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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紫菱 「還有更過分的事,連我的女朋友他也敢下手,你說,這人多麼下流卑鄙,全世界再也找不到這麼賤的男人了。」 「沒錯,他下賤極了,若不是我實在太厲害,知道他一定會玩什麼把戲,恐怕他還會在我的公寓裝上監視器呢,你想想看,在年輕的小姐屋子裡裝監視器耶,好像色迷迷的色老頭在偷窺一樣,真不要臉。」 酒意微醺的臉頰帶著粉紅,香怡也跟身旁男人一樣的開始多話。 旁邊的男人一把捉住桌前的杯子,又狂灌一整杯的酒,「還有,他自以為英俊瀟灑,每次都摟不同的女人上花邊新聞,一看就知道是個色胚,我呸,老子是不跟他比,要不然他怎麼比得過我。」 香怡又為他倒一杯酒,她雖酒氣醺上臉,但是很明顯的,她比對方清醒多了,沒像對方醉成這個樣子,而且她很小心的問:「那請問你現在的財產有多少?」 一開始碰面就問別人這樣的問題,未免太過敏感,但是對方已經喝醉,而且完全是有問必答,他醉紅著眼看著她,一臉快哭出來的怒道:「我破產了,我快破產了,都是那個混蛋的錯!」 香怡雙手捧住臉,一臉嬌羞的神態,她甜甜蜜蜜的再次微笑,不過聲音帶著驚喜的顫抖,顯現她現在的心情就像在雲端一樣的飛揚,「是嗎?你真的快破產了嗎?」 「沒錯,我快完了,我知道別人都等著看我笑話,混帳閻雷,我絕饒不了他,都是他把我害到今天的下場。」 「沒出息,犯了錯就往別人身上推……但快破產,哇,好棒啊。」 香怡撫摸著胸上的鑽石項鏈,這人完全就是她理想的對象,夠窮、夠沒出息,她絕對可以把他放在手掌心裡呵護,再說憑她的財產,也夠兩個人生活,雖然他還沒窮到底,還上不了她真正的標準,但是至少是她這段日子以來最好的人選。 「閻雷,你這個、你這個……」 對方正要說出一個惡毒的名詞,但因為喝醉酒,所以口齒不清,頭腦轉動不了的不知道要罵什麼。 香怡立刻接下他的話,「敬全世界最混蛋的男人閻雷。」 就在這時,她手上的酒立刻被拿走,一個黑衣男人站在她身後,冷峻無比的諷刺,「我可沒那麼大方到聽到別人在我名字上冠個最混蛋的名詞,還讓你們敬酒。」 那個罵到一半的男人一見到閻雷,嚇得臉色發白,剛剛的醉意立刻全消失。 閻雷冷漠的道:「滾。」 那男人立刻嚇得連滾帶爬的閃人,他一離開,閻雷便冷冷的坐下來,她沒想到會見到這個全世間她最討厭的人,不由得咬著牙說:「我記得這場婚宴應該沒有請你吧?」 閻雷的回答足可讓她氣個半死,「你以為天底下有人能阻止得了我閻雷嗎?」 第二章 婚宴還是在吵吵鬧鬧中舉行,新郎新娘早已敬酒過這一桌,所以這一桌顯得有些冷清,而應該坐滿的位置,也因為這一桌全都是一些對彼此不認識的男人,所以他們坐沒多久就去別桌找自己的朋友,剩下的人又因為太過無聊,吃到一半也先走了。 最後只剩下剛才那位發酒瘋的男人跟香怡,那男人走了之後,位子由閻雷填補,這一桌就只剩他們兩人。 香怡目不斜視的盯著身前的菜餚,就像要把它們給再烤一遍的用盡噴火的目光看著,想不到旁邊的閻雷竟然動了一副新筷子,開始慢慢的吃喝起來,他嚼食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香怡在他身邊,仍聽得清清楚楚。 這人是神經病嗎?他竟然不請自來的吃起來,她不由得火上心頭的轉頭怒叫,「你吃什麼吃?人家又沒請你來,你還敢吃白食?你有包紅包嗎?」 閻雷沒有看她,甚至連話也沒說,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喜帖,意思擺明的就是新郎新娘有發喜帖給我。 「你少騙我,我不會那麼容易受騙上當,這是偽造的,對不對?」香怡要來之前,已經向好朋友新娘打聽過了,她保證絕對投有宴請閻雷,所以她才來,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是閻雷特地打電話跟舉辦婚事的人要來的,當然以他的身份,要參加一個婚禮別人難以拒絕。 閻雷細嚼慢咽的吞下一塊魚肉,然後他很緩慢的輕道:「我聽過偽造護照、身份證、信用卡、土地房屋證明書跟機密文件,甚至是發票、禮卷、鈔票,但是我沒聽過有人會去偽造喜帖,你是個投資生意的人,相信你也不笨,殺頭生意有人做,賠本生意無人接,告訴我,偽造喜帖有何利潤?」 竟敢用生意人的口吻訓她,香怡氣得發抖,口不擇言的怒吼,「我怎麼知道你的腦袋裡在想什麼?