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陶陶 > 給相公抱抱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1頁 陶陶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完好不好?」她大聲地叫,隨即瑟一下,痛得撫著嘴角的傷口。 「你看看你,」他神色緊張地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唇左瞧右看。 「說話別用吼的。」 「是你一直打斷我的話。」她不悅地道,「我要說的事都還沒講,體就在那兒說要殺人。」 「他本來就該殺。」他火道。 「我知道,只是他似於是有預謀的,你遇到他時最好先問清楚。」 「預謀?」他的注意力立刻移到這兩個字上面。 「原本我以為他只是小偷,但他的目標本不是錢財,他唯一的目的只是想……」她說不下去了。 「我明白。」他繃緊身子。 「後來我想他可能是採花大盜,可是現在卻覺得有些奇怪,他曾提過錢的事,他說,早知道就收兩倍的價錢.你不覺得這話很奇怪嗎?」她皺眉。 「他說過這句話?」見她點頭後,他的表情沉了下來,這麼說來,那黑衣人的背後還有個主謀。「該死的混帳東西!」他大發雷霆,手掌猛地拍向桌面,一聲巨響後,桌子裂成兩半。 龐明珠被他嚇了一大跳,後退一步,桌面上的古箏「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石宗淵見她害怕的表情,立刻克制住怒氣。「我不會傷害你。」他想上前,但怕嚇到她。 龐明珠深吸口氣,冷靜地道:「你弄壞我的古箏了。」 「抱歉。」他馬上撿起來。「我氣過頭了。」他的表情仍很僵硬,將斷了琴弦的古箏暫時放在椅上。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小姐--」小秋尖叫,但在見到小組安然無事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沒事,石公子只是在練功,他想讓我看看他的鐵沙掌。」龐明珠的語調稀鬆平常。 「小秋看著破成兩半的桌子,只能「喔!」一聲作為反應,而後便又退了出去,鐵沙掌?她有些納悶。 「鐵沙掌?」石宗淵露出笑容。 「希望我沒有這個榮幸看到第二次。」她瞪他。 他哈哈大笑,她還是這麼牙尖嘴利,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龐明珠的臉夾染上紅暈。「你抱我幹嘛?登徒子。」她推一下他的胸膛。 他不以為意,反而更加抱緊她,理所當然的道:「我抱你好幾次了。」 她的臉更紅了。「那是特殊情況。」似乎碰見他以後,她就沒好日子過。 「現在情況也很特殊。」 「哪裡特殊?」她不解。 「我練完鐵沙掌以後,一定要抱人,否則會走火入魔。」 「騙人。」她才不相信。 他大笑出聲,她也笑,放鬆地偎在他懷中。 石宗淵愉悅地抱著她,感覺她柔順的身軀貼著他,這次她沒有反抗,他露出一抹微笑,為這小小的改變而欣喜。她似乎真的喜歡上他了。為此,他莫名地笑了良久,彷彿像個傻瓜。 戀愛中的傻瓜。 ☆☆☆ 「不是,他的鼻子應該再長一點,對……眼睛則小-點……」 初雪依龐明珠所說的,一張一張不斷地重畫,一張一張不斷地修改,直到滿意為止。 「就是他。」龐明珠終於說道。 石宗淵盯著紙上的畫像,這人長得是滿普通的,細長小眼,鼻子有些長、有些大,眉毛有點像一字眉,但又沒那麼誇張……石宗淵皺一下眉頭,說真的,從畫像去掌握這人真實的臉孔,還是有些困難。 但,該怎麼說呢?他覺得這腦孔似曾相識,似乎在哪兒見過,但到底是在哪兒呢?他雙手交叉在後,來回地踱步。 「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報官,把這件事宣揚開來,而且再強調那人的左耳受了傷,我想,就算找不到,至少也能引起那人的恐慌。」龐明珠說道,為了顧及她的名節,所以他們至今仍未報官。 石宗淵看了她-眼。「你想打草驚蛇?」 她頜首。「與其這樣暖昧不明,不如試試看這種方法,或許會有意料不到的發展。」 石宗淵皺眉,明白她的意思,可能的發展該只有兩個,一是引得黑衣人再出現,-是引起內哄,但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一旁的石中御開了口。「這比較持合你的風格。」他使個眼色,初雪立刻起身,站到他身邊,他-轉身,初雪便在他身後走出書房,但離開之前不忘和他們微笑點頭,算是打聲招呼。 龐明珠詫異地看著這一慕。「你。二哥怎麼,這樣對初雪?」 