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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頁 尉菁 淡淡地,她開了口。「欠你的,是該還你。」所以,她不反抗。 他嗤聲冷笑。 那笑聲好冷,好……淒涼。 咬緊牙關,他的唇迸出冰冷的字眼。「你欠我的,何只是一副身軀!」他等她等了 這麼多年,甚至在她心裡有別人時,他都還耐著性子,等她回心轉意……這份感情、這 份等待,她拿什麼來償還? 他厲聲的責問逼下了她的眼淚。 「我知道我欠你的絕非只是這副沒有用的軀體,但……」她能給的也只有這個了, 因為她的心在一年前,就給了那個藍眼珠的男人。 「文闊,我不祈求你能原諒我,但我求你,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饒了我,讓我去 見他。」 她知道兀烈納擄走了她爹,目的是為了逼她出面;無論他逼地出面的理由是為了當 年之事討回一個公道,還是只為了見她,她都勢必得走一趟大遼。 衛文闊赤紅的眼緊盯著她清秀有加的面龐,那曾經只有歡笑的臉上曾幾何時只剩憂 愁,往日笑顏已不復存在?! 一股哀憐平復了原本的怒火。對她,他終究是硬不起心腸來。 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再替她拉攏被他扯開的衣襟。 他的小四兒,他該放她走嗎? 而她這一走,還會再回到他身邊來嗎? 他情難自禁地輕手撫開剛剛被他狂暴弄亂的頭髮,讓他能清清楚楚地再看她一眼, 或許日後四頁再回來時,就已經不是他的人了。 「文闊!」 她抬眼對上他眸中的溫柔,剛剛那充滿暴戾之氣的惡魔,又恢復為她慣見的溫文模 樣。 他寧可委屈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她! 看來這一生她是注定得欠文闊了。 「謝謝你。」她知道她欠他太多,然而千言萬語她能對他說的卻只有這一句。 衛文闊退開了身子。「不用謝我,我是為了你爹、我恩師的安危著想,所以才放你 走。」他別過臉,不願再見到她有愧的變眸。 他寧可她對他沒感情,也不願她有愧對他的心態。 「你我夫妻從今爾後恩斷義絕,從此不再有任何瓜葛……」 他等了她一年,一年的時間卻換不回她的愛,他已經死心、絕望了。 「我會休了你。」會讓她如願回到兀烈納的身邊,回到那個她愛的男人身邊。 聶四貞順利地進入遼營,看到了兀烈納。 他是變了,當年他眉宇間輕狂的神采褪下,更替的是日益成熟的氣韻,而這樣內斂 多了幾分危險,因為她料不到在他剛毅的線條下打的是什麼主意。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看 著他,等待他的質詢。 他那雙藍眼珠輕佻地盯住她,以一種極為放肆的眸光打量她。 一年來,他以為他可以忘掉這個背叛他的女人,可以用恨來抹滅他對她的愛; 而可笑的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這一年來,他不但沒少愛過這個女人,相反的,卻讓恨意加深了對她的思念。 所以他費盡心機,勸可汗再次對宋國用兵,為的就是想利用她爹逼她出現。 而現在,她來了,他卻更恨她……恨當年的那段情感只折磨了他,而她卻不見任何 的憔悴,依舊美麗如昔。看來在他為她受盡折磨之時,她的日子依然過得很愉快! 他兜到了她身邊,不正經地用手勾起她的下頷。「聽說你嫁入了?」 「是。」聶四貞一雙清明的眸子對上他的。 「嫁給衛文闊?」 「是。」她以力持平穩的聲音回答。 那本是撫摸、挑逗她下頷的手突然緊緊扣住,捏痛了她的下巴。「那麼你還來干什 麼?」 聶四貞強忍著痛,沒敢讓他看出她的脆弱來。「聶四貞是特意前來請求兀大人饒了 四貞年邁的爹爹一命。」 「饒你爹一命。」他冷冷地笑出聲。「我們兩個是宿敵的身份,我是你口中的契丹 韃子,是個野蠻人,你四姑娘怎能如此卑微地要求我饒了你爹一命?」他語帶譏誚地諷 刺著她。 當年,她因為他的身份而不要他,那麼這會兒他要讓她嘗嘗她口中的契丹韃子、野 蠻人的權力。 她知道他是在為難她,蓄意讓她不好受;但當年是她負了他,所以她認了,也無話 可說,只是──「你若要報復當年背叛之仇,那麼四貞賠給你,四貞只求你放了四貞的 爹,別讓四貞當一個不孝的女兒。」 「賠給我?!」他眼露輕佻的邪氣。「你如何賠?」當年他的一片真心遭她惡意踐 踏,這份傷害,她如何能賠? 聶四貞顫抖著身子,別開了臉,幽淒淒地開口。