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言妍 > 四月紫花開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1頁 言妍 但一想到那群混蛋有可能看到她這模樣,忍不住又是一把止不住的怒火。 他重重地把半裸的她摔回床上,還說:「我真該拍幾張裸照,甚至把你勾引我的實況錄下來,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對我大呼小叫!」 她轉向他,星眸微開,很天真地笑著。 他亂咒一聲,把棉被蓋得她滿頭滿臉,自己再到浴室清理。 他需要冷水澡,冰得像北極那種,然而怒火加慾火,就如同興奮劑加烈酒,雙重作用下,怎麼也無法消除那股衝動。 他劉家志不是沒有碰過女人,在二十五歲以前,他可是那些酒廊舞國名花自動搶著要獻身的大眾情人。 可是沒有一個人像盈芳,在他的靈魂及男性慾望方面,都激起前所未有的大革命……但她是他一心要視為妹妹的人呀! 或許是他這幾年過著和尚生活的緣故,也許,他真需要一個女人,娶妻太麻煩,代價也太大,不如找個情婦,慾望發洩了,盈芳也可以安全做他妹妹了。 圍著一條毛巾,他回到臥房找衣物,一入眼簾,又是盈芳半裸的身體,她已踢開被,雙手展開,胸部挺著,彷彿要等人去親吻。 他已無力再說什麼,只翻出一件他的大T恤,替她穿上。 最先她不合作,後來又說:「是家志嗎?」 他尚未回答,她就兩手拉下他,肉體對肉體,他整個人趴在她身上,一旦親密觸碰,築有千斤重的堤防,即使用北極的水沖,都沒有作用了,慾望狂洩,一發不可收拾。 他吻著她,如飢渴許久已經瘋狂的人;而她也放蕩回應,雙腿夾纏著他,儘管隔著短褲和毛巾,他的勃起仍對著她最私密處,肆意摩擦著。 火山轟轟著,岩漿熔熱,需要爆發。 然而,在理智全面崩潰的邊緣,他仍清楚知道,盈芳是吃了藥,是不由自主。那些違禁品,他試過一次,人似乎在地獄底層,片片瓦解,靈肉都預備交給魔鬼。 嗑藥時痛苦,醒來更痛苦,他恨透了那種失控的感覺,所以再也不碰這些藥物毒品。 他知道盈芳更恨失控,他若因此佔她便宜,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想到此,他奮力掙開,不管咻咻的喘氣、火燒的血液和全身奔流狂溢的脹痛。 「家志,我好難受!」她輕輕喚他。 他也難受!但此刻滿足,他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 避開她的呼喊,他衝到門外,並將臥室由裡反鎖,除非她醒來,否則沒有人能打開,這樣她就不會受他「欺負」了。 家志在客廳如受困的熊般走了好幾分鐘,慢慢才發現整件事的荒謬性。他必須把一個女人鎖住來遠離他的魔掌,而他跑得之匆促,連條內褲都來不及穿。 哈!他竟被困在自家的客廳了! 鍾走到三點了,剩下的夜只有睡覺,他到陽台找了條半干的被單,高大的身軀擠在小小的沙發上,冷冷的、委屈的睡著。 在靜謐中,他的腦海和身體都一直想到盈芳,由清晰到朦朧,又一直持續到夢裡。 唉!他一直有某種毛病,需要緊急治療的…… ※ ※ ※ 盈芳醒了一陣子,看著沒有簾子的窗戶,配色極糟,藍綠混一堆的棉被,簡陋的櫥子,她準備丟到垃圾堆的床頭櫃和小檯燈…… 嘿!這山頂洞一般的房間,不是家志的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猛一起身,腰差點閃到,頭起碼有平日的兩倍重,像放了個秤錘在裡面。 她試著下床,卻發現身上的寬T恤蓋過臀部,裡頭除了薄短褲,空無一物。 腦袋轟的一聲,昨晚在PUB的事一一回來,她喝酒了,和阿寶打情罵俏,然後呢?她只依稀記得,阿寶要帶她上他的住處,淑美就在那裡,接著家志跑來,發了一頓火,展現超群武功…… 慢著,是誰脫了她的衣服,家志嗎?那她不都被他看光了嗎?天呀!她沮喪地摸摸臉,全是他的體味。 黑暗中有一絲亮光,她記起了她火熱的感覺,一直在叫家志。哦!她彷彿被電到般不能動彈,雖然不清楚,但她印象裡模模糊糊的有接吻和擁抱…… 該死!他做到什麼程度了?流氓的人格果真不能信任,他不但壞她大事,還乘機不軌! 