他見她一臉訝異,不由得笑道:「二哥就是這樣,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對初雪好得很,只是不會在人前表現罷了.他不喜歡初雪花心思在別人身上,所以心情有些不愉快。」 龐明珠點點頭,她至今仍不曾和石中御講過活,兩人只禮貌地打過招呼,他的表情總是冷冷的,似乎不愛搭理人,所以她也不曾主動跟池說話。 她望著石宗淵,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和他總是吵吵鬧鬧的,一會兒他生氣、一會兒她打人,他冒火、她喊叫,兩人總是這樣一來一往.以前覺得討厭、厭煩,但如今……似乎……不這麼想了。「你在偷笑什麼?」他的臉湊到她面前。 她被他嚇了-跳,伸手推他的臉。「你別嚇人。」 他不高興了。「什麼嚇人,我的臉很可怕嗎?」 她笑出聲。「不是,只是你這樣會讓我想到萬公子。」 「萬勝夫?」他皺眉。「這什麼意思?」他更不高興了。 「自從那次看了他的屍體後,我每天上都會作噩夢,夢見他的股,猙獰地掛在我面前,還餡我的脖子,不過昨天晚上若不是他,我也不會及時醒來。」 「什麼意思?」他仍是皺著眉宇。 「昨天晚上我又作噩夢,結果被嚇醒時,正好瞧見那黑衣人的臉在我面前。」她現在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那時真的被嚇得魂飛魄散。「為此,我該到他靈前上一株香,謝謝他才是。」 他哼了一聲。有什麼好謝的,他也不是什麼大好人。」 龐明珠蹙眉。「死者已矣,你幹嘛這樣批評他!而且我和他相處過,覺得他還不錯。 他更火大了。「什麼不錯j你知不知道他曾調戲過初雪,還打了她一巴掌,那天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去找他理論,結果你還是非不分,護著他。」 「我什麼時候護著他?」她也生氣了。 「你擋在他之前,你忘了嗎?」他的心裡愈發的不痛快。 「我是擋在我爹之前。」她反駁。 而她爹剛好就在萬勝夫之前,這還不是-樣。 他怒道:「是呀!那時找還壞了你的大事,不是嗎?我幾乎忘了他差點就是你的丈夫了,只可惜讓我給破壞了。」 她沒對說話,只是瞪著他,而後轉身就走。他吃了驚,連忙拉住她。 「喂!你要去哪?」 「回房。」她甩開他的手。 「你回房做什麼?」他拉住她。 她轉身面對他。「如果你不願娶我不用委顧自己。」她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一臉驚愕,還來不及反應、只聽見她又道:「解除婚約之事我會告訴爹。」她眼眶發熱,克制著自己。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他突然住嘴,想到自己昨晚本想去找她談這件事,結果她今天卻自己提起了,那他何不乾脆順水推舟。 「我沒有說我不娶你。」 可話一出口,他更震驚了,老天!他在說什麼?他不是要講這-句,他明明是想解除婚約,怎麼卻又說出想娶她的話? 龐明珠見他一臉錯愕,立刻道:「你不用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她轉身就走,淚水差點掉出來。 「不是,我--」石宗淵的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我到底在幹嘛!」他皺眉,他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他到底是要娶她,還是不娶?他自己都搞得亂七八糟,糊里糊塗。 龐明珠走出書房,步下廊底的階梯,踏上庭檄間的碎石路,淚水立刻滑了下來。她吸口氣,以手背拭去,挺直背脊,下巴抬高,沒什麼好哭的。 她抬手抹去另一顆墜落的淚珠,心裡氣他為何不直言,要這樣拐彎抹角;他說他覺得她和萬公子的婚事告吹十分可惜,那是什麼意思? 表示她該嫁給萬分子而不是他嗎?他簡直就是欺人大甚,明知萬分子已死,卻在那兒說風涼話。 她吸吸鼻子,為什麼他們兩人的婚事,感覺上卻像是他在施捨似的,他把她想成什麼,一個投入要的破銅爛鐵嗎? 她又吸吸鼻子,淚水掉得更多。他不喜歡阿爹,而他二哥不喜歡她兄長、他又認為她家人勢利愛錢,而她蠻悍不饒人,那……她實在想不出他們到底為了什麼成親,他家甚至比她家有錢,感覺上像是她高攀了。她哭出聲,她到底該如何自處?「娘,我到底該怎麼辦?」她將臉埋入手掌中,卻因碰到傷口而瑟縮一下,她抽噎著撫上唇角的裂傷,苦笑一聲,她甚至沒有傾城絕世之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