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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葉小嵐 「我會的!」他堅決的說:「秋純不會有事的。〕 第二章 對罵 晚餐原封不動的放在梳妝台上,不是韋秋純不餓,而是她沒有胃口,她一向就有挑食的習慣,加上眼前的這種狀況,教她實在毫無吃東西的慾望。 她在這房間裡來來回回的不知道已經走上幾遍,想尋找脫困的方法,她看過那麼多的冒險動作片,讀過那麼多的偵探小說,難道她不能像OO七或是「奪寶奇兵」的鍾博士般逢凶化吉,突破每一個可能的困境嗎? 像「寶貝智多星」內的頑童也行,她自認也有點小聰明,這只不過是一個房間而已,不是沙漠、不是沼澤、叢林,她為什麼出不去? 開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鎮靜的看著來人,不是石瑞剛,是她比較不怕的刑淑依。 刑淑依看看絲毫沒有動的晚飯。「你不餓嗎?」 「餓。」 〔那你為什麼不吃?〕 「如果換作是你,你吃得下嗎?」韋秋純知道對什麼人要說什麼話,她知道她說服得了刊淑依,她知道地能打動她的心。「我知道你並沒有失去理智,你為什麼不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放我走?」 刑淑依苦笑的朝她搖搖頭。 〔這是犯法的!」 「我們並沒有傷害你。」 「肉體上沒有,精神上呢?」她的聲音淒慘。「我無法把自己現在的情形當作是在度假。」 「那我很抱歉!」真心的歉然閃現在刑淑依的眼眸中。 「為什麼你明知道是一件錯誤的事時,你還要硬著頭皮盲從?」她的聲音好溫柔,好替刑淑依惋惜的樣子。「如果我現在能得到自由回家,我可以當這只是一個玩笑,不去計較。如果你們把我留上一個月,除非你們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告你們,讓你們的下半輩子在牢獄中度過,我雖然沒待遇監牢,但我可以向你保證耶絕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你在嚇我。」刑淑依振作自己。「我相信瑞剛,他不會讓事情糟到那種地步!」 「他不是神、不是法律,你以為他能任意綁架一個人,限制別人的自由,主宰別人的一切嗎?」 「他有他的理由!」 〔是藉口!〕 「你的父親——」 「不!」她忿忿不平的說:「不要再拿那件悲劇當藉口,那只是你們欺騙自己和欺騙別人的理由,意外的發生是無法預防的,只能靠事後的彌補,而我父親已經盡力了,你們不能怪他!」 「我不要聽了!」刑淑依逃避的摀住耳朵。 「你不敢面對事實,因為你知道我是對的!」 深深呼吸之後,刑淑依徐徐的說:「你這麼護著你父親,你這麼向著你父親,你們父女的感情一定很好,我和我家人的感情也是一樣,但是我失去了他們,因為一場火,一場可以及早疏散客人的大火,今大如果換作是你,你會不會和我做同樣的事?」 「我……〕她不禁為之語塞。 「你有可能和我一樣,對不對?」 「但是——」 「想想我的感受,我既不恨你,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好好的待上一個月,讓我們拿到代理權,你就可以毫髮無傷的回家,就當是你父親欠我們的,畢竟他並沒有損失什麼,你有他,他有你,我和瑞剛則失去了親人,只有用成功的事業來彌補我們受削的心靈。」 她沉默的將背對著刑淑依,刑淑依有她這麼做的理由,她自己也有不配合她的權利,教她打擊地自己的父親,而且讓她父親擔心害怕一個月,她寧可和他們拚上一拚,況且還有孝凱,他會找到她的。 「既然我們都瞭解了彼此的立場,你可不可以吃你的晚飯了?」刑淑依試著對她微笑,儘管她是背對著她。 「我吃不下。〕 「但是你也說你餓了?」 「餓和吃不吃得下是兩回事。」她冷淡的聲音。 「你不會喜歡瑞剛來。」 地轉過身。「不要拿他來威脅我,」 「瑞剛的脾氣並不好。」刑淑依並不是在恫嚇她,她真心希望韋秋純不要去試他的耐性。「我可以脆弱得崩潰,可以去接受心理治療,但他是一個男人,他相信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相信他可以承受一切的橫逆,他的心中積壓了好多的苦、好多的壓力和好多的恨,你又是韋大鵬的女兒,不要!千萬不要逼他!」 她搖搖頭。「我不會被你的三言兩語唬住,你們兩個—個做忠,一個做奸,想軟化我,想對我為所欲為?不!你必須再努力!」 