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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悠悠 遠處又傳來練棋呼喊歐陽璇玉的聲音,急切的喊聲讓柳怡茵加快腳步逃離,摀住雙耳不願意再聽,理智告訴她該問個明白,可那陣陣呼喊聲讓她的冷靜與判斷力消失殆盡,這一刻她只想逃離。 淚水模糊視線,嘴角嘗到鹹鹹的苦澀味道,委屈讓她連哭也無聲…… 是夜,星光閃爍。 滿天星辰吏突顯她的孤寂哀傷,冷風陣陣呼嘯而過,身上的冷仍不及心受寒的程度,蜷縮在橋下老半天的她終於有了動作。 她走暗巷避開人群,怕被棋門雲集的兄弟撞見,怕他們要找的不是她,更怕面對練棋……她該當面向他問個明白,但她怕答案令她無法承受。 理智不斷告訴她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更該給深愛他的心一個機會,但椎心之痛讓她疼伯了,連想都不敢想,只想回家…… 出了暗巷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躲在縣衙後,柳恰茵望著宏偉氣派的建築愣了好一會,也許她真該回家了。 守衛見到她好心問:「這位姑娘有事需要幫忙嗎?」 「這是宰相柳大人的信物,煩請你替我通報縣太爺。」取下手腕上的鏈子,柳怡茵決心離開。 暫時別了,待受傷的心復元再尋求答案吧,也許只是誤會一場,也許他已經忘了她,想著、想著心又隱隱作痛,又將所有的濃情蜜意抹上一層灰…… 愛他的心好狹窄,容下得一顆塵埃…… 「是,這位姑娘隨我來。」第一眼就覺得她的氣質與眾不同,守衛聽見她有信物,生怕怠慢了貴客,立刻邀她入內。 X X X 在洶湧人潮的阻撓下,練棋失去了歐陽璇玉的蹤跡,他飛簷定壁的在蘇州城裡來回穿梭,為了說服她現身療傷,運用內力千里傳音,然而性情倔強的她依然無動於哀。 等待許久依然等不到人,他無奈歎息吩咐手下們繼續搜尋,待回到客棧之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見肥仔哭喪著臉,獨自一人佇立在客棧門口,不好的預感掠過心頭,他大步向前急忙問:「怎麼了?茵兒呢?」 看丟了練當家的心肝寶貝,肥仔嚇得雙腿發軟,「夫人她說要去茅房……然後我等了很久……」 聞言, 心慌意亂,練棋箝制住肥仔的臂膀嘶吼,「說話別吞吞吐吐,她人呢?」 「不見了。」肥仔硬著頭皮說。 等了好久,當他覺得不對勁,四處查看之時已經下見夫人的蹤影。 「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思及柳恰茵那令人垂涎的美貌,及自己曾結下的仇家,練棋好怕她被人擄瘧。 「小的也不明白……」他知道事情嚴重了,不是他拿命來抵就能彌補, 「快出動所有人馬去尋找。」練棋臉色鐵青,氣得出拳擊向牆壁洩憤。 瞥見身後牆壁龜裂的痕跡,肥仔嚇得腿軟,斷頭見閻王都比不上面對練當家的怒氣來得可怕…… 黑夜,充滿憂心惶恐的夜…… 千百種柳怡茵失蹤的原因,迴盪在練棋腦海裡,每個原因都讓他膽戰心驚,然而下論他多麼焦急,依舊沒有她的音訊,她像是平空消失了,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孤浪船,向來英姿煥發的身影變得憔悴。 他的腦海裡不停想著,她是否餓著了?是否受寒?是否安然無恙?是否……事實上關於她現在的情形,他連想都不敢想。 不祥的預感像烏雲盤旋在心頭,讓他好膽怯…… 曾猜想她已經不在蘇州,然而沒有尋獲她的消息之前,孤浪船始終停泊在蘇州城外不敢離去,沒有尋著她,他像是迷失的孩子躊躇的停在原地,只能傻傻的等 惶恐下安約練棋又一次憂心歎息,「茵兒……」 兩天之後,傳來柳恰茵在縣太爺的護送之下,已經踏上往京城之路的消息…… 「回京城?」萬萬沒有料到漫長焦急的等待,得到的竟是她欲偷偷回京城,練棋深感錯愕不解。 為什麼她一聲不響的離他而去?真捨得離開深愛她的他嗎?悄然離去是存心想折磨他還是已下再愛他呢? 「聽聞柳大人即將為愛女舉辦一場招親比試……」呂紹恆俏俏退至門邊,隨時有逃命的準備。 「什麼?」她該不會想另嫁他人!練棋拍案怒吼,氣得額冒青筋。 