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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悠悠 微風輕吹髮絲……亂了發,心中的感慨又起…… 烈風……你這陣風雖吹得不狂弄亂了我的發,更掌控我的一生……能否告訴我如何髮絲才不亂,我的一生才能自我掌舵? 白日的煩惱持續至黑夜,午夜時分仍難以成眠,韓若水索性披上外衣下床走動,遠望天邊黯然失色的月光再度歎息。 三個月一眨眼就過,她真要讓自己的人生從此處於悲哀之中嗎? 轉身回頭望著珠寶盒,裡頭有數不盡的珠寶及長久以來一直深藏的畫像,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為她護愛畫像如同女人喜愛珠寶一樣,但她既不愛珠寶更不愛畫像。 韓若水猶豫很久,終於鼓起勇氣走向前拿出畫像,攤開畫像的手抖得如秋落葉,自從懂得未婚夫婿這個名詞後,她只要見到這幅畫像便感到害怕,恐懼的程度愈來愈增,將畫像整個攤開之後,她立刻閉上眼,白皙玉手反射性遮住臉蛋。 天啊!她連瞧一眼畫像的勇氣都沒有,將來又怎能與真實的烈馭風共渡一生? 不!以身相許不是最好的報恩方法。 這樁婚姻只會讓人深陷痛苦之中,她堅決反對成親,烈馭風你對我的恩德就算是獻出性命我仍是會報答,但絕對不是以身相許。 突地腦海裡靈機一動,深呼吸一口氣,韓若水決定為自己的將來扭轉乾坤。 星兒淡淡,月兒彎彎。 烈馭風風塵僕僕連日趕路,見夜深已過戌時錯過入貴陽城的時機,於是決定先在域外三十里處的驛站歇息,翻身下馬走至燈光微亮的客棧,簡陋的客棧裡只有一名在打吨的小伙子縮在櫃檯後。 「店小二,可否尚有房間可以供人歇息一晚?」烈馭風伸手敲敲大門低聲問道。 低沉渾厚的聲音讓人感到悅耳,韓若水揉揉惺忪睡眼抬頭看著來人,沒料到這一瞧整個人震驚僵直無法動彈,聲音梗在喉嚨出不來,「客……客.......官.......」 兩道濃濃的劍眉,遮蓋臉龐的落腮鬍,高大的身軀將整個大門堵住,連日來守在驛站見過的江湖人物不計其數,可怕……邪惡……甚至狠毒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沒跟前的人讓她感到震驚,只因他就是烈、馭、風! 沒錯!他就是那個令她畏懼害怕的未婚夫,就算時光流逝多年她仍舊不會錯認的容貌! 「我只是想要用點餐留宿一晚罷了。」知道土匪般粗曠的外型讓人感到害怕,烈馭風立刻說明來意,甚至沒有在獲得同意之前,他人依舊位立在大門邊。 「店小二……」見身形矮小的店小二依然處於震驚的狀態,烈馭風又輕輕呼喚一聲。 「店小二?是是……請大爺入內安座,小的這就立刻為您準備酒菜。」經他一提醒,韓若水這才憶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及目的,反應靈敏的她沉著聲音,立刻步向前抹抹桌椅佯裝熱情招呼著。 隨後,她快速奔進廚房,擺脫烈馭風的視線,她這才敢露出驚怕的表情,確定衣著及臉上的裝扮沒有露出破綻,不停深呼吸穩住情緒,不斷自我調適。 告訴自己她的易容術非常精贊,試驗了近一個月沒有任何人識破,而十年未曾見過自己的烈馭風,更不可能發現她的身份,且為了美好的將來,她絕對不能在這節骨眼膽卻退縮。 烈馭風不可怕、不可怕,他可是自己的恩人啊,想想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匪徒們,烈馭風至少比他們強多了。 「大爺請用膳......哎呀……」韓春水端著酒菜及包子走出廚房,心情平靜許多,但腳步依舊慌亂,一個不留神腳,手上的飯菜全飛離手中。 烈馭風動作迅速,接住飯菜及顯些跌得鼻青臉腫的店小二,「沒事了。」 「呢,謝客官幫忙。」原以為飯菜會淋得烈馭風一整身,沒想到身材龐大的他身手竟如此俐落,真是讓她開了眼界。 「嗯!你可以先去歇息,有事我自然會喚你。」感覺店小二唯唯諾諾,烈馭風自然揮手遣走她。 她當然很想開溜,逃離他愈遠愈好,但是…… 韓若水嚥了嚥口水鼓起勇氣問道:「這位大爺,小的敢問您明兒個是要進城?