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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於兒 等了良久,慕容涓涓甚至連妒婦該有的一絲表情都沒有,這可大大惹惱了東方將邪。 難不成,她對他毫無半點感情可言,所以她根本不在乎他有多久沒進于飛鳳苑,更不在意他這個夫君在外頭有多少個紅粉知己? 哼!他倒是愈來愈摸不清她的心思,不,應該說是他小看了慕容涓涓這個寡婦,她裝傻的能力的確非同凡響,讓他差點就……「相公,涓涓是否真的誤了您跟岳小姐?」心緒萬分複雜的她,稍稍壓抑住內心不斷翻湧的苦澀,困難地啟齒。 若不是迫於無奈,他必定不會接受她這個寡婦,或許她早該想通,但是她卻始終不敢去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嘖,現下問我這話又有何用,反正我已經娶了你,不是嗎!」他模稜兩可地說。 娶了,同樣也可以再休她一次呀!她的心,不禁越揪越緊。「若是相公擔心曹將軍會怪罪的話,涓涓可以同爹說……說……」她的氣息愈來愈不穩,似乎有著難以承受的話要說出,但哽咽了半天,就是無法完整地吐出。 說呀!說你同意他納岳小姐進門,或者乾脆讓自己做小,免得委屈了岳小姐。 不!她根本沒那麼大的度量可以容忍另一個女人來霸佔夫君的心,她不要,不要……就是這種聲音一直在阻攔她開口,使她痛苦地低下頭,整個埋入被褥中,不敢面對一切。 「我為何要擔心曹將軍怪罪?」東方將邪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陡地嗤笑一聲,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壞壞地說:「難道你以為我會娶你,是因為曹將軍之令?」 曹靖雖是位高權重的鎮北大將軍,但若是要硬逼他們東方世家娶慕容涓涓,也絕非是件容易之事。不過,比較令他驚訝的,反而是她對於兩家有關還恩之事,竟毫無所知。 「不是嗎?」低啞的悶聲,夾雜著訴不盡的淒楚。 「當然不是。」他的話一落,慕容涓涓的螓首就被他抬起,「我之所以會娶你,是因為你父親曾經救過我母親……」大致敘述一下當時的情況,東方將邪一臉譫笑地盯著她小嘴微張的驚訝模樣。 「原來你們並不是震懾於曹將軍的威望,而是為了償還我父親的恩情。」對於這個意外的訊息,慕容涓涓驚訝得直盯著他。 「要不,我怎麼會娶你?」 說真的,她實在分不清在此時此刻該做出何種反應,或是要說出什麼感激之類的話。 但她可以確定的是,夫君那雙邪黯的幽眸,正好整以暇地在打量、審視著她任何的一舉一動。 縱使她也很想依他的意,適時地表達出內心的感受,但呆了好一陣子,她仍舊微蹙著黛眉,雙眸迷地瞅著已等得不耐煩的夫君。 「爹著實不該以此要挾東方家娶我這個寡婦,相公,涓涓代家父跟您說聲對不起。」 若不是如此,又有誰會前來徵婚,娶她這個寡婦? 東方將邪的步伐因她的話而停住,但他並沒有回頭,下一刻,他神色一斂,邪眸也瞬間轉冷,在他拂袖離去前,始終沒開口。 對不起?哼!這三個字聽來真是諷刺至極。 ???那一夜,她是否太愚昧?倚在涼亭石柱上的慕容涓涓,一直很想理清這疑問。 因為自那一夜後,夫君又隔了三日沒回于飛鳳苑,就連她今早去向爹娘請安時,娘的語氣也略顯不悅,並頻頻暗示她要多加注意他的行蹤。 娘教訓得極是。才新婚不久,夫君便時常流連在外,偶爾才踏進鳳苑一步,這擺明是她沒盡心服侍相公,莫怪乎爹娘會對她這個新媳婦有所怨言。 不過,自從相公向她透露彼此結緣的緣由之後,或多或少都會讓她的心產生某種莫名的忖度。比方說是爹娘對她的態度,若是沒有這層的關係,他們還會對她諸多容忍嗎? 她淡淡地喟歎一聲,而這一聲,包含了無限的悲傷。 「少夫人、少夫人,少爺回來了!」繡兒快步地跑至涼亭,歡喜的模樣馬上感染到慕容涓涓。 「繡兒,你說少爺回來了?」慕容涓涓立即舒展愁眉,忍不住漾起一抹微笑。 「是呀!少爺已往這裡走來。」 「那我……繡兒,我要回房梳理一下。」慕容涓涓趕緊抬手摸摸自個兒的髮髻有無被風吹亂。 「少夫人已經很美了,根本不必再梳妝。」繡兒頑皮地取笑一臉嫣紅的慕容涓涓,她頓了一下,又帶點猶豫地說:「不過,在少爺身邊好像跟著一個人耶!」 