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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黎靜    


  「你……是人?」任羽韻睜著一雙美目,有點惶恐。這樣問人肯定被砍……

  男子出乎意料的綻開一抹迷人笑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沒錯,我是人,活生生的男人。」這女人真好笑。

  「你會說中文?」天啊!她怎麼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男子停頓了一下,才答道:

  「我講了二十八年了。」真好笑,難道他現在講的是阿拉伯文嗎?

  「你是東堂的人嗎?」呼!她總算問了一句比較正常的話。

  「沒錯。我是邪月。」他溫文的笑道。

  「那個殺手醫生!」對喔,她聽清蓉嫂子說過,邪月有一頭比女人還漂亮的長髮。但,他幹嘛穿古裝,害她以為自己不小心跨越時空回到古代了。

  「有趣。」第一次,他聽見有人敢喊他殺手醫生,而且還是個女人,她膽子可真不小。

  不過,她清麗的臉似乎在哪裡看過……,邪月仔細的看著她那張令人過目不忘的亮麗臉龐,試著找出一個符合她的名字。

  如果黑月這個情報販子在的話,他就不必這麼辛苦的在自已裝滿各式化學公式的腦袋裡搜尋了。他的腦袋只能記住公式,因為公式比女人重要。

  任羽韻拉起繫在他腰際那條白絲綢帶把玩著。真奇怪的黑色組織,這種她表演用的白絲綢竟然叫一個殺手繫在身上,真好笑!

  「為什麼你要穿成這樣?你要上台表演嗎?」黑社會的殺手都得做這種可笑的裝扮嗎?

  「不,待會兒要去祭祀死去的英靈。東堂每年都會做一場法會為死去的東堂人追思。」邪月笑著回答。她很可愛。

  「哇!你們的規矩、儀式還真多。」她甜甜一笑。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他再次提醒她是位不速之客,非常大膽的闖入者。

  任羽韻皺了皺彎月似的眉,「這裡不是梅庭嗎?」她記得剛剛明明看到一塊刻有「梅庭」的紅木檜啊!

  邪月溫文爾雅的俊臉又漾開笑容,「是梅庭沒錯,但這裡是禁地,除了居住者和堂主外,任何人皆不得踏進月屋一步。

  「這裡就是月屋?」她驚呼出聲。

  那不就是魅影住的地方,哇!真是皇天不負她這個苦心的小女人啊!她拚死拚活的抬著、拉著、拖著笨重的行李。為的就是來東堂入口中的禁地——月屋。

  邪月意有所指的往右方一瞟,任羽韻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他站的大門旁釘有一塊紅木,上面刻了「月屋」兩字。

  她可愛的吐吐舌頭。為自己的「大目」感到好笑。

  她只忙著要氣這段比萬里長城還要長的路,卻忘了看標示。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她的魅影。

  ※  ※  ※

  肅穆的武道館,在東堂人的盡心佈置下成了莊嚴的祭祀道場。成千的黑衣人及摻雜其中的白衣人正隨著台前的老師父默哀著。

  老師父口中唸唸有詞,正祝禱著天上的亡靈安息。

  任羽韻換上紅色吊帶褲,蹦蹦跳跳的跳到後門口,一雙明眸滴溜溜的往裡頭不安分的轉著。

  哇!真壯觀。裡頭少說也有數千人吧!她想。

  移動腳步、她繞過花圃走到前門。

  只見前面一排坐著四名白衣男子和一名白衣女子,其中年紀較大的是東堂堂主唐威,旁邊依序是魅影、黑月、邪月。冥月。

  魅影——

  任羽韻一眼就看到坐在唐威身旁的魅影,陰美的側臉更凸顯他的冷漠無情。

  老天!她已經整整三個月沒看過他。為了這一刻,她將今年到明年初的合約都提前在這三個月內完成。

  早上匆匆一瞥,只看見飛車而過的灰塵。沒能將他看個仔細,現在他就在自己眼前。

  只要推開這扇門,她就可以真正看見他。

  穿著袈裟的老師父合上經書,低吟:「阿彌陀佛。」示意祭祀已完成。

  眾人跟著雙手合十,深深的一鞠躬,整個祭祀大會告一段落。

  「魅影!」任羽韻推開門,朝欲離去的一行白衣人大喊。

  一行人紛紛停下腳步轉過身,顯眼的紅色映入五人的黑眸中。

  「你怎麼跑來這裡?」好好先生邪月首先發聲。這女人難道不知道會場嚴禁穿著紅色衣物,所以方纔的老師父也是一身灰服?

