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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葉霓    


  「冷誓桀,你不可以……」心怡怎麼也不讓他接近許衡毅。

  「是嗎?」霍子樵臉部的肌肉抽搐了下,發誓今天非把那姓許的臭男人打得住院不  可!

  在心怡來不及防範的當口,他一把抓住她的肩往旁一拽,乘隙對許衡毅揮拳,心怡  一急,不顧一切的衝上前,霍子樵收不住拳,正好打在心怡的額際,她整個人往一旁的  草地飛去!

  「心怡!」

  「許心怡──」

  兩個男人見狀,同時驚喊奔向她!

  霍子樵早許衡毅一步抱起心怡,在叫喚不醒她的剎那,他的世界仿若停止了,心口  被一道道自責的利刃砍殺得體無完膚!

  急促地抱起她,他對著許衡毅大聲嚷道:「快去把你的車開到門口!」說完,便直  奔公園大門。

  ※※※

  「老大,你不是去南部了嗎?咦,他是誰?」

  當飛仔看見霍子樵手抱心怡,一臉死氣沉沉地出現在大門,又看見緊跟在後的許衡  毅時,他不禁疑惑百出。

  「把他看牢,不准他離開!」霍子樵沉聲命令。

  「冷誓桀,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這是違法的!」許衡毅聞言,慌得大叫。

  「你們竹風幫做過多少違法的事你又可曾去計算過?」丟下這句話,霍子樵頭也不  回的抱著心怡進入臥房,輕輕將她放在床上。

  方纔在醫院時心怡就清醒了,然後開始瘋狂大叫,指著他的鼻子直喊殺人魔,又抱  著腦袋大喊頭疼暈眩,醫生見狀只好給她注射鎮定劑。

  還好她沒事。霍子樵情不自禁地撫觸著她的紅唇,腦海不斷出現著她遭受他那記重  拳時的情景,心口又緊揪了下。

  折騰了一天,他也累了。坐在床邊的小沙發正要合眼休息之際,門鈴突然響了!

  原以為廳裡的阿強他們會開門,怎知道鈴聲就像催魂似的響個不停。

  他猛地起身,不耐地走出臥房開啟大門,沒想到竟然是鄒鳴!

  「你果然還在家,你不是要去南部查楊夙嵐的下落嗎?怎麼還窩在這裡?」鄒鳴打  了一天的手機,就是不通,原以為冷誓桀沒開機,便不放心地過來瞧瞧,結果他竟然還  在台北!

  他不滿地瞪著冷誓桀,這孩子越來越會和他打馬虎眼了,不知是不是該毀了他?

  「晚個兩天行動不礙事的。」霍子樵無所謂的踱回屋內,也沒開口請他進來。

  鄒鳴自動推門而入,怒視著他的背影,「你到底在搞什麼?對了,許家丫頭呢?」

  「在房裡苟延殘喘著。」霍子樵故意說得極為無情,事實上他心裡可是塞滿了擔憂  ,但他絕不能洩漏出半點兒情緒讓鄒鳴發現。

  「苟延殘喘?」這話有弦外之音。

  「她不聽話,我揍了她一拳,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聲音緊繃,交織著  心疼與苦澀,但聽在鄒鳴的耳裡卻像是對他的不滿申訴。

  「就算你不喜歡我安排她在你身邊,也不可以打人啊,太粗暴了!」鄒鳴硬聲說道  ,揚高的尾音明顯傳遞著他的斥責。

  「我可是跟你學的,『殘暴教父』!」霍子樵冷冷地道,嚴峻的臉上也醞釀著風暴  。

  不知為何,只要一想起心怡和許衡毅相偎的親熱勁兒,他就渾身不舒坦,直想找人  發洩。

  「冷誓桀──」鄒鳴氣得咬牙。

  「義父,你別生那麼大的氣,我的脾氣和你當年實在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你沒必要  光火呀!」霍子樵猖狂地低笑了聲,將冷誓桀的神情佯裝得極其神似。

  「我懶得理你,我進去看看她,畢竟她是許雲風的女兒,在竹風幫還有利用價值下  ,我們不能與他們交惡。」

  鄒鳴撇下他正要進房,心怡正好也跨出房門,只是她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非常無助  ,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心怡!」見了她這副魂不守舍、搖搖欲墜的模樣,不僅是鄒鳴嚇了一跳,就連霍  子樵也愕然了。

  硬是壓下上前攙扶她的衝動,霍子樵眉頭皺得死緊。

  驀地,她眼神一亮,淡淡道:「鄒伯伯。」

  「心怡,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是不是誓桀欺負你?」鄒鳴狠狠地瞪了義子一眼。

  心怡看向冷誓桀那張霸氣十足的臉,突然想起了許衡毅,立刻衝到他面前,扯著他  的領口說:「衡毅呢?你沒把他怎麼樣吧?我要見他。」

  「你給我安靜點!」他一把抓住她胡亂揮打的手,往身旁一甩,將她摔到腳邊。

  「誓桀,她說什麼?你幹了什麼事了?」鄒鳴扶起心怡。

  「我要見衡毅……」心怡哽咽不已。

  剛剛在夢裡,她看見了一幕可怕的景象,一場毀天滅地的爆炸。

  更令她錯愕的是許雲風正是那個躲在草叢內點燃炸藥引信的人,她怎會作那麼荒唐  的夢呢?

