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陶陶 > 姑娘不可欺也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頁 陶陶 查六不客氣的接過,大口咬下一片肉,緊接著又喝了口酒。 星羽則自袖口拉出竹筷,夾起餃子品嚐。「嗯……好吃……」她面露微笑,表情顯得很滿足,餃子裡的蝦肉韭黃餡真是又香又味美啊! 查六吞下雞肉。「諸葛家的大少爺要回來了。」他透漏剛才聽到的消息。 星羽停下咀嚼的動作,偏頭望向師父。 「十天後。」他仰頭喝口酒說。 星羽咕嚕一口吞下餃子。「就是那個離家三年的大少爺?」她記得三年前似乎瞧過他一、兩次,但印象不深。 「廢話,這府上有兩個大少爺嗎?」查六瞪了笨徒弟一眼。 星羽皺皺俏鼻。「不過就隨口問一句,您也罵人。」 「不罵你你能清醒些嗎?」他敲她一記。「就知道在這兒吃東西,正事也不做,你若是不想幹就早些說,咱倆都樂得清閒。」 星羽見師父生氣,立刻採取哀兵政策。「是徒兒不對,您別氣,我以後不貪吃便是,我會努力辦正事,定不讓師父失望。」她舉手發誓。「師父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大人不記小人過、菩薩心腸……」 「好了好了。」查六截斷她的話。「別想拍馬屁。」他吃口肉,這諸葛府上的東西實在好吃,說是人間美味也不為過。 「是。」星羽笑著應了一聲,緊接著又道:「師父,您覺得諸葛家到底有沒有莊主要找的東西?」 查六抹了抹嘴。「這我哪知道。」 星羽托腮。「咱們已經翻遍每個角落,可就是找不著,說不定這兒根本沒有莊主要的東西。」 自她懂事以來,就覺得莊主這人怪裡怪氣的,脾氣捉摸不定不說,說話也反反覆覆的,她老覺得他的話不可信。 查六伸了個懶腰,打個呵欠。「這東西在哪兒我可是一點也不在意,也不想找--」 「師父,您別這麼說嘛!」星羽抱住他的手臂猛搖,深怕他會丟下她一個人去找那什麼黑不隆咚,只有鬼才知道藏在哪兒的東西。「我知道您最疼我了,師父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 「別來這一套。」查六抬手阻止她的話。「這馬屁我可是聽多了。」他敲一下她的額頭。「就會給人灌甜湯,你這話留著對莊主說去吧!」 一提到莊主,星羽就忍不住哀聲歎氣。「莊主哪聽得下我的話啊!上回我不過才暗示東西可能不在這兒,就讓他給罵了一頓。」若不是她裝出幾乎要昏厥的發抖樣,莊主說不定還能罵上個三天三夜呢! 「那你到底還找不找?」查六以袖口抹了一下嘴。 「師父,都說幾次了,別拿袖子抹嘴,油膩膩的難洗。」星羽皺著眉頭,每回她光洗袖口就耗了不少時間。 「你別婆婆媽媽的像個管家婆。」查六敲一下徒弟的頭。「這叫不拘小節,明不明白?有男人隨身帶著娘兒們的手巾擦嘴的嗎?」 「我哪明白,洗衣的又不是您。」星羽撫著頭犯嘀咕。 「說什麼!」他拉拉耳朵,故意問。 「沒說什麼,我吃東西。」她張口就吞了兩塊梅花糕,識時務地不爭辯,畢竟他是師父,她是徒弟,爭得過嗎?只是挨罵討打罷了。 查六也沒再搭腔,一口酒、一口肉地吃著,說真格的,這諸葛府上的東西還真好吃,每天吃的東西都不一樣,非常有變化,有錢人家還真是懂得享受。 半晌,兩人把東西都解決後,星羽才又開口。「師父,咱都監視諸葛府三年多了,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她頓了一下。「裡裡外外地都不知找了多少回,就是沒見著莊主要的東西,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咱們是不是該想個法子,其他人都有進展了,就我沒有,下次再沒給莊主一個交代,我恐怕人頭不保啊!」她歎氣。 「什麼人頭不保?呸呸呸!說話口沒遮攔,莊主是這樣的人嗎?還點頭!」他又敲她一個響頭。 「哎喲喂呀……」星羽摸摸頭,瞅著查六說道:「怎麼不能點頭?莊主這次可是鐵了心,還定了期限呢!再不找到東西,我就要人頭落地了。」 「瞎說!」查六舉起手又要敲,星羽一個後翻落地,躲過師父的重捶。 「敢跑!」查六也翻身而下。 「您別老敲人家的頭嘛!!都讓您給敲笨了,辦法一個也蹦不出來。」星羽抱怨道。「改天我買個牛皮鼓讓您敲個夠。」她生氣地往前走。 查六呵呵直笑。「我可不愛敲鼓,咚咚咚的,聽得人心煩。」他仰頭喝口酒,而後滿足地打個酒嗝。 