「招親之事千真萬確,只是不知這與夫人回京城有沒有關聯。」嚥了嚥口水,呂紹恆提醒他別輕易下定論。 老天保佑啊!希望柳大人有很多女兒…… 「為什麼?」難道他們的愛這麼短暫薄弱嗎? 「我、我也不明白,也許夫人有什麼難言之隱。」就知道傳達這消息肯定會成為炮灰,呂紹恆鼓起勇氣試圖安撫他的怒氣。 「有難言之隱就可以另嫁他人嗎?」轟隆一聲,桌子成了碎片。 練棋一直以為她是被人擄走,所以無法回到他身邊,原來完全不是他所推測的那樣。而且還有縣太爺秘密護送、招親之事,她到底在想什麼…… 「備馬。」他絕對下會讓她棄自己而去,她是他的妻! 她今生今世只會是他練棋的妻! X X X 日夜策馬奔馳,兩日絰,練棋在花果山追趕上柳怡茵乘坐的馬車,四同山石奇痔,亢泉飛瀑衣山傍水,風景清幽宛如詩畫。 練棋已無優遊賞景的閒情,炙熱的視線像是要透視馬車一解相思之苦,更想怒問她為何逃離自己,滿腔熊熊怒火威脅毀滅護送她的人……最後,他強壓下上前將地帶回身邊的衝動,始終保持距離跟著。 黃昏之時,護衛們開始尋找落腳之處,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好讓宰相之女夜宿樹林裡,眾人開始尋找柴火與水源。 夕陽西落,淡淡炊煙緩緩升起,只見護衛送餐點進馬車,卻始終見不到佳人出馬車,夜色愈來愈深沉,練棋愈來愈按捺不住想見她的渴望。 她真的在馬車裡面嗎?她不怕悶壞了? 憂心她是否安然無恙,他決定上前探視,佇立在樹梢拿出迷魂藥粉撒下,一會昕有人皆睡得深沉,她教他製作的藥粉可真有用。 頤長的身影俏然來到馬車裡,見嬌小的身影蜷縮在被窩裡沉睡,臉蛋顯得憔悴,睫毛顫動時淚水隨之滑落臉頰,看她作夢也落淚哭泣,他一顆心擰得好疼好痛,伸手拭去它的淚水,胸口的怒氣已經消失大半, 這麼憔悴的模樣,哪裡像是背叛他欲趕回京城嫁人,莫非她真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低頭俯卑親吻著她,想將她喚醒問個明白,「茵兒……茵兒……」 「練棋……別過來……」聽見那熟悉的嗓音呼喚自己,柳怡茵猛然睜開雙眼,反射性的退離只想逃開他,卻力不從心,沉重的眼皮又闔上。 「為什麼躲避我?」她竟真想逃離自己,練棋痛心低吼,等待許久仍得不到回答,這才發現是手上殘留的迷藥讓她沉睡過去。 難道她真是為了招親趕回京城? 「為什麼?你真這麼絕情?」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嘶啞的嗓音不斷喃問。 他做錯什麼嗎?為什麼要這樣待他? 第九章 分離七天,柳恰茵心裡的委屈漸漸散去,成災的相思淹沒了一切,心裡惦記的不是那濃厚醋意,而是練棋對待自己的濃情蜜意。 心裡很清楚知道她好想他,更想待在他身旁,馬車愈駛近京城,她愈想往回走,好任性是下?她嘲弄的笑著。 唉……她何時變得這麼衝動?該當面向他質問清楚的,是怕聽見不想要的答案,可這些日於以來,她徹底明白相思才是可怕。 得到、愛過之後,單憑相思她根本無法存活。 望著鏡中憔悴的面容,她只覺得自己變得好可笑,瞧她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 「李護衛。」柳怡茵走到門邊呼喚。 「柳小姐有什麼事吩咐?」 「可不可以請你送我到棋門雲集總部?」她決定走出陰霾,當面向練棋要個答案,愛與不愛都該有個結果。 「這……恕難從命,宰相柳大人已經知道明日我們會抵達京城。」李護衛面有難色,萬一嬌貴的人兒有什麼閃失,他們可承擔不起。 「拜託你幫我好不好?」柳怡茵無助的央求著。 「這……實在恕難從命。」忽略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他再次拒絕。 一時心急,柳怡茵脫口說出原因,「可是我好想練棋……」 「呃……」她赤裸裸的表白讓李護衛不知該如何接話。 同樣的,柳怡茵的話讓隱身在角落裡的男人驚訝屏息。 李護衛愣了好一會才說:「恕我多言,據聞宰相柳大人對練棋擄你當船醫之事很不開心,但礙於他權勢強大敢怒而不敢言,如今你回到京城,柳大人又怎麼可能讓你前去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