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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秀人 「唉,沒盤纏的我又該何去何從?」她搖頭歎氣,喃喃自語:「不如……我先向他借用。」 反正她也已被他佔去清白,算是損失不少,現在她有困難,向他借助一些,應該不為過吧,至於甚麼時候償還?期待緣吧! 在房裡四周搜索一遍之後,她在床頭發現塊玉珮,看起來挺值錢的。 反正她甚麼也找不到,就拿這塊玉珮好了! 「不告則取謂之偷。」嬉嫦點了頭道:「我向你借這塊玉珮,日後若有機會再見,一定還你同等價值的東西。」 她是不可能再將玉珮原封不動奉還,等會兒就找間當鋪換取盤纏去了。 依依不捨審視他最後一面,嬉嫦抱著複雜的心緒往房外走去。 真是不小的風浪啊!回絕塵谷後,她決定從此不再涉足紅塵,只要能順順利利將那群孩子扶養長大,這一生,她則無所戀。 雖然一路走來遇到不少壞事,但是她始終相信會否極泰來。 剛打開兩扇房門,嬉嫦便立即驚見門外有人! 「唔——」她慌張摀住口,怕尖叫聲會惹來對方的不悅。 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而是北庭府的大總管——孟遷。 「你早啊!」他一臉笑意,看不出有任何歹意,反而十分親切和善。 不過已經受害多次的嬉嫦,根本不再相信外表看起來善良的人就是好人。 她不自主地後退一步,卻又不願意驚醒床上正在沉睡的男人。於是她的所有動作,都是輕盈且悄然的。 「要用早膳麼?」孟遷從沒有想過這個陌生女子為何出現在主子爺房裡,他只覺得她生得漂亮,應該就不是甚麼壞人。 「早膳?」難不成他是這家客棧的店小二,誤以為她是客人? 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嬉嫦的態度便自然許多。「不需要了,我現在必須出去辦事,早膳就等我回來再吃吧!」 她隨口胡謅,也不管他會不會起疑,只想趕快離開此地。 「喔!」孟遷點點頭。 嬉嫦吞了吞口水,道:「我……我先走了。」 「嗯。」孟遷還是點頭,笑嘻嘻地直看著她。 嬉嫦忐忑不安地走向門外,經過孟遷身旁時,她不禁懷疑了。 區區一個小二哥,怎麼穿著倒像王公貴族?或者……他是掌櫃? 唉呀!不理他了,先逃要緊。 孟遷目送美人離去,依然不去追究她的身份,心裡只惦記著她剛才的吩咐。 「這位姑娘配爺,剛好。」他笑。 好美的夢。 朦朧間,他彷彿看見情慾化為具體,遊走於他的身軀,甚至為他帶來另一種釋放的快感,幾乎捨不得醒來,因為他似乎愛上夢中所能掌握的柔軟,雖然是夢,卻真實得足以感受五內。 北庭缺月甦醒時,已是日上三竿,這一場覺,他可是睡得又香又甜,誇張得令他身心暢然!好像已休息了好久好久! 當他運作內力,驅除體內殘存的酒氣之後,精神也恢復正常。 每次只要他飲酒大醉,就會失去原先不凡的表態,像個名副其實的酒鬼,非得醉臥一整天不可!所以,他實在不適合借酒澆愁。 移身下床後,他開始穿上衣服,不知怎麼回事,他的胸口總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存在,是那場春情意夢的影響麼?他覺得心情十分愉快。 就在他的視線調到床榻上時,數點奇異的暗紅色血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他不解地往前一探,不確定地揣測道:「落紅?」 雖然是單純的臆測,但是對於猜測的答案依然感到驚訝! 不可能吧?這張床只睡他一個人,哪來的落紅呢?除非是夢境成真。 難道夢中的歡愛,不是夢? 北庭缺月開始胡思亂想,他不明白血跡從何而來,不過照這種感覺推斷,的確是處子的落紅血色,雖然他不性好女色,不過對於閨房密事,他也不是全無經驗,所以他尚能猜測出這血跡是屬於貞潔姑娘應有的落紅。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忽然煩躁起來,原本愉快的心情消失一空。 