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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葉小嵐 「我才沒莫名其妙!」她抽噎道,眼光控訴地揪住他。「要不是你對不起我…… 「我對不起你?」寧紀一頭霧水。 「我都看見了……你抱著若薇……你們……」她抖著唇,說不下去,心頭像被火燒似的痛苦。 「我和若薇?瑋玲,你誤會了……」 「我親眼看見……」 寧紀原本是那種不屑跟人解釋什麼的人,可這誤會未免鬧得太大,瑋玲險些因為造件事而出了意外,不得不把事情解釋清楚。 「你所看到的,不過是若薇倚在我懷裹哭而已。」 「沒錯,她哭倒在你懷裡。你柔情蜜意地摟著她……」 「什麼柔情蜜意?」寧紀好笑地道。「你當我們是在談情說愛啊?」 「難道不是嗎?」她狐疑地揪著他。 看它的表情,一點都不沒有做了虧心事被人逮到的心虛。是他太過莫測高深,還是她真的誤會了什麼? 瑋玲不禁有些動搖,希望的火花在心裡燃起。她誠懇地希望是自己誤會了。 「你認為呢?」寧紀扯動唇角,不悅地看著她。 「寧紀!」她著急地想知道,推著他肩膀催促。 「你不是已經認定,判我有罪,還要我解釋什麼?」他故意調侃她。 「你到底說不說?」瑋玲生氣了,柳眉倒豎,大有他如果不交代清楚,就跟他沒完的潑婦樣。 「吃醋嗎?好酸呦。」寧紀低頭嗅著她,笑的像隻狐狸。 瑋玲好氣又好笑,到了這種關頭,他還要尋她開心。 「不說拉倒。再想說我也不聽了。」心一橫,板起臉不理他。 「生氣了呀?」寧紀見她好像真的被惹惱了,心裡倒急了起來。「乖老婆,別氣啦,聽我說。」 「要說快說,我沒那個閒工夫跟你瞎耗!」瑋聆高姿態地揚著下巴。不趁這個時候教訓他,寧紀的氣焰永遠不會收斂,當她好欺負! 「唉,拿你沒法子。」寧紀無可奈何。他現在是餘悸猶存,容不得瑋玲再嚇他一次。孕婦的情緒最敏感脆弱,只好讓著她。 「我們是在談情說愛,可是談的是若薇和夏嘩問的情愛糾葛。她在我面前數落夏嘩的無情,說夏嘩欺負她,婚前對她甜言蜜語,緊纏不放,婚後卻冷落她……」 「那你一定是本著騎士精神百般安慰她縷?」瑋玲嘲諷。 「你一定要把事情想歪嗎?」寧紀眼裹有著薄怒。「我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 「反正你跟夏嘩不合,又把若薇當成親親好妹子,還不幫著數落?這可好了,同情變成愛情……」 「如果我會愛上若薇,不會現在才來愛,你別不講理了。」寧紀濃眉一皺,無法忍受瑋玲的誤解。 「不是我不講理,而是你……」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瑋玲也是一肚子的幽怨。 「你對若薇比對我好是不爭的事實,怎麼可以怪我誤解你們。」 「我對若薇比對你好?」寧紀意外道。 「難道不是嗎?別忘了我當了你三年的秘書,你的事有哪件我不清楚的?你對她百般體貼,說話都是輕聲細語,對我卻是不耐煩……」 「我對你不耐煩?」寧紀無法置信。「寧太太,虧你當了我三年的秘書,你見過我對哪個女人像對你這樣低聲下氣了?今天換成別的女人,我早甩門出去,還有耐性在這裹解釋半天嗎?」 瑋玲心中一動,以眼角餘光偷瞄他的懊惱。她知道他說的沒錯,可是……她是個女人,她想要多一點保證難道也有錯?她終究不是他肚裡的蛔蟲啊,有很多事她都是用猜,根本無法確定。 越想,心中的悲傷就越強烈,她哆嗦著唇哀怨地道:「問題是,你從來都沒說過你愛我。我一直告訴自己,你不是把愛掛在嘴邊的人,也很有自信地認為你是愛我的。可是……當我看見你抱著若薇,我不禁懷疑我的自倍是不是太過膨脹?你根本就不愛我,對我只是一場便利的婚姻,你喜歡的是若薇……」 瑋玲眼裡的傷痛,令寧紀領悟到他原來傷她那麼深。時間情潮激湯。他柔情萬分地摟住她,真摯地看進她啜滿淚珠的眼瞳。 「瑋玲,你怎麼可以這麼想?你知道我……哎,」他苦澀地址動唇色,「沒有好好想過愛不愛這個問題。但我在乎你。你的一顰一笑,每個小動作,都牽繫著我的情緒。當我第一次看到你沒戴眼鏡的樣子,我就為你著迷。