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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陽光晴子 正當兩人走至門扉的當兒,門剛巧被打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正是穿著一身正式官服的傅文成及一直跟隨他進宮的老僕秦伯。玉雲臉上的笑意霎時僵在臉上,倒是玉琦仍舊處之泰然地站立到後方,繼續扮演小廝的角色。 「爹……我……」玉雲囁嚅地注視著玉琦,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惟恐他認出身後的玉琦。 「爹明白。」傅文成捻著胡笑道,「剛剛郁總管已跟我說過了。」 傅文成這一說,反倒令玉雲羞得說不出話來,心想爹爹或許以為她太渴望當上后妃才會前來畫房重視她的畫作文,雖說她的確有些願望,但生性內向的她還不曾大膽地表明她的所願。 傅文成自豪地看著玉雲,她是極有可能入宮的,只是,一想到玉琦他就頭疼,這小女兒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半天見不著人!唉!時間也不早了,他該進宮去了。「秦伯。」他轉身叫了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老僕人,「再叫一名僕人一起進宮,這次進宮的停留時間可能會長一些,屆時也許需要宮中相府來回。」 玉琦見機不可失,馬上站上前去給了姊姊暗示的一眼,再比了比自己。她原先的計劃是溜上父親的官轎藏身,等上官道後再請求父親的諒解,說出自己從小即渴望入宮一遊的願望,父親其實是個豆腐心之人,尤其她又離府甚遠了,他一定會帶她入宮的。不過,既然現在有更好的機會,她當然不能錯過。 玉雲當然明白玉琦的意思,可是爹爹已說了會多留幾天,這……這怎麼成呢?平常爹爹進宮都是一日來回,她才答應要幫玉琦的忙,現在--玉琦見姊姊還不說話,眼見的地秦伯轉身就要去叫其他的僕人,她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急忙忙地咳了一聲,終於得到傅文成的注意。 「老爺,請准許我與您進宮去,小柏很想到皇宮看看,這是小柏從小到大的願望,請老爺成全。」語畢,玉琦即跪下身來,特意裝出的沙啞聲音已成功地瞞過傅文成的耳朵。 傅文成走近扶起「他」,「你到皇宮也只能待在『僕人間』,是不能上處走動的。」 「沒關係,只要能進去皇宮小柏就很滿足了。」玉琦仍低著頭請求。 「好吧!」看著這史小個兒的男僕,傅文成倒是很樂意為他圓夢,沒有思考再三,他即叫秦伯及「小柏」自櫃上拿出畫筒後上路。 玉琦抱著刺編精細的絨質畫筒,經過憂心忡忡的姊姊身旁時小聲地道:「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能不擔心嗎?玉雲苦著一張長臉,眉頭深鎖,該怎麼辦呢? 隨著父親一行人離去,玉雲一人仍獨自站在畫房裡思索著該如何做? 良久,小鬼鬼崇崇地走了進來,在瞥見大小姐一副愁雲慘霧的面容後,不解地問:「二小姐不是成功地跟著老他進宮了嗎?大小姐在煩惱什麼?」 「爹爹這次要在宮中待一些時日,我實在擔心……」「什麼?」小文睜大眼眸大聲叫道,「那二小姐不就也……」玉雲無奈地點點頭,「最麻煩的是我要怎麼跟娘說呢?玉琦可能會不見好天。」這妹妹只開心地去完成自己的計謀卻將這大問題丟給她。 小文不愧是在玉琦身旁多年,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又老神在在地道:「就跟夫人說二小姐去拜訪琴夫人嘛!反正二小姐每次溜出去都用這借口,琴夫人的住處離這裡又有半天的路程,夫人絕不會懷疑也絕不會找人去叫小姐回來的,是不是?」 玉雲無奈地看著小文,這也是惟一的法子了。琴夫人是她的嬸嬸,對她們姊妹倆疼愛得有如親生女,先前玉琦偷溜出去玩老是以探視嬸嬸為由跑了出去,娘在最初幾次派人到嬸嬸家確定玉琦在嬸嬸家之後,也漸漸放心了。 其實只有她最清楚,玉琦有好幾次根本沒有到嬸嬸家,但沒有子女的嬸嬸深知玉琦好動的個性,再加上嬸嬸臨機應變的聰慧頭腦,對玉琦深具信心的嬸嬸往往替玉琦掩飾,直至下一次玉琦真的造訪嬸嬸家時,嬸嬸才疼惜地訓斥幾句,但之後就是與玉琦分亨冒險經歷,所以,玉琦是沒轍了!