星羽蹙眉說道:「師父,您說人若要藏個東西,哪會讓人那麼簡單找到是不?」 「廢話。」查六搖頭。「這有錢人家說不准還有藏寶的密室或機關什麼的呢!」 「可咱們觀察了三年,沒瞧見什麼機關啊!」星羽揚起眉說。 查六作勢又要敲她的頭,卻讓她機警的跳開。「咱爺兒倆就四個眼珠子,能盯著這一大家子人嗎?再說了,你就光顧著吃東西,有認真的查過嗎?」 星羽見矛頭朝向自己,連忙想打混過去。「是徒兒不對,徒兒知錯了。」她先認錯。「這樣漫無目的地的找不去也不是辦法……」她將話題扯離自己。「也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這樣吧!咱們找個人,逼他說出機關在哪兒?」 「你想找誰?」查六瞄了徒弟一眼。 星羽想了一下,得找個知道機關在哪兒的人…… 「諸葛府的老爺應該知道。」她肯定地說。 查六又瞄她一眼。「如果他不告訴咱們呢?」 「那就……」她突然頓住。是啊!他怎麼可能會告訴她?又不是腦袋壞了。「咱們威脅他。」她微微一笑,給他點苦頭吃應該就會說了吧! 「怎麼威脅?!」查六又問。 「打他--」她又頓住話語,一臉驚駭。完了!這她可做不出來,除了師父外,她從沒跟任何人對打過,更別說是打一個生病的人了。 查六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就知道你沒膽。」 星羽不悅的皺起眉頭。「師父,徒兒不是沒膽,要我無緣無故去打人總是不好,再說,諸葛老爺病了,萬一沒拿捏好,將他打死了怎麼辦?」若那人是個壞蛋也就算了,可現在壞蛋竟變成了她! 「誰要你去打人了?」他瞪她。「是你自個兒出的餿主意,別扯到我身上來。」他根本不想膛這淌渾水。 星羽陷入沉思。這可怎麼辦才好?萬一對方來個寧死不屈,那她不就無計可施了? 唉!沒想到做壞人也挺不容易的,除了腦袋得靈光外,還得狠得下心才行。 ☆ ☆ ☆ 他覺得不對勁,而且是非常不對勁! 展昱觀坐在奔馳的馬背上,抬頭看了一眼烈日,汗水滑下額際。他閉上眼,感覺到一陣暈眩襲來。真要命!他在心裡低咒一聲後張開眼,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他試著深吸一口氣,卻發現頭暈眩得更厲害了。 「要命--」他低咒一聲,汗水再次順著額際蜿蜒而下。 今天早上他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可他急於趕路,所以一直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情況非常不妙…… 他在一年前於海上染了熱病,病了七天,雖然最後痊癒,可後來只要太過勞累,病就會復發,雖然復發後一次比一次輕微,可仍是不好受。 他放慢馬連,望了四週一眼,可卻找不到休息的地方。他能感覺冷汗一直冒出,連眼前都開始閃過金星。 胯下的座騎彷彿能感覺到主人的不對勁,於是緩下速度,最後索性慢慢前行。 星羽窩在草叢裡雙手合十,抬首仰望晴空。「您一定要原諒我,這只是手段之一,我沒打算傷害他。」她朝天拜了幾下,可心情卻仍是沉重緊張,連手心都微微沁出汗。 她這一生中從沒做過壞事,如今卻要破戒了。 她深吸幾口氣,試著想些別的事,可她的胃卻開始抽痛,臉色也蒼白起來。「天啊!天啊……」她呻吟一聲。 「你這是幹什麼?」查六瞪她一眼,喝了口酒。「都還沒行動,你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能成什麼大器?」 「人家是肚子餓了嘛!」她拉下蒙面巾,伸手拭著臉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早知道就吃完午飯再過來。」她咕噥著。 查六仰天歎口氣。「剛剛說不吃的是你,現在說要吃的也是你。」方才叫她吃點東西,她硬說什麼緊張吃不下,現在好了,沒力氣怎麼抓人? 早知道他就不跟著瞎起哄,查六歎口氣搖了一下頭,說得倒容易,再怎麼說,她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真要他撇下她,他也做不來。 星羽抬首看了一眼藍天白雲。「應該快來了吧?」他們已經在這兒等了半個時辰,一共空歡喜了四次。 「是不是不來了?」她自言自語著。「不可能啊!昨天還聽到諸葛廷祿說他大哥今天要回來。」她翠黛輕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