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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葉小嵐 刑淑依看著表,由於這一陣子公司的事全都落在她的頭上,使得她忙得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要不是現在看表,她還不知道已經七點,她必須先吃晚飯,否則只怕她撐不到家裡了。 一向她都是回家吃飯,但想到瑞剛的種種情緒化反應,她又卻步了,她知道那天宴會的事,她和韋秋純通過電話,她搞不懂他們兩個為什麼要把傷害對方當成是一大樂事,外表看不到傷,但他們的心可是血淋淋的! 她正在等司機開車過來,但是寇孝凱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下子就蹦到了她的面前。 她驚魂甫定。「是你?」 「你嚇到了?如果你沒有做虧心事的話,真的沒什麼好怕的!」他嘻嘻的笑著。「但是你說了謊話!」 「謊話?」 「你還想否認?」 她板起臉,極力裝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就算他是一個督察,他也不能任意的逮捕她,她安全得很,就算她說謊好了,說謊並不犯法。 「我知道你和石瑞剛真正的關係了。」 「哦?」 「你故意誤導我!」 「我沒有誤導你!」她不假辭色的說,她的肚子在唱空城計,她不想和他鬼扯。 「我和石瑞剛的關係不干你的事,我也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對一個督察,你應該和氣一些!」他苦著臉的說:「現在的人真的愈來愈不尊重人民保母了。」 她想笑,也差點笑了出來。 逮著機會,他連忙採取攻勢。「我還沒吃晚飯,你呢?你可以請為大家服務,保護大眾安全的人民保母吃頓飯?」 她正在考慮時,她的司機已經將車子開了過來,並為她打開了車門,她看著寇孝凱,她可以揚長而去的,但是她不知道為何心血來潮,居然把司機遣走,而且決定請他吃一頓飯。 「好!我請你!」 寇孝凱只能用「喜出望外」四個字來形容,他已經等著被她拒絕,沒想到卻是得到她的點頭,她願意請他吃飯。 「我不挑食!〕 「那最好!〕 她真請他到一家賣各式小菜的家常餐廳吃飯,自助式的,每道菜都已經分好,裝好,直接取走就可以,菜的味道很道地而且很開胃,她來過幾次,只要有機會,她都會再來光顧。 看看她拿的菜,他不禁懷疑她是吃素的。「你不吃肉類嗎?魚呢?」 「我很少吃葷。」 「這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怎麼照顧我自己的身體。」對他的關懷,她可不領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習慣,如果你希望待會兒是我結帳的話,你就安靜的吃!」 「好像你請得並不情願!〕 她不理會他,埋頭苦幹,空著肚子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喝著店家附送的清茶,一副心滿意足而且回味無窮。難怪一個人在飢餓的情況下,可以做出任何事,為了一條麵包,可能連自己的老爸、老媽都給出賣掉。 「刑淑依!談談你和石瑞剛為什麼關係那麼密切,並且住在一起的原因好不好?」 她知道即使她不說,早晚他也會找出原因,但在她妥協之前,她要知道他和韋大鵬又是一份怎麼樣的感情。「韋大鵬有什麼恩於你?」 「我父親是他公司的一各員工,有一天出車禍死了,他負擔起我們一家的生活,並且栽培我,所以我永遠都欠他一份情。」寇孝凱娓娓道來。「沒有韋叔叔伸出援手,我不會有這一天,說不定我不是當督察,而是成為流氓。〕 「所以你感激他?」 〔一輩子。〕 「又因為你成材,所以他打算把韋秋純嫁給你。」她很有條理的說:「他一定很看重你。」 「我和韋秋純不可能結婚,她正在相親。〕 「我知道。」她略停。〔不論你娶不娶秋純,你對韋大鵬會永遠的懷著敬意,即使他叫你上刀山、下油鍋,你大概也不會吭一聲。〕 〔淑依!你的故事又是什麼?」他態度誠摯。 「八年前的那場火。」 「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她因為回憶而眼眶一紅,即使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我沒有你這麼幸運,我的家人在那次大火中全部死去,只剩下我一個人,瑞剛的父親是消防隊長,也在那次的大火中殉職,我和他可以算是同病相憐,所以我們互相扶持,拿賠償金開了公司。