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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櫻桃 伊萊莎揮舞著小皮鞭,按照雷曜森的指示輕盈躍起,然後——重重摔下! 「好痛!」她痛得幾乎爬不起身。 「怎麼了!怎麼了!」兩個男人都慌了手腳。以前要伊萊莎挑戰更高難度的動作,她都能如願完成,今天怎麼……「你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我沒事。」伊萊莎慢慢地爬起身,聲音中飽含苦楚,就連隔在牆外的刁梅也聽得一清二楚。「我、我沒問題,我要再試一次!」 工作室裡,傳來了單腳蹦跳的聲音,伊萊莎一步步跳回原位。 「真的沒問題嗎?」雷曜森沒聽出她的痛楚,還呆呆的做確認。 「當然沒有問題。」伊萊莎的保證充滿了逞強的意味。 刁梅本來想置之不理,而且瞧瞧掛鐘,早就過了她該分送食物的時間,她委實不必多管雷曜森的「隱私」。 但是……只要一想到對她總是冷淡高傲的伊萊莎,竟然發出那麼痛苦的聲音,卻還逞強著想把動作完成,她就感到擔心。 屋裡的那兩個男人簡直就像呆頭鵝似的,還想傾著她的意,「再來一次」?!聽伊萊莎之前喊得那麼淒厲,再來個once more,她焉有命哉? 刁梅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阻止她,又沒有錢賺……不阻止,好像又太殘忍了? 阻止她,搞不好伊萊莎會反過來責怪她礙事……不阻止,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罪? 刁梅還在考慮,但她的腳卻像是有自主意識般地跑上去,磅磅磅地踢踹著門板。 終於,正義戰勝了「惟錢獨尊」的天性,刁梅終於踹開門,衝了進去! 「統統都給我住手!」她瞪著凶光四射的眼睛,一臉捍衛女戰士的神情。「你們想逼伊萊莎做什麼?」 ∈ ∈ ∈ 秘密的房間裡一片死寂,但也一片凌亂。 到處都是散落的紙張與廢紙團,遍佈在工作台上與地面上,廢紙團被當球踢,廢紙張躺在地面,默默地記錄著每個人的鞋印花紋。一個簡單,卻絕不簡陋的攝影棚橫在眼前,前方還有一台專業照相機。 「刁梅!我說過,不准你進來!」雷曜森急唬唬地吼,但為時已晚。 刁梅不再管那些「懲治條例」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必須關心。 「你們想逼伊萊莎做什麼?」她凶巴巴地問。 「我們哪有逼她什麼?」雷曜森心虛地低咆。 糟糕糟糕,門鎖不牢,竟讓刁梅給踹了進來!雷曜森好擔心,她會不會已經發現了他的工作是……是……噢,天哪! 刁梅朝伊萊莎跑過去!剛好她支持不住,又摔了下去。 「哪裡受傷了?」刁梅連忙伸手去扶她。 「別碰我!」從一開始,伊萊莎就下意識地排斥刁梅,此刻也一樣。 「要不是因為你身上有傷,我才懶得理你。」刁梅也只是「路見不平」,可沒對這位混血小美女改觀多少。「傷在哪裡?」 在她的堅持下,伊萊莎終於指出腰椎、大腿和膝蓋上的幾處舊傷。 「你根本不該做跳躍的動作。」刁梅拿來醫藥包料理傷處。 她將帶有傷口的部分以藥水消毒過,固定傷勢,至於那些未破皮的淤青,則滴上活血按摩油緩慢地揉散化淤。 從頭到尾,伊萊莎都沒有反抗,眼中似乎有著傷疼的淚花,態度漸漸平和。 「好了,休息個幾天,等傷勢痊癒後,你想在天上飛都不關我的事。」刁梅依然嘴上不饒人。 「……謝謝。」伊萊莎幾不可聞地說道。 刁梅聳聳肩,不以為意。正當她要站起身時,腳跟卻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往後一滑。她不悅地伸手一抓,不料卻抓到一塊光滑的綢布…… 更正,那不是布料,而是一件銀白色的小禮服,而且是——童、裝。 「還我!」雷曜森激動地跳上來一把搶過去藏在身後。 他隨即低下頭,不敢看刁梅,更不敢猜測她會有什麼反應。 刁梅又困惑、又狐疑地盯著他反常的舉動,慢慢爬起身,雙眼瞇起。 霍晉風看了看他們,眼神停在雷曜森與刁梅臉上,不住骨碌碌轉動。 憑著他對雷曜森的瞭解,他心中很快便有了計較。 「我想,我剛才的自我介紹不夠仔細。」