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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秀人    


  或許真的很傻——

  可是她不想在乎……

  愛上一個人根本沒道理可言。

  「請你……輕一些……」她語調軟軟的要求,引起他滿心憐愛。

  她原本就是個誘人的小東西,如今像只溫馴的貓兒臣服在他身下,更教他欣喜若狂。

  只是……他也惱怒,是否她向來如此?

  總是可以輕易地教男人為她癡狂、喪失自主性!

  南宮焱發現自己愈想愈多,煩亂地一甩頭,迅速拋開滿腦兒的胡思亂想。

  他低下頭專心啃咬她的蓓蕾,不願放過一親芳澤的機會,於是在她微張口之際,又猛然貼住她的朱唇,進一步探索、攫取她的香甜。

  他為她心動,生平首次渴望情愛相伴,從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將熱忱的心投放在她身上,沒有人知道的柔情,他完全給了她……

  為什麼要欺瞞呢?

  他難以接受她的貪慕虛榮,他認為事情不該是這麼善變……「我要你衷心於我——永世不改!」。

  「呃……」她不適應的悶哼,為他帶來更深的佔有慾。

  「嗯……焱……」想蓉初次體驗到這種言語不可形容的感覺,一時難以控制本能從唇角逸出輕輕的呻吟聲與喘息。

  她到底怎麼了?為何全身癱軟無力?不覺得痛苦,反而整個人飄飄欲仙。

  很快的,她的奇異感受傳達給他。

  「我、我好熱……好熱啊!」她星眸微瞇,忍不住伸手抓住他。

  她雖然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但是她的直覺是她需要他!

  「焱……」

  「要我幫你解熱?」

  「嗯……」她毫無意識地點頭,視線裡的他,笑得好溫柔……

  她喜歡溫柔的焱,雖然不討厭冷漠、暴躁的他,但她比較希望他的笑容永在。

  如果他能常常掛著笑容,內心肯定不寂寞,因為會有很多人更願意親近他……

  「我先親你……」他說著,便往她的唇瓣吻去。「因為你的味道香甜可口。」

  想蓉雙手攀上他的頸首,不希望他離開。

  「這麼迫不及待?」他笑得邪魅。

  他脫去她身上所有衣物,一併卸下自己的,讓兩人真的裸裎相對。

  「好美。」他由衷讚賞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絕不後悔想侵佔她的決定。

  「焱——」

  「說愛我。」他半命令道。

  「焱……我、我愛你!」她嬌羞地道出內心言語,以為他會明瞭。

  可惜他卻冷冷一笑,臉色忽然轉為黯沉——

  「誰稀罕你的愛?可笑又多餘!」

  瞬間,她完全清醒!一陣強烈的痛徹心扉,教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焱——」

  「你的愛給過多少人?」他語氣充滿危險,動作卻依然輕柔。「我是你服侍過的男人中,最有權勢聲望的吧?想要抓住榮華富貴,就先好好伺候我,否則等我一旦厭倦你——就什麼都別想得到!」

  她睜大雙眼搖了搖頭,卻說不出半句話。

  「想哭?呵!我可不會心軟,白費力氣去疼惜一個妓女!」

  他為何不懂珍惜她的心呢?

  當所有感情都赤裸裸呈現,他卻不屑一顧?是她的錯嗎?

  突地,他猛然挺身。

  「啊!」她慘叫出聲,晶瑩的淚珠滑過太陽穴,沾濕枕巾。

  他首先一愣!不敢相信親身體驗到的緊窒,她竟然如此美好、如此完美無缺?!

  她竟是處子?!

  太多、太多的訝異衝散他火怒的情緒,換來更多不可收拾的慾火……

  「好痛……」她向他求饒。

  「乖!」他親吻她的唇,企圖堵著她的言語,讓她只能呻吟,因為他喜歡好聽又嬌軟的聲音。

  「呃……」隨著他的擺動,她覺得身體不像自己的,可是歡愉的感受卻清楚漾在心底。

  「還痛嗎?」他溫柔地問。

  她的目光已經模糊,他的臉龐也無法看清楚,最後只能胡亂搖著頸首。

  這……怎麼回事?!

  激情過後,睡不著的人不只是想蓉而已,連南宮焱也了無睡意。

  他睡不著,是理所當然。

  在發覺秘密時,他的情緒開始複雜,有氣惱也有疑惑,但是另一種感受是萬般喜悅!因為他沒想到身為青樓鴇娘的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南宮焱禁不住狂喜,有股衝動想緊緊擁住她,卻又擔心嚇到她。

  細想之前對她的輕視和嘲諷,他在心裡感到抱歉,可是又擔心——倘若一切都是她的安排或計劃?

