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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夙雲 雨嬋驀地脹紅了雙頰。天泓鬆開雨嬋,回頭對工作人員宣佈道:「我不需要錢,所以,此片的男主角酬勞通通送給你們當做加菜津帖,如何?」 工作人員發出如雷叫聲,掌聲沸騰,顯然,有大將之風的天泓又輕而易舉地用錢收買人心了。 一切就緒後,導演宣佈道:「卡麥拉!」 天泓定定地注視雨嬋。「我的小嬋兒,我要溶化你,讓你熱情如火——」語畢,他迅速撲向雨嬋,將她壓倒在床上。他如饑如渴地吻住她,如膠似漆地貼住她。 儘管這是場保守的「替身床戲」,導演只拍上半身,而且雨嬋全身貼滿膚色膠帶,但是,它還是「三級片」,所以,總是要盡力的煽情,呈現風情萬種的畫面。 東王天泓的一舉一動,不由令人血脈賁張。 雨嬋本能地抗拒著,不過,天泓卻有技巧地轉移她的注意力,因為,他成功地激起她前所未有,彷彿從心底蹦出的激情慾流。雨嬋的思緒錯綜複雜,有疑惑,也有抗拒,但不論如何都匯流成一股慾火,火焰燃燒,將「性冷感」、「冷感美人」等封號都付之一炬。 為什麼??舒適?雨嬋心底不禁浮起恐懼,這男人到底是誰?? 什麼成功地俘虜了她?她想尖叫抗拒,不過,天泓卻狠狠封住她的芳唇。 當他的唇和手佔據她時,雨嬋感覺整個身子彷彿燃燒起來。他遊移的手及灼熱的唇所到之處,立即引起雨嬋極度的敏感,她控制不住地抽搐、顫動、興奮、驚喘、期待……當天泓濡濕的雙唇在她的香肩上徘徊,轉而吻住她的酥胸時,雨嬋完全迷失了,她纖纖玉指不由得嵌住他的背肌,並主動地拱起身子。 天泓壓住雨嬋,讓雨嬋感到他兩股間的亢奮,雨嬋陷入狂野的激情當中,完全無法自拔,痛苦伴隨著甜蜜向她襲來,她希望天泓帶領她到愈來愈激情的世界……看著這幅火辣辣的銷魂畫面,現場工作人員不禁嘖嘖稱奇道:「這兩個人是新人嗎?他們好像是老夫老妻了,一點羞澀、生疏的樣子也沒有,還相當火熱呢!」 「卡!」導演終於喊停了。 水晶床上的女人與男人立刻停止了動作和呻吟聲,然而兩人依舊是汗水淋漓,飢渴難耐。 導演見攝影師點頭後,他立刻扯開嗓子喊道:「OK!收工!」 所有的燈光應聲熄滅,只餘下幾盞發出慘白的光線的日光燈及照明燈。 雨嬋裹著被單,快步經過工作人員及淩亂的現場,隨即衝進更衣室。很快地,現場已四下無人,只剩下天泓與導演。 此時此刻,攝影棚顯得岑寂、安靜無比,與剛剛令人血脈賁張的激情場面呈現明顯的對比。 天泓赤裸上身,腰間圍著毛巾,大剌剌地從床上起身。他披上外套,接過導演畢恭畢敬遞過來的錄影帶,再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大筆錢遞給導演。 導演不停地說著謝謝,直到天泓示意轉身走人。 天泓將錄影帶放在口袋裡,然後凝視著更衣室那扇門……雨嬋失神地坐在更衣室的鏡子前。之前,為了怕自己在鏡頭前被人認出來,所以她刻意戴上波浪般的假髮,而且,還濃妝豔抹,化身成為一個嬌豔的女子。 如今,她將假髮摘下來,也卸了妝,回復成那張再素淨不過的臉,以及一頭長到腰際的秀髮。望著鏡中的自己,那份寂寥與空虛竟使她落淚了。 她拭一拭淚水,心底明白,她應該要扯下身上的被單,並用力撕下膚色膠帶,不過,她卻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地坐著。 突然間,從更衣室的另一個角落,傳來鬼魅般的譏嘲聲。 「你不是個賤貨嗎?怎?還懂得反省?」是天泓的冷言冷語。 雨嬋嚇得毛骨悚然,她倏地回頭,看見天泓鐵青著臉走向她。看到自己的愛妻竟然拍「床戲」!讓她的嬌胴整個暴露在外人面前,想到那些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天泓自然火冒三丈。 他知道自己不該口出惡言,不過,他真是氣瘋了,雨嬋何時變成這麼不知潔身自愛的女人? 雨嬋力持鎮定,冰冷地道:「關你什麼事?」 「是的。」天泓咬咬牙,從喉嚨中迸出聲音。「是不關我的事,但是,我高興。」語畢,他迅速取出口袋中的錄影帶,用力一扯,將帶子全部拉開,然後,像瘋子似地,拿起打火機將帶子給燒了。不一會兒,火勢迅速將帶子燒成了灰燼,可是,天泓還不甘心地用力踐踏著那一堆灰燼,好像懷著深深的恨意。 雨嬋見狀嚇得花容失色。「你……干?這樣……做?」 「因為——」天泓對她叫嚷著。「我不要讓人們看到你赤裸的胴體,瞭解嗎?