門卡一聲,她怒氣沖沖的跨出來。家志正在喝水,身上只有毛巾一條,這更加強了她的猜測。 「喂!你昨天晚上對我動什麼手腳了?」她一手拍掉他的杯子,厲聲地問。 「不是我對你。而是你對我動手腳。」他倒很鎮靜地說:「你瞧,我還特別鎖上門,以防被你強暴哩!」 「你胡說!」她俏臉通紅,又羞又怒地說:「至少你有脫我衣服吧!不然你的臭T恤怎麼在我身上?」 「小姐,你喝醉酒又被人下藥,吐得你我一身都是,不換衣服怎麼辦?我可能還要你付洗衣費呢!」他說。 他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忍不住衝過去說:「誰准你幫我換衣服的?你根本不該碰我!」 「嘿!小心地上的玻璃。」他及時拉住她的手說。 她心一驚,如電流麻癢。她這才注意到他赤裸的胸膛,那腰間毛巾低垂,像隨時要掉下來。可惡透頂,怪她什麼都記不清,一切都在真真假假之間,要責問也沒個明確的內容,而且那些親呀摸的詞句,她壓根說不出口。 「放開我,你還敢碰我!」她更生氣,跳開地說。 「昨晚可是你摟著我不放,還家志家志一直叫,真正被摸光的是我,我才需要討回清白。」他很正確說。 「劉家志!」盈芳叫著他的名字說:「我們到底有沒有……呃……你再不說,我會恨你一輩子!」 「怎麼會有?」他變得嚴肅的說:「幸好你遇見了我。如果你和阿寶他們回家,此刻你早痛不欲生、哭訴無門了,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嗎?」 「對!我遇見了你,但你也不是好人,難保不會佔我便宜!」她忿忿地說。 「嘿!你也太小看我劉家志了!誰要佔你這黃毛丫頭的便宜?」他故意說:「而且被下藥的是你,你需要男人,追著我一直跑……」 他還敢拿她開玩笑?!盈芳氣極了,一撲向上,家志怕她受傷,接個正著,整個人被她壓在地上。 「瞧,現在藥效還在,你仍意圖對我輕薄。」他雙手枕在頭後說:「我決定不反抗,享受就是犧牲,犧牲就是享受。」 這是哪一國混帳話!盈芳察覺到兩人親密的接觸,但她又不想放過他,讓他嘲笑到底! 這時有個女聲在後面尖叫,像見到鬼似的,說:「你們……你們……」 盈芳一看到玉屏,就爬了起來,家志卻還賴在地上。 「你怎麼進來的?」他皺眉問。 「門根本沒鎖嘛!」玉屏塗著綠色眼影的眼睛,貪婪地注視家志強壯的胸部和大腿,充滿妒意的說:「還對外宣稱是乾哥哥和乾妹妹,原來你們早有一腿了!」 「不要你管,我們現在忙得很,請你出去!」盈芳討厭玉屏飢渴的眼光。 「是呀!做愛做到一半被人打斷,是很不爽啦!」玉屏狠狠地瞪著她說:「但今天家志是我的,你只好找別的男人解決你的需要羅!」 「你……欠揍!」盈芳想賞她一掌,但家志坐起來,及時拉住盈芳的腳。 「喲!慾求不滿,還想打人喲!」玉屏往後退一步說:「不過你快沒機會了,等家志和我結婚,我絕不會讓別的女人碰他一下,即使乾妹妹也一樣。」 「他才不會娶你這種風騷放蕩的女人!」盈芳回嘴。 「你敢罵我?」玉屏岔開穿銀絲襪的腿,要來打人。 家志忙拉盈芳一把,她立刻跌到他懷裡,他緊緊箝住她,並對玉屏說:「你請回吧!我和盈芳真的有事情要辦。」 他們兩個面孔一致對著玉屏,她突然發現那兩雙眼睛有極為類似的神情,都是極端排外的。在她的想法裡,家志和盈芳無非是想趕走她,繼續做愛而已。 玉屏捏著拳頭,十分不甘願,但她是北門幫的四小姐,也見過世面,知道勝敗不是憑一時意氣。江盈芳不過是個小角色,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到時任她宰割,就無法囂張跋扈了,總之,家志是屬於她和北門幫的。 玉屏哼了一聲,繃著她的黑皮裙,一扭一扭的離去,關門時還震響徹天。 盈芳愣了一會兒,忙推開他,厭惡地說:「你是屁股黏住了,還是想展示玉體?幹嘛老躺在那裡呢?」 「我是想站起來,但毛巾鬆了,怕一站立,會沖犯到小姐。」他才說完,人已站起在她面前。 千鈞一髮之際,她摀住眼睛,沒看到他毛巾落地時的暴露鏡頭。 之後是他長長的一串笑聲,走進臥房浴室,才漸漸歇止。 真是欺人太甚!但他人不在跟前,彷彿氣也消了,想來自己都不禁發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