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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於兒    


  「你想去?」東方將邪的口氣十分冷淡。

  「嗯!」慕容涓涓忙不迭地點頭。

  她想跟自己的夫君在生活上有所交集,能讓她介入一些些就好,她不會妨礙他看帳,更不會打擾他與岳小姐之間的相處。

  「恐怕不妥吧!」

  但回應她的,卻是一句今她絕望至極的話。

  「是嗎?」夫君就真的那麼討厭她?

  「我是去岳家辦事,並不是要去玩,你若跟在旁邊,我反而會分心。」東方將邪笑得很冷漠。

  「我只會站在一旁觀看,不會吵到相公。」她趕緊對東方將邪保證。

  「東方大哥,你就答應少夫人嘛,您放心,如果少夫人來,書璃一定會負責招待的。」岳書璃也幫著慕容涓涓說話。

  東方將邪望著二個睜大希冀的眼看他的美麗女子後,突然放下竹筷,斟滿一杯美酒後仰頭飲盡。

  「東方大哥,你說好不好?」

  「書璃,多吃點,瞧你最近愈來愈瘦,好像被風一吹就會飛走似的。」對岳書璃的追問,東方將邪恍若未聞。

  「大哥真討厭。」岳書璃的雙頰也被他這番話給染紅。

  接下來的時間,東方將邪宛如有意逗弄岳書璃,不是慇勤地夾了一大堆菜給她,就是和她調笑。

  就這樣,二人似乎忘了慕容涓涓的存在,讓慕容涓涓根本插不上半句話,她好像跟岳書璃主客對調,成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外人。

  她只有靜靜地攪著碗中的白飯,一直攪,一直攪,攪到米飯都掉了出來,她仍是一臉的茫然。

  是因為她是個寡婦,沒資格受到夫君的憐愛,還是由於父親的脅迫,才沒資格得到夫君的真心?但這些事,全不是她所能夠控制的呀!

  她好希望相公能對她說:娘子,你多吃點,娘子,天氣冷,衣服記得多穿些。

  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但對她來說,卻是多麼的遙不可及。

  「娘子。」

  或許,她只能把自己想像成岳小姐,然後幻想著相公在她耳邊輕柔的呢喃。

  「娘子。」

  不,她不可能會變成岳小姐,永遠不可能會的……「娘子。」

  東方將邪第三聲的喚叫,終於讓心神恍惚的慕容涓涓有了反應。「什麼事,相公?」

  「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呀!」東方將邪略帶凌厲的口吻,竟然讓尚未回神的她,雙手猛地扯住桌巾,並在無意間瞥見夫君猶帶冷光的邪眸後,順勢將桌巾整個往下拖。

  一瞬間,整間飯廳是杯盤狼籍、慘不忍睹。

  而造成這種狼狽場面的慕容涓涓,早已嚇得一臉蒼白,呆看著散亂一地的碎片,再愣愣地低頭看向自己因來不及閃避而沾了一身殘食的衣裳。

  怎麼會這樣?隨後,她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抬起頭,正巧看到東方將邪正穩穩地摟住岳書璃的腰退至一定的距離,兩人身上的衣飾也沒有弄髒的痕跡。

  幸好他們閃得快,是呀!幸好……「少爺、岳小姐,這是……」錦兒和繡兒因這一陣的聲響馬上奔跑過來,在瞧見飯廳的慘狀後,同樣驚訝地喊道。

  「把這裡收拾乾淨。」東方將邪凝睇一臉蒼白的慕容涓涓一眼,懶懶地朝二名女婢吩咐,莫測難窺的俊容,讓人無法得知他此刻的心情。

  「是。」二人旋即清理地上的殘物。

  「少夫人,您的衣服……」繡兒發現慕容涓涓的身上滿是殘渣後,立即要催促她入內更衣。

  「不必了,這是我弄翻的,我也要幫忙清掃。」說罷,慕容涓涓便不顧繡兒的阻攔,彎身要撿拾地上的碎片。

  「少夫人,我來就好,您不要動。」

  「沒關係,我……」她根本不想看到他與岳小姐如此親密的靠在一起,她好妒忌,真的好妒忌。

  「不行,萬一傷到手可就麻煩了。」

  「她喜歡撿,就讓她去撿。」東方將邪突然出聲。

  在東方將邪無情的話語一落下,尖銳的碎片同時劃過慕容涓涓的手心,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口,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痛,也沒讓任何人發現。

  「書璃,到前廳去,我會再叫人送來晚膳。」東方將邪並沒有再理會蹲在地上的慕容涓涓,反倒扣住岳書璃的手腕,強拉著她離開。

  哼,要扮可憐,他就讓她扮得像樣一點。

  「少夫人,你是存心要為難奴婢們嗎?竟把晚膳弄成這樣,教我們要清理到什麼時候!」錦兒在東方將邪走後,開始嘀咕著。

  「錦兒,你怎麼可以同少夫人這樣說話?」繡兒噘著小嘴,生氣地道。

  「為什麼不可以?哼,在這苑內,也只有你那麼死心眼地服伺——」寡婦二字還沒出口,錦兒就見慕容涓涓突然站起,她嚇了一跳,還以為從未對下人發過脾氣的她,這回可要端起少奶奶的架式來了。