你連大你一輪的女人都敢上了,誰曉得你在想什麼?」 閻雷冷冷道:「我沒有。」 「你有,我看到了。」 他的聲音變得更冷,「我說了我沒有。」他再加上一句,「你的妝太濃了。」 這混蛋竟敢批評她的妝引香怡若不是顧及場合,她一定會翻桌子大怒,「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 「我說你的妝太濃了。」 「你、你——」 她氣得簡直快爆血管,反觀閻雷一直很冷靜他冷靜得就像一具冰雕的冰人一樣。 他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他再往下說下去,「你酒也喝太多了,還有,你最近開車的速度太快。」 「你說夠了沒?」 這句蘊怒的話,閻雷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他根本不在乎,他聲音依然很冷靜的往下說:「還有,什麼男人都能選,你不要專選一些廢物。」 「我高興選廢物,哪裡惹到你?」她越說越火爆,而且臉上的粉都快被他氣掉了。 「我看不上的,我絕對不會同意你結婚。」 氣到喘氣,香怡很難相信她剛才聽到什麼,她啟唇相諷,「是喔,你跟女人胡搞,我有說什麼嗎?你上了一堆的花邊新聞,我有打電話去你辦公室罵你嗎?」 閻雷喝了一口湯,他依然很冷靜,「你可以問,也可以罵,是你自己不做的。」 「啊哈,現在一切都是我的錯,該不該我現在跟你九跪六叩的道歉,你說啊?」 對於她天大的諷刺,閻雷只是淡淡點頭,「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這傢伙根本就是雞同鴨講,她哪有要跟他道歉?她從沒見過這麼會讓人生氣的人,「我沒道歉,你聽到哪裡去了?誰說我有道歉的?你不要自導自演行不行?」 「你還是處女吧?」 香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嗆咳一分鐘之久,而且她臉全都嗆紅了,手忙腳亂的想拿飲料來吞嚥喉中的不順,卻因咳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怎樣都找不到飲料,閻雷見狀便慢條斯理的拿了飲料湊到她嘴邊。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用力搶過喝下後,喉嚨才覺得舒坦,而剛才閻雷的問話,她完全當成沒聽到,哪個男人會問女人這種奇怪問題。 「你可以走了,拜託,快走,我今天的好心情全被你砸壞了。」 「我包了禮金,照理說,我可以在這吃個高興,而我才吃沒十分鐘。」 香怡掏出皮包,拿出裡面所有的現金,「我給你錢,拜託你出去外面吃,看你要吃多高檔就吃多高檔,要叫幾個小姐,就叫幾個小姐。」 閻雷慢慢的轉頭看她,他說出來的話很慢,而香怡很瞭解當他說話越慢的時候,通常都表示他的心情不好,而被他這麼看著的人大概都會嚇破一半的膽,就像她現在的心神也有一點忐忑一樣,「你這麼討厭我嗎?」 「當然討厭,你隨時都在監視我。」 「我得注意有沒有人佔你便宜?」 香怡對他的借口完全不信任,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他根本就以監視她為樂,她不屑他的借口,反唇相稽,「你覺得會有人佔得了我的便宜嗎?你想想看,用你縱橫商場的腦筋想想。」 閻雷露出一個炫目的笑,炫得香怡一時昏頭,明明大家都說閻雷是從來都不笑的,他於什麼在她面前笑成這副德行,讓人看了心裡就亂,臉上也跟著發紅,不對,是看了心裡就火大,臉上也氣紅。 而香怡還沒做好對他這笑容的心理防衛,就聽到他大剌剌的做下結語,而且臉上還掛著超級炫目的微笑,「那就是說你還是處女嘍!」 香怡忍著拳揮出去的衝動,她滿臉臊紅,小聲的怒吼,「拜託你,別處女處女的亂說好不好?鄰桌的都往這裡看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處女沒有什麼不好,處女只是代表一種生理的狀態而已,也只是代表還沒跟男人在一起過面已,說處女這兩個字會很可恥嗎?」 香怡已經快要放聲大罵了,因為閻雷的聲調雖然沒有很大聲,但也不算小聲,鄰桌的人已經有人往這裡探頭探腦,她臉紅的威脅,「不准你再提處女這兩個字了,聽到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