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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佐思 「現在換你說不出話來了吧!默認了是嗎?」秦小蠻得意地奸笑了一下,然後故作寬大地努努嘴,「好啦!你不用自責了,我就『勉強』原諒你好了。」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的『寬宏大量」嘍!」他諷刺地道。 「隨你便,反正我是『施恩不圖報』的。」她似乎要為自己的口才喝采起來了,她猜他一定是快氣炸了,活該,哼! 誰知聶如風並未如她所料的動氣,只是淡淡地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也要感激我替你療傷,救了你一命?」他頓了頓又道:「我可是『施恩又圖報』的,就不知你打算怎麼報?」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色如土,雙手抱胸地淺笑著。 對喔!他不提她倒忘了,在她意識模糊的時候,是有那麼個人幫她寬衣敷藥,既然自己並非在家,那就不可能是冬兒或任何一個,「莫非……莫非……」秦小蠻一驚,顫聲問道:「是……是你?」 聶如風既未承認,也未否認地淺笑著,不過,這已足以讓秦小蠻證實自己的想法。 不顧傷處仍疼痛未癒,她霍地坐起,掄起拳來便要往聶如風揮去,「可惡的淫魔,該死!」 「咦!真是好心沒好報,要不是為了救你這條小命,我才沒興趣對個『男性化』的女孩子下手呢?」聶如風不罷休地逗她,手輕輕一擋,便將秦小蠻無力的拳頭給架了回去。 「你……你佔了我的便官,還……」秦小蠻氣極了,尤其是那「男性化」三個字,更是令她自尊心受損,鼓起全身剩餘的力氣,奮力向前一撲。 「碰!」地一聲,聶如風已被秦小蠻重重地壓在地上,這倒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仰視著壓在他胸口的秦小蠻,正想開口「應戰」時,卻發現她蹙眉閉眼,臉色白得像張紙似地,一邊還逞強地咬緊牙關,不願讓他聽到自己的呻吟。 「你這個瘋女孩,是不是嫌傷口不夠大,非要讓它惡化不可!」聶如風看她痛苦的樣子,一心一急,忍不住大聲喝斥。 不同的是,他的動作卻極其溫柔的將秦小蠻給抱回了床,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被子。 「你……管……我」就算痛得冒冷汗,秦小蠻還是不願服輸地自齒縫中迸出話來回嘴。 他真是服了她!聶如風無奈地歎口氣,「好吧!這件事我以後再找你算帳,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出去一會。」 「你又要出去?」他怎麼還敢把她一個人留在客棧,難道他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去留?「謝天謝地,我終於可以清靜清靜啦!」雖然心中不舒服,但她仍故作慶幸地道。 聶如風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你最好不要再嘗試做出一些損己不利人的事,下次可不會再像這次這麼好運了。」他警告道,「除非……你想要找我幫你更衣敷藥……」他故意邪邪地瞧她一眼。 秦小蠻的回答是一個朝聶如風迎面丟去的枕頭。 聶如風機警地閃出門外,枕頭「碰」地撞上迅速關閉的門,再掉落在地上。 看這個力道,這小蠻女大概是沒問題了。聶如風苦笑地搖搖頭。 現在,他必須去城東郊外看看,那個消逝的人影應該還在……希望自己的預感沒有錯。 城東郊外的一處土地公廟中,久未有人供奉的地上公、土地婆,已被蜘蛛絲及灰塵轉轉的纏住,冷冷的夜自千瘡百孔的屋頂灌入,不停的啾啾聲教人沒來由感到一陣寒慄。 此時,原本已許久乏人問津的廟中,此刻卻站著一個白髮長胡的老者,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則不停地摸著垂至胸前的白胡,眼中透露著精光,似乎是在等誰的到來。 突然,一個黑影一閃而入,迅速地跪拜在老者的跟前,恭敬地道:「參見主人。」 「失敗了是嗎?」他冷冷的語調令跪著的衣人一個寒顫。 「是……是的,讓聶如風那傢伙給救了。」黑衣人畏縮地回答,隨即趕緊道:「請主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達成使命,赴湯蹈火,死不足惜。」 「連個小女娃兒你都應付不了,再讓你留下來又有什麼用?」老者眼中射出一道殺氣,直視著黑衣人。 