  誰知慕容涓涓站起後,便直往房裡走去,而且還阻止繡兒的跟進。

  「哼,即使你端起架子也沒用,我們才不甩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呢!」等慕容涓涓一進去,錦兒又放大膽的嚼舌。

  繡兒縱使對錦兒的話很不以為然,但由於錦兒是大丫頭,所以她只能在暗地裡替少夫人抱不平。

  ???一如每個無人陪伴的夜晚,慕容涓涓總是會半臥在窗欞旁的躺椅上,對著一輪明月發呆。

  不過這次,她的臉上卻多了成串晶瑩的淚珠,以及覆蓋在手心上一條沾滿鮮血的絹帕。

  良久,她早已乾涸的迷秋瞳才緩緩垂下視線,怔怔地凝望泛痛的手心。

  那時,她若不立即回房,恐怕不停溢出的血,終會引起繡兒的注意,到時必定會驚動到夫君,萬一又惹起他的不悅,豈不是更加深他對自己的誤解……倏地,淚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下。

  只因,在她想移動雙腳之際,卻赫然察覺被熱茶燙著的灼熱疼痛,正漸漸地蔓延開來。

  「繡——」到口的破碎喊叫,硬生生地頓住。她隨意以手胡亂擦拭臉上的淚水,決定不再麻煩人。

  好痛!她悶哼一聲,困難地下了躺椅,拿出先前夫君丟給她的藥罐,再度坐臥回椅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褪去下身污穢的羅裙,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會在此時闖入,因為除了繡兒外,沒人會接近她;而另一位可以不經通報就能正大光明走進之人,大概已陪同岳小姐離開了吧!

  痛,當她笨手笨腳地拆開腿上的布條時,疼痛令她猛掉淚水,小小聲地嗚咽著。

  尤其是她看到原本還不怎麼嚴重的紅腫,居然已泛出黏稠的血時,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發出心碎的低泣聲。不過哭泣不到二、三聲,她還是怕給人聽見而緊咬住下唇,抖著手,要將藥膏塗抹在腿上。

  突然,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冷不防地扣住她的左手腕,阻止她塗藥的動作。

  「不要塗了。」不知何時進來的東方將邪,臉色極度難看地盯住她赤裸的雙腿及她右手緊握住的手帕,在惡聲惡氣的出聲後,蠻橫地拿走她手中的藥罐。

  「相公,你不是跟岳小姐去……」慕容涓涓驚慌失措地瞪大眼,錯愕地感受到他渾身所散發出的陰冷寒氣。

  「住口。」

  「可是相公……」

  被東方將邪的冷眼一瞪,慕容涓涓一陣心悸,不敢再開口說話。

  「把臉上的血給我擦乾淨。」東方將邪陰沉地命令。

  血?她的臉上何時沾到血了。慕容涓涓根本忘記方才在擦拭眼淚時,有沾染到帶血的絲帕。

  斜睨幕容涓涓還一副傻愣困惑的模樣,東方將邪陡地沉下臉,不再同她唆地一把攫起她的下顎,繼而以自身的衣袖,動作粗暴但下手卻極其輕柔地拂擦過她沾血的嫩頰。

  「相公?」慕容涓涓不敢置信地脫口喊叫。

  「不要動。」硬聲地交代完,東方將邪隨即轉身走出去。

  一等他離去,慕容涓涓還無法理解他為何會出現在房內,而且還是以她從未見過的狂怒模樣現身。

  呃!該不會是……雙腳驀然冰冷,讓她瞬間頓悟自己不檢點的行徑。

  慕容涓涓臉色一變,倏地想拿出被褥蓋住自己裸露的雙腿。她強忍著痛,舉步艱難地想要走到內室去。

  「你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是嗎?」東方將邪由齒縫中迸出的冷言,讓慕容涓涓頓時軟腳,眼看就要頹倒在地……東方將邪迅速地將手中所拿的瓶罐扔在桌上,並在下一刻,橫抱起他的違命娘子。

  「相公,不是的,涓涓是想……對不起。」最後,她依然是以道歉作為結尾。

  他雖重重地哼了聲,但仍不失溫柔地將她安置在躺椅上,再踱到桌前拿回不同瓶色的藥膏,依序塗抹在她的腿上。

  「不敢麻煩相公,涓涓自己來就行了……呀,」抖瑟地握住他的大掌,卻猛地哀叫一聲,原來她伸出的手正巧是她受傷的那一隻手。

  「為夫明明叫你不要動的,活該。」不復邪氣的俊美臉龐,顯得十分懊惱與心煩。

  「對不起,我——」

  「閉嘴,不要一直跟我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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