  也許一開始她就打定高攀的主意,所以勉強守身如玉至今,無論真假如何,他都要問詳細。

  「睡著了沒?」

  想蓉整個人幾乎藏在涼被裡,只露出一雙慧黠的眸子於外。

  她淡淡地搖頭,輕聲回答:「我睡不著。」

  「那好。」他伸手擁她入懷,兩具胴體安穩地交纏在一起。「我有話要問你,得老實告訴我,否則,休想今晚我會讓你休息。」

  想蓉聞言,簡直連腳趾頭都紅了起來,羞到極點了!他怎麼能大咧咧地拿這種事要脅她?!真教人不好意思回話。

  「沒聽見嗎?」他明知她聽得臉紅心跳,還存心逗她。

  「聽、聽見了!」她小聲回答。

  南宮焱邪佞地笑,將她摟得更緊,兩人的體溫節節高昇,不過他的一定高於她,因為慾火焚身吶!

  「你怎麼會賣身青樓?」

  想蓉抬眼望向他,美眸眨呀眨。「你好奇我的過去嗎?」

  「難道令你難以啟齒?」他對她的興趣從未減退,只有壓抑過而已。

  「並不會。」她淺淺地笑,卻足以傾倒眾生。「我不是賣身才到吟香樓。」

  她仰視他,於是他俯視她那湖水一般的眸子,察覺她想哭的衝動。

  或許往事不難以啟齒,但是卻教她椎心痛苦。

  「我是被一名惡販帶到吟香樓,花娘是吟香樓的鴇娘,她見我投她的緣,才將我買下,花娘待我很好,從不曾隱瞞我的身世,還要我積極尋親,她說花樓酒館並不適合當我的家,可是我敬愛花娘、也愛姐姐,她們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有她們的照顧,我才有今日。」她又看了他一眼,期盼能在他的眼眸中得到安慰的目光。「紅顏薄命,花娘早逝,她臨終前的交代,便是守顧吟香樓,除非我和姐姐各覓良緣,就能收起吟香樓。」

  南宮焱終於恍然大悟!昔日劉大貴強逼季小柳委身時,她們極力反抗的原因。

  表面上來說,她們兩姐妹是出身卑微的娼妓,可是實際上,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正是她們的寫照!有誰料想的到呢?

  「既然你只是個平凡女子,為什麼有能力救我?」起初,他不會懷疑她救他的方法,可是現在他認為一切不會是好運而已。

  承如皇宇所言,區區一名弱女子,豈能解去他所中之天蠶毒!

  「當時你身上有幾道刀傷,我——」

  「不是刀傷問題。」他定定看著她,一字一字地說:「是、毒。」

  想蓉怔愣一會兒,才坦然道:「花娘是位奇女子,非但身懷絕技,還懂得醫術。江湖中,有許多英雄豪傑都曾被花娘出手相救過,其中,包括使毒聖手千不喚。」

  「千不喚?」

  「就是他相贈的去毒散解了你的毒。」她淡然道:「說來,救你一命的人不是我,而是花娘,若非花娘俠義心腸幫助那麼多人,也不可能有去毒散來解你身中的毒了。」

  南宮焱目光鎖緊她,唇角浮現笑意。「你不居功,原因為何?」

  「我本來就沒有任何功勞,又哪裡需要居功?」她笑得坦坦蕩蕩。

  他想胡思亂想或隨意臆測,都沒有關係,反正她也不奢求他完全瞭解。

  原來她已經看透他的冷淡和無情,把所有溫存都當成夢了。

  「你拒絕我的愛嗎?」

  一陣陣的苦澀湧上喉頭,想蓉早已哽咽無聲。

  她何嘗不想接受?只是他的無情譏笑與嘲諷,讓她知道不該奢想。

  他有他的豪情天地,而她只有不堪的名聲罷了!想當他的侍妾,都沒資格!

  「你別難過,我只是在問你接不接受我,不是在罵你。」他不懂她眼底為何淚光閃爍。

  當初譏諷她、謾罵她,都不見她流淚,怎麼他今晚的溫柔,反而讓珠淚欲滴?

  南宮焱沒有安撫她,只是更貼心地抱著她,在懷中輕輕呵護。

  「我知道你……不愛我。」她慢慢地說著心裡的缺憾,彷彿胸口開了一個大洞,無法補滿的空虛與寂寞環繞在心底。

  「我配不上你尊貴的地位,而你也不可能看上貧賤出身的我,如果要說愛與不愛,只有我傾慕的分兒,怎麼可能牽扯你的心情呢?」她不是看不起自己,只是有「自知之明」。

  「你不滿自己的命運?」

  「我不會。」她終於揚笑道:「即使所有人都瞧不起我的出身,看不起我的身份,我也不會抱怨命運不公平。」

  「哦?」他揚高劍眉,顯然不是完全相信她的話。「但是你因此而流淚、傷心,難道這不代表怨恨?」

  想蓉搖頭道:「我不平大家歧視的眼光,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改變事實,也許我難過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眾人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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