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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陽光晴子 「你──」她又敗了一回合,咬牙切齒的說不出話。 「真?啊!」他愉快的躺下,準備睡覺。 「陳毅傑!」她實在是忍無可忍!跳上床,雙手握拳的瞠視著他,「你到底要不要 滾離我的視??」 雖然她已瞪了他那雙美眸千百回,但每見一次,心臟還是會猛撞一下,然後怦怦怦 ……陳毅傑凝睇死瞠著他的古典美人,實在很想和她做那檔事兒,但每回都緊急煞車, 因為他還不想被婚姻套住,而和周於盟混得愈熟,他就愈不敢動她,因為周於盟個性雖 開明,但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還不想為了逞一時之快而被他押去結婚。 「說話啊,你。」被他看得心頭小鹿亂撞一通的周心蕎知道自己心中的火焰不單是 怒火而已,近幾日還不小心的被點燃了一股情愫之火,而這也是她遲遲不肯和他上北部 的原因,她怕到時候若和鍾季倫拆伙,然後和他到大陸拍戲真會日久生情。 他微微一笑,「有沒有聽過『早死早超生』?你早點和我北上,拍完戲也可以早點 分手,不然再這樣耗下去,不曉得吃虧的人是誰?」 聞言,她語塞,這一點養父也和她說過,而現在又看到他大舉侵佔她的房間,想來 她若真要擺脫他,也只有乖乖束手就擒上台北去了。 「終於想開了?」 一聽到他聲音中的愉悅,她還是忍不住瞪他一眼,「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上面寫著『?械投降』。」 她交握著十指,忍著K他的衝動,沒有多說一句話的走過壅塞的走道,來到衣櫃前 打開門,開始打包行李,?瞄到陳毅傑還是躺在床上慵懶的凝睇著她。 她氣不過的道:「我的舉動還不清楚嗎?你還躺在床上干??」 「我當時就穿這一身衣服來的,需要款包袱嗎?」 「那你這一拖拉庫的東西呢?」周心蕎氣急敗壞的挺直腰桿,一一指著那些原本不 屬於這間臥室的東西。 「放著便行了,以後也許還有機會來這兒小住一陣子,陪周伯伯聊天打屁。」 她橫他一眼,「意思是你衣櫃裡新買的衣服也不帶走了?」 「你是希望我帶走,然後日後來你家短住時,沒有換洗衣物,當原始人找片葉子貼 在重要部位就成了?」 「你──誰這樣希望了,無聊!」她怎麼老學不乖呢?想和他鬥嘴? 「那就是了,等你打包好了,我們就可以上路了!」 「那麼急干??急著會紅粉知己?」 「這口氣有點酸。」 「無聊!你真的很無聊,我說什麼,你都有辦法讓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憤恨的 將衣服塞進包包裡。 「不會啊,你這會兒不是發出聲音了!」他還裝得一臉疑惑。 「你──」 陳毅傑微微一笑,闔上眼睛,「還是睡一覺再走好了,外面陽光正毒,車內冷氣雖 ?,但還是休息一下,培養體力。哦,對了,水得多準備一些,我想我們一定會需要很 多水。」 「為什麼?」她感到疑惑。 「我們每天吵來吵去,周伯伯現在冰在冰箱裡的水至少有一打,尤其你喝的量一天 比一天多……」 「那是因為每天有人將我氣得要喝冰水降火氣──」 「其實喝冰水非但降不了火氣,反而會助長肝火,你是醫生,?不知道這點小道理 ?」他搖搖頭,歎息一聲,「一想到上車後,你水喝多了,我就得幫你找?所,這也挺 麻煩的。」 周心蕎為之氣結,真有拿刀砍他的衝動,這個男人──除了跟他吵以外,她怎麼可 能和他演對手戲呢? 當然,如果劇情就是兩個水火不容的男女,那他們肯定是絕佳人選,想到這兒,她 才突地想到,她答應了要參與演出,但根本不知道劇情是什麼? 「你看過劇本了嗎?」 對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陳毅傑暗笑一聲,點點頭,「看過了,雖然只有三分之一 ,不過架構已經很清楚了。」 「那──」她悶悶的瞠視著他,「我們的關係是什麼?不會是情人吧?」 他莞爾一笑,?定讓她自個兒想,「劇中我們的身份極為懸殊,你說呢?」 看他眸中快速閃過一道賊笑,周心蕎知道自己一定是「誤入歧途」了,他們在戲中 是男女主角,互動的情形一定最頻繁。 