看來也只能以此向娘親說了。 現在她比較擔心的是玉琦處在皇宮戒備森嚴的深宮內苑,會不會忘了分寸而四處遊走?若不小心,禁衛軍會不會傷了玉琦? 小文拉了拉遊走、愁眉不展的玉雲,「大小姐,您不用擔心二小姐,她精得很,絕不會有事的。」 玉雲輕歎口氣,希望自己真是白操心一場。 第三章 章玉琦張著那雙無與倫比的晶亮大眼,困惑地盯著自己的所在地。 糟透了!沒想到她真的迷路了,瞪視著眼前的假山假水泉流,她真的傻了。 走到依傍著粉白蓮池的石椅坐下後,玉琦撐著頭努力地回想剛剛走過的路。 一到皇宮後,秦伯就帶著她走至「僕人間」--各宮僕人役休憩之處,父親臨去時還說他有要事找大後商談。至於畫筒就差他們兩人先行保管,他會遣人叫秦伯送去給他。 一想到此,玉琦就有點心虛地摸摸她的八字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替代秦伯送畫,也想乘機看看那個風流皇帝,因此,她只好乘機在秦伯的茶水裡放了胃藥,結果不知是不是放太多了,竟然令年邁的秦伯拉肚子拉到直不起身來,只好躺在床上休息。 她真的不是有心的!玉琦在心中自我安撫,秦伯算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而隨身攜帶瀉藥的習慣則是她每回偷溜至外地遊玩所養成的。她畢竟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身上不帶些防範壞人的玩意兒成嗎? 她又注視著左側的加廊及造形典雅的九曲橋,粼粼水波在五彩錦鯉的躍動下更現動人光彩,只是,彩霞滿天、天色漸暗,她到底拐到什麼地方來了?怎麼連個禁衛軍的鬼影子都沒看到? 唉!怪來怪去都要怪她自己,由於秦伯倒在床上了,這送畫的差事當然是落在她身上嘍,只是在爹爹派來的人帶領著她至秋苑堂,她暗啞著聲音賂爹爹解釋秦伯的不適並交上畫筒後,他就叫她回去僕人問,害她連皇上的影兒也沒見到。 可惜啊!可惜!她至皇宮晉見太后也有好幾次了,但總是陰錯陽差地錯地與皇上見面的機會,這會兒會耗盡心力『順便』也來見見皇上的廬山真面目,竟然還是沒見著。 問題是,她現在究竟身在何處?無奈地拉了拉那怪裡怪氣的八字鬍,都怪她!誰教她自豪地拍拍胸脯跟那名帶領她回僕人間的禁衛軍吹噓自己懂得回去的路,結果卻是這種情況。 玉琦的小臉蛋兒全垮了下來,這下可好了,以往業這兒璧瑩太后總是有宮女帶領,她才能來去自如地東跑西跑,反正身旁有個『領航員』又不會迷路,現在呢?難道要她大聲疾呼「救命啊!我迷路了!」哼!那不丟臉死了! 再回想一下她剛剛是怎樣左拐右彎,又過亭台樓閣,又過曲橋花徑……想、想,用力地想,到底哪兒出差錯呢? 對了!她突地站起身采,剛賜走經曲徑迴廊,對那一段一段站崗的禁衛軍一一頷首後,她似乎沒有順著「大路』直走,反倒拐彎變結果一個百花齊放的大花園裡,結果,又是一路的左拐右彎,從陽光燦爛的午後到現在的霞光雲彩,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迷路了。 仲慶輕吁了一口氣,靜靜地走進他的私人花園,他真的快被母后及傅相給逼瘋了。 想到那些已堆積成小丘的擲筒,他的兩道濃眉不禁又朝眉心攏緊,要他從裡頭挑出一、兩個見見面,他是真的很不願,奈何以這情勢觀來,他若再不回應他們的要求,他的確是難以度日了,每天都來煩他。 這個私人花園一直是他擁有的私人天地,是禁衛軍亦不得進駐的區域。在這裡,他可以放下那些為煩忙的國事舒坦一下身心,身邊無太監、禁衛軍路著,他可以完全地卸下面具,甚至舞刀弄劍回復當年無憂無慮的大子歲月。 唉!這裡的一景一物都是他親自策劃籌建的,那時的他只是一名喜好出宮遊玩的三太子,不過,現在的他卻是身攬國家政務、背歲民間太平的重要執政者,看來,他真的喪失那咱「隨興」的權利了。 咦?仲應此時才注意到倚坐在桃花叢中的纖細身影,是誰呢?這兒可是深苑禁區,這小廝是怎麼走進來的? 「你是何人?竟敢闖進這裡?」仲慶擰著眉大聲喝道。 原本你聲歎氣的玉琦被這聲虎威之吼嚇得差點失了魂,令她連轉身正視這聲巨吼的主人都沒有,她只是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子,但無法抑制的顫抖卻從腳底開始竄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