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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左晴雯 老奸巨猾,不!是足智多謀的他,自然知道該用什麼『高招』套出他想要的『口供』。 果然,在他那極具催魂作用的嗓音『召喚』下,加上席湘兒全心集中於自己的『企圖』上,於是乎,她便脫口說出:『快掉下來吧!』話出口後,她才驚覺不對,但已來不及了,南宮烈早笑翻了天。 只有在這時候,席湘兒但願自己能化身為一隻超級土撥鼠,這麼一來她便能夠快速的在地上挖出一個洞來,好讓自己躲進去,省得在這兒出糗到家。 『你不要亂想,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再怎麼樣,也得替自己辯護一番吧!否則豈不是太失立場了嗎? 『哪個意思啊?』南宮烈就愛捉弄她。 『就……就是那個意思啦!』 滿臉通紅的她如果不要始終堅定不移的盯住他那條鞠躬盡瘁的浴巾,那麼她的話或許會比較有說服力些。可惡的是,南宮烈完全不給面子,居然笑得那麼毫不保留,那麼張狂過分。 『你再笑我就給你好看!』席湘兒惱羞成怒的賞了地板重重的一腳,以示遷怒洩憤。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願,又或許是意外的巧合,那條死忠的浴巾竟然挑在這個節骨眼兒,亳無預警的『棄守』,和地板姑娘抱在一起! 『哇──啊──呀──!』 比雞被勒死還可怖的哀號穿破窗欞,劃破天際,直衝雲霄,嚇掉了幾顆隕石! 『菇……菇……你身上竟然長香菇──』過度的刺激,讓她口齒不清,語無倫次,然而,她的雙眼、她的雙頰、她的小嘴卻都裝滿了『有色』的興奮。 南宮烈簡直哭笑不得,一面優雅的彎下身子,拾起那條『叛逃』的浴巾,讓它『重操舊業』,回歸『工作崗位』上。 『香菇?!小姐,你的形容詞未免太奇怪了吧!』 他真的感到有趣極了,見過那麼多世面的他,直覺除了『東邦』那群『怪胎』之外,就屬眼前這個小娃兒最新鮮逗趣了。 『哇!我以後再也不敢吃香菇了!』 像是沒聽到他的『抗議』般,席湘兒『陶醉』……不,是沉浸在自己的『興奮』,不!是『驚愕』之中。 本來南宮烈想發揮罕見的好心,就此收手,平息一場『異色』的風波,但是他肚子裡那一群惡作劇的小蟲子們卻不肯就此收手,一個個雀躍萬分,所以他也不好太『虧待』那些愛惡作劇的『蟲寶寶們』。 於是乎,他倏地摀住臉,轉身跑向床邊,跪趴在床緣,呼天搶地的哭訴:『啊!我真是命苦極了,不但被「欺負」、奪去「清白」,現在還被用眼睛「強暴」,哇!我不要活了!』為了增加戲劇效果,他還不忘一隻手在那兒很有節奏的捶著可憐的床墊。 當然,他的臉是埋在被單裡的,省得忍不住『笑場』被逮個正著,那遊戲就變得不好玩了。 他的『哭訴』果然讓席湘兒拾回了『良心』,連忙收起一臉『佔了便宜』、『吃到冰淇淋』的興奮情緒,有些心虛的跑過去安撫他。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再傷心了,我說過我會負責照顧你一輩子的!』尤其現在又發生了第二次『非禮』事件,她的責任心無形中又更加深了一層。 偏偏南宮烈還意猶未盡,操著委屈認命的口吻,幽怨至極的低泣著:『算了!誰教我是人家的情夫、小白臉,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我是靠主人臉色過日子的小白臉,就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就算被打、被踢、被侮辱也該咬緊牙根,默默的承受,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裡吞才是……』 本來下面還有一大段更加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訴』,但因為他已快笑出來了,於是只好作罷,省得穿幫,那可就真的沒戲唱啦! 最好運的是,由於極力忍住想爆笑的衝動,讓他雙肩顫抖個不停,更助長了他的『悲傷』──楚楚可憐、哀傷至極的顫抖。 單純的席湘兒當然又上當了,只不過『效果』比南宮烈預計的更加『壯大』──她居然號啕大哭起來! 『湘兒!你怎麼了?』 她那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南宮烈嚇了一大跳。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哇──』席湘兒哽咽的表白真心。 