或許,在這之前我就……滿欣賞你的,只是理智上一直把你界定在得力助手的分際上,或許是害怕……會破壞我們之間的和諧吧。而且你曉得我交往的全是……」他訕訕地址動了一下唇,自嘲地笑了起來。 「對於過去的自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是得到的人容易,才會那樣漫不經心。大部分的女人都是自己送上門,偶爾的迷戀也很短暫,很快就厭倦了。但對你不同,除了肉體的渴望外,我更希冀你的柔情溫暖我的心。自從吻過你後,其他女人再無法點燃我的情慾。你知道每次你那樣毫無保留地凝視我,眼中充滿對我的渴望時,我有多滿足,多快樂?我向來注重感覺,而不去想些形而上的東西,但不表示我就沒有。瑋玲,如果那種時時刻刻想著你、渴望你、為你牽腸掛肚的情緒是愛情的話,那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而這種情緒我從未對其他女人產生過。」 「寧紀……」瑋玲感動地淚盈於睫,緊緊攀附著他。 或許,這是他最初也是最後一次會說這麼露骨的表白。她閉著眼,把這些話反覆地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刻在心版,一輩子都不忘記。 「我愛你,瑋玲。」他吻著她。「以後別再嚇我了。我跟若薇真的沒有什麼。我不過是提供一雙臂膀安慰她,勸她要對夏嘩體貼一點而已,沒有落井下石……」 「對不起,寧紀。我不應該那樣跑掉。可是那時候我真的好害怕,怕你會跟我說你愛的是若薇,耍跟我離婚……」 「傻瓜。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對你有多眷戀。晚上要是不跟你做愛……」 「寧紀!」瑋玲最討厭他這點了,每次都要扯到這種事來。 「怎麼,你不喜歡呀?是誰每次都叫的好大聲?」他取笑道。期待著老婆的紅暈,往上紅到髮根,往下漫進領口去。 他大笑著把躲進他懷襄撒嬌的身影撤出來,色瞇瞇凝視她領口裡隆起的暗影。 「討厭啦。」她軟軟的埋怨,不想再看見他眼裡的調侃,抬起頭奉上香唇,寧紀急切地配合,迷失在兩情相悅的熱吻中。 「吻,是靈魂與靈魂在戀人的嘴唇上相遇。」雪萊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當四片唇相接,彷彿也將彼此心坎間最深的眷戀一併傳遞給對方知道。 瑋玲心裡再無懷疑。寧紀對她的感情,單從行動中表現出來。他的需索、佔有慾,他鍥而不捨地追求,幾個月來床第間的纏綿,日常生活裡的關愛,都是位愛她的證明。 他本來就不是個把愛掛在嘴上的男人。要談情說愛就由她來說吧,他只要耐心傾聽就好。 有了這樣的決定,瑋玲更加放縱自己的感覺,體會寧紀藉著身體語言傳送給她的柔情愛意。他灼熱的呼吸急促,修長的手指迫不及待地解著她襯衫上的扣子,熾熱的嘴唇印在她悸動的頸動脈…… 她感覺到他的蓄勢待發…… 「喔!」突然的一聲驚呼,羞的瑋玲急忙推開寧紀。雲秋趕緊避到起居間。 怪不得寧縉不肯上樓叫人,直慫勇她去,原來是預料到這種事。這個死孩子,竟敢陷害老媽。 兩夫妻整理過凌亂的衣衫後,臉紅紅地挽著手到起居間。雲秋比兩人還不好意思。 「我在外頭敲了半天,都沒人應聲……」她懾孺地道,清了清喉嚨又說:「若薇哭哭啼啼地來找寧紀,我問她,她卻不肯說。」 「我知道了,媽。」寧紀過來摟住母親,和瑋玲相視一笑,眼裡有著同謀者的會心。 兩夫妻伴著母親下樓。 和寧縉待在客廳的若薇,一見到寧紀立刻撲了過來,哭得梨花帶雨。 「若薇,怎麼回事?」瑋玲不動聲色地把寧紀懷裡的若薇移到自己肩上。「坐下來再說,別哭了。」 等眾人坐好後,瑋玲遣下僕人,若薇仍默默流淚,平日照人的容光慘白的像紙張,襯的那對大眼更加滄惶。 瑋玲將一杯熱茶放到若薇手中。 「來,喝一口,慢慢說。」 她順從地捧起茶杯,溫暖的茶液通過食道進入胃部,緩和了她的情緒。 瑋玲用面紙為她拭淚。 「怎麼回事?」 若薇看向寧紀欲吉又止,眼裡有著溺水者盼人援救的渴望。寧紀顯然被視為她唯一的救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