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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紫菱 「明珠,皇上現今在哪兒?」 「皇上正在御書房處理政事呢。」 「立即到御書房去。」 * * * 小丁子自從上次的春藥事件後,對靳妃的印象可壞透了,雖然皇上沒說什麼處置靳妃的話,不過他老遠的看到靳妃來了,嘴就抿了起來,劈頭便道:「皇上正忙著呢。」 「求公公稟報,說我求見。」 小丁子說的話更尖酸了,「皇上忙著政事,晚一點要到芹妃那去,所以請靳妃不要自討沒趣了。」 靳妃柳眉往上一豎,卻還是沒有發脾氣,畢竟小丁子是近身服侍皇上的人,她現在沒有必要跟他起衝突,頂多是她掌權後,再來報這個仇。 於是,她將腰彎得更低,「我正是有關於芹把娘娘的事,要向皇上稟報。」 「芹妃娘娘的事?芹妃娘娘的什麼事?」 對於他一再詢問的口氣,靳妃淡道:「要面奏皇上,才能說出來,請公公為我通報。」 「好吧,那你稍等。」 既是皇上最寵愛的芹妃娘娘的事,小丁子當然得通報了。 沒過多久,他就又回到門口,指著門內道:「皇上請娘娘進去。」 靳妃微笑的進了門,一進門後,她臉上得意的微笑,立刻改成了悲苦萬分,彷彿憂心仲仲,不知如何是好。 「靳妃怎麼了?為何一臉的驚慌?」 「皇上,臣妾似乎發現了一樁可怕的事情,在萬般思考後,還是決定向皇上稟報。」 聽她這麼一說,宋祁堂也忍不住的皺眉,「什麼事,靳妃說得這樣嚴重?」 「是有關於芹妃與如花郡主的事。」 「她們兩個近來不是處得很好嗎?」 「是,皇上知道她們為什麼處得很好嗎?」 宋祁堂聽她說得意有所指,而且指的意向還不是好的方面,便冷淡道:「據我所知,如花妹子也不是太壞,芹妃又滿開通的,說不定兩人間有了友情,所以才處得很好。」 靳妃跪了下來,「皇上,臣妾知道今天自己這樣說,您一定不信,而且肯定會大怒的要人斬了臣妾的人頭,但是臣妾為了皇上、為了後宮的清白,不得已只好把這件穢亂宮廷的醜事說出。」 「穢亂宮廷?」 穢亂宮廷是多大的罪,況且指的還是他的妹子跟他最心愛的女人。 宋祁堂勃然大怒的拍桌,「靳妃,你知道你在指證什麼嗎?」 「是,臣妾正是要指證皇上的愛妃芹妃娘娘,及皇上的寵妹如花郡主,在郡主的宮內養了一個男人,做出不要臉的事出來,難道這不是穢亂宮廷嗎?」 第十章 宮殿內一時氣氛十分凝重,就連宋祁堂一向帶笑的臉色,也變得萬分的難看,緊抿的嘴角,更是說明了他的內心有多不悅。 「靳妃,若你是無的放矢,你知道罪有多重嗎?」 靳妃按著眼角,落下幾滴悲愁的淚水,好像說出這一件事,對她自己而言,也是天大的折磨。 「皇上,難道只因為您寵愛芹妃,臣妾就該隱瞞這麼大的事嗎?臣妾也是為了後宮的清白著想,若是芹妃做了對不起皇上的事,臣妾一心愛慕皇上,豈能容得她這麼無恥的幹些下賤的事,然後把皇上蒙在鼓裡。」 「夠了,不准再說了,芹妃絕無可能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況且如花也是個黃花大閨女,要我相信她的宮殿中藏著一個男人,那我宮中的禁衛軍個個不都是飯桶,要不怎能讓男人進入後宮而不知。」 「皇上,臣妾知道您一心疼愛芹妃,所以不願意接受我所說的話,但是事實近在眼前,皇上,請您明監。」 宋祁堂滿臉的怒色稍微的降了下來,換成了冷冰冰的表情,顯然他稍稍冷靜下來,「好,靳妃,既然你這麼說,必定有什麼證據。」 「臣妾沒有證據,但是依臣妾的推理一定是有的,否則如花郡主無緣無故的,竟要人拿太監的衣服給她,半夜時分,又常聽到一個男音與郡主對談。皇上,因為郡主下令,沒有人敢私自闖進她的宮殿,臣妾也不敢。」 「那這跟芹妃有什麼干係?」 「芹妃日日與郡主在一起,若是郡主有什麼異樣,豈會沒有發覺?所以芹妃必定也是認識這個男人的,說不定這個男人正是她帶進宮來的。」 宋祁堂艴然不悅,「你就是在指明芹妃私通了?」 「臣妾不敢,但是後宮中養了一個男人,芹妃又悶不吭聲的,若不是芹妃也一樣同罪,為何她不敢舉發?」 宋祁堂也知道她說得條條有理,但是要他相信林子芹與別的男人有染而穢亂後宮,他根本就無法置信,不過這件事還是得查個清楚,至少也得讓靳妃無話可說。 