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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葉霓    


  想想這一切轉變還真是讓他意外,原本無情無緒無愛的他居然會被她所影響,使得他向來冰冷無感的心變得暖烘烘的,也滋生了感情。

  這樣的改變全是因為她,這輩子有她為伴,將不會再覺得這世上除了冰冷無情、利益相奪之外便再也沒有其它的了。

  「跟著我你曾後悔嗎?」他眉頭微蹙,心底突然泛起一絲戰戰兢兢。

  「不後悔,只怕連累了你。」輕柔的話語自她的唇間逸出,無由地暖漾著傅烈轍的心。

  「說什麼連累,我只要你。」發自肺腑的低語震撼了之靈,使得她雙頰酡紅,黑眸燦亮,足以令人心神微漾……

  「你離開的這幾天我想極了你,再讓我多吻一下。」低首再次輕舔她的唇角,這濃濃烈烈的懇求是這般激昂。

  之靈被他吻得渾身虛軟地靠在他懷裡,既對他付出所有的情感,也只好任他予索予求……

  再度抬首,對著他閃亮有神的眸光,她心底震動得更厲害了。感情的羈絆使她的心就此縛鎖他身上,即使不能擁有全部的他,但求能採擷他對她的柔情,珍藏一輩子……

  在傅烈轍狂肆熱情的吻之下,之靈細如蚊蚋地逸出聲,胸口擁塞著一股對他更強烈的愛意。

  在熱情相擁中,傅烈轍突然問道:「我想知道,平日你們的膳食是由誰打理的?」

  之靈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不過還是老實回答他,「是我,所有的膳食全是我打理的。」

  「哦,那麼玉婆近來可有逼你吃些什麼東西?」

  之靈偏著腦袋,細想了下,「沒……好像沒有啊。」

  傅烈轍偏不信邪,「一定有,你再想一想。」

  「對了,最近這兩個月師父說她研發了一種藥草,可以清火解毒,於是她幾乎天天都拿著這配方讓我熬煮飲用。」她突地想起,笑了笑回答。

  「藥方在嗎?」

  「有,在這裡。」她從腰袋裡掏出一張小紙條,上頭所陳列的就是這份湯藥的藥引子。

  他立即抖開一瞧,眉頭不禁愈蹙愈緊,「這該死的玉婆……」

  她自從中了寇老頭的毒後,因找不到解方,於是拿她身上的毒加上某些藥引子讓之靈服用,這樣便可以從之靈身上煉出這種毒的抑制物,好拿來解毒!

  想著,傅烈轍便不禁咬著牙,冷峻的黑眸裡更浮現了噬血的狂怒,恨不得立刻再殺到幽靈峽谷找玉婆一決生死!

  「怎麼了?」

  為怕她擔心,他只好暫時隱瞞,「沒什麼,我只是氣玉婆居然拿你來試藥,簡直太過分了。」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她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接著她眉宇一蹙,「如今我一走,我擔心我師父無人照料。」

  他拽住她的手臂,拉往他胸前,「你還真傻,醒醒吧,她根本不是個好師父,養你只是要利用你,育你也只是要你服侍她而已。」

  傅烈轍一雙幽然深瞳慢慢地由沉轉清,釋放出一種決心,「既然你放心不下她,那我乾脆回去殺了她。」

  「不……不要……太危險了,我寧願死也不要你冒險。」她的一雙柔荑緊緊包裹住他的。

  「我不准你死!』』聽她說了那個字,他惱怒地抱緊她。

  「我只是說說而已,瞧你緊張的。」被他緊緊鎖在懷中,之靈都快換不過氣來了。

  傅烈轍卻知道這不是說說而已,他是可以救她,偏偏他已立下毒誓不再開藥救人,倘若他救人,那人必遭致橫禍!

  該死,當初他就是預料到自己之所以會再救人,那人定是對自己極為重要的人,為不想再重蹈覆轍,將自己最心愛、最敬愛的人的生命斷送在他手上,所以他才立下這麼重的誓言。

  可……現今他後悔了,老天可願意成全他,再給他一次機會。

  「怎麼了?」見他一臉無措,之靈小心試問。

  「沒什麼,我們還是快走吧,否則若不慎讓玉婆追上,那可就辜負了霍逸的一番心意了。」為避免她再問一些讓他難以啟齒的問題,還是先將她帶回宮,再做打算吧。

  「好。」她溫順地點點頭。

  第八章

  一回到震雷國,傅烈轍便將她帶進寢宮,而後拿出他塵封了五年的醫箱。

  望著這只醫箱,他的眼神便驀然黯下,想起五年前母親因為舊疾復發生命垂危,而他憑恃著自己一身醫術,急急從南方趕回家鄉為母親診治,哪知道就一帖藥卻要了她老人家的命!