〕 「然後住在一起?」 「我沒有其他親人,他的母親在他父親殉職不久後就過世,為了方便照顧,我們就住在一起,他當我是他自己親妹妹般的照顧著,對我而言,他比我的親大哥還親,是這世界上我唯一在意的人。」 寇孝凱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得到了結論。「所以為了打擊韋權叔,為了得到那個代理權,你們綁架了秋純,想拿秋純逼韋叔叔?」 她沉默不語。 「但是石瑞剛沒料到他會對秋純產生感情?」 「這的確是讓石瑞剛痛不欲生,矛盾掙扎,他沒想到自己會愛上韋大鵬的女兒。」 「秋純也一樣不好受。」 「現在他們既然無法改變現狀,只有無奈的順其自然,等待奇跡了。」刑淑依悲傷的喃喃。 「你對我有成見嗎?〕 她想了一段時間。「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其實韋叔叔——」 「不要替他說好話,」她的神色一變。「他對你的意義不同,他給我的感受則只有痛苦,如果不是有瑞剛,我早就承受不了的結束自己的牛命,不要把我和你擺在一起談,很多事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但你卻能接受秋純,當她是朋友。」 〔那場火和秋純無關,而她的誠意今我找不到苛責她的錯。」她儼然公私分明。 「我也和那場火無關。」 她看著他,飄忽的一笑。「好吧!我不該對你有成見,而且畢竟你也高抬貴手,對秋純『失蹤』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再刁蠻也該知道不能得罪你,這麼說你是不是好過一點?」 寇孝凱微微牽動嘴角,笑了笑。「好過多了。〕 〔飯也吃過了,你想知道的事也告訴你了,我可不可以結帳回家了?」她俏皮的說:「我累了,而我相信你—定也累了。」 「但是我有飯後散步的習慣。」 「和我有關嗎?」 「你可以陪我散步。」 「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我只好假公濟私,想想看有沒有什麼條文可以暫時的把你留在身邊,即使到時會吃上你控告妨害自由的官司。〕他坦白的看著她。 刑淑依發出會心的一笑,暫時的把韋大鵬擱在一邊。「我不能讓你這麼優秀的督察留下不良的記錄,所以我只好陪你去散步了!」 「我就知道這麼說有用。」 〔一次靈,不見得次次靈。」 「至少好的開始已經讓我成功了一半。」 她悲觀的回道。「剩下的那一半才是真正的困難。」 韋大鵬不喜歡女兒的改變,他知道她不快樂,雖然女兒會對著他笑,會陪他談天,會陪他玩撲克牌,就像以前一樣,但是他知道女兒已經和快樂絕緣。 是他把她逼得太厲害了?是他害她失去快樂? 像現在她雖然陪他看著電視,眼睛盯著螢光幕,但是他敢打賭她不知道電視上正在演什麼,她的目光渙散、無神,而且臉色憔悴,以往那種甜美的氣息已經嗅不到了,他擔心這點。 「秋純。」韋秋純並沒有聽到,她還是發著呆。「秋純!」他歎了口氣的關掉電視,他女兒適才猛的回神過來。 「電視已經演完了嗎?」她問道。 「演完了。〕 她站起來。〔那我去睡了。〕 「秋純!我們談談!」 她又坐了下來。「爸!我知道你要講什麼,但是我受不了黎偉忠那副花花公子的德行,好像所有的女人都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我知道你和黎伯伯是好朋友,但是他的兒子是個混蛋。」 「我不是要談黎偉忠。」 「那麼是要談邱源泉?」她的口氣更是誇張。「我肯定他還沒有斷奶,開口一句他媽媽說,閉口一句他媽媽說的,二十歲的人了,比一個三歲小孩都還不如似的,這種男人不需要太太,需要奶媽。〕 韋大鵬對女兒敏銳的觀察力頗感安慰,就怕她是故意挑對方的毛病,她為了不違逆他而和這些男人出去,但這些對象都經過他精挑細選。 「那李清國呢?」他又問。 「我懷疑他是個同性戀。〕她哼道。「他的目光不是放在漂亮的女人身上,而是在英俊的男人身上。」 「崔定鴻?」 「小家子氣,凡事斤斤計較,居然暗示我必須和他分攤開銷,各出一半的花費,這種男人難登大雅之堂。」她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