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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夙雲 為了不吵醒他,她躡手躡腳地越過他身邊,正準備往門外走去,沒想到,傅梟的雙眼倏然張開。「早安,櫻!」他遞給櫻嚶一個迷人笑容。 「早……安,傅先生。」她略微結巴地道。「我……去上課了,再……再見。」不知為何,她一心只想趕快溜掉,雖然說不出所以然,但她總覺得他很駭人。 「等一下,櫻!」傅梟起身,手甩著汽車鑰匙道:「我送你去上課吧!」 「送我?」她有些慌亂。「不了,我……已先有人約了!」 「有人要送你?」他裝成無關緊要地問,但櫻嚶還是看到他眼中升起了兩簇燃燒的火焰。 她實在怕他,但又?頭挺臉地想,我「仰不愧天,俯不怍地」,何以要怕他,是因為他是我的監護人?還是他長得比我高大? 「沒錯。」她挑著眉毛,不接受他的無奈。「我的同學會來接我,再見!」她快速奔往外頭。 不料傅梟眼明手快地擋在大門口,他扳住她的手,扛起她走向車庫,完全不顧她的叫喊,也不管她的拳打腳踢,打開車門,一股腦兒把她丟了進去。待她好不容易坐定時,車子已在開往學校的途中了。 「你是暴徒!放我下車,下車!」她的手猛要推開車門,但傅梟早已把自動控門裝置關上,櫻嚶根本無能?力。 她在車內躁動不安,而傅梟卻泰然自若。他開著車子,眼角展露明顯的歡愉,因為「櫻子」就坐在他的車子裡,而他要送她上學去了。 王慕梵的摩托車迎面而來,櫻嚶猛敲玻璃,試圖引起他的注意……此時傅梟卻猛按喇叭,用以警告「那小子」。他把車子停下來,搖下車窗對著王慕梵不客氣地說:「櫻子以後由我負責送,她不需要你了!」不忘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似乎有意氣死王慕梵。 在王慕梵的瞠目結舌中,汽車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寶士車一到學校大門口,管理員見到傅梟出示的證件,立即恭敬迎他入內。 「你的教室在哪裡?」傅梟偏頭問。 櫻嚶意興闌珊地噘起嘴。「在E棟。」 見她的態度如此,傅梟毫不在乎地笑笑後立即把車子開往E棟。 「到了!」他仍保持微笑。 櫻嚶一臉不悅,也極?納悶,何以他對學校的環境熟悉若此? 她用力甩上車門,昂首闊步地向前走去。 「櫻,下課我來接你,別忘了。」傅梟不厭其煩地搖下車窗,一直看著櫻嚶進了教室,才放心地駛離。 教室外面早已擠滿了人,畢竟,能這樣堂而皇之開車進入校園,而且又是如此昂貴的車子,的確惹人注意。這個人是誰呢?櫻嚶的同學都爭相發問。 「櫻嚶,那個男人好帥喔!」 「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怎?從沒聽你提過?」 「他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看起來好闊氣喔!他幾歲!」 她們一直問個不停,令櫻嚶應接不暇。「請不要再問了,好嗎?」她說得相當簡單:「他是我的監護人,送我上學而已!」 「有那麼帥監護人,我們死也甘願。」她的同學們笑聲不斷。酸溜溜地調侃她:「他結婚了嗎?如果沒有,櫻嚶,你……可要好好把握!」「是嗎?」她可是煩死了,一方面她在搞不清楚傅梟的心理,一方面又覺得對不起慕梵。 說曹操,曹操就到,慕梵上氣不接下氣地衝到櫻嚶身旁。 「到底怎?回事?」他劈頭就問。 櫻嚶老實地把傅先生搬回家住,早上硬要送她上學的緣由一五一十道出,唯獨省略了他以「暴力」使她上車的一段。 「他實在很不講理,怎?能這樣硬性強求呢?」慕梵忿忿不平道。「我去找他理論。」 「算了!誰叫他是我的監護人呢?」櫻嚶認命。「再怎?與他爭吵也無濟於事,一個強橫蠻行、變化無常的人。」 「那我們該怎?辦呢?」慕梵使用的是「我們」這字眼,顯然已把櫻嚶「規劃」在他的生命中了。 「我想這種情況應該是暫時性的,」她拍胸脯保證。「過一耿子他一定會厭煩,到時候,你就可以再來接我上學了。」 「真的嗎?」慕梵哭喪著臉,似乎沒她那麼樂觀。 「當然,一定沒問題的。」她說得輕鬆容易。但不知名的憂愁卻一直縈繞在心底,揮也揮不去。 ???一走出教室,大老遠的櫻嚶就瞥見傅梟了,他戴著與在日本時機同的墨鏡,身上也是同樣的三件式套頭西裝。真奇怪,已經是冬天了,為何他還戴著墨鏡呢?不過,他這身打扮還真帥氣非凡,這是櫻嚶無法漠視的。 「上車吧!櫻。」 櫻嚶歎了一口氣,乖乖地坐上車。 「送給你,櫻。」一入車內,傅梟馬上笑嘻嘻地從後車座拿出一個大箱子。 「謝謝!」櫻嚶禮貌地回答,卻又不禁懷疑他沒事送禮物給她幹什麼?略帶戒心,她小心翼翼地撕開包裝紙,再掀開箱蓋——她開心地笑了。 她欣喜不已地把「它」抱出來,是一隻超大的加菲貓,它老神在在,泰然自若的慵懶模樣。惹得她發出清亮的笑聲。 「好可笑!我很喜歡,謝謝你。」她滿心歡喜地向他道謝,卻又看見他充滿愛意的柔情眼神。 瞬間她滿臉通紅地垂下眼,是她的錯覺嗎?為何她總覺得傅先生對她……唉,好奇怪的感覺。 「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櫻子,這款加菲貓在台灣還買不到呢!它是飄洋過海來的。」為了討櫻子歡喜。他費了好大勁才弄到這隻大玩偶。 「不要一直叫我櫻子,我的名字是櫻嚶。」她的牛脾氣又來了,不知為何,她總是選這種「美好」的情況與他起爭執,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她果然看到傅梟的眼神?冰冷。她感到不妙,再看到他緊握的雙拳……慘了,他要揍我了! 誰知——傅梟只是兩眼直視前方淡淡地說:「我忘了你不是櫻子,對不起。」他的神情倨傲又脆弱,雙手緊握方向盤。 櫻嚶聽出他的話中有很深的哀愁,所以憐憫心便出現了。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事實上,我的小名也是櫻子,以後你想怎?叫都可以。」她整個人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腳?得老高。講得滿不在乎,只是有心想把氣氛弄得歡愉些。 但她身旁的人卻沒有一點反應,她忍不住偏頭去瞧,在夕陽下,陽光照著傅梟的臉,使她的面容映上一層光澤,因此她很明顯地看到他眼中的閃閃淚光。她驚愕地細瞧,而他卻閉起了眼睛。 「櫻子!櫻子!沒錯,你就是櫻子。」他突然笑了,笑得燦爛。「櫻子,你肚子餓了吧!晚餐要吃些什麼?」他寵愛地問。 怎?這個人的轉變如此戲劇化?一會兒是冰,令人不寒而顫;一會是火,能銷金化銀!以後還是少惹他?妙,她識相地想。 「隨便,你做主。」她聳聳肩道。 「那我們去吃日本料理如何?」他又問她的意思。 「為什麼你喜歡吃日本料理呢?我反而比較愛吃台菜。」明明要傅梟自己決定,但人家又愛問她,所以她不客氣地發表意見。 「那我就帶你去吃台菜。」轉變得真快。 為何他一定要迎合她呢?櫻嚶不明白,縱使傅先生要吃日本菜她也沒話說,她不敢不乖乖地跟著去啊!為了要證實,她又故意道:「我現在想吃Pizz?,我們去吃Pizz?好嗎?」她不知傅梟是否會答應她。 「好,我們現在就去吃Pizz?。」 這回答又令她大吃一驚,隨即不敢再發表任何意見了,她安靜地點頭,不再說話。 除了帶她吃Pizz?,傅梟可是抓住機會就大獻殷獻呢!他又帶櫻嚶上專櫃採購衣服,理由是:「天氣涼了,你每天都穿這幾件衣上學,太冷了。」 「我生長在寒帶國家,當然比較不怕冷。」櫻嚶也理直氣壯。 「我擔心你會感冒,櫻子。」他溫柔又體貼地說道。「我可是無法忍受你生病呢!」他無法控制地以手輕撫櫻嚶的面頰。 「你是我的一切。」 傅梟的話令櫻嚶臉紅,她不明就裡地問道:「為什麼你以前都不對我好呢!現在對我好不會覺得太遲了嗎?」 這句話顯然相當「敏感」,傅梟的臉一陣白,一陣青,是的,是太盡了,他永遠也得不到櫻子,櫻子早死了。不!不!,「櫻子」沒有死,她不是正站在他面前嗎?她的雙眼正炯炯地注視他,她真的好美! 看著傅梟青黑的面容。天啊!我又說錯了什麼?櫻嚶恐懼地想。「對不起,我……」要她跟別人低頭認錯,以她的個性簡直是天方夜譚,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艱難地說不出口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