  為此,他百般不解,除了悲憤之外,他日夜鑽研給母親服下的藥材,最後才發現原來她在服下此藥之前竟私下吃了一種叫海皎的藥物,在藥物相互排斥下母親便一命歸西!

  雖然錯不在他,可他恨自己為何未能事先告之母親千萬別亂服其它藥物,才會在這種陰錯陽差下要了她的命。

  從那時開始,他便立下重誓,今生將不再開藥方,為怕自己食了言,於是下了毒誓!沒想到如今碰上了,偏偏又無人能醫治她……

  唉……難道是自作孽嗎?

  「把手伸出來。」坐回小几旁,他對著之靈說。

  之靈認出那是醫箱,以前宓兒姑娘來為她治病時都會帶著類似的箱子。

  「我沒病呀,為什麼要醫我?」她輕顰眉。

  「我是看你身子太虛,想為你看看,順便為你開幾味補藥。」他隨意找了個差強人意的理由。

  「真是這樣嗎?」她總覺得他有事瞞她。

  「你不相信我?」他換上笑臉,著實不願讓她陪他苦惱,反正既已遇上,他便要賭上一賭。

  之靈凝人他那對闃如子夜的深眸,「不是,而是我看得出來你有苦衷,若真為難,不說沒關係。」

  「傻瓜!」他的俊顏牽出一撇混合著柔意與魔魅的淺笑,「完全沒事,你只要安安心心、快快樂樂在我這住下就行了。」

  傅烈轍心底其實是非常緊張的,他真怕一語成讖,讓自己再一次陷入悔恨中。所以她不能有事,絕對絕對不能有事。

  「嗯。」

  她甜甜笑了,而後伸出手,既然信任他,就算將整個人都交給他她也無悔,「你別看我瘦了點兒,我身子一向不錯。」

  「說謊,前幾天我才見你暈沉沉的。」

  「我也不知道,以前不會,這現象是這一兩個月來才出現的。」為此她也是百思不解。

  「那是當然,因為——」傅烈轍趕忙收回到口的話,既不願讓她擔憂,他就不該太衝動才是。

  「來,讓我為你看看。」於是傅烈轍便將手指按上她的手腕脈動處,可就這一探,他的表情突地明顯一變!

  「怎麼了?」她怎麼都覺得他今天的表現都好怪異呀。

  「沒……沒事。」他臉色乍白,仿似渾身罩上了前所未有的倉皇中。

  「我不信,你的反應太驚人了,一定是有事瞞我吧?」她因為緊張,整個人貼近他,因而一抹馨香竄進了他的鼻息。

  這香氣無由地擾亂了他的心神再加上心思紊亂下,他衝動地重重摟住她的身子,俯首銜住她粉嫩的櫻唇——

  心底的急促與煩憂,幾乎要擊得他心神俱碎,因此他忘了溫存,吻碾的動作不自覺地轉為狂野!

  上天為何要讓他面臨這種難以抉擇的倉皇中?天!她有了他的孩子,他該開心才是,可這孩子不能留,說什麼也不能留啊!倘若留下他便無法為她療毒,不療毒不需半年時間她便會毒發身亡!

  她沒有玉婆的高深內力,怎忍受壓抑得了毒性的傷害?

  他深情狂猛地蹂躪她兩片嬌嫩唇瓣,強行侵入她,肆虐掃弄著她如貝編的齒,極盡激情地吻著她。

  之靈閉上眼,小嘴微啟地迎上他狂舌的挑逗,兩相糾纏,直到彼此呼吸濃熱,幾乎窒息,他才放開了她。

  「如果有天我要你聽我一句話,你肯答應嗎?」他盯著她尚帶嬌紅的妍容,慎重其事地問。

  「我願意。」她羞赧地低著螓首,這三個字無不代表著她對他的百般信任。

  「好,千萬別忘了你的承諾。」他眸中掠過一絲無奈的寒芒,必要時,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做一個弒子的兇手。

  或許到了那天,她會怨他、恨他,可為了救她一命,他不惜做個讓她怨恨的無情郎、薄情父親。

  「轍——」

  她想問,卻被他推抵在几案上,「噓,別說話,我知道你很疑惑,我也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裡給你一個說明。」傅烈轍語意輕柔,眉宇間鎖著濃濃的愁。

  「好,你怎麼說,怎麼好。」

  她想坐直身子,可他卻強行縛鎖住她的身子,大手溜下她的嬌軀,緩緩游移過屬於她女性的柔美線條……

  「烈轍……」

  「好久沒有溫存了,我好想你。」當他的手滑過她還平坦的小腹時,他心頭驀然漲滿了一股疼痛。

  待在這兒的可是他的孩子啊,可他不得不親手殺了他!

  「我也想你。」她柔柔一笑,伸手抱住了他。

  「想我的什麼?」覆上薄霧的眼輕輕抬起,嗓音中有著異樣的濃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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