算了,看到劇本就知道了,到時候後悔應該還來得及吧……??? 陳毅傑和周心蕎向笑得像尊彌勒佛的周於盟道別後,便一路北上,而周心蕎彷彿做 好心理準備,不管陳毅傑如何說話挑釁,她仍緊閉著唇兒,一語不吭,但車子愈往北開 ,她的心就愈煩,而旁邊的陳毅傑依舊像只煩人的蜜蜂嗡嗡個不停,真是吵死人了。 沈芝是個有名的導演,編導的劇情是大都高潮起伏、扣人疏弦的文藝愛情片,那便 表示她得和他談情說愛,卿卿我我? 這她肯定演不來的,而且她有個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旁邊這名美男子占 盡便宜的。 ???陳毅傑為了讓周心蕎和鍾季倫早早拆伙,所以一到台北就直接開往她的診所 。 她不解的跟著他下車,「我以為你會先帶我去沉芝那裡。」 「你聲帶好了?」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逕自走進診所,留下怒火正熾的周心蕎。 此時候診室裡還有七、八名病患等著?檢或看病,掛號處的黃小芝一見到陳毅傑, 興奮的跑了出來。 「你和周醫生去度假了?兩個人嗎?去哪裡?住一間房嗎?」 他瞥了她一眼,喃聲笑道:「你實在應該加入『八卦會』。」 兩人談笑的樣子挺曖昧的,跟著走進來的周心蕎見到這情景有些不悅。 「下班了嗎?」她冷瞅了黃小芝一眼。 「呃──周醫生,沒有!」黃小芝吐吐舌頭,趕忙再回到掛號處。 周心蕎朝幾名眼熟的孕婦微微點頭,即走進裡面的診療室。陳毅傑沉默的跟在她身 後,?發現她走進的是她的診療室,他倚在門邊,指指另一間診療室,「還不懂嗎?你 要去拍戲,自然得跟他說拆伙的事。」 她瞪他一眼,「誰說我們一定得拆伙為我只答應我爸去演一次戲,之後我還是回來 當我的醫生,不然你要我喝西北風?」 「沉芝的戲通常都會將新人捧得大紅大紫,輪不到你喝西北風。」 「我就愛喝西北風怎麼樣?」 「那是吃不飽的!」他噗哧的呵呵大笑起來。 廢話!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先離開,就五分鐘也行。」 「廢什麼?」 「因為我看到你就頭痛,跟你說話還會變白癡,可以嗎?」 他不理會她的抱怨,逕自道:「那個鐘季倫挺愛慕你的,你這一拆伙,他可能會難 過極了。」 「你的耳朵又短路了為我說了我不會拆伙,我會繼續當婦?科醫生,還有我需要五 分鐘的自由時間,謝謝!」她氣沖沖的一手指著門,一手揉著太陽穴。 但陳毅傑依然厚著臉皮繼續坐下,「時間過得挺快的,上回我坐張椅子好像是好久 以前的事了,當時有人叫我脫褲子……」 「你為了沒有?你是男人,能不能不要碎碎念的?」她氣得當場起身拍桌。 「你爸是男人,他有沒有碎碎念的?」 「他是年紀大了──」她的音量持續放大。 「你說他年紀大?」他故意裝出一副出了大事狀,「你爸不是最討厭聽到這樣的話 為我打個電話告訴他。」語畢,他還煞有其事的拿起話筒。 周心蕎氣憤的傾身越過桌面奪回他手上的話筒,尖銳著嗓音道:「你當什麼抓耙仔 啊?」 他一臉笑容,而且燦爛得令她想摑他一巴掌,但基於經驗,她還是忍住了,何?這 兒還是她的診所。 她試著緩下面容,壓抑怒火,「拜託你,就五分鐘好嗎?離開我一下。」 「沒問題,而且還可以『好多下』,因為我突然想到我得去見一個女人,你和鍾季 倫慢慢談吧,我先走了!」他笑笑的站起身朝門口走去,但似乎想到什麼又回過頭來朝 她魅惑一笑,「我忘了提醒你,別太想我哦!」 她想也沒想的拿起桌上的筆筒朝他扔過去,大聲咆哮,「快滾!」 他反應靈敏的將身子貼著門板,幸運的躲過一劫,但那放滿了文具的木製大筆筒就 這樣落到候診室外,「匡啷」一聲,令那幾名候診的病患嚇了一大跳,而所有的護士和 正在看診的鍾季倫也神情緊張的出來一探究竟。 陳毅傑似乎想乾脆毀掉這間診所,他那張美女臉故作一臉驚悚狀,再驚惶失措的對 著那幾名孕婦道:「真可怕,你們怎麼還敢來這兒作?檢?這名女醫生脾氣這樣大,動 不動就摔東西、?人,要是你們之間有人必須剖腹生?,那她會不會火氣一來,忘了手 術刀還在你們的肚子裡就縫為了?!還是自然?的時候氣過頭,一用力就將你們的寶寶 硬拉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