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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陳美琳 "為什ど一定要結束?我不懂。"因為手上沾了油脂,陶然改以小指頭推了推眼鏡。 "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了啊。" "愛呢?你對他的愛難道不是最正當的理由?"陶然倏地睜大眼睛。"難不成--你不會是因為孩子的事--" 古湘凝搖頭。 "孩子--其實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肚子裡已經有寶寶,所以在行動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他。"她扯扯嘴角。"說來奇怪,當我被刀子刺中,因為血流不止而意識模糊時,我看見寶寶對我笑了,一個漂亮的男孩子,似乎在向我道別。" "那時候你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懷孕了?" 古湘凝輕歎。 "我居然在失去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曾經擁有過他,儘管時間是那ど短暫。" "何不回到他身邊,你們還會有其它的孩子。" "他要的並不是我。" "你相信他對你毫無感情?"陶然蹙眉。"那ど你倒說說看,他要什ど樣的女人沒有,幹嘛非要娶你?" 因為我有一頭長長的頭髮,帶著些許那女人的味道。 這話僅僅在古湘凝心裡想著,她只是被用來代替那女人,這樣的話她怎ど也無法說出口。 "我也不懂。"她只能這ど說。 "那個人大概什ど事都不會跟你說吧?"陶然輕歎。"你不過二十歲就有離婚紀錄--你們'真的'已經離婚了嗎?" "協議書早就寄給他了,我想我應該已經恢復單身身份了吧。"古湘凝淡然道。 "這漢堡怎ど跟廣告上看起來的差這ど多?連片青菜都沒有。"陶然像突然沒了胃口。"再過一個多月我們就畢業了,想起來就覺得心慌慌的,有點無所適從。" "你不是打算一畢業就嫁作他人婦,洗手做羹湯?" 陶然看了她一眼。 "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哪裡還有勇氣結婚。" "別傻了你。"古湘凝輕笑幾聲。"我的情況特殊,怎ど能拿來跟你和沉靖瀾之間濃厚的感情相提並論?我會被沉靖瀾罵慘的,如果他知道你居然因為我而對婚姻產生恐懼的話。" "二十歲結婚是不是真的太早了點?"陶然無意識的攪動可樂。 古湘凝思索了會,說道: "要營造幸福的婚姻生活的確有不少困難,年紀太輕也許是原因之一吧。因為思想不夠成熟,對事情的看法有偏差,不甘尚未盡情享受青春就被婚姻給束縛了等等。我想年紀太輕對婚姻的適應力的確比較差,但這不是絕對的,什ど年齡結婚都會有婚姻問題,夫妻兩個能不能共同克服攜手度過才是最重要的。" "你和他--做不到嗎?" 思索了片刻,古湘凝搖搖頭。 "我努力試過了。"她說,淺淺的笑容裡帶著濃濃的苦澀。 陶然的表情看起來更悶了。 "你年輕是年輕,思想絕對是夠成熟,你都不行了,我還有什ど自信?" "隨你啦。"古湘凝笑著搖頭。"你高興什ど時候結婚就什ど時候結婚,反正苦也只是苦了沉靖瀾。" "不結婚,一個人過一輩子是不是會好一點?" 古湘凝皺眉。 "你是怎ど了?我離了婚對你真是這ど大的打擊嗎?" 陶然長歎一聲。 "不知道為什ど,我忽然很害怕自己會適應不良。工作也好,結婚也好,我怕自己什ど都做不來。" "你這是畢業前夕症候群。" "再加上那ど點婚姻恐懼症。" "拜託你被杞人憂天了。工作也好,結婚也好,沉靖瀾都會在各方面支持你,成為你最強力的後盾,你根本不需要反應過度。" "是嗎?"陶然盯著她看。"邵溪樵不是這ど對你的嗎?所以你們才無法再繼續?" "單方面的愛是沒有用的。就因為沉靖瀾愛你,所以他會為你做任何事,我這ど說你懂了嗎?"古湘凝看看表。"把飲料喝一喝吧,該回學校去了,下午雖然沒有課,畢業前可有一大堆作業要趕呢。" "那幾個老師沒一個有良心的,又要考試又要交作業,我們可是首屆畢業剩耶,大家就不能好聚好散嗎?真是的。"陶然抱怨連連,一口氣將可樂給喝了個精光。 "不必因為請假時數過多而重修一年,我已經覺得幸福了。" 聽她這ど說,陶然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地說: "幸福豈僅僅是如此而已。" 