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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左晴雯 初次見到他那判若兩人的樣子時,緒方真繪的確有些被嚇著而無法適應,但很快的,她便愛上他那副為自己的理想奮鬥的「魔鬼作風」了。 雖然向以農曾建議她和安凱玲及電君凡四處去逛逛,才不會無聊,但她卻寧願待在他身邊,欣賞他的「另一面」。 兩人的感情在朝夕相處中,愈發迅速茁壯,而週遭的人也都樂見其成,當然,海倫是例外的。 然後,在一個晴朗的午後,這部片子順利的殺青了。 緊接著,慶功宴便登場啦! 看著老是溺在一起的向以農和緒方真繪,安凱玲不禁吐了一口氣。「真無趣,一點也不好玩!」一旁的雷君凡明知故問的一笑。「怎麼了?難不成你不希望他們兩人感情進展迅速?」 「你明知道不是那樣!」她原本以為會有一場好戲可看,尤其是海倫來了之後,再加上她刻意安排的「假情敵」朱理安那呆瓜,誰知道好好的「計劃」經海倫那弄巧反拙的笨蛋一攪和,便完全沒得派上用場,還害她和那個呆瓜朱理安瞎耗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才把那個笨瓜又給哄回英國去。 他們兩人倒好,一場爆破的意外,正給了他們的感情打了一劑催化劑,得以迅速成長,嘖! 也難怪她不舒服,白忙一場,又沒能如願看到「好戲」。「好了啦,反正你也看到以農那小子吃醋嫉妒的模樣了,不是嗎?而且他們也如我們期待的一般恩愛,這己稱得上皆大歡喜了,你就別再悶悶不樂啦!」雷君凡好心的勸告她。 「可是——」安凱玲並非不同意雷君凡的說法,但她就是無法立即釋懷。 「這樣吧,明天那場雙人划船比賽,我和你搭檔,並保證你贏過以農和真繪他們那一組,如何?」雷君凡試著逗她開心。 原來這別墅東側有個私人湖泊,所以他們便安排了一個「划船比賽」,作為慶功宴的最後一個壓軸節目。 「不能黃牛哦!」安凱玲這才開心了些。 「保證不會!」雷君凡才說著,眼睛便瞄到不尋常的一幕。 「怎麼了?」安凱玲沿著他的視線方向望過去——嘿!居然是向以農和海倫哩! 安凱玲的精神全來了,當下就躡手躡腳的跟蹤去。 「安安,別去啦!」雷君凡嘴巴雖如此嚷嚷,卻也跟著移動腳步。 很快的,他們找到了很好的「觀禮席」,就定位之後,便興致勃勃的期待著接下去的發展——」 「怎麼了,海倫,你最近似乎都不大開!」說話的是向以農。 「你還會關心我嗎?」海倫的語氣酸得很。 「我當然關心你,我們是好朋友啊!」向以農坦率的表示。 海倫更吃味了。「你成天和真繪溺在一起,哪有多餘的閒工夫理我這個好朋友啊!」「海倫,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想跟我說?」向以農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我——」海倫本想一古腦兒全盤托出,但回首看見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畔,以及出色俊挺的容顏時,她又猶豫了。 反而是向以農又主動開口表示:「海倫,我們認識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一向大方率性,有什麼說什麼,怎麼今天突然變了個樣呢?」 「VICT0R,你老實告訴我——」 海倫心一橫,豁出去了。「你從沒把我當成異性愛過嗎?」 「沒有。你是知道的,一直以來,朋友在我心中的地位和份量,一直都遠勝過情人!」他實話實說。 「那現在呢?真繪是情人還是朋友?」她顯得有些激動。 一提起緒方真繪,向以農的神情便添增了幾分溫柔。「真繪例外,她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寶貝!」 海倫聽得心都快碎了。「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你,一直以女性的身份愛著你,從沒把你當同性朋友看待,你又會如何呢?」 向以農當場嚇了一跳。「海倫,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到這時,同以農才發現她真正的感情。一時之間,他真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比較恰當。