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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惜之 「感情事我們應該問問銀豹,不能只靠單方面認定,更何況那個女孩和銀豹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確定。」灰鷹中肯說。 「為什麼銀豹和關虹,只是單方面認真?」金蛇走到床邊蹺起二郎腿,他不喜歡女人,尤其無法忍受組織外那些軟趴趴的女人。 下雨了,雨絲紛紛落下,不得其門而入的女人縮縮手腳,躲在警衛室邊,雨掛上她的發緣,形成串串珠鏈。 灰鷹搖搖頭,他無法眼睜睜看女人在雨中,可憐兮兮、無所適從。 「不管怎樣,我們都無權插手銀豹的生活,我決定放她進來:」 「隨你,反正銀豹會自己拒絕她。」 他肯定銀豹和自己是同一掛人,喜歡有氣概的英朗女子。手支著頭,他要睡覺了。 笑一笑,灰鷹不像他那麼篤定,彎腰,他按下對話鍵說話:「小姐,請問你找人嗎?」 孟純聽見有人說話,忙向警衛室裡面探了探。「有人在嗎?」 「是的,你找誰?」 「我找拓拔淵……請問,他住在這裡嗎?」 拓拔淵?銀豹居然告訴這個小女生他的本名?事情有趣了,他盤算著要不要挖金蛇起床,跟他來場賭注。 「你把手中的卡片對準右手邊那部機器刷一下,門就會自動打開,進門後,向左手方向定一百公尺左右,有一棟銀色別墅,他就住在裡面。」灰鷹解釋得很仔細。 「謝謝你的幫忙,我叫孟純,很高興認識你。」她朝著監視器做一個九十度鞠躬,可愛的模樣,讓灰鷹在私心中站到她那邊。 刷卡、正式走進社區,孟純左顧右盼,這裡的風景真美麗,住在這裡要花不少錢吧! 想起之前,自己以為拓拔淵是壞分子,孟純就覺得好笑。 往前走了約一百公尺,果然有一幢銀色房子矗立眼前,很特殊的設計風格,全部都是由玻璃搭建起來,連屋頂都是玻璃,要是下冰雹可不得了,幸好台灣下冰雹的機率不高。 現在,所有的玻璃窗內都有銀色的百葉窗隔著,晴天時,銀色的反光會讓人張不開眼睛吧! 按下電鈴,站到屋簷下,她攏攏濕透的黑髮,雨越下越大。 孟純看看身後,想想她是幸運的,碰上一個好心的計程車司機,不跟她計較錢;又有一個好心的警衛伯伯,在雨下大之前,指引她走到他房前。她想,最困難的部分都解決了,接下來會一帆風順。 不多久,一個女人來開門,她很高,整整比孟純高上半個頭。 「你好,我叫孟純,是拓拔淵的朋友,請問他在家嗎?」 下意識地,關虹對眼前的女孩起了敵意。 她居然曉得銀豹的名字?仔細審視她,圓圓的臉龐染著清純紅暈,若隱若現的酒窩在笑容裡展現,她大概不滿十六歲,卻是個不容忽視的對手。 「你是誰?」 「什麼?噢!我剛剛說了,我叫作孟純,請問你是他的妹妹嗎?」雨下得更大,隱去她的聲音。 「不是!我是他的未婚妻,你找他有事?」 未婚妻……他居然有了未婚妻?!這算什麼?自以為拋卻一切來尋他,他會展開雙臂相迎,沒想到迎她的竟是他的未婚妻。 孟純傻了,她無法思考、無法自混亂中抽身。 沒錯!她問過他,不是嗎?他說不再見面、他說他們是陌生人,如果她認真一點,一定會想起,他從沒對她說過喜歡,從頭到尾好像都是她一廂情願。 憑什麼,她以為他該興奮她的來到……沒道理……不可能……深吸氣,深吐氣,她穩不下來不平心情。 「小姐?」關虹喊她一聲,她滿意地欣賞孟純眼中的絕望。 她不是個壞女人,在愛情戰場上,只有掠奪者才能求取生存,如果她不是銀豹的「朋友」,關虹絕對可以對她施放善意。 「我、我……沒事,不好意思……」她四處找台階想順利爬下來。 「關虹,是誰?」 拓拔淵走到門口,他身上只包裹一條大毛巾。 當他看見孟純時,心漏跳一拍。 一個多月來,他在關虹身上發洩所有精力,他拚命阻止自己想起她,想起她的笨、她的吻、和她軟軟的身體,可是,她居然出現了,破壞他所有努力。 原來,她始終在心底:原來,她從未離去,用一種他不曉得的方式牽制他的情緒。 