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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櫻桃 他單膝跪了下來,握住潤雅的肩膀把她拉近一點。 然後,伸手勾住她上身那件小可愛的下擺將它往下拉。 儘管他很小心,但手背還是碰了她一下,大腦立刻接收到觸感滑膩的訊息。 「潤雅,」他將聲音壓得又低又沉,綿綿勁道直接推向她的腦海深處。「這裡不接受任何『露點』的遊客。」 轟! 一片熱辣辣的紅潮燒上來,大手彷彿赤紅的熔岩,瞬間燙傷了她。 她回過神,陡然恢復行動力,窘迫模糊了主僕之間的分野。 「啊啊啊!」她反手一推,歐陽潛不動如山,她卻嘩啦一聲再度落水。 「你做什麼?」他被她濺得一頭一臉的水珠。 「別理我!不要跟我說話!」她七手八腳地繞到另一邊爬上池岸。 她要去躲起來,她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去躲起來! 啊啊啊!為什麼經過那個快速滑水道,她的小可愛會歪開一邊? 啊啊啊!她居然在大太陽底下看到自己發育中的圈圈叉叉…… 啊啊啊|為什麼她不在別人面前出醜,偏偏讓大少爺撞見了? 啊啊啊!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恥辱! 啊啊啊啊啊! 她發足狂奔,途中還打跌兩次,因為太羞憤,立刻爬起來繼續跑。 尖叫聲一路響徹雲霄,她要去把自己埋起來,一輩子都不出來見人! 「啊啊啊啊啊!」進入度假中心,模糊的尖叫聲還透牆而出。 「潤雅,你怎麼了?」才從海灘玩回來的紗紗,在房間外走廊一把扯住了她。 「……小姐,嗚嗚,小姐!」她好想訴苦啊! 「怎麼了、怎麼了?」 「我……大少爺……他他他……」 「大哥他怎麼了?」紗紗的手指兜著泳帽轉,隨口一問。「他欺負你哦?」 羞恥心排山倒海而來,一舉淹沒了她。 「哇!」她哭出來。「你還是不要理我好了!」 砰一聲,紗紗還來不及拍拍她的頭,問個仔細,潤雅已經把自己鎖進房間裡。 ☆ ☆ ☆ 那個小笨蛋應該被提報為「法定噪音源」。 她的尖叫,讓所有在水上樂園玩樂的人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每道目光都帶著強烈的懷疑,無聲地質問他,到底對柳潤雅做了什麼。 一時之間,他突然不能肯定,是她比較丟臉,還是他比較汗顏。 歐陽潛雙手插進口袋裡,慢慢踱步回度假中心。 幾滴水珠從他的髮梢滴下,他隨手抹去,心裡充滿了哭笑不得的情緒。 想到她那塌掉的下巴與牛鈴般的眼睛,一股走岔的氣流便猛然噴上氣道。 他清清喉嚨,硬是吞下笑意,擠出兩聲乾咳。 不能笑,絕對不能笑! 理智告訴他,此事涉及男女之防,必須慎重處理。 但情感卻告訴他,激動的情緒憋久了,絕對會得內傷。 於是,向來橫在俊臉上的冰雪融化了。 回想剛才的狀況,真的是愈想愈詭異、愈想愈……爆笑。 「哈哈哈哈哈!」他陡然大笑出來,無法遏抑。 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遲鈍的人?都讓他看光光了,還不知道要回神去遮。 她好歹也摔他一記耳光,或者罵他兩句色狼,幹什麼慌慌張張地跑走,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她? 不過,說句心底話,她的發育……真的很不錯。白裡透紅的嫩膚,圓潤飽滿的酥胸,微微上翹的乳尖,看似無邪,又像誘惑,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不去。 他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副純美的景象。 笑聲降轉幾個Key,轉而為低沉。 「大少爺?!」休閒度假村的負責人迎面走來,幾乎驚呆了。 他是聽到尖叫聲,才出面關切狀況,怎地會撞見大少爺在大笑? 有沒有搞錯?大少爺一向以撲克臉聞名的耶! 「大少爺,您怎麼了?」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是不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好?或者什麼地方有待改進?」所以大少爺才以笑聲加以嘲諷? 歐陽潛橫了他一眼。誰要他來破壞情調? 他難得笑,還笑得頗開懷哩! 「沒事。」 他斂起笑容,板回撲克臉走開,所有嚥下的笑意都等回到房間後再釋放。 ☆ ☆ ☆ 潤雅瘦了一圈。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任何塞進嘴裡的美味都會瞬間變餿。 