  此外,在朦朧中她似乎看見了一對夫妻,非常和靄的中年夫婦,他們直對著她笑。  他們是誰?她感覺好熟悉,卻又無法將他們看個仔細,以往遇到這種無助的情形,她唯  一想到的就是衡毅,衡毅會勸她、關心她,告訴她如何化解心中的苦悶。

  可是現在呢?她找不到他。

  「衡毅?!許衡毅是嗎?」許衡毅是許家獨子,但聽說心不在竹風幫,誓桀這小子  什麼時候招惹了人家。

  「沒錯,他自個兒找死,怪不得我。」

  瞧她才剛醒就急著找許衡毅,霍子樵的無名火就竄上了頭頂,說話也不經大腦了。

  「死?」心怡傻住了,沒想到她的一通電話會害死衡毅!冷誓桀居然草菅人命,這  世界還有公理法律嗎?「冷誓桀,你這個劊子手,我要替衡毅報仇,我要殺了你!」

  她猛地掙脫鄒鳴,拿出這幾年來苦練的拳腳功夫直逼霍子樵的要害,卻被他俐落閃  過。

  霍子樵一旋手反抓住她的右手掌往後一扳掐著虎口,吼道:「女人,你玩夠了沒?  」

  心怡別過頭,「你最好別放我,否則有機會我就會宰了你。」

  霍子樵瞇起眸子,雙眸掠過一抹冰冷寒意,「你如果不想要許衡毅活命,儘管挑戰  我的耐性無妨。」

  心怡臉上乍現喜悅,「他沒死,你說你並沒殺他?」

  「我才不屑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笨男人。」只聽到許衡毅沒死,她就樂成這樣,  難道她喜歡那種風一吹就倒的白面書生?她到底有沒有眼光啊!

  「誓桀,我要你放了許衡毅。」鄒鳴憤怒的看著他。

  「辦不到!」霍子樵毫不考慮的出口,語調比夜晚驟降的氣溫更冷。

  事實上,挾持住許衡毅對他的任務來說一點幫助都沒有,但他就是無法大方的放了  許衡毅,讓心怡投進許衡毅的懷抱。

  「冷誓桀,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鄒鳴氣得全身發抖。

  第六章

  「拜託,我是你義子,不是仇人呀!你既然叫這女人來服侍我,她就不能有二心,  我戴不起這種綠帽!」他陰鷙的看了眼愕然在一旁的心怡,一股森冷的寒氣在客廳裡彌  漫。

  「你胡說八道什麼?」鄒鳴瞪著他。

  「你去問她,許衡毅究竟是不是她的親哥哥?」霍子樵凝望著心怡,靜靜欣賞她滿  臉的錯愕。

  心怡根本沒想到冷誓桀會掀她的底,可惡!

  她抬起頭迎向鄒鳴充滿疑問的臉孔,並不想全盤照實托出,「沒錯,我是個孤兒,  是許伯伯收養我,把我當親生女兒看待。」

  霍子樵聞言,心中更是怒濤洶湧,原來她跟許衡毅是青梅竹馬!啐!太便宜那小子  了!

  「原來如此,但你也不能限制許衡毅的行動,我要你放了他。」

  「我說過了,辦不到!除非……」霍子樵狠狠地掃向心怡那張漂亮的臉蛋,「除非  她服侍我,只要讓我覺得舒服、開心,或許我會同意放人。」說完,他低笑出聲,漾著  邪念的眸子注視著心怡火紅的俏臉。

  霍子樵這麼說一方面是發自內心的憤怒,另一方面則是故意表現給鄒鳴看,省得他  起疑心。

  「冷誓桀,你這個混蛋!」心怡咬牙低罵。

  眼前這個人是早上在馬路上救起孩童的冷誓桀嗎?為何好不容易對他的印象略微改  觀,不一會兒工夫那些好感又像泡泡般消失無蹤。

  他變得更可怕,更殘酷了!

  「隨你高興,我有的是錢,不怕找不到女人服侍我,今天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呀!  」霍子樵重重地坐至沙發上,點了支香煙,瀟灑恣意的說。

  「你這個混蛋!」心怡衝上前,卻被他一瞪給嚇住了腳步。

  「義父,你瞧你找來的好女人,老是出口成『髒』呀!」他笑睨了眼鄒鳴鐵青的臉  ,知道自己已成功激怒了他,看來自己還得再加把勁兒,趕緊把他氣走才成。他累了,  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是你太過分了!」鄒鳴也被他的叛逆給氣壞了。

  「過分?不會吧!真正過分的事我還沒亮出來呢!」

  他猛地站起,大步走向心怡,決定拿出冷誓桀以往對待女人的方法,打算以殘暴的  手段對待她。然而他眼中隱隱的抱歉卻無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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