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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紫菱    


  趙靜因為一心注意的都是司馬馳遠,而且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使計裝弱,下轎後根本就沒掃視過現場的人,現在才把眼抬向喬姝兒的方向,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陣驚愣。

  自喻貌美的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簡直是相形失色太多,世間竟然還有比她美的女人,趙靜心裡不禁泛酸。

  而且這麼肆無忌憚的插入他們的對話,證明她跟司馬馳遠交情不淺,但看起來她又不像是他的親人。

  「我有准你替我說話嗎?」司馬馳遠口氣十分冰冷的說。

  喬姝兒才不管他那張死臉,想叫她死心嫁別人,一輩子都別想,她一針見血的嬌笑道:「請問是應該我准你,還是你准我啊?」

  對方是公主,若強以權勢欺壓,當然是身份高貴,她這句話一問,倒讓他臉色稍微難看一些。

  他沒有想到,千里迢迢請來趙靜欲打擊她,她依然神色不變,還一臉帶笑,難道自己的計策失敗了嗎?

  他們之間奇怪的緊張情勢讓趙靜也覺得詭異,這個比她漂亮的女人該不會威脅到她將軍夫人的位子吧?

  她故作柔弱的拉拉司馬馳遠的衣袖,「將軍,請問這一位是?」

  這一問,問倒了司馬馳遠,在部下面前,他又不能坦承天下聞名的名妓喬姝兒就是琴蕭公主,否則只怕有辱皇室名聲,但若介紹她是天下名妓,自己又把她養在別館,那趙靜會怎麼想呢?

  一定會想他跟喬姝兒關係曖昧,但他就是想跟她扯清關係,才把趙靜帶來的,豈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道理,所以他這會反而難以回答。

  他不回答,喬姝兒倒是很大方的開口,她故意的道:「趙姑娘,你是高貴的尚書千金,我在這裡有禮了,我的名字叫喬姝兒,也有人說這是化名,不過喬是我娘的姓,我的小名的確是叫姝兒,所以大家都叫我喬姝兒,我是天下三大名妓之一現在居住在這個別館,讓司馬馳遠養我吃飯。」

  「你是妓女?」趙靜驚駭的道。

  「沒錯,我是妓女喔,而且是最有名的三大妓女之一。」

  趙靜轉向司馬馳遠,還沒說話就淚眼汪汪,「司馬將軍,我信任你,我爹爹也是,所以這次才不顧旁人可能有的閒話,准我帶兩個小婢與你一起來到揚州,想不到你竟在別館裡養妓女,你若是要退婚,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叫來此地?我又為什麼要受這種委屈!」第

  說著,她哽咽得厲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連話也不說了,索性低聲的哭著。

  司馬馳遠縱橫沙場,死在手下的敵軍不知多少,但是他從未遇過這種女孩子的啼哭,而且她還是他未來要娶進門的夫人,他一時手足無措,不曉得該怎麼安慰她。

  琴蕭頑皮、撒潑,絕少這樣哭哭啼啼的,而且他一看女人哭就心煩,若不是要以她讓琴蕭死心,他早就罷手不管的走出門外。

  「靜姑娘,此位喬姑娘身份重要,我……」

  沒有讓司馬馳遠說完,趙靜哭得更凶,「這位喬姑娘身份重要?你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不重要嗎?」

  噗哧一聲,喬姝兒笑了出來,但是她急忙摀住嘴巴,因為司馬馳遠回頭狠狠的怒視她一眼。

  她回給他毫不客氣的一眼,充滿挑釁的意味——我笑我的,關你什麼事,連笑也礙著你嗎?

  司馬馳遠氣得要狠揍她一頓,但是趙靜的哭哭啼啼又讓他心煩意亂,說話的語氣不由得重了一點,「靜姑娘,這位喬姝兒雖住在這裡,但是是我允許的,你又何必哭哭啼啼的滿心著惱,這裡是我將軍府的別館,並不是尚書府的別館。」

  趙靜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直接撲在棉被上大哭,「我還未入門,將軍你就給我臉色看,連我詢問一位妓女為何會在這別館,你就這麼凶,那我若入了門,你豈不是要更加凶暴的待我。」

  「我說過她是一位重要人物,我不能讓她離開我的視線之外。」

  喬姝兒不幫便罷,還邊風點火,「沒錯,在司馬馳遠心中所佔的地位算來,我比你重要百倍,他捨不得讓視線離開我的身上,趙姑娘,你要不要另選夫婿人選?這個將軍脾氣難伺候得很,我要不是被他硬拖到此,現在還在天香樓當我的天下名妓,是他強迫我留下,不是我故意賴在這裡。」

