不是裝  出來的,因此打定主意要讓展令揚更醉。

  怎奈天不從人願,雷君凡冷不防的正面攻擊,以飛燕穿簾之勢點了安德烈的穴,讓  安德烈呈奸笑狀定住不動。

  肯才想有所動作,不知何時挨到他身後的曲希瑞,無聲無息的扼住他的頸子,一支  裝填著藥劑的注射器針頭毫無縫隙的抵緊他的頸側,威脅道:「你只要敢再動一下,我  就當你是大叔的同黨,同等處置。」

  肯非常識時務,果真未再動一下──若是他的主子有難,他說什麼也會硬幹,可換  作青龍門主的話,意思到了就行了。

  當然,若主子有令那又另當別論。

  不過據他研判,他的主子根本無意干涉五風閣主和青龍門主之間的恩恩怨怨。

  「為什麼提前行動?咱們不是說好等大叔回房後,再去突襲嗎?」因為醉酒,展令  揚與平常遊戲人間的戲謔有所不同,語氣裡多了幾分正經。

  「反正大叔這廂也是坐姿,和預定一樣,沒差。」雷君凡代表宣告東邦五人默契下  的共同決議。

  才說著,展令揚又舉杯想照例一飲而盡。

  南宮烈捷足先登奪走酒杯制止他:「別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們面前喝醉。」

  「那不一樣!」向以農心裡極度不「大四ㄨ」的說出五個人共同的心聲:「這裡有  外人!」

  雖然記不得從前的事,也不知道憑什麼,反正他們就是理所當然的想獨佔這個秘密  ,不願讓他們五人以外的人分享。

  提前行動正是基於這種心態。

  安凱臣更直截了當,走過來霸道的架起展令揚,打算強迫中獎的將他架離現場:「  少跟這小子囉嗦,走人了!」

  展令揚倒是沒有反抗,很老實的讓安凱臣牽著鼻子走,只有一張大嘴依舊不安份的  聒噪個不停:「小臣臣,你喜歡人家嗎?」

  「喜歡。」

  「你在敷衍人家。」

  「真的很喜歡,行了吧?」

  「你說謊!你分明在敷衍了事!」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歡你,在這世上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這總行了  吧?」

  「嗯!我就知道小臣臣最好了。」

  不知為啥,面對展令揚的無理取鬧,安凱臣不但不覺得煩,還很自然而然的就說了  一堆平常就算打死他也說不出口的噁心話,而且他還有一種自己從以前就常對這傢伙做  這類事的強烈感覺……向以農和南宮烈不約而同的跟過去護航,目的有二:一是,隨時  支持安凱臣應付喝醉的展令揚。

  二是,保護安凱臣的安全。

  白色的西伯利亞虎也尾隨跟進,雷君凡意外出聲阻止牠:「不許跟!」

  就算對方是一隻老虎,他也不願意讓牠分享只屬於他們五人獨享的「特權」。

  白色西伯利亞虎尚未做出反應,赫爾萊恩已先發制「虎」:「黑帝斯,你和肯去把  我的人質帶回來。」

  門主!?雷君凡和曲希瑞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赫爾萊恩又要懲罰展令揚!

  於是曲希瑞以壯士斷腕的氣勢,更強硬的制住肯,讓肯動彈不得:「請門主別再傷  害令揚,我願代令揚受罰。」

  雷君凡在同時騰空翻越白色西伯利亞虎,以後空踢踹上門板關上門,然後降落在門  前擋住出口,硬是把白色西伯利亞虎關在門內,嚴陣以待的和白色西伯利亞虎對峙著。

  肯見狀,不顧自身安危怒吼:「放肆!你們這是在造反?」

  「不是!是在求門主。」雷君凡透著剛毅的視線,決絕地直射向面罩寒霜的赫爾萊  恩。

  如此低聲下氣的話竟會出自孤高自負不下於那瑟西斯的雷君凡口中!?肯心中相當  詫異。

  赫爾來恩說話了:「你們為我的人質向我求情,你們以為我會如何處置讓你們這樣  做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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