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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陽光晴子 史維比不再有自信了,他突地雙手握拳,或許他有了重新拿槍殺死周均傑的理由, 因為只要他一死,韓之瑩便屬於他。 為了他的幸福,天上的妹妹應該會體恤他違背誓言吧! 韓之瑩一衝出酒館門口,焦急的目光便在人來人往的大道上梭巡著。 「這樣急的在找誰?」周均傑過於冷峻的聲音陡地在她身後響起。 她連忙回頭,卻見他倚靠在酒館旁的木桶邊,銳利的目光正凝睬著她。 她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沒有,我沒有找誰。」 他的黑眸中有一股危險的暗潮波動著,「很好,因為我還有一句話忘了跟你說。」 她直覺那不是好話。 「我必須承認你真的很不同凡響。」他的口氣充滿嘲諷。 「什麼意思?」 「我說你還真會找情人,也真的很會找男人來凌虐……」 她雙手握拳,「這算什麼?離別前的污辱?」 他倒是大方的承認,「真不知道德光心裡怎麼想的?他的妹妹和槍殺他的死神上床 ,還愉悅的享受對方病態的性愛,呵!」他冷嗤一聲,送她一記白眼後,轉身朝前方的 「騎士之家」走去,那是一家有四百年歷史的旅館,也是他決定的暫時落腳處。 韓之瑩怔怔的看著他,內心因為他這席話而面如死灰。 他在暗示什麼? 不,這已是一個明示了,他認為史維比就是死神,但這怎麼可能呢? 她倒抽了口涼氣,連忙追上去,一把拉住周均傑的手,「請你將話說清楚!」 他冷睨她一眼,「還不夠清楚嗎?」 她再次愣了愣,難道史維比真的是……她看著他走入騎士之家,咬咬下唇,還是跟 了進去,「我以為你要離開德國?」 「我是,只是會晚個幾天。」 「為什麼?」 他冷冷的瞟她一眼,「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我想我沒有必要讓你清楚我的動向。 」 聞言,她像是被敲了一記悶棍,不再多言,蒼白著一張麗質轉身離開。 周均傑凝睇著她僵硬的背影,在她出了旅館大門,招來一輛出租車離去後,他也跟 著步出大門,上了出租車,指示司機道:「跟著前面那輛車子。」 「是!」 韓之瑩身心俱疲的回到位在郊區的家,由於思緒混沌,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 ,一直維持著一定距離跟蹤她的周均傑。 他從她一直繃緊的僵直背影,可以察覺到她心情的沉重。 他的那些話也許犀利、也許傷人,但要他冷眼且默不吭聲的讓死神繼續凌虐她,他 辦不到! 跟蹤她,只是想看看韓家的兩位老人家,韓伯父和韓伯母對他都很好,而且如果可 以,他也想在德光的牌位前燒上一住香。 不過分開五年多了,他想先看看韓家的情形,再決定是否登門拜訪,也許,韓家兩 位老人家根本不願意看到他。 他看著她在一間樸拙幽雅的兩層樓屋前停下步伐,從皮包裡拿出鑰匙開門。 看來就是這裡了。 門一開,他便看到滿頭白髮的工籐櫻子焦急的握住韓之瑩的手,「你回來了?先去 公司好了,不是有事要辦嗎?」 韓之瑩柳眉一擰,她近兩個月沒回家,母親怎麼會……她直覺的將目光放在母親身 上,梭巡著她露在樸素白衣外的脖子、雙手,然後,她臉一白,注意到白色長袖的手肘 處正滲出殷紅的血漬。 「深子又發病了,對不對?媽,既然這樣,你為何還要叫我出去?」韓之瑩說得淚 如雨下。 工籐櫻子總是不捨女兒啊,能代女兒承受幾分,她就願意承受幾分。 見母親沈默的落淚,韓之瑩馬上越過母親身邊,大步的衝上樓去。 「之瑩,別上去啊,這幾天深子的病癒來愈嚴重,她是看不到你才氣得咬我的,可 是她一看到你,絕對不是只有咬一口而已啊!之瑩!」工籐櫻子邊哭邊叫的追上樓去。 離她們不遠的周均傑也將這些話全聽入耳朵裡,他震懾得呆若木雞。 深子?深子居然和她們住在一起? 她瘋了嗎?為什麼咬她們母女?發病?是什麼病? 他頻頻搖頭,俊臉上有著震撼後的蒼白。 然後,他濃眉一擰,那之瑩身上的傷不就是……「該死的!她為什麼都不說?」周 均傑氣憤的低咒一聲後,氣沖沖的奔入敞開的韓家大門。 第九章 不過,周均傑怎麼也沒想到,等待他的震撼不只一件。 