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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星葶 西陵一帆拉好毛毯,了無睡意的看著走道上方電視機播放的影片,戴上耳機,將聲音轉到影片聲音播放的頻道。 還是頭等艙和商務艙好,至少可以選擇自己想看的頻道,不用將就看這種統一播放的影片。他再一次在心中抱怨他的不滿。 雖然這架飛機是直飛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機場,但中途還是需停留約一個小時在阿拉伯的杜拜機場,讓某些要到不同國家的旅客轉機、打掃飛機座艙及調換空服員。 拿著「遨遊天下旅行社」旗子的導遊等在登機門下,想要集合屬於他帶領的旅客,生怕有人會在過境時走失了。 林齊修無聊的尋視四周與她同團的旅客,發現方才坐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正站在離她約四個人左右的另一側。 他也是這一團的嗎?那他的另一半呢?她心中升起一個個疑問。 看他手上提了個公事包,完全不像是要出國旅遊的人,反而像是要出差的商人。 林齊修往意到西陵一帆,相對的,他也注意到她的存在。 沒想到這個無理的女人也是這個蜜月團的團員,不過她怎麼一個人參加?她的另一半呢?西陵一帆感到很疑惑。 除了像他這般無奈之下要參加這種團的人之外,應該沒有人會自願要跟蜜月團一起旅遊,夾在雙雙對對的恩愛夫妻中,不但會感到不自在,還會覺得尷尬。 說不定她的另一半是因為受不了她那一張刻薄的嘴,才會在蜜月旅行中臨陣脫逃。」想到這個可能,西陵一帆忍不住噗哧一笑。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以她這種無理的個性,沒有一個男人忍受得了。 神經病!林齊修瞪著西陵一帆在心中暗罵。 這個男的無緣無故盯著人傻笑,不是吃飽了撐著,就是頭腦有問題。 「現在我們要搭接駁巴士由停機坪到機場大樓,請各位上巴士。」導遊拉開嗓門大喊。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巴士。 因為所有下飛機的乘客都上了巴士,因此車裡滿滿的都是人,擠得快令人受不了。 林齊修被人一擠,身子不小心撞上一堵內牆。 「對不起!」她反射性的陪不是。 那人久久沒有回話,林齊修卻聽到上頭傳來反常的笑聲。 她感到怪異的抬頭一看,原來她撞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和她在飛機上差點鬧出全武行的男人。 慘了!竟然會撞到他!林齊修在心中哀號。 這個男人挺沒風度的,不過要他起身就讓他氣個半死,現在自己不小心撞到他,他不知又有什麼話要說了。 「對……不起……」撞到他是她的錯,她再次陪不是總可以了吧。 西陵一帆的反應仍是只有笑。 「你……你笑什麼?」林齊修口氣不佳的問。 她這張嘴真是該打!她就是管不住這張嘴,常常不經思考就胡亂開口,用這種像是要找人吵架的口氣問話,他這次鐵定又會發一頓脾氣了。 唉!她總有一天會被自己這張嘴給害死。 出乎林齊修的意料之外,他不怒反答:「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對不起』這三個字該怎麼說。」他以為像她這種驕縱的女人,根本不會輕易對人說出道歉的話。 聽了他的話,林齊修賞了他一記白眼。 「你當我是白癡嗎?這三個字連小學生都知道該怎麼說,我會不知道?」 「我不是質疑你的智商,只是很驚訝會從你口中說出這三個字。」 以她和他吵架的氣勢判斷,她比較像那種打死不認錯的人,根本不可能會主動認錯。 「有什麼好驚訝的?」巴士門一開,林齊修隨著眾人的腳步往前方的建築物移動,口中仍對西陵一帆繼續說道:「對就要據理力爭,錯了就要認錯。我也是個文明人,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原始人。」 「過境的時間約一個小時,想上洗手間的人請趕快去,想逛免稅商店的人也可以自由活動,不過要記得提前在七號登機門等待上飛機。」導遊盡責的交代。 耳邊雖有聽到導遊的叮嚀,但仍在對話中的兩人根本沒有記住他說了些什麼。 「你說你自己是個講理的人,可是你方才在飛機上的表現根本無法讓人信服。」西陵一帆執意翻舊帳。 「那也是你先惹我的!要不是你擺臉色給我看,還拒絕起身讓我通過,我怎麼會和你起衝突?講理也要看對象,如果是對付你這種不講理的人,那就不必了。」 