「用四貞的身子。」 「用你的身子!」兀烈納的眼眸轉暗,包含著慾望的眸光直直地掃向她曼妙的身軀 。 他想起了一年前,她為了救走呂文煥,而刻意誘惑他的那一幕;想起了她光潔的背 脊,渾圓的變臀──是,他是想要她;但──他拒絕再讓她牽著他的情緒走。 他那原本扣住她下顎的手突然往下遊走,滑過她雪白纖細的頸子,順著雪白的頸子 而下,他的手順勢滑進她的衣襟領口,手掌握上了她渾圓秀小的玉峰。 對他突如其來的撩撥,聶四貞緊緊地咬住顫抖的唇。 在來之前,她就知道他絕對不會讓她太好過,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用這種方法讓她 難堪。 他從背後抱住了她,將她的身子拉往他的懷裡,他的唇在她身後啃咬她雪白的頸項 ,吸吮她秀小的耳垂。 他一吋吋地啃嚙她,一吋吋地品嚐她的恐懼。 聶四貞覺得自己像是著火了一般難過,她竟在期待他的吻,他的手。 她閉起了眼,雙唇迎向他,探求他炙熱的愛……他還是愛她的吧! 幕然,兀烈納推開了她的身子。 她驚詫地瞪大了眼。 他嘲弄的笑意揚起,冷冷地掛在嘴邊。「我突然想到你嫁人了,對於那些別人用過 的破鞋,所謂的殘花敗柳,似乎是沒什麼價值;你怎能用這麼廉價的東西來交換你爹的 命?!」 聶四貞掩口摀住了自己的喘息,難以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 他在污辱她,藉機在羞辱她。 聶四貞的心碎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低聲下氣來求他的結果是遭凌辱一場…… 她終於瞭解他為什麼要擄走她爹了。 他不是愛她,不是不能失去她,兀烈納他要的是公道,是當年她背棄他時該給他的 公道。 她,受教了。默默地,備受屈辱的她拉攏自己的衣衫,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 而身後卻傳來他毫無感情的威脅──「你膽敢走出我的帳子一步,你爹的人頭馬上 落地。」他厲聲地恐嚇她。「不要忘了,我是一個契丹撻子,是個野蠻人,沒有什麼事 不敢做的。」 她盛怒地轉身,走到他面前,抬起頭來迎向他的暴戾。「你到底想怎樣?」 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子,那麼她願意拿自己的身子來交換她爹的命;但,這副「殘 花敗柳」的身子,是他嫌棄、不想要的,他到底還想怎樣? 只是想藉機羞辱她、想讓她難堪嗎?那麼──他做到了,他還有什麼好求的? 兀烈納正視了她的怒氣。 他就是愛她這一點,總是這麼生氣勃勃,在劣勢中仍舊不畏艱難地挺直了腰桿去面 對一切。 他朗聲縱笑。他的笑意沒讓聶四貞放鬆情緒,卻讓她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知他甚深,她清楚明白他突兀的笑一向是有原因的──果不其然,他不正經的手又 勾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的眼正視他的。 「把衣服脫了。」 她皺上了眉。他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羞辱她是嗎? 他搖搖頭。「小四兒,你太多疑了。」他的笑好明朗,好友善,一點都不像是假的 。他伸手摟緊了她,用熱烈的口吻對她說:「我只是想知道你這副「殘花敗柳」之身有 沒有剩餘價值罷了;你知道我一向對你的身體很有興趣的,搞不好你雖為人婦,但卻仍 舊有足夠的魅力來挑起我的慾望……」他推開了她僵硬的身子,一雙桃花似的眼睜似笑 非笑,似邪非耶地勾住她。「如果你的身體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剩餘價值,還可以用來服 侍我,那麼──我會放了你爹。」 她憤怒地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兀烈納,請你放尊重點。」他憑什麼這麼污辱人! 「放尊重點?!你要我放尊重點!」他冷冷的嘲諷又揚起。「剛剛是誰當著我的面 說要用她的身子來交換她爹的性命;這會兒我不過是要檢驗看看我的交換品是否有那個 價值,卻被你說成是不懂尊重的下流胚子。」兀烈納搖搖頭。「小四兒,做人不可以這 麼不厚道的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