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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於兒    


  「為什麼?火燭間不論是外貌、家世,哪一樣比湯傑生差?」唐火兩家若能結成親家,可是商場上的一樁美事。

  「你別把姓火的想得太好,他純粹只是在利用你。」

  「爸,火燭間哪裡犯著你了?」

  「倩倩,你知道姓火的底細嗎?馳天盟,也就是馳皇集團的前身,曾經是台灣最神秘、也是最恐怖的黑道組織。火燭間接下馳天盟盟主的位置後,他絕對的權勢與霸主地位更是不容人質疑與忽視,就算他現在已經漂白從商,也不能小看他那股潛在的邪惡本性。」

  唐倩倩有點驚愕,不過她眼底所閃爍的光芒竟不是畏懼而是興奮。

  爸爸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

  呵,只要她能巴住火燭間,那他們不就可以甩開湯家了。

  ☆☆☆☆☆☆☆☆☆☆

  「什麼!你要我把紫色玻璃鞋還給你?」

  午後的咖啡館內,唐倩倩執意要仍在上班的柳子箋出來見她,而且柳子箋才剛坐下,唐倩倩就馬上說出她的來意。

  「可是你當時不是說不要?」柳子箋微蹙眉頭。

  又是為了紫色玻璃鞋。

  不僅總裁要,就連原本不屑那雙鞋的唐倩倩也突然加入索鞋的行列。

  唉,如果那時她有把總裁送給她的水晶鞋拿回台北的話,或許還可以拿來充數。

  「我現在反悔了,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玻璃鞋已經給總裁了,她到哪兒再生出一雙玻璃鞋來給她。

  「子箋,倘若沒有我,你根本沒資格擁有那雙鞋。」

  「倩倩,我有沒有資格擁有,應該不是你找我來的重點吧?」她繼續低頭攪拌咖啡。

  「柳子箋,反正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會再來這裡等你,還有,你最好離你家總裁遠一點——」唐倩倩一頓,艷媚卻帶點猙獰的臉孔冷不防地湊近她,「火燭間是我唐倩倩一個人的,你懂嗎?」冷笑一聲後,她即高傲地起身離去。

  柳子箋一怔,萬萬沒料到唐倩倩竟會向她撂下此話。

  假如唐倩倩知道她現在正住在總裁的住所,那她臉上不知會不會多出幾道可怖的抓痕來?

  她露出一抹苦笑。

  就在柳子箋起身準備趕回公司時,她的眉心突地出現一個小紅點。

  說時遲那時快,當暗地裡埋伏的殺手準備扣下扳機的瞬間,他持槍的手竟被人抓住且用力地反轉。

  喀的一聲,殺手手骨硬生生地被折斷。

  殺手淒厲的叫聲,以及手槍落地的聲響,讓正在享用下午茶的客人紛紛驚慌地奪門而出。

  只有柳子箋沒有移動。

  本來,她也是想隨著眾人迅速地逃離有可能成為槍戰現場的咖啡廳。怎知,她才一轉身,就驚愕地發現正用腳踩住殺手的人竟是陳特助。

  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十分詭譎。

  「陳、陳特助,這是怎麼回事?」柳子箋一手指住胸前,一手則指向雖倒在地上卻還想去搶回那把槍的殺手。

  這個人究竟與誰有如此大的過節,非得要拿槍解決不可?

  忽地,咖啡廳內又進來,一名高壯的黑衣男子,而且他們顯然是要來頂替陳特助的位置。

  「柳小姐,走吧。」陳特助客氣地示意她可以走了。

  本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柳子箋,在猶豫半晌後,仍默默地隨著他步出咖啡廳。

  ☆☆☆☆☆☆☆☆☆☆

  一回到馳皇,陳特助就直接「押」柳子箋去見火獨間。

  待陳特助一退下,偌大的辦公室內就只剩下站在辦公桌前的她,以及坐在大皮椅上的火燭間。

  他似乎挺忙的,已經過了五分鐘,他竟然沒抬頭瞧過她一眼。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耽誤他寶貴的時間。

  「以後不准再去見唐倩倩。」

  就在她認為他根本當她是空氣時,他平板冷淡的聲音驟然迴盪在整個辦公室裡。

  「她想向我要回紫色玻璃鞋。」

  他終於注意到她了?柳子箋沒有多費唇舌地問他為何知道她與唐倩倩見面的事。

  聞言,他做出一個令柳子箋十分訝異的舉動。

  他略微彎下腰,像在拿什麼東西似的,緊接著喀喀兩聲,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那雙紫色玻璃鞋扔在地上。

  柳子箋登時傻眼。

  下一刻,她連忙撿起被當成垃圾般隨意丟棄的玻璃鞋。

  「總裁,你怎麼可以把它扔掉?為了這雙鞋,你不是——」

  「你要就拿回去吧。」

  火燭間將鋼筆拋在桌上,整個人斜倚在皮椅上,修長十指相互交疊,冷漠銳利的眼眸也在此時盯住她。

  「我可以拿回去?」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他一會兒要,一會兒又說不要,她覺得自個兒被他耍得團團轉。

  捧緊手中這雙精緻美麗的玻璃鞋,柳子箋暗自決定不再讓他牽著鼻子走,「總裁,謝謝您物歸原主。還有,我已經請仲介公司替我找房子,等找到之後我會立刻搬出去。」

  「你要搬出去住?」火燭間挑眉問道。

  她不禁覺得有股寒意。

  可是,她並沒有覺得他的神情或語調有變得森冷呀!