「小丁子,跟我一起擺駕如花郡主宮殿,不准聲張,聽見了嗎?靳妃,你跟著來。」 「是,皇上。」 靳妃做作的擦了擦眼淚,但是她眼眸裡的歡樂無法言喻。她相信她登上貴妃、重得皇上寵愛的日子,就要來了。 * * * 「林正興,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啦、有啦,等一下,我教如花玩這個遊戲,你等一下。」面對著如花,林正興的聲音溫柔無比,「如花,藏寶圖就是這樣玩,它有很多陷阱,你慢慢玩。」 如花也紅著臉的點頭,就把注意力放在林正興畫的圖裡面,認真研究這個地圖究竟該往哪裡走,才能找到最後的珍寶。 「我說我們若留在古代,萬一如果我們在歷史上出名的話,會不會改變歷史?」 「出名?」林正興似乎不能理解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又不是孫中山、漢高祖,還是什麼呂後、武則天那些有名的人,哪有可能會改變歷史。」 「我是說萬一——」她聲音變小,「萬一宋祁堂要立我為皇后,那我不就在史冊上有名,那歷史不是會改變?」 他還沒說,如花就說話了,她哇的大叫起來,「你是說皇兄想要把你立為皇后嗎?那不是很棒?當皇后可是母儀天下耶。」 林正興比了一個手勢,那個手勢不知是什麼意思,可能只有他跟如花瞭解。只見如花竟閉緊嘴巴,又乖乖的坐回她的位子上去玩她的藏寶圖。這麼乖巧的如花,真叫林子芹大開眼界。 林正興想了一下,回答她的問題,「可能事情沒有你想的嚴重吧,照理說太平盛世,你又不是揭竿起義、改變蒼生的革命家,只不過當個皇后而已,我想應該不會嚴重到改變歷史。」 「那你會想要回去現代嗎?」 他一向無憂的臉竟也微現憂愁,顯然午夜夢迴,這個問題他也仔細的思考過。 「說不想回去是假的,畢竟我的心血、我的理論全部都要在現代才能發揮,如今掉到古代,也沒政府補助資金讓我當研究費,況且我在古代能做什麼啊,我又不像你,有皇帝寵愛你。」 如花聽到林正興提要回到他住的世界,她玩藏寶圖的手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盯著他看。 他歎了口氣,「可是我有點捨不得這個小不點,她這麼淘氣又可愛,還加上有點天真,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 對他的擔心,林子芹實在頗不以為然,「她是個郡主,權威比任何人還要大,誰敢騙她啊。」 「我也知道她是郡主,不過就是放心不下。那你呢?真的想在這裡當皇后?」 林子芹點點頭,「沒錯,我想留在宋祁堂的身邊。別看他吊兒郎當的,其實我想他內心挺寂寞的,況且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而且、而且……我也捨不得他。」 還沒說完,如花郡主的宮殿門就被打開,如花立刻怒道:「是誰這麼大膽,敢闖進我的宮室?王——王兄——」 怒吼聲變成了微顫的叫喚,宋祁堂露出狠厲的目光,一向帶笑的臉也流露出一股氣憤的陰狠,「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會有一個男人在你的宮殿裡?如花。」 如花從未看過一向愛笑的皇兄,有過這樣可怕的表情,由此更顯得情況有多嚴重,她不禁嚇得發抖。而且在後宮藏匿男人是絕對的死罪,縱然王兄再怎麼疼她,也一定會大刑伺候她的。 她被宋祁堂的臉色給嚇哭,連話也說得不清不楚,「不是,沒有,王兄,你聽我說——」 林子芹就比如花鎮定多了,她迎視著宋祁堂的臉而毫無慚愧,倒是林正興根本不知眼前的人是誰,只聽得如花叫他王兄,看來他就是當今的皇上。 不過如花嚇得又哭又抖的,他於心不忍的扶住她,「你嚇什麼?嚇成這樣?這個就是你王兄,那就是現在的皇帝了,也就是子芹的男朋友嘛,又不是不認識的壞人,你幹麼嚇得全身發抖?」 「皇上在此,竟還不下跪,芹妃,你這淫婦,你跟你的姦夫,眼裡還有皇上的存在嗎?簡直是大膽至極,竟敢穢亂後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