他轉向刁梅,再一次風度翩翩地行禮。「我叫霍晉風,是『風雲管理顧問公司』的總經理,業餘娛樂是玩相機。」 刁梅看著在他手裡晃啊晃的專業相機,點了點頭。 霍晉風繼續介紹。「伊萊莎是模特兒,而且是從三歲起便走在伸展台上的專業兒童模特兒。」 怪不得她能自己畫出濃淡自然的妝容! 刁梅再仔細看看她身上的皮裁衣裳,裙擺、袖口都鏤空了花瓣圖樣——如果這套衣服硬要叫做「鏤空皮衣」,那也……也不為過啦! 不過,伊萊莎這身打扮看起來的確有幾分歐陸悍公主的架式,搶眼得很。 「至於我的義弟,雷曜森……」霍晉風深吸口氣,強忍著笑意,大聲宣佈道:「他是女童裝設計師。」 「女童裝設計師?」刁梅像只鸚鵡,高八度音地重複念一遍。 雷曜森尷尬地撿起掉在地上的各款新裝,小心翼翼的動作,顯示他真的很重視這些童裙、童衣——他這一季辛苦創作的成品。 刁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怪不得……」她喃喃自語著。 「怪不得什麼?」霍晉風禮貌地問。 「怪不得上次有個打扮成小女生的『歐內降』衝著他直喊……」刁梅抖了抖,又抖了抖,臉色變得又古怪又詭異。「戀童癖!」 第四章 「我說過,我不是什麼戀童癖!」激烈的抗議。 「是,我聽你說過。」懶散的回應。 「我熱愛胸大、腿長……」詳實的陳述。 「屁股圓的美女。」補充的說明。 至此,慷慨陳詞突然停頓了兩秒。「……不對,是屁股『翹』,像這樣——」一雙男人大掌在半空中比畫出水蜜桃的誘人弧形。「『翹』比『圓』更重要。」 「是是是。」刁梅慢條斯理地接口。搭話歸搭話,她一雙手依然忙個不停,左手翻弄衣領,右手負責熨燙,電熨斗在燙馬上快速滑動,冒出陣陣熱氣。「夠了,僱主大人,這些話,你已經重複了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只要雷曜森能力能及,一定會跟隨在她身邊,努力闡明自己的擇偶條件,聽得她都快耳朵出油了。 「這件事茲事體大,我必須說清楚,我真的不是……」雷曜森沒把她的抗議聽進耳裡,他捲土重來,想要再重申一遍。 這時,洗衣房的電話分機突然鈴鈴作響。 「除非你想吵得人盡皆知,不然就閉嘴。」刁梅放下電熨斗,接起無線電活。「雷公館。」 「你好,這裡是守衛室,我們從監視器裡發現有兩個人在貴宅門口溜躂,請問需不需要派人過去處理?」 刁梅抓著無線電話跑向窗邊,當她看到那兩個探頭探腦的人影時,她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不用不用,那是自己人。」 放下電話,她連忙跑出洗衣房。 「喂!怎麼了?你怎麼說跑就跑?我的話還沒說完耶!」雷曜森喊不住她,只好也蜇到窗邊瞧瞧。 外頭,站著灰白頭髮的一男一女,背上各自背了一個花布大包袱,正在門前評頭論足。 「哇!這棟房子好氣派。」 「梅梅真有本事,不但幫我們找到差事,還讓我們住進這麼高級的洋房裡。」 「比起鄉下那個屋頂會被颱風吹跑的老房子,這裡可真不錯!」 「而且,還是坐南朝北向的呢!都不怕太陽西曬,多好。」 「媽、賈叔,快進來,我等你們好久了。」刁梅拉開大門,以雷曜森見從沒見過的愉快神情上前去接過兩個大包袱。「走,先進屋裡再說。」 她拿出兩雙室內拖鞋讓兩位老人家換上。 然後,領著他們先去覲見未來的僱主大人。 「刁梅。」雷曜森已經走出洗衣房,在客廳與他們碰頭。 「雷先生,我為你介紹。」刁梅放下花布大包袱,以正式的口吻說道:「他們是我的家人,也是你未來的兩位僱員:我媽與賈叔。」她捏了捏母親的手掌。 對於一向與人保持距離的刁梅來說,這個小動作非常親蔫,雷曜森注意到了,可能是一家團圓,讓她臉上慣有的冷漠一掃而空。 看來,她很重視她的家人! 正因為如此,他不自覺地更加親切,想要對她的家人更好一些。 他擴大笑容,對兩位老人家致意——尤其是對刁梅緊緊牽著手的刁媽。 「你好,在下是雷曜森,以後要請你多多照顧。」他的眼神正強力放電中。 「哪……哪裡的話,您客氣了。」刁媽簡直是受寵若驚。 「你才客氣了。」雷曜森朝她熱情一笑。「不然,以後就讓我們彼此照顧吧!」 一旁,賈叔看情況不對,這兩人好像對上眼了,他豎起濃眉。「誰要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