或是入山?」 開玩笑!守在貴陽城外的驛站就是為了不動聲色逮住他,佈局近一個月她怎會輕易錯失機會,今至少得弄清楚烈馭風是會回烈風鏢局或是直接回山上,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獲得他對自己「失蹤」的看法,訊息愈多愈能想出好對應付。 「嗯?有事?」烈馭風向來寡言,加上長年行蹤飄浮不定,自然不會輕易告訴任何人他的去向,何況店小二還只是個陌生人。 「呢,是這樣的,山路原本崎嶇難行加上前些日子大雨滂論,現在路況非常不好,甚至聞有人落崖……」 為了阻止烈馭風直接上山,韓若水故意將綿綿細雨講得像傾盆大雨,見他依然不為所動只好硬著頭皮又道:「還有啊!近日盜匪猖撅會埋伏在路邊行搶,為了安全起見小的奉勸大爺暫且不要上山。」 「盜匪!」難道小師妹失去蹤影會與潛伏在山裡的盜匪有關?聞言,嫉惡如仇的烈馭風表情瞬間變得嚴厲。 嚇!真可怕。 這男人光是氣魄就足以把人活活嚇死,韓若水下意識連退了好幾步,見他放下筷子,一臉殺氣騰騰準備衝上山的模樣,她這才覺自己說錯話,立刻開口補救,「呢,盜匪已經被官兵剷除,我剛的意思是怕有餘黨,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日子平靜的很,肯定官兵已將盜匪一網打盡。」 「喔?」烈馭風眉頭仍是無法放鬆,決定得親自確定盜匪是否仍藏匿在山中,說不定還能找到小師妹的下落。 見他仍不放棄,生怕壞了費盡心機布下的局,韓若水靈機一閃立刻轉移話題,「大爺您肯定是個外地人吧,小的跟您報一條財路,就是烈風縹局重金懸賞尋找一名年約十六的女子……」 「這消息你是打哪聽來?」烈風心中為之一震,抬頭仔細打量跟前相貌平庸的店小二,瘦弱體格比起同年男子要來得矮小,一雙眼睛很清澈毫無雜質,凝望直視那雙眼警戒的心防降低了許多。 「這……這……是小的從來來往往客官口中聽聞的。」韓若水一臉無辜的樣子。 迎向他那雙熊熊烈火的眼,心害怕的猛烈狂飄,要在他面前說謊不僅要有勇氣還需要足夠的智慧圓謊,烈馭風比她想像的還要難應忖,這點真是出乎預料之外。 他真只是個莽漢而已嗎? 「聽聞?從誰口中?」此事非同小可,烈馭風急忙問道。 烈風鏢局向來行事小心,從未發生過洩密之事,況且這回他還特別下令,命所有人對此事保密,為的是保護小師妹的安全,生怕有惡毒份子搶先尋得,將小師妹當成人質來威脅。 「從誰口中?這……這……小的哪裡還記得?」見他語氣有些慌亂,韓若水的勇氣再生隨口敷衍。 果然不出她所料,二師兄發現她私自下山立刻飛鴿傳書,而烈馭風尋找不到她的蹤影立刻趕回來,看來他還挺關心自己的,原以為還得足足等上兩個月才能逮到人。 嘿嘿……她這招守株待兔的計策還真管用。 沒錯!自從下山後,她就不曾遠離貴陽城,一來是因為天大地大憑她微弱的力量,要不動聲色找到烈馭風肯定不容易。二來是江湖險惡為了保護自己,於是守在驛站當店小二是最好的方式。 「嗯?真的不記得了?」這樣的答案當然令他不滿意,烈馭風蹩起兩道濃眉狐疑再次問道。 「哎呀!大爺,每天人來人往的,小的腦海裡就只記得要收錢及怎麼招待客官,哪裡還會記得是什麼人講過什麼樣的話,這回會記得內容是因為重金懸賞呀!」韓若水搖搖頭一臉傻不隆咚的模樣嘲笑自己迷迷糊糊。 經她這麼一胡扯,就不信烈馭風明日不會先回烈風鏢局。 只要他先回鏢局,接下來事先安排妥當的計謀就能為她多爭取些時間,時間一拉長,那麼相信「說服」讓烈馭風休了她的機率也跟著高了。 「多謝小二哥提點財路,這些碎銀子不成敬意,還煩請別再將這條財路報給任何人知曉。」烈馭風從懷中掏出碎銀遞到店小二的手中,為的是防止事情愈來愈棘手,明日回烈風鏢局時他非得查清楚不可。 唷!想用銀子堵住她的嘴,這方法雖然很俗氣,但他替自己增加了財力,嘿嘿……還真不錯啊。 韓若水見錢眼開不停的謝道:「謝大爺、謝大爺,有您的打賞小的從此有耳無口啊,您慢慢用餐,有事喚小的一聲立刻服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