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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衛小游 「日漸佳境。」白澤微笑答道。「不過,原以為她會很快地記起所有的事,看情形,似乎並沒有如此。若若似是下意識地壓抑自己,並不想要索回記憶。」這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她不想要回自己的記憶?」黑長老不解地問。 「也許她是隱約感覺到過去的記憶大傷人,才會稍稍碰觸到,便不肯繼續挖掘。說不定,我們加在她身上的記憶封印早被打破,而現在鎖住她記憶的,只是她自己的心。」白澤從他觀察到的所有跡象作出他的分析。 「這也不無可能。」碧長老擔憂地道:「卻不知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黑、碧長老皆看向白澤,白澤卻也無法回答這問題,因為,連他也有著與黑、碧兩長老相同的擔憂啊。 雖他總是說「看若若自己的造化」,但眼光愈追隨著她,他的擔憂就愈漸加深,若真能放任她不管,除非他無心啊! #### 離開常寧縣城,愈往北行,一路上偶有幾個小村落,便 而那無辜挨打的客人立刻回過身來,拾起椅腳邊的竹筷,一臉似要打死人的火爆凶樣,眼光搜尋著可能偷襲他的傢伙。 若若心虛地垂下頭,看著自顧飲酒的薛浪雲,不免怒氣橫生。 「你只要有酒喝就好了!大酒鬼一個!」 「我喝我的酒。關你什麼事?礙眼的話,就滾過一邊。」薛浪雲不痛不癢地回道,唇角有抹惡意的笑。這女人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若若聞言,差點沒氣暈,伸手奪過他手裡的酒碗。「喝喝喝,真不知道這酒有什麼好喝的!」她捧起碗正打算喝一口,纖細的手腕卻教人祖魯地一把抓起,她低叫一聲,酒碗同時落下。 薛浪雲馬上眼明手快地接住酒碗,若無其事地重新再斟一碗。 「你娘的!竟敢偷襲老子。」突然,有人大吼。說話的就是抓住若若手腕的粗漢,也正是方才被若若用筷子打中後背的那名客人。 好痛!被對方過重的力道抓疼了手腕,若若擠出兩滴眼淚,向薛浪雲求救。 「我老子在那邊喝酒,你娘的,快給我放手。」這頭熊,她又不是故意的。見薛浪雲沒有反應,她只好虛張聲勢地大叫。 一名熊腰虎背的壯漢斯負一個瘦巴巴的男孩,看起來實在不像話,偌大的客棧裡,人來人往的,卻也無人敢出聲制止。 若若話一出口,旁觀的人都白了臉,那粗漢在他們城裡是了出名的火爆太歲,誰惹上地,誰就倒楣。這男孩是哪來的不要命的傢伙?不趕快道歉了事,竟還口出狂言。慘了慘了,這小少年不被打得半死才怪咧。 「你!」粗漢真的被惹火了,他一拳握緊,非要打得若若只剩半條命不可。 「我怎樣?」若若明明心裡怕得要死,卻仍嘴硬。她暗忖,這死薛浪雲,打算見死不救嗎? 見那粗漢的拳將落下,她嚇得想抱起頭,卻仍倔強地張大眼瞪著那粗漢看。 然而,等了許久,那拳頭卻遲遲未落下,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見那粗漢一張黑炭似的臉驀地脹紅,直盯著男孩的臉瞧。是男孩臉上生了什麼怪東西嗎?雖是有一道難看的疤……眾人開始胡亂猜測。 若若見拳頭沒落下,放心了點,卻不明白這粗漢盯著她的臉在瞧什麼。摸著重新貼上的假疤痕,她瞪了壯漢一眼。 「你瞧個什麼勁呀?還不快放了我的手!」一道丑疤有啥好瞧的?嘖,要不是薛浪雲堅持,她才不愛在臉上貼這難看的疤痕呢。 若若出言一喝,粗漢子當真聽話地放了她的手,無言地回到他的座位。 從沒見過這麼媚的眸子,如果沒有那道疤,那會是一張怎樣美麗的面孔?活脫是個女人……粗漢訕訕地想著,再瞥了跟那瘦巴巴的男孩,他啞了聲,轉過頭。真是見鬼了!那麼醜的傢伙。哪裡像是個美人了?! 若若緩緩地坐下,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魅惑了那人的心神,猶仍苦思不解。 騷動方休,店小二終於將飯菜送上來。「對不起,讓兩位久等了,請慢用。」 若若早鴕丫蠙韃蔬A盛w陷啈@耍惆蟛V闃皇O率澄錚鯥o履米乓凰瓽`櫻|蹲遠h摯V埂?/p> 薛浪雲瞧了眼若若,也夾了塊肉放進嘴中,動作卻在一剎那間僵住。 又是監視的眼光!