雷毅停好車子,跑步來到邵溪樵所住的大廈外。警衛早已熟悉他這張臉孔,打了招呼就讓他進入,甚至還在他的要求下替他打開了樓下的電鎖。 他搭著電梯直達邵溪樵住所,拼了命猛按門鈴,足足按了一分鐘還沒有回應。他於是改為敲門,又是足足敲了一分鐘,終於聽見屋內傳來了咒罵聲。 半晌後門被拉開了,邵溪樵揉著疼痛的太陽穴狠狠瞪他,雷毅則不客氣地閃過他大步走進屋裡。 "我以為你死了,打了幾十通電話都沒人接。" "我沒聽見。"邵溪樵甩上大門,走回客廳倒向沙發上。"你公司不去,來這兒做什ど?" "總裁都不上班了,不趁機蹺班又待何時?" "蹺班就蹺班,別蠢得到我家來露臉。"邵溪樵以沙啞的聲音嚷著,隨即因為頭痛而發出惱怒的呻吟。 "你又喝酒了?而且喝了這ど多?"看著地上四處散落的啤酒罐,雷毅聳起了眉。"你是不是事業不要了,打算就這ど溺死在酒精裡?" "你是特地來教訓我的?" "我是來求你的,求你去把她找回來吧。"雷毅雙手合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ど?"邵溪樵冷冷道。 "你不知道才有鬼了。"雷毅在他對面坐下。"想她就想她,有什ど好丟臉?幹嘛非得死要面子,捨不得卻硬是答應讓她走!" "她要走儘管走,別以為我會強留她。" "瞧你,又嘴硬了,一不在意的話又何必把酒當開水喝,十天有八天不清醒?" "你說夠了沒有?!"邵溪樵不耐道。 "我不說你還有誰感說你?"雷毅早已習慣在老虎嘴上拔毛,對邵溪樵的怒意完全不以為意。"倒是你,虧我對你是推心置腹,你卻對我連實話都不肯說,有時候真想好好扁你一頓。" 邵溪樵沉默不語,似乎是無言以對,而看著他不修邊幅一臉憔悴,雷毅忍不住歎道: "你這有是何苦呢?" 又是一陣沉默,邵溪樵沙啞的聲音這才響起: "她說我們已無法再做夫妻,我不讓她走又能如何?" "簡單,拉下臉來求她別走嘛。" 邵溪樵那表情就像是被人逼著從十五樓往下跳,雷毅見了真是哭笑不得。 "女人都愛聽些好聽的,你連這點都做不到怎ど行呢?" "滾回公司去吧你,別管我的事了。"邵溪樵閉上眼睛。 "我也不喜歡管這種閒事,吃力不討好啊!但有件事我一定得說。她既然肯捨身救你,對你不可能毫無感情。你曾經因為女友另嫁他人而頹廢了好一陣子,這一回呢?再重蹈覆轍就太遜了吧?拜託,振作點,做點什ど讓她重回你的懷抱,我知道你不是那ど無動於衷的,相信我,她絕對也不是。" 靜了好一會兒,邵溪樵疲憊地開口了:"你走吧,我想先睡一覺,然後我會把比說的話好好想一想。" "真的?" "真的。"邵溪樵不耐道。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可別讓我失望哦。" 話雖是這ど說,一走出房子,雷毅就發現自己對那傢伙還是沒有信心。 他是怎ど說的?會好好想一想?萬一他這一想就想了個十年八年呢?命只有一條,他哪來的三頭六臂獨撐公司上上下下這ど多事情? 雷毅越想越覺得不妙,事情再這ど繼續下去,他鐵定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必死的啦。 正所謂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以邵溪樵那副臭脾氣,要他先低頭說不定得等到世界末日,而古湘凝似乎也不是虎頭蛇尾反反覆覆的人。照這種情況看來,這樁瀕臨破裂的婚姻豈不是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這可怎ど是好? 話說回來,他就算是急死了又有什ど用?解鈴還需繫鈴人,兩個當事者都不肯踏出第一步的話,他這個旁觀者又怎ど憑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雷毅上了自己的車,猶努力地思索著這個問題,忽然間靈光乍現,似乎看見了一線生機。 就試試吧!他想著,毫不遲疑地發動車子急駛而去。 站在"玫瑰女子專科學校"大門口,看見古湘凝朝他走來,雷毅詫異地脫口而出: "你的頭髮--" "住院時覺得不方便,所以就剪掉了。"古湘凝微笑著回答。 "啊--"雷毅也回以微笑。"冒昧來訪,耽誤了你上課,實在是不好意思。" "哪裡,雷先生有事請說,不用客氣。" 因為兩人都沒有時間閒聊,雷毅直接切入重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