拓拔淵的怔愣讓關虹興起強烈危機,她忙貼上他赤裸的身體,手指還有意無意地在她昨夜製造出的紅莓上畫圈圈。 孟純看見關虹的意指,吸吸發紅鼻子,她感激起這場大雨,讓她看起來不至於太狼狽。 「豹……她說她是你的朋友,講!你什麼時候交了這樣一個小朋友?」關虹的表現不像她平時,過度嬌嗔的聲音,讓拓拔淵難以忍受。 但是他沒動,只是定定地看著孟純。 她瘦了,眼角下有淡淡的黑眼圈。這段時間她過得不好,所以她走投無路、要登門求救了? 「我們不是朋友。」他淡淡回答。孟純不是朋友,他並不習慣把每個「朋友」掛在心頭,只不過她對於他是什麼?連他自己都沒弄清楚。 對!他們不是朋友,他說過他們是陌生人。孟純咬唇忍住悲愴,再次提醒自己,他說過的每句話。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她看不懂他的情緒,迷濛在眼前氾濫,這種時候她不允許自己哭。 「我、我……沒事啊!」嘴上說得輕鬆,她只讓沉重壓在心中,從來,她都習慣一個人痛。 「沒事卻專程找上門?」冷冷一挑眉,他撕破她的假面。 「我、我……我來歸還這個……我想,我大概用不著了。」 「這個東西我很多,你不用特意拿來還給我。」 拓拔淵說謊,他只有兩張這樣的卡,關虹跟他要了幾次,他都沒給她,叫拓拔淵生氣的是,她冒雨千里迢迢來上一趟,只為歸還他一張卡片,她的笨藥已經石罔效嗎? 「不是啦!我要結婚了,我想……留著這個不太好,如果讓我先生看見,可能會有些誤會,所以、所以……想來想去,我還是把它拿回來還給你,比較妥當。」 臉色陡然變得陰鬱,兇猛狂傲的銳利眼神直視孟純,嗜血表情刺進孟純胸口,她出不了口求饒,只能任他一再一再傷害。 結婚?女人真善變,那天她淚流滿面,哭著求他留下,才幾天工夫她就要結婚了?! 冷冷一個微笑,他搶下她手中的磁片,當著孟純的面折成兩半。 「好了,它不會再帶給你麻煩,你可以走了。」 拓拔淵下令趕人,她的「結婚」扭曲他的驕傲,把他幾日來的輾轉反覆推進地獄。 「哦!」 她不曉得要走去哪裡,只是單純依他的指令行事,轉身,僵直的身子緩緩離開他的視線,走三步,她聽見身後,砰地大力關門聲。 她想,自己招惹他生氣了,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 唉……有什麼辦法呢?無妨,反正她再沒機會惹他發怒,就當作臨別紀念,也許,他會因此記得她。 女 《z <z 走出社區大門,孟純靠在籬笆上,望眼天空,灰濛濛的天看不見光明,雨水、淚水濕了她的視線。 蹲在牆角,她把自己縮成一團,明白該走遠一點,才不會教他看見,只是……她好累了,休息一下下吧……只一下下就好了…… 雨下狂了,衣服濕透,冷侵入骨髓再不覺得寒冷……頭支在膝間,她找不到未來方向。 家,是再也回不去了;寵愛、安定也離她遠去,溫室花朵離開安逸,夭折是最終的下場結局。 爸媽看見那張道歉信函了吧!他們難過嗎?一定的,一個壞女孩、一場錯誤收養,他們注定傷心。 孟純做錯事,但她不後悔,起碼心中不再遺憾,只是傷害爸爸、媽媽和余邦哥哥,讓她良心難安。 「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如果能夠,我願意盡全力償還。」孟純輕喃。 「雨後會出現彩虹嗎?不會吧!」 拓拔淵離開那天,她在天空找不到彩虹,只是—夜風雨,院子裡的花處處凋零,她花了大把力氣,才讓院子回復原狀,現在……她再沒力氣,把事情推回過去。 「你還好嗎?」 低醇的嗓音響起,孟純抬頭,雨水滴進眼睛,她看不清來人,只認得他的聲音……那是好心的警衛伯伯? 一支雨傘替她遮去濕意,孟純看清楚他了。 「你是警衛先生?」 警衛?這裡不需要警衛,只要是不受歡迎者,就算是隻老鼠都鑽不進來,這裡有最高科技的防衛系統,和美國NASA用的是同一套。 「你認得我的聲音?很好,孟純,我是鍾離匡唯,拓拔淵的同事。」他蹲到她身邊,細細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