  「我總不能一直住在你那裡。」

  老實說,她始終摸不清,也猜不透總裁這個人。有時,他會在她快要跌入谷底的前一刻及時拉她一把,但在更多時候,他只會不斷地欺凌她、壓迫她,甚至是以輕蔑的言詞攻擊她。

  也許,那位金未來大師的預言是個導火線,而她的堅持更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但不管這當中出了什麼問題,在他得到玻璃鞋之後,他就應該要馬上收手不是嗎?

  至於那一夜的事,想必他已經不復記憶了,她戶頭裡多出的一千萬大概就是他給她的交代吧!

  其實,他大可不必浪費那麼多錢。

  因為,她不想讓那一夜變成是恩客與娼妓之間的交易。

  「那間房子我已經轉到你的名下去了。」

  她十分驚愕,「為什麼?」

  「這句『為什麼』都快變成你的口頭禪了。」

  「可是總裁,我不能——」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准去!」火燭間微微勾起左邊的唇角,淡淡地逸出不容她抗議的話語。

  「總裁,我並不是您的所有物。」他們早就該劃清界線,除了公事之外,他不能一味地命令她不准這樣、不准那樣的。

  「哼!你以為我吃飽撐著嗎?」他突地冷笑,彷彿在譏笑她把自個兒想得太重要。

  她為之一愣,旋即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過兩天就搬走。」

  「柳子箋,你就這麼愛跟我唱反調,是不是?」

  週遭空氣不僅一下子遽降了好幾度,就連他邪佞的笑容也在瞬間凝結。

  一股冷冽之氣突如其來地朝她襲來。

  她的雙腳不聽使喚地猛往後退,她萬萬沒料到自己要搬家的事竟會引發他如此激烈的反應。

  「總裁,我只是就事論事。」

  「既然你這麼愛跟我唱反調,那我就配合你好了。」

  柳子箋怯懦地看著他起身走來,她的氣息逐漸紊亂。無路可退的她,將整個背部緊緊抵住門板。雖然,他刻意掩藏那股高漲的怒氣,她卻仍深深地感受到那股想要把她當場撕裂的可怖力量。

  有必要這樣對她嗎?

  她盯著他唇上那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打從心裡覺得自己很可悲。她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惟一做對的,恐怕就是給他鞋這件事。

  柳子箋低頭看著手中的玻璃鞋,突然,她覺得惟一做對的事,到了最後,又好像也是錯的。

  「你想抱著這雙鞋和我做愛?」

  啊?

  他宛如魔咒的邪惡嗓音,狠狠敲了她腦門一記。她馬上轉身想走,但下一秒,她便發現天地忽然整個翻轉過來。

  「放我下來!」

  原本想要捶打他的手卻因為捧住玻璃鞋而無法動彈,就在她想拿玻璃鞋當做武器攻擊他時,卻不知怎地遲遲無法下手。

  等到她真的想狠下心來時,卻已經——

  她被他粗暴地拋至床上,忍不住輕呼一聲。同時,她手中的玻璃鞋亦順勢地脫手,一左一右地掉落在床的兩側。

  「你不能再這樣對我了。」連忙起身的柳子箋,在看到火燭間已然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時,差點沒昏過去。

  「不能?等一下你就知道我到底能不能。」他已經暗中替她解決了不少麻煩,所以她付出一點報酬也是理所當然。

  「你……」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他強壯的身軀給緊緊壓住,她因肺部被瞬間擠壓而不禁嗆咳出聲。

  彼此的衣物很快地就散落在床邊,當火燭間低頭含住她——

  「我不是妓女!」柳子箋忿忿地說。

  火燭間霍然抬起頭,沙啞地說道:「我也沒當你是。」一說完,他又重新埋入她溫暖柔嫩的胸前,舔吮、逗弄著她。

  這一句話,令她莫名地不再感到受傷,而原本緊繃的嬌軀更因此而逐漸放鬆。不過,當她察覺他的手指正在她的私密處進行邪惡的挑逗時,她的身子又立刻緊繃,「不要!」

  「放心,我會當成你是要的。」火燭間沒空抬頭,一雙飽含濃烈情慾的瞳眸,只想欣賞他身下這嬌麗無比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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