「這……主人,這次是我太大意,下次、下次我一定會置她於死地,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主人!」 「我石剛身邊,容不下曾失敗過的手下,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就准你自行了斷吧!」老者一拂袖,轉過身背向著黑衣人。 「主人……」黑衣人見再怎麼懇求無效,一股怒氣驀地湧上心頭,「石剛,你這個糟老頭,我在你身邊也算是為你做了不少事,就算是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今次我不過是小小的失手,你就要我以死謝罪,你也未免太狠心了。」他霍地站起,手中則握著一把閃著銀光的長刃。 「怎麼,你想造反?」石剛冷冷一笑。 「不是想造反,而是你逼我不得不這麼做。」 「你膽子倒是愈來愈大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本事。」石剛微微運氣,原本千癟的,此時卻膨脹得又粗又壯,發出陣陣的殺氣。 這個老妖怪的武功似乎又提高好幾層……黑衣人見狀不禁瑟縮了一下,隨即又想,反正不拼也是死,還不如拼拼看,說不定還可以有一線出路。 「老不死,見招。」黑衣人提著利刃衝了上前。 「不自量力。」石剛話聲方落,右手五指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閃過利刃,牢牢地嵌進黑衣人持劍的右手骨,深及數寸。 「哎喲!」黑衣人痛呼一聲,利刃也應聲落地,一陣辛辣的刺痛隨即在他的右手臂逐漸蔓延開來,「暗……暗黑陰毒爪?!」他臉色大變地顫聲道。 「算你有見識,竟然還認得這種爪法。」石剛一吐氣,雙臂又恢復了原狀,「那你知道,受此爪法所傷之火,會由傷口將毒氣傳至全身骨骼,受盡折磨直至骨蝕溶散而死吧!」 「這種至陰至毒的爪法,不是已經失蹤二十多年嗎?莫非……莫非……你就是當時……」黑衣人說不出話,低頭一看,黑色的毒氣已傳遍了三分之二的右手臂。 「嘿嘿!你可以死在這種偉大的爪法之下,算是你的榮幸。」石剛陰慘慘地笑聲,令他更顯詭異。 「你……你真狠……」黑氣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已佔據了黑衣人頸部以下的身。 「這種死法還太抬舉你了,你就慢慢地享受吧!哈!哈!哈!」石剛身一閃,已如空氣般地在廟中消失。 聶如風走進土地公廟時的第一眼景象,便是一個半張臉被黑氣籠罩,奄奄一息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這種情景是如此的熟悉,他如遭雷極般地渾身震了一下,當年……聶家堡血案中,號稱父親左右手的全文叔叔不就是同樣的情況嗎?只可惜自己看見文叔叔的時候,他已是滿臉黑氣,隨化成一攤血水,連句話也沒留下。沒想到他找了二十多年,竟會在此處被他碰上? 聶如風倏地蹲在黑衣人身旁,急急問:「是誰下的毒手,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石……石……啊!」黑衣人吐出兒個字,隨即大叫一聲,黑氣已迅速染黑他的整張臉,如文全一樣的化在一攤令人作嘔的血水而死。 聶如風神色黯然地緩緩站起,好不容易尋得的蛛絲馬跡,竟然又斷了,這種陰毒的爪法,究竟會是哪派高手所使? 一直以來,他始終認定秦傲虎是滅聶家堡的兇手,但……他卻從未見過自己曾敬仰的秦叔叔練過此等惡毒的邪法,難道……秦傲虎真的是無辜的?又或者他是與人聯手下手?而這一切,跟秦小蠻的無故遭刺又有什麼關係? 他直覺感到這件事的背後,想必有蹊蹺…… 第五章 「風雲龍堡」中,一位風塵僕僕,臉上難掩倦容的美貌的女子,正心浮氣躁地在廳堂上踱來踱去。 「如龍,為什麼如風比我早出發,卻又遲遲未返?該不會……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原來這位踱步的女子,就是雲娃。 「不會的,」聶如龍淺笑道,「大哥武功高深過人,怎麼會出什麼事,依我看呀!他八成被那隻小野貓給耽擱了行程!」 「小野貓?」雲娃臉色微變,對了,她的確記得小蓮曾說他拿了件女裝走,「什麼小野貓?你們此次不是赴揚州尋仇的嗎?為什麼仇未報,卻又匆匆離開?連聲道別的話都沒說。」 「唉!這件事可是說來話長了。」聶如龍故作老氣橫秋地歎口氣,娓娓地將事情的始未道了出來,「事情就是這麼離奇加古怪,偏偏我那一向冷靜沉穩的大哥也不知是幾時少了哪根筋,竟然會答應秦傲虎的要求,真是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