  他瞟了唐威一眼,見唐威只是淡笑並沒有發怒。既然堂主都沒說什麼,他這個做下屬的也沒什麼好嘀咕的,可奇怪的是,堂主眼眸中刻意被壓低的笑意很詭異。

  「魅影。」任羽韻甜甜笑著跑向魅影,拉著他的手臂。

  厭惡迅速爬上魅影冷淡的東方細眸。

  他討厭女人拉他的手,除了岱岱之外,他無法接受別的女人接觸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當然,東堂中唯一的女殺手——冷若冰箱、不苟言笑的冥月更不可能做這種破天荒的動作。

  「放開。」輕輕一揮,他輕鬆的甩掉彷彿沾了強力膠的纖細柔荑。

  任羽韻不以為意,再度靠上強健的臂膀。

  魅影嫌惡的拍開她又自動沾上來的小手。

  任羽韻嬌瞪他一眼,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但,偏偏這種男人才對她的味。

  「魅影,你別這麼無情嘛!好歹我們也認識了大半年。」說完,她又自動自發的將手黏上去。

  她依舊記得在超市與他相對的短短幾分鐘,那幾分鐘讓她今生注定難忘這個冷酷的男人。所以,她來了。

  魅影半瞇起寒眸,「你信不信,我會把你丟出去?」他抓起攀在他臂上的小手,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

  丟她?好啊!最好把她丟在他的床上。

  「不信,你——」「不會丟女人」這幾個字都還未出口,她便被他像拎一隻不要的小貓般給拋出門外。

  「魅影。」唐威不甚高興的喊著愛將。

  這小子,竟然傚法身體力行之道,將一個大美女活生生的丟出去!好歹她也是他好友的女兒,清蓉的小姑。

  「唔……好痛……」任羽韻撫著方才著地的圓臀。

  他竟然真的毫不留情的把她丟出武道館外!一股挫敗又襲上她隱隱作痛的心頭。被心愛的人這樣對待,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唐威扶起仍坐在地上的任羽韻,慈藹的笑道:

  「魅影比較不懂得尊重女性,有沒有摔傷你哪裡?」

  任羽韻在他的攙扶下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塵。

  「傷到這裡。」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做捧心的痛苦動作。

  「哈——」唐威笑得狂傲,那張英俊笑臉顯得十分不可一世。

  咦?愈看愈像嫂子。這家人都這麼猖狂、無禮,就連狂傲也是一脈相承,一模一樣。

  「我會幫你的。」唐威在她耳畔低語,謎樣的笑意令人匪夷所思。

  「唐伯伯,你確定要這樣做?他會不會殺過來?」

  任羽韻半憂半喜的心,正因為唐威的提議而感到高興和擔心。

  唐威哼了哼,「我是堂主,也養了這冷血動物十八年;他要真不念我是堂主,至少也會念在養他十八年的情分上不計較。」

  即使年逾半百,唐威這老傢伙仍像年輕人一樣賊。所謂「老賊」。是不是就是指他這種人?

  「月屋可是禁地,你別害我吃不到魚還惹了一身腥喔!」老爹常說唐威是個非常厲害的黑道頭子,總是能將死對頭弄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他自己則閒閒地坐在一旁就好了。

  她總覺得自己也會莫名其妙的被魅影列為本年度最討厭的女人第一名……

  唐威揮揮手,咧嘴大笑。

  「放心啦!我和阿尊是好友,清蓉又是你的大嫂,既然家裡少了一個女兒,我就跟阿尊討一個媳婦進來。」瞧他臉上儘是喜氣的模樣。

  任羽韻聽到他這樣說,白皙的小臉染上陣陣紅暈,更將她襯托得如仙子般脫俗、清麗。

  「那我該怎麼做?」鬥志重新飛上她充滿自信的小臉。

  唐威輕啜一口茶,緩緩說道:

  「魅影是個死板的孩子,你必須主動積極的去追他,剛開始或許他會極度厭惡你,但你絕對不能放棄!明天我會叫人翻修各園、各庭院,接著安排你住進魅影的住處,進去後就得看你自己羅,我只能幫你到這裡。」

  這是他能幫的最大權限,畢竟開玩笑也是要適可而止,因為他這樣的安排,魅影那冷血小子肯定會生氣的消失一陣子。

  唉!那小子可真難搞定啊!可是——阿尊的女兒更難纏呢!哈哈!

  任羽韻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

  「我一定不會讓你和自己失望。」能住進月屋,對她已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只要能住進月屋,什麼事都好辦。

  ※  ※  ※

  「你這是做什麼?」魅影火怒的神情和冰冷的問話形成強烈對比。這女人竟然這般明目張膽的進他的屋。

  「搬來跟你住啊!親愛的。」任羽韻甜絲絲的答道。

  搬來跟他住?見鬼了,他什麼時候允許她進入他的地盤,而且還是大搖大擺的搬進來。

  「出去。」他轉過身,冷冷的下逐客令。

  任羽韻欺近他,手又纏上去;撒嬌的搖晃著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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