她好不容易有認錯之心,被他這麼一提,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有錯。 「明明是你先挑起戰火的,要不是你和別人習慣不同,硬要騷擾我,我怎麼會和你起爭執?」一切都要怪她。 「我想從哪邊走又犯法了嗎?等到政府針對這件事立法之後,你再來指責我的不是。」林齊修在眾目睽睽之下,仍然大聲的怒吼。 他們爭論的事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立法規定?政府官員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神經病!」西陵一帆邁開步伐,將她擺脫得遠遠的。 再和她說下去,他鐵定會讓她給逼瘋的。 「沒品!」林齊修在嘴裡啐了聲。這種專和女人吵架的男人,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第二章 挨了十八個小時的苦悶飛行時間,他們終於抵達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機場。 由手提包中取出護照,看到前方等待入關的長長隊伍,林齊修認命的跟著眾人排隊。 辦理入關的人員是睡著了嗎? 等了許久,隊伍似乎沒什麼前進,林齊修不耐煩的側跨一步,總看看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她看見有個身穿阿拉伯服飾,皮膚黝黑、提著大包小包的女人正在接受盤查,而海關人員似乎刻意刁難,遲遲不放她通行。 林齊修看清前方發生的事後又縮日腳乖乖的排隊。 她察覺隔壁排的通關速度很快,隊伍快速的向前移動。 她好奇的探頭看著辦事人員,視線不小心掃到上方的英文字,上頭寫著「歐美國家入境專用道」。 她一看到這個告示牌,立刻將視線移到自己排的隊伍正上方,上頭寫著「其實國家入境專用道」。 天啊!這是種族歧視嗎? 她又仔細的觀察,發覺原本一樣長的隊伍經過一會兒後,持歐美國家護照的人幾乎都已經入關完畢了,而持其他國家護照的人仍有一半以上還在排隊。 白種人幾乎是立即蓋章放行,而黃種人則是會被海關人員多看兩眼;最可憐的莫過於黑色人種,竟然處處要受檢查及刁難。 「這根本就是種族歧視嘛!」她不小心將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你講太大聲了,當心被海關人員聽到,等一下他們不放你入關。」 聽到背後有人說話的聲音!林齊修轉過頭。 「是你!」該說是冤家路窄,還是他們倆有緣? 在這麼多人之中,他竟然會排在她的後面,還好巧不巧的被他聽到她忿忿不平的喃喃自語。 「反正他們又聽不懂中文!」林齊修有恃無恐的說。 真不知她是天真還是白癡?都已經老大不小了,說話還這麼不經大腦,完全沒有成人該有的深思熟慮。 「外國人不見得都沒學過中文,要是遇到個會中文的老外,你恐怕會因自己的口無遮攔而倒大霉。」 前幾次不歡而散的談話讓西陵一帆不想和她再有接觸,但是很莫名其妙的,面對她,他就是會不由自主的開口。 從杜拜上飛機後,她仍是坐在他的旁邊,他悄悄的注意她,發覺她除了吃東西、上廁所的時間是醒著的之外,其餘時間她都閉著眼睛睡覺。 西陵一帆越觀察她,就越覺得她是個很值得研究的人。 她平時就像只溫馴的小貓,但要是惹到她時,她的利嘴會讓人覺得惹到一頭母老虎。 她不會故意在男人面前花枝招展、賣弄風騷,她的直言直語、表露在外的情緒波動,可以讓人輕而易舉的看透她的內心,不過她那兩極化的個性,有時會讓人搞糊塗,不知哪一種才是她的真性情。 也許就是因為她的表現落差太大,他才會破天荒的對一個女人感興趣。 排了好一會兒的隊,終於輪到林齊修通關。 她將護照放至櫃檯,轉頭對站在停止線後的西陵一帆說:「機率很小的。」她對於他的勸告不以為然。 海關人員抬頭多看了她幾眼,沒有任何問話,立即在護照上蓋章。 取過海關人員遞回的護照,林齊修揚揚手上的護照,對西陵一帆微微一笑後便轉身離去。 西陵一帆看著她的身影走出透明玻璃外,臉上還掛著一抹笑,神情是那麼的快樂及自得。 想不到她竟會因沒人聽得懂中文而開心,真是個怪人! 西陵一帆在不知不覺中將視線膠著在她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看著自己的旅行箱在輸送帶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林齊修不是太晚伸手拉起旅行箱,就是碰到了卻沒有力氣一把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