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海倫忍不住低吼一聲。 「我從第一次見到你便愛上你了,但當我發現你是一個重規友情勝過愛情的人時,我便選擇成為你的朋友。這些年來,我一直對自己很有信心,因為你雖然一直擁有許多情人,但卻不曾認真過。因此,當你打電話告訴我,你從日本帶回來一位日本友人的女兒時,我也不是很在意,誰知道你後來居然會對她動真情,那我對你的感情怎麼辦啊?!」她愈說愈傷心,眼淚不禁淌落衣襟。 向以農自責不已,他應該早些發現她的感情才是! 「對不起!海倫,我——」 「你什麼都別說,只要告訴我,你愛不愛我?像對真繪那般的深愛!」明知答案會令自己更傷心,她就是不肯輕易死心。 向以農沉默了片刻才正色的表態。「海倫,我只能對你說抱歉,因為在我心中,對真繪的那份感情是獨一無二的,無法分給別人,希望你諒解,我還是只能把你當成朋友。真的抱歉,海倫!」他雖對她感到歉疚,語氣卻是堅定不移的。 他都說得這麼白了,她還能不死心嗎?「沒關係,我——」她話才說一半,眼角的餘光便瞥見正朝他們走來的緒方真繪,於是她當下話鋒一轉。 「vICTOR,你可以答應我最後的一個要求嗎?」 「你說!」他因背對著緒方真繪,所以並未察覺她的出現。 「我希望你以吻情人的方式,給我一個告別之吻!」她刻意說得楚楚可憐。 「這——」 「難道連我這最後的小小要求,你都做不到?」快答應啊,不然就來不及了! 向以農思索了片刻才說:「這樣你會比較好過嗎?」 「當然,而且我會很快就對你死心!」她是不得不死心。 「那——好吧!」向以農終於點頭應允了。 海倫差點兒笑出聲音,尤其當她瞥見緒方真繪愈來愈近的身影時。 「以農,原來你在這——」緒方真繪的笑容僵在臉上,就在她目睹向以農吻海倫的那一幕時。 「真繪?!」向以農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她會出現在這兒,而且偏就出現在這節 骨眼上! 「你這個混蛋——」緒方真繪右手一揮,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給她「莫名其妙」的一掌,向以農的火氣也全上來了。「你憑什麼打我?」 「因為你花心,不專情!」緒方真繪說著又是一巴掌。 只可惜這回沒能得逞。「我對你還不夠專情嗎?」 「那你為什麼吻她?這就是你的專情?」緒方真繪得理不饒人。 「那是——」他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而且他也不想再傷害海倫了。 「你說不出來了吧!花心大少!到處留情的大色狼!變態!」她氣得失去理智。 「真繪!你冷靜一點,聽我說!」他試著和她講理。 「你說得還不夠多嗎?」她毫不留情的又賞了他一記。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他也火了。 「你背著我做這種事,還要我相信你!」緒方真繪簡直快氣瘋了。 「我有做什麼嗎?」他倒是理直氣壯,只因為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吻了她,不是嗎?」還想抵賴!緒方真繪恨不得一掌劈了海倫那八婆,她居然樂得在一邊看好戲! 「對!那又怎樣?」他向來敢做敢當。 緒方真繪一顆心痛得彷如被刀割一般。「你難道不知道你那樣會讓我心痛,令我嫉妒嗎?」 「有什麼好嫉妒的,為什麼連你也有這種膚淺的想法?!」其實他可以理解她吃醋的心理,但卻無法諒解她對他的不信任。難道我在她心中,當真這麼沒信用?! 「我膚淺?!我因為愛你而嫉妒,你卻說我膚淺?!」緒方真繪快昏過去了,但她始終沒有淚眼相向——個性使然之故。 「我——」他自覺說錯話,才正想設法補救,緒方真繪便又搶著開口:「難道你敢說,你從沒為我吃醋,為我嫉妒過?」誰知向以農一聽到這話,居然用鼻子哼笑。「我嫉妒?!別開玩笑了,我不是早說過,我的愛情字典裡並沒有這個字眼嗎?」 「此話當真?!」 「當然!」他倒是中氣十足,而且態度十分篤定。 「很好,你最好不要忘記這句話!」語畢,她便轉身離去,此時她的態度是異常冷靜的,和方纔的盛怒簡直判若兩人。 「真繪?」她不合邏輯的反應,令向以農大惑意外而無法適應。 再回首時,緒方真繪已經是一張「笑臉」。「沒事了,我先回宴會去,你們慢慢聊吧! 不打擾你們了。」接著,她便頭也不回的迅速離去。 「真繪!」向以農總覺得不對勁,想追過去,卻又放不下海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