在他跨入大廳,瞥見廳前一旁佈置著一束白色小花、香爐的簡單神桌上,立著韓德 光及韓耀輝的牌位。 韓伯父也去世了?他覺得胃一陣痙攣,但心中隨即升起一股怒火,「該死的,那個 女人到底還隱瞞了什麼事?」 此時,樓上突地傳來工籐櫻子不捨的哭叫聲,「深子,夠了!求求你,不要再傷害 之瑩了,我求求你!」 聞言,周均傑的心涼了半截,一想到韓之瑩身上那些醜陋的大大小小傷疤,他怒不 可遏的衝上樓去,直奔往傳出工籐櫻子哀求的房間。 他看到那像個鬼魅般,瘦得不成人樣的深子,正抓著韓之瑩的長髮,瘋了似的拚命 的往地上撞,而地上原本鋪的軟墊正好被她扯掉了一大塊,所以韓之瑩的額頭現已是血 淋淋。 沒有一絲遲疑,周均傑衝向前去,在工籐櫻子因錯愕而瞠大的淚眼下,粗暴的推開 深子,將全身是傷的韓之瑩摟進懷中。 突地被擁進一片溫暖的胸懷,韓之瑩怔愕的抬起頭來,卻看到那充滿不捨與痛心的 俊臉,「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心痛的看著一身狼狽的她,脖子、手腳都可見抓傷及咬傷,而且每一處都泛出血 絲。 他眼眶泛紅,卻忍不住咆哮,「你該死的為什麼什麼都沒說?」 她抿緊了唇瓣,沉默不語。 他凝睬著她,注意到她的秋瞳裡居然不見淚光,他哽聲的道:「你習慣了這樣的痛 了,是嗎?所以你連一滴淚水都沒有?」 她沉痛的閉上了眼睛,淚水快速的在眼眶裡聚集,她不該哭的,就如他所言,她早 習慣承受這一切,可是這卻是頭一次在她受傷時,有一個溫暖的胸膛可以依靠,而這人 不是別人,是她心愛的男人……周均傑緊緊的抱住她,「傻瓜,哭出來啊!」 終於,她在他胸前號啕大哭,任自己這些年來獨自承擔的痛楚盡情宣洩……工籐櫻 子原是怔怔的看著這一幕,最後忍不住欣慰的笑了,他來了,他終於來了,雖然他是間 接害死兒子的兇手,但她卻清楚的知道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帶給女兒幸福的男人,就這一 點,做母親的她便能再次接受他……跌坐在地上的深子呆呆的看著眼前相擁的男女,然 後,她眼睛倏地一沉,從地上起身,大步的跑向前去,「德光,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 你好久好久。」 周均傑錯愕的看著她,再看看他懷中抬起頭來的韓之瑩,韓之瑩搖搖頭,苦澀不語 。 「德光,你怎麼又把頭髮染成金色了?這很危險耶,人家會以為你是周均傑,殺了 你哦!」她的語氣中儘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看著她錯將自己當成韓德光後,周均傑已明白她是精神錯亂了。而事實上,看著這 一室有別於「正常」的特殊裝潢,他也猜到了。 「德光,你不要一直抱你妹妹嘛,我也好想你啊!」深子伸出纖弱的小手握住周均 傑的大手。 「請──」韓之瑩向他點點頭,希望他能照深子的話做。 不過,周均傑顯然有不同的打算,他反問她一句,「你們都是這樣順著她的?」 他看看她,再看看工籐櫻子。 母女倆相視一眼後,點點頭,哽聲道:「是我們欠她的。」 他難以置信的頻搖頭,倏地俊臉一冷,撥開了深子的小手,指著韓之瑩頭上的傷道 :「你看到了嗎?深子。」 深子柳眉一蹙,眼神往韓之瑩的頭上看,「哎呀,怎麼流血了,之瑩,快點,我幫 你敷藥!」 「不必了,這是你傷的,你忘了嗎?」周均傑一臉冷漠。 「我?」深子一臉不解,「我沒有啊!」 「是嗎?那這些呢?」他氣憤的拉高韓之瑩的手臂。 「我……我……」淺野深子焦慮起來,一幕幕她像個瘋婆子咬傷韓之瑩的畫面快速 地閃過腦海。 「均傑,別這樣對她。」韓之瑩感到不捨。 「什麼均傑,他是我的德光!」深子一把拉住周均傑的手,不解的目光直視著韓之 瑩。 「我是周均傑,不是德光。」周均傑再次甩開她的手。 「不,你只是打扮成他,他……」淺野深子憔悴的小臉蛋突地一皺,「對!你不是 德光,那他人呢?我正等著他呀,你和之瑩是一對,我和德光是一對啊!」「可是好奇 怪,德光為什麼當了之瑩的新郎,然後他的組員為什麼當了我的新郎?還要我不要說話,說稍 等一會兒後,德光就會娶我了,因為他是故意要開大家一個玩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