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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葉小嵐 她坐正了身體,瞪了他一眼。 「我可不想在新婚之夜和你吵架,如果真要追究你如何」高竿「的原因,恐怕你三天三夜都解釋不完!」她佯裝發怒。 「瑤璘,那是過去的事……」 「所以你不要向我炫耀你的」技術「!」 「算我錯,我向你賠不是,你罰我好了,條件由你開!」他認了錯。 「我實在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你,但看在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而且逝者已矣,追究無益,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至於罰呢……」她上下打量著他,一瞼的慧黠。 「罰什麼?」 「罰……」她眼波流轉,儘是春意。「罰……罰你今晚一夜部不許睡,罰……罰你明天累得下不了床,罰……罰你要把你所知道、所會的全教我,罰……罰你要愛我一輩子!」 「這麼重的處罰?!」他很為難的表情。 「做不到?!」 「能不能減輕一些?」 「不能!」 「那……」他一副勉強的表情。「誰教我自己理不直、氣不壯,只好任由你處罰了!」 她哼了一聲,但不是真的生氣,而是一種調情、一種撒嬌。 「在我們進行下一回合前,可不可以先去找點東西填肚子?」 「你餓了?」 「你不餓嗎?我看整個喜筵上你也沒吃什麼。」 「我哪吃得下,那麼多人在看著我,攝影機的鏡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著我,我哪敢狼吞虎嚥!」她這麼一說,肚子也開始抗議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 披上睡袍,帶著一瞼幸福的笑,他們像兩個小孩般的比賽看誰先跑到廚房,而當馬廷翔假裝落後,駱瑤璘一路超前,就在她要抵達飯廳,正要大聲歡呼時,他一個箭步扛起了她,和她同時到達。 駱瑤璘不依的看了他一眼,卻換來了他纏綿、熾熱的吻,吻得她幾乎溶化在他的懷中,吻得她忘了餓,忘了週遭的一切,只想一輩子靠在他的臂彎中,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女人。 最後是馬廷翔自製的放開了她,眼前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反正他們還有一整夜及未來未來的每一天、每一夜,不必急於一時。 反而是駱瑤璘有些失望,她剛領略到兩性之間的奧妙;有點像剛吃到第一顆糖的小孩,覺得味道不錯,想再吃第二顆、第三顆…… 看到她的表情,他忍不住的一笑,順了順她的頭髮。 「瑤璘,不要一副」怨婦「的表情,如果我不填的肚子,增加體力,等一會兒怎麼令你滿意呢?」他逗著她。「記住」細水長流「這句話,次數太頻繁了,說不定會讓你以後一想到」性「就倒胃口。」 她瞪了他一眼,她才不猴急呢,她只是……只是想念他的身體、他的溫柔。 打開了冰箱,找出了不需要煮、不需要熱、不需要使用微波爐的東西;像冷的烤鴨、果汁、乳酪、蛋糕、水果、巧克力。這會兒不是考慮脂肪、膽固醇、垃圾食物的時候,反正他們一會兒就消耗得掉…… 駱瑤璘啃著—隻雞褪,現在的她怎麼都不像是婦產科名醫,如果教她的病人看到這時的模樣,她們鐵定會滿地找眼鏡。 「那個女人是誰?」她突然的問。 「哪個女人?」他不經意的答。 「戴墨鏡的那個女人。」 他不太自然的閃過一個表情。 「我們上禮車的時候,那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原本極具吸引力的食物,這會兒突然變得令他難以下嚥,拿了張面紙擦手,他什麼都吃不下去了。 她放下雞腿。「你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表情不自然,我又怎麼會去留意到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 「廷翔,別裝了!」 「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馬廷翔並不打算招認這件事,更不想談這件事,如果可能,他要忘掉這些令他困擾,糾纏他許久的夢魘;他不要瑤璘牽扯在其中,他不要她知道一點蛛絲馬跡。 「不!我親眼看到——」 「戴墨鏡的人那麼多,今天的陽光——」 「是她!」 「誰?」 駱瑤璘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這麼爭下去一定爭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他想說,即使她不問,他自己就會先告訴她;如果他不想說,她再怎麼逼問也是徒然,只是破壞氣氛、破壞彼此之間的感情罷了, 見她沉默下來,馬廷翔有些不安,他起身走到她的身邊,由背後擁著她的肩。 