為什麼?她無語問蒼天。 為什麼露點走光,這款耶代志會發生在她身上? 發生在她身上也就罷了,為什麼偏偏要發生在大少爺面前? 她萬分沮喪地趴在桌上,心情愈來愈差。 摸摸肚子,發現胃袋是扁的。雖然每次吃東西就想起那件糗事,每次想起那件糗事就沒有食慾,但她也不能夠任由胃一直咕嚕咕嚕地叫下去。 餓著肚子,只會使她心情更加沮喪,還是再泡一碗泡麵,多少吃一點吧! 她拿起保溫瓶,搖一搖,發現裡頭空空如也。她歎了口氣,打內線電話到房務處。啊啊!忙線中。 「自己去取水吧!」她自言自語。 這兩天她都沒有踏出過房門,一切需要都委請房務處幫忙,但她知道自己該有個分寸,不能一逕地使喚人,畢竟她可不是「小姐級以上」的人物啊!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提起保溫瓶,走出房門,一臉頹廢地往樓梯口走去。 走下一階,她搖頭歎息,再下一階,她大歎自己為什麼煞到厄運。 突然間,一雙眼神炯炯地望著她。 她漫不經心地對上去……咚,保溫瓶掉到地上。 「啊!」是大少爺! 「潤雅。」他大步踏上前,眉峰輕聚。 救命、救命、救命啊∼∼怎麼會那麼巧,一出房門就遇上大少爺! 「過來,我有話問你。」 一抹紅潮飆上她的臉頰。會乖乖過去才有鬼! 他從她的表情看出端倪。「如果你敢轉身跑走,我就——」 來不及了! 潤雅想也沒有多想,立刻在胸前用力畫個十字,轉身就逃。 ☆ ☆ ☆ 那個「法定噪音源」在躲他,她居然在躲他。 一開始,他並不確定,但是經過兩天,六頓「法定噪音源」都藉故缺席的正餐之後,他開始認定這個事實。 尤其是當她一看到他,就迅捷地在胸前畫上十字,然後溜掉,更讓他詫異。 瑞士那間學費高昂,由修女主辦的寄宿學校就是教學生這些東西嗎? 歐陽潛坐在會議室,面前堆滿了「歐陽航空」的歷年資料。再過不久,他就要進入家族事業,在正式進軍之前,一切就從研究書面資料開始進入狀況。 但這些東西無法再像從前一樣,吸引他注意。 他想笑,過了兩天,想起潤雅,他居然還是想笑。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輕鬆大笑的經驗,只要一想到她那張苦哈哈的麵包臉,所有的心理負擔都會瞬間消失。 彷彿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他覺得好輕鬆,她比任何耍寶軍團更有「笑」果,當然也比任何休閒消遣更能減壓。 因為她,他第一次想要打破原則,開啟主僕之間的疆界跟她做朋友。 不過,看她的模樣,彷彿不能釋懷。 他以前沒有遇過這種狀況,也不曾深入瞭解女孩兒家心裡在想些什麼,也許他該找她來談談,事情就會明朗。 他按下內線電話。 「叫潤雅進來。」 十分鐘後,會議室靜悄悄,他再按下通話鈕。 「叫潤雅進來。」 三十分鐘後,還是誰也沒有進來。 「叫潤雅進來。還有,如果她再不過來,我就親自過去請人。」 不到三分鐘,門敲了敲,潤雅來了。 「大少爺。」她低頭囁嚅,心頭有點惱。 他硬把她叫來幹嘛? 自從那個「一生之恥」發生之後,她就躲大少爺躲得緊,她甚至為了不見他,忍痛拒絕到餐廳用餐,獨個兒留在房間裡,以泡麵充飢,以水果果腹。 是他威脅說要親自來叫人,不然,她還想繼續躲,直到假期結束飛回瑞士。 「進來。」他自知親和力不足,但仍努力想釋出最大的善意。 她慢吞吞地走進門內,但也就只是站在門邊,不肯多踏進一步。 他由她去,不想強迫她。「找個位置坐下。」 潤雅眨了眨眼睛。 怎麼回事?大少爺的態度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表情柔和了些,話也多了些。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不乖乖坐下。 「你最近在躲我?」 「……沒有。」她低頭猛看著桌面的木紋。 「那為什麼不到餐廳吃飯?」對於一個愛吃的人來說,這很不尋常。 「呃!我覺得……泡麵也很好吃。」她抑下逃跑的慾望,耳根都紅了。 「是嗎?」他敲了敲桌面。 不用抬起頭,也可以感覺到大少爺的眼神正盯著她看。 潤雅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她隨時都想跳起來,拔腿就跑。 大少爺為什麼要召見她?為什麼? 那件事未發生以前,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曾投給她,他只跟小姐說話、只看著小姐、只關心小姐,只是她遙不可期的夢想!八年以來都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