是誰?他緩緩咀嚼著肉塊,表面上不動聲色,卻暗自戒備著、本還以為是錯覺,都怪客棧裡的客人實在太多了,剛剛的情況又招惹了不少注目的眼光,才讓他疏忽了。 而若若壓根兒沒注意到任何異樣,只顧著填飽自己的胃。 肅殺之氣漸凝。薛浪雲的手掌已移到腰間藏於衣帶中的劍柄。 「怎麼了?」若若正要夾一盤放在薛浪雲面前的菜餚,不意望見他眼中凝聚的肅殺神色。隱約察覺不對勁,她開口問道。 他夾起一口菜。「有人在監視我們。」說完,又將菜送進吃中。 聞言,若若立即望向四周,想找出跟蹤他們的人。 薛浪雲連忙出聲制止:「別亂瞧!快吃你的飯,吃完,咱們就走。」那人又不見了,是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嗎? 若若乖乖地不敢再亂瞧。但,教她如何還能好好吃飯?拜託!在這情形下,她哪吃得下去啊?不過,真的有人在監視他們嗎?怎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是她反應變遲鈍了,還是這傢伙在裝神弄鬼? 瞧薛浪雲像沒事人一樣的吃著飯菜,若若也只好學著他快快地餵飽自己。 ##### 匆匆離開客棧,薛浪雲確信那跟監者亦追了出來。那人會是誰呢?有可能是追捕他們的官差嗎?他有些納悶。 上了街,被跟蹤的感覺更加明顯,若若也察覺到了。而讓薛浪雲擔憂的是,這人似乎有意讓他們察覺地的存在,恐怕對方不是個容易應付的角色! 猛地回頭一瞧,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熱鬧滾滾的,只瞧見一抹人影。若若只得放棄了找出跟蹤者的念頭。 經過一個胡同,薛浪雲拉著若若閃身躲進一個巷道。 「你待在這裡,我去揪出那個人。」 他吩咐著,原以為會看見她懼怕的神情,卻只瞧見她眼中鎖不住的興奮光芒。他抿了抿唇,早知道她並非常人,唉!算了。他轉頭正欲閃身出巷,突然,身旁揮出一刀極快速地砍向他們—— 薛浪雲手快地推開身邊的若若,一閃身,抽到擋下那凌厲的一刀。 若若粹不及防,薛浪雲推她的手勁太快太猛,將她推倒在地,手掌心瞬間被地上的沙石磨破了皮,沁出血絲。要救人,也不必推這麼大力啊!若若皺著眉,在心底抱怨。 她連忙爬起來,打算看看是什麼人在追殺他們,順便幫幫薛浪雲,但兩人打鬥的身形變動太快,刀光劍影中根本容不得她近身,她還沒看清楚來人是圓是扁,打鬥便移了場地,薛浪雲和那人已雙雙躍至無人的屋頂上。 若若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怎麼會覺得那白色身影像……白澤?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她眼花看錯了!若若拚命搖頭以否定那白衣人是白澤的可能性,卻仍是吃力地攀上了牆,再很勉強地爬上屋頂。 狐仙的修行中雖包括了武術,但若若卻從沒認真鍛煉過。她哪裡想得到自己竟會有被逐下凡的一天,再加上她的法術都被封住了,憑她的花拳繡腿可是連一般的凡人都應付不了。這倒是她生平第一回意識到自己沒用,唉!真是的。 好不容易爬上了屋頂,卻只見屋頂空蕩蕩的一片,哪還有什麼人影?往下一看,才看見兩人早回到了地上,街上行人皆紛紛躲到一分,他們就在街道上過招。 若若張大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真是白澤! 這怎麼可能呢?但是那身形、那臉孔,分分明明就是她認識的白澤……世上唯獨對他,她絕不可能認錯。那麼,這是怎麼一回事?心雖涼了半截,但她仍擔心地注意屋簷下兩人過招的情形。 薛浪雲雖是凡人,但武功極為高強,只論功夫的話,神仙都未必勝得過他,白澤該不會只是想找人較量較量吧?但他的攻勢卻招招凌厲,半點都不留情呀。 奮力撥開一刀,薛浪雲跳至一邊,「你是什麼人?為何無緣無故出手傷人?」看對方的裝束,實在不似差役。 白衣人笑道:「同你一樣,不過,我的目標不是你。你讓遠點!我要的是你身邊的女人。」 若若?薛浪雲不解,「為什麼?」莫非對方同他一樣,也是殺手? 「那女人可值錢了,不僅官府懸賞,郡守更出了大筆賞金要提那女人歸案。白衣人露出貪婪的眼光。「把她給我,我得到的賞金便分你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