我要毀了帶子,我要毀了證據。」 「你瘋了!」雨嬋反駁道。「你憑什麼擺佈我?」 「我就能!」他咆哮著。「只要我高興,我明天就把製片場買下,只要我開心,明天開始,我就讓你找不到工作,只要我願意,明天我就一定能得到你……我就是有這種天大的能耐!」 冷不防,天泓發狂似的抓住雨嬋,用力搖晃著她,將她搖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他的力氣之大,讓雨嬋覺得自己大概骨頭都快碎成一地了。然後天泓用如雷般的聲音,想震醒她似的對著她喊:「告訴我!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作賤自己?為什麼,為什麼?」 雨嬋只覺自己快昏厥了,天泓身上爆發的那股野蠻的力量,幾乎可以將此時比一根小草還不如的雨嬋置於死地,不過,不服輸的雨嬋,卻將僅剩的一點點精力化作尖銳的言語投向天泓「我——高——興!我不偷不搶,不殺人不放火,我不過憑自己的本事,用我的肉體來努力賺錢——」 「你這個爛貨、賤人、無恥、下流、放浪、淫賤……」天泓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聲嘶力竟不停地吼叫著,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發覺,雨嬋已經昏倒在他的懷中。 「雨嬋——」天泓發出緊張無比的叫喚聲,雨嬋卻完全置若罔聞。 等雨嬋回復一絲意識時,她微微張開杏眼自半掩的睫毛中,她知道她正在一輛相當豪華的進口車內。 她放在腹部的雙手,突然緊握一下,衣服?她穿著那件皮爾卡登的大外套,但記憶凝聚在一起後,她想起了一切——當時,她只披著一件被單啊! 她驚地睜大迷惘的杏眼,天泓瞥見後,他偏偏頭,稍微靠向她,雨嬋立刻嚇了一大跳,緊張的她立刻坐起身。 天泓眼底閃過受傷的神情,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是她的丈夫啊!為何雨嬋每次見到他,都當他好似強盜土匪般,但他迅速隱藏了自己的情緒。他用著慣有的譏諷口吻:「我先自動? 你解惑好了,在這件衣服下面,你是赤裸裸的,不過,還是貼著膠帶。沒錯,是我扯下你的被單,?你換上大衣的,誰叫你自己要昏倒呢?」 雨嬋悶不吭聲。其實,她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因為她已餓了一整天了。 雨嬋的冷漠,更讓天泓誤會,以為她是如此的「無情」,他更加傷心難過,索性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他相當霸道地說:「你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我送你到你家,第二:你跟我回我家!」藉這次機會,他想好好瞭解真相。 「不——」她激烈反對道。「當然是到我家!」 「好。」天泓詭詐地笑道。「住址給我——」 這一刻,雨嬋覺得她好像上當了。可是,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有乖乖地將地址告訴了天泓。 其實,天泓怎會不知雨嬋的住處呢?他是故意的。 車子停在破舊窄小的巷道中,這一帶全是老舊矮小的公寓,令天泓彷彿置身在英國下層居民的貧民窟中。 雨嬋看出天泓顯露出震驚與懷疑的表情,她只能力圖隱藏那種窮困寒酸的自卑心情,維持著傲慢的態度道:「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要下車了。」 她打開車門,天泓卻一把拉住她的手,堅決地說:「你的身體太虛弱了,我得送你到家門口,才能放心離開。」 「不!不需要。」雨嬋拒絕了。 「不!一定要。」天泓不容反對,口氣威力無比。「如果你要一直陪我坐在車上,我也很樂意奉陪。」他又擺出那副該死的模樣! 知道拗不過他,雨嬋又想趕快讓他滾蛋,於是只有硬著性子道:「隨你便。」 她下了車,天泓一直尾隨著她。雨嬋穿過小徑,走上迂迴窄小的樓梯,一直到達頂樓。到了木門外,雨嬋緊握著門把,然後轉身對天泓道:「我家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不!」天泓搖搖頭。「我想陪你進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