「有客人,那我更應該要——」慕容涓涓綻開的笑容在瞥視到東方將邪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一名美麗女子走上石階時,瞬間僵凝住。 原來,夫君也可以這般溫柔體貼,只可惜,對像竟不是她。 「娘子,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岳小姐。」東方將邪別具深意地看著有點恍惚的慕容涓涓,笑容可掬地介紹他身邊美麗端莊的岳書璃。 「冒昧打擾了,少夫人。」基於好奇心,岳書璃在與她照面的同時,也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她,就是東方大哥的妻子。咦?怎麼跟外頭形容的差那麼多。還未遇見她時,她真以為是慕容涓涓因外貌醜陋,所以才使東方大哥不願返家。 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幸會,岳小姐。」 相對於岳書璃的落落大方,慕容涓涓顯得有些無措。 事實果真擺在眼前,岳小姐就如同表妹所說,與夫君站在一塊兒,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而她呢?一比之下,明顯地相形見絀。 「岳小姐,請喝茶。」就在三人各有所思之際,平常極少在慕容涓涓面前露臉的另一名貼身女婢錦兒,突然十分慇勤地端上茶水。 「岳小姐。」 「少夫人。」 二名女子似乎很有默契的同時開口,卻在尷尬一笑後,又同時靜默。 「岳小姐,謝謝您這些天照顧我家相公。」慕容涓涓見東方將邪逕自啜飲香茗,無意要介紹兩人後,她便客氣地先開口道謝,畢竟,她也算是半個主人,不能冷落夫君的貴客。 「少夫人,這是書璃應該做的,何況我跟東方大哥已算是……」察覺她的神色有異,岳書璃抿嘴一笑地繼續說道:「東方大哥對我,就像對晴月一般好,所以少夫人不用同書璃言謝。」 「那麼,如岳小姐不嫌棄的話,可否常來鳳苑作客?」當她困難地說完,卻一陣心悸,她微微地偏過頭,就這樣撞進東方將邪那雙莫測詭咦的邪眸裡。 岳書璃轉頭看看東方將邪,又回頭對著一臉陰晴不定的慕容涓涓笑說:「當然好了,書璃還求之不得呢!」 此時,錦兒又沏了一壺熱茶過來,暫時緩和這異常的氣氛。 就在錦兒分別斟滿東方將邪與岳書璃的茶杯,繼而轉向慕容涓涓面前的茶杯之際,她執壺的雙手突然不穩而溢出些許茶水,不巧的是,溢出來的滾燙熱水就這樣潑灑在慕容涓涓的雙腿上。 在慕容涓涓驚呼的同時,東方將邪已先一步將她抱起,並飛快地朝臥房而去。 「少爺、少夫人,等等奴婢!」繡兒見狀,趕緊拔腿跟去。 留下一臉瞠目結舌的岳書璃,以及對自己所造成的意外,帶有些微得意的侍婢錦兒。 ???絲羅的撕裂聲在慕容涓涓還來不及阻止時,便迅速地響起。 轉眼間,慕容涓涓的下半身已接近赤裸,當她惶恐的小臉望著東方將邪手持一盒藥罐蹲在她面前時,讓她的心裡產生極度的羞澀與感動。 「你自己擦吧。」 但,隨之而來的冷語,與一同丟在她身上的藥罐,硬生生澆了她一桶冷水,一下子,所謂的羞澀與感動,在剎那間全化成極度的難堪。 「別呆在那裡,快擦呀!我可不想在與你燕好時,看到你腿上有任何一塊礙眼的疤痕。」悠然地環著胸,東方將邪笑得邪肆。 對於他方才一連串怪異的舉動,他只能歸咎於自己的下意識行徑。縱然看出錦兒是故意將茶水倒在她身上,但想到之前他這位娘子竟要書璃常來鳳苑作客,他就懶得喝阻錦兒。 哼,要書璃常來鳳苑,是想牽制他吧?所以,他才會默許錦兒教訓她。 他冷眼觀看她笨拙地塗抹被燙著的腿,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但他不得不承認,她那雙白皙無瑕的美腿不僅能引人遐思,更足以令他的心竄起深沉的慾望。 「相公,我想換件衣裳。」慕容涓涓的聲音細弱得讓人無法辨別。 「別換了。」 「可是……」當慕容涓涓一抬眼,馬上被他滿含慾望的雙眼駭得連忙又垂下頭,不安地以殘破的羅裙,努力地想掩蓋住赤裸的雙腿。 「先上床躺著。」 「但岳小姐還在古意亭,我怎麼可以在床上休息……」 「書璃不是外人。」東方將邪冷不防截斷她的話,眸光熾熱地攫住因他這番話而迎上他雙眼的慕容涓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