『湘兒!』南宮烈這下可心疼了,早知道會把她弄哭,他絕對不會開那樣的玩笑。他伸出溫柔的雙臂,將她裹進懷中,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別哭了,我沒事,而且你並沒有錯,我不會怪你的,別再哭了!』 他的擁抱是如此令人陶醉,席湘兒因而冷靜了許多。 『你真的不怪我?不生我的氣?』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早離開了!』 這倒不是謊話。 『不要走!我說過我會負責到底,你不要走!』 她使盡蠻力耍賴,死扒住他,深怕他當真就這麼走出她的世界、她的生命。事到如今,她更加捨不得他了啊! 『我不會離開你的!』南宮烈相當疼惜的吻去她的淚,信誓旦旦的保證。就算要走,也會把你一起帶走!為了不再增加她的不安,後面這句話他並未說出口,但他是這麼打算的沒錯。 原來他在台灣的搜查工作已快接近尾聲,居留期業已將屆,不久的將來,他就必須啟程回美國去了。到時候…… 『小烈,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快去洗洗臉。對了,你還沒洗澡,對吧!』他立即從失神中重振。 席湘兒半推半就的進入了浴室,關上門之後,還擔心的探出頭,再次印證。 『你不可以走掉哦!』 『我躺在床上睡覺,行了吧!』 他說做就做,立刻動作乾淨俐落的躲進被窩中,閉上眼睛,動也不動。 席湘兒這才放心的關上門,開始『洗澎澎』。 * * * 雖然席湘兒已經盡量加速雙手的動作,但她還是花了將近半個鐘頭在浴室中。好不容易梳洗完畢,她立即迫不及待的衝出浴室。 一看到南宮烈依然睡在床上,她才完全放心下來,並為了不吵醒他,刻意放輕了腳步,悄悄的摸到他身邊。 『呼──!』她忍不住輕歎一聲。 他真的非常俊逸誘人,緊閉的眼皮上有著兩排又濃又黑又密又翹又長的睫毛,直挺好看的鼻子,而且是屬於西方人那種直挺好看的『虎鼻』,而不是東方人塌鼻子型的『獅鼻』,這在東方人中是很難得的。加上那張性感而引人犯罪的誘人雙唇……,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睡王子』。 席湘兒愈看愈喜歡,愈看愈心神蕩漾……。然後,一個『大膽』的念頭不經意的跳入她的思緒中。 嗯!一下下就好,他總不會就挑在這個節骨眼醒來吧! 噢,老天!原來她想『偷吻』人家呢!好色哦!侵犯『良家美男』! 不!不!這才不叫色呢!席湘兒趕忙為自己辯解。人家童話裡,王子還不是吻了『睡美人』,而她只不過是把角色互換,由她這個嬌嬈、美麗、迷人的公主來吻醒『睡王子』,這哪是『侵犯』呢!沒聽過『窈窕淑男,淑女好逑』嗎?! 對!這並不犯法,就這麼辦吧!好不容易完全說服自己,席湘兒便決定『速戰速決』,把自己的唇慢慢的向他那誘人的唇逼近── 卜通!卜通!卜通! 咦?奇怪而熟悉的聲音引起了席湘兒的注意力。 啊!原來是她自己那過劇的心跳聲。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便將自己的唇瓣『壓到』……不,是『貼上』他的唇瓣── 嗯,好柔軟!好奇妙的感覺哦!最重要的是,感覺好舒服,令人眷戀不已,以至於原本只打算偷吻『一下下』的席湘兒,放棄了原有的堅持,遲遲不捨得移去自己的唇瓣。 更可怕的是,當她意識到時,她的雙手已經不知在何時緊緊的捧住南宮烈沉睡的臉,而且還很『熟練』的樣子,肯定是『大師級』的手法。 天啊!我怎麼會做這麼大膽荒唐的事?不!不可能!那一定不是我的手! 可是,那觸感真的好棒啊! 不!不!不是…… 噢,管他是誰的,『歡喜就好』! 終於,她的理智和她的『毛手』達成了『協議』──井水不犯河水。至於她的唇,像是上了強力『三秒膠』──只要三秒鐘,就完全密合貼緊,保證不脫落──般,死黏在南宮烈的唇上,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像個『萬年女色魔』。 嗯!果真是『吻了千遍也不厭倦』的『人間絕色』! 席湘兒快樂斃啦! 此時,一直『任卿予取予求』,樂得享受『美人恩』的南宮烈,終於忍不住睜開雙眼。可惜的是,一臉陶醉幸福加興奮,緊閉著雙眸的席湘兒,沒能及時發現這件『大事』,依舊『偷吻』得津津有味。 不知又過了多久,席湘兒可能眼睛閉久了,覺得該查探一下『敵情』了,於是緩緩把陶醉的雙眸睜開,『四眼』因此來個『正面衝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