〔韋秋純!你為什麼點不透?」 「做錯事的是你們。〕 「你可以在這裡快樂的待上一個月,也可以處處和我們作對,而且是痛苦的待上一個月,選擇權在你,事情已成定局,我們如果有第二條路可以走的話,我們也不必去綁架你!」刑淑依順手端起放在梳樁檯上的餐盤。「算我拜託你吃!」 「你一定不瞭解我可以倔強到什麼程度。」她的眸中閃著絕不妥協的光芒。 「韋秋純!你也不瞭解石瑞剛可以固執到什麼地步?」刑淑依放下餐盤。 「看來我和他是棋逢敵手。」她無所謂的道。 「他不會讓你餓死!」 「那他就要有辦法讓我吃。」 「你不該向他挑戰!」 「我一向不是膽小鬼。」 「那我只好請他來了。」 她攤攤手,實在不想傷害刑淑依,本來她想敲昏刑淑依逃出去,但是外面一定還有看守的人,如果拿刑淑依當人質,她又怕石瑞剛根本就不買帳,所以似乎只有直接面對他,替自己爭取自由了。 石瑞剛打開房門,他臉上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他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他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實在已經想不通還有什麼好了不得的事,但是這個韋秋純似乎並不清楚這點,不知道他的厲害。 韋秋純半坐半躺的一手撐著頭靠在床上,她看著像凶神惡煞般闖進來的石瑞剛一眼,氣定神閒,她敢賭他不會殺了她,而且相信他不是一個虐待狂會傷害她,所以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菜不對你的胃口嗎?」他一派冷靜,故作紳士模樣的說。 「我沒有很注意去看是哪些菜。」她的姿勢沒變。 「要不要我端到你的面前給你看?」 「不用了!反正我不想吃。」 他們兩人都沒有拉開嗓門,也沒有提高音量,對話卻充滿了火藥味。 「幫我一個忙,我並不是一個很有耐性的人。〕 「那就開始培養你的耐性!〕 他把餐盤移開,斜坐在梳樁台上。「你父親一定不想在一個月後見到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兒,或者是一具因為飢餓過度而死的屍體。」 「那就送我回去!」 「我不想在老話題上打轉。」他一副免談的口吻。「理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像淑依,我沒有地那種溫柔和耐性,我也不會親自餵你,但是你最好相信我有很多辦法可以對付你。」 「說來聽聽!」她動了動,手酸了,換了個更舒服、更慵懶的姿勢。 他冷冷的笑笑。「你一定沒有嘗過真正飢餓的滋味,那種可能為了一碗飯或是一塊麵包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的一切的那種滋味,如果你現在不吃,我就餓你個三天,讓你到時會哭著跪下來求我給你東西吃,你希望這麼沒有尊嚴嗎?」 「我不會哭著跪下來求你!」她睨了他一眼。 「現在不會!」他似笑非笑的。「但是二天後就不一定,你這種富家女就算不是餐餐大魚大肉,至少一定沒有餓過!」 「不要低估我!」 「韋秋純!我勸你不要高估你自己!」 「你不敢餓死我!」 「我也不會讓你耍著我玩!」他不落痕跡地加重了語調。 韋秋純的姿勢不再輕鬆:心情也不再飄然,石瑞剛似乎是那種說到就會做到的人,他沒有同情心、沒有憐香惜玉的那種紳士情結,在他的心中,有一股更強的力量在激勵他,他不會向地豎白旗的。 「我不只不給你吃,我還要餐餐拿一大堆的美食到你的面前,誘惑你、刺激你,我看你可能連三天都撐不到!」他冷酷的預測道。 「豬!」她罵道。 他不為所動。 〔畜生!〕她更加生氣。「有天我會剝了你的皮,我會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你!」 「我懷疑你會有這一天!〕 「為了這一天,我寧可付出任何的代價,人渣!」她一次換一個侮辱人的字眼。 他卻下巴繃緊的站起來,眼神中有一種強烈的警告意味。「我不知道你的家教如何,但是我以為女孩子應該不會口出髒話,說一些會教自己都臉紅的話。」 「你看到我臉紅了嗎?」她也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我還知道很多更髒的字眼、更下流的罵人的話,你要不要聽聽引在我被激怒時,我什麼話都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