  「你給我閉嘴,喬姝兒!」

  喬姝兒冷冷的瞪他」眼,「要不要跟她講那日游鬧街發生了什麼事,那才更精彩呢!」

  司馬馳遠的臉不由得掛不住,那日他們忘情的在野外歡愛,他的確應該給她一個回答,但他就是不想,只希望她可以另嫁他人。

  他第一次說出違背自己良心的話。「那一日游完鬧街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也不會承認的,況且全是你先行激怒我的。」

  喬姝兒氣得腦都快爆了,她壓抑著怒氣,輕輕柔柔的道:「那你就是什麼都沒做錯?」

  「是你該自我反省。」

  喬姝兒當眾就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透整間房間,她怒道:「我的確該反省,反省為什麼會看上你這隻大笨牛,還讓你把我像拘捕似的監禁在這裡。」

  她轉向趙靜,「你是他的未婚妻,可以立刻要求他把我送回天香樓,我要去愛別人,再也不要愛他了。」

  趙靜聽著他們之間奇怪的對話,一個警覺湧上心口,這個比她更美的女子是司馬馳遠心頭的一塊肉,所以就連她掌摑他,他都沒有回擊,趁現在他們之間似乎發生誤會,自己要趕快將她趕出去,最好把她趕得遠遠的,自己才能穩坐將軍夫人之位,而就算趕不出去,也要想辦法不讓她威脅到自己。

  趙靜才要開口,司馬馳遠已開口對喬姝兒厲聲道:「你不能回天香樓,這些天我們立刻啟程回京,我帶你回去交差。」

  「那你幹什麼千里迢迢把她帶來揚州?立刻把我帶上京去交差不就行了,做事急亂無章的,你頭腦長到哪裡去了?」

  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對的,但是他托人向皇上稟報找到琴蕭公主,皇上一直沒有回應,所以他乾脆直接回京面聖,想不到皇上不肯接見他,讓他在宮門外枯等,眼見職位比他小的官職求見都得見,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湧上。

  皇上說的期限是四個月,該不會皇上在這四個月內完全不接見他,就算他在四個月內找到公主,但是四個月後才把公主帶回宮裡,那他還是必須迎娶公主不可,皇上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嗎?

  他心頭一陣驚悚,立刻到好友浪破天的王府,想要求他代為向皇上說公主已經找到,想不到王府的僕役說他與夫人相偕出遊,不在府裡。

  這是巧合,還是連浪破天都在暗算他,他實在是不知道,最後只好選擇帶回趙靜,期待公主見了趙靜傷心之餘,情願自行回宮,以她的身份,擅闖禁宮無罪,自己也可以免去娶她的難題。

  總之,自己一定要讓琴蕭傷心到不願待在他身邊才可以。

  喬姝兒瞪著他,趙靜也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他怔愣著,不知該怎麼解決這一團混亂。

  這時,趙靜以退為進的擦了擦眼淚,「將軍,我剛才一時情緒激動而失言,我實在是不該干涉將軍的家事,若這位喬姑娘是重要人物,那就讓她留下來好了,反正她能脫離污穢的妓院也是挺好的。」

  司馬馳遠對她的善解人意感激的點了個頭,趙靜看到他的表情,接下去的話說得更有條理,也更小心翼翼,「再說,我僅帶兩個小婢來此,她們是我的貼身婢女,除了做些輕鬆的工作外,其餘的粗重工作實在做不來,我想不如就讓喬姑娘幫著我做些粗重工作,如此一來,將軍你既可留她在別館,又不至於讓她游手好閒,你以為這個意見如何?」

  讓琴蕭去做粗重工作?司馬馳遠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但是當他看到喬姝兒不馴的表情,突然更多的心思湧上來。

  她在天寒地凍時私自出宮,到這離京城老遠的揚州當名妓,一切無非是為了要讓自己娶她,她這番堅強無比的意志,就是建立在她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會讓她受到傷害的信任上。

  若是自己違背她的信任呢?

  那她是不是會漸漸減少對自己的愛意,進而與他人婚嫁?

  喬姝兒對趙靜似乎想整她的念頭,不肩的冷笑,「司馬馳遠會叫我去當做粗重工作的下婢,哼,你等到天下紅雨也不可能。」

  司馬馳遠不看她的表情,逕自說著,「靜姑娘,你說得沒有錯,也許這個辦法不錯,那就讓喬姝兒幫你做些雜事吧!」

  喬姝兒先是愣在一旁,接著捉緊他的衣袖,用力的扳過他,眼裡淨是怒氣跟深受傷害,她低語,「你叫我去做她的奴婢,你曉不曉得我能讓你丟官的?」

  他卻拂開她的手,冷淡的道:「就算丟官砍頭,也總比娶你能讓我忍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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