「不要去想一些」無中生有「的事!」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她點點頭,誰教她是一個理智、明是非、懂事的三十二歲成熟女人。 「我們上樓去……」他性感,話中帶著暗示的說。 「我不知道我……」她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 「我會讓你」熱「起來!」他挑逗的咬著她的耳垂。 「廷翔——」 「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 他攔腰抱起了地,此刻他的心中、他的腦中、他的眼中,只有她,只有駱瑤璘一個人,他不要去想尹如燕,和尹如燕的事早已是過去,早就結束了;他和駱瑤璘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才是長長久久的一對。 幸福感並沒有在駱瑤璘的心中、生活中持續太久。 在此後的婚姻生活中,雖然他們夫婦兩人感情甚篤,但還是不時遭受神秘女郎的騷擾,有時,馬廷翔甚至為怕吵醒假寐的瑤璘,竟在深夜接獲電話後便披衣外出,直至破曉才歸來。 駱瑤璘知道,她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但她裝作不知道,偶爾追問,他總是避重就輕的回答,只是推說醫院有急診,她摸不著頭緒,又不好公然在醫院中調查廷翔門診病人的病歷。 她清楚地意識到這段婚姻生活已經因為這名神秘女郎的出現而蒙上陰影,自此她便經常和丈夫發生口角。 但每一次的口角並沒有解決任何的問題,只是更增加了她心中的猜疑、她的不滿、她的憤怒。 就在一個馬廷翔偷偷返回家中的清晨,等在客廳裹的駱瑤璘終於爆發了。 「馬廷翔!」她生氣到連名帶姓的叫他。「我駱瑤璘不是潑婦、不是沒事找事的女人,但我真的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怒氣了,今天你最好跟我說個清楚,不要再像騙三歲小孩似的哄騙我!」 馬廷翔知道自己理虧,知道錯不在瑤璘,不能怪她有這種反應,但是他又能說清楚什麼? 很多事是說不清楚………… 也無法說清楚的! 駱瑤璘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沉得住氣,她已經氣炸了,她已經氣得忘了平日的駱瑤璘是個溫柔、善解人意、體貼病人的好醫生。 「不要沉默不語,我要的不是你的沉默,我要你說話,我要你告訴我一切!」 「什麼一切?」他還是在迴避她的問題。 要不是她平日訓練有素,要不是她在醫院中看盡了人生百態,要不是她真的愛他,還想保有道段婚姻,要不是她不想自毀前程,她還真想拿把刀殺了他,和他同歸於盡算了,他的態度令她氣得想吐血。 「瑤璘——」 「那個神秘女郎到底是誰?」 「沒有什麼神秘女郎……」 「沒有?!」她直逼到他的眼前,仰著頭的看他。「你當我是無知、白癡型的女人?不要侮辱我的智慧,這比欺騙我更惡劣!」 他疲憊的看她一眼,拿出了菸和打火機。他已經戒菸好一陣子,但是最近…… 「我是你的妻子,我願意和你同甘共苦,願意分擔你的一切喜怒哀樂、你的難題、你的困擾,你不應該把我當外人,不應該瞞著我,不應該背著我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進行什麼事。」 他嘲弄的一笑,不語。 「馬廷翔——」她已經氣得七竅生煙,氣得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瑤璘,你的好意我瞭解,只是……只是沒有什麼我解決不了的事!」 「沒有馬廷翔大夫解決不了的事?」她也用諷刺的口吻損他。 「沒有!」 「那個」病人「的問題不嚴重嘛!」 「我可以——」 「你可以掌握,你可以控制,你可以處理?」她恨恨的說:「那你為什麼要三更半夜摸黑出去?為什麼要到天亮才回家?你為什麼不能把這件事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他點上火,抽了幾口菸,但是沒有回答她激烈的問話,說什麼都不是。 「如果你能掌控一切,你為什麼要開始抽菸?」 「我要想事情。」 「沒有菸你就不能想事情?」 「瑤璘……」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他累壞了,不只是他的身體,他的心亦是,他只想好好的睡個覺,暫時的忘掉一切。 「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 「病人!」 「你把家裹的電話留給病人?」她譏諷。 「只留給特殊的病人。」 「特殊的病人?!」她忍著滿腔的怒火。「想必這位特殊的病人是年輕貌美、是性感撩人、是特別不同,否則你怎麼會如此的盡心盡力,平日看病都還不夠,得半夜再出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