他不知道在他醉酒時發生甚麼事,但是他清楚明白,令他滿心喜悅的歡愛,不僅是一場夢而已!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那是誰呢?竟然在他失意時陪伴他一整夜。 在思考的瞬間,他瞟瞄到地上有一封似曾見過的褐色信件,安安穩穩地平躺在地上,卻招搖著它的存在。 「不可能。」北庭缺月的聲音逐漸產生不定的起伏,隱約透露出寒冷的神情。 他撿起皺痕滿是的信封,不禁蹙眉。「沒錯,和孟遷拿給我的一模一樣。」 親眼見證過後,他不得不相信厄運終於降臨—— 樵老還真是法力無邊啊!他極力想推掉的婚事,竟然悄悄纏上了他,繞住他的美夢,編織出共赴巫山的動人過程。 而他又是怎麼了?竟也讓人有機可乘? 「孟遷!」他大聲喚著,過了許久仍然不見孟遷,他簡直是沒耐性地抓著信件往外衝。 來到綴風酒樓的主座,便見孟遷坐在方桌旁,兩手托著腮幫子,守候一桌豐盛的佳餚。 「孟遷!」 孟遷抬起頭,一見到主子爺衣衫不整、儀表不齊,立即顰蹙雙眉。 「嘖嘖!爺愈來愈不注重儀容了。」雖然都一樣好看,但是男人總是乾淨一點比較好。「爺要用早膳嗎?」 北庭缺月沉悶的心情,和孟遷閒暇的表情成了強烈對比。 「都甚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用膳?」他的意思是指情況緊急。 可是孟遷卻解釋成另外一種意思:「現在是正午,倘若爺沒心情享用早膳,我立刻去準備午膳。因為昨兒個東方爺叫我今日休館,所以廚娘被我遣回去休息了,望爺不嫌棄,就由我親自替你料理一餐吧!」 孟遷說得眉飛色舞,為準備午膳一事感到十分喜悅。 「等等,我有事問你。」北庭缺月挑明話講,否則孟遷永遠也抓不到重點。 「喔!爺請問吧!」孟遷十分大方地表示:「對爺的問題,我絕對是言無不知,知無不言。」 「昨晚是你扶我回房?」 「每次爺一喝醉,向來如此。」也只有他才能和主子爺如此靠近,若是換成別人,絕對是對爺的一種冒犯和不敬。 「後來,還有誰來過我就寢的廂房?」 「沒有。」孟遷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真的沒有。」北庭缺月一臉狐疑,甚至又開始相信自己還處在夢境中。 憑孟遷高度的靈敏聽覺,不可能錯過才對,如果真的有人夜闖他的房間,孟遷不會全然不知。 「沒有。」孟遷仍然是肯定的回答。 不過北庭缺月忽略了一件事,孟遷雖然擁有超人的內力和聽覺,但是他很膽小也很迷糊,若非遇上得認更拚命的廝殺,他總是一臉憨厚,對小事則不太留意。 「罷了。」北庭缺月抽出信件端詳內文,卻和上封的信件一般命運,至受災害,儘管龍飛鳳舞的字跡,在侵害過後,仍隻字難辨。 「爺!這上頭黑漆漆一片,是在寫甚麼呀!」他孟遷不是學富五車,也算飽讀經書,可是這封信的內文,他著實看不懂半句。 北庭缺月歎口氣道:「字都花了,你哪看得明白呢?」 「原來如此。」 孟遷頓然若悟。 再問下去也問不出結果,北庭缺月撕掉憑空出現的信件,懊惱地回廂房了。 孟遷根本無法掌握主子爺的心思,只覺得他今日特別奇怪!似乎有些不一樣。 望著一桌豐盛的好菜,孟遷不禁歎息了。 練嬉嫦兩腳在一家當鋪前站定,翻出借來的玉珮,她開始產生猶豫。 畢竟這不是她的東西,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僅以一聲知會便擅自取來,多少是有些失禮,而且,她根本不曉得這塊巧奪天工的白玉,究竟價值多少銀兩?若是價值連城,她的債可就背不完了。 深呼吸一口氣,她決心另想辦法,雖然前途坎坷,但是她依然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總是會柳暗花明又一村地出現轉機。 就在她要離開的同時,一陣叫罵聲忽然由當鋪裡頭傳來,隨後,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拎著一個孩童的衣領,像拎小雞般地將他扔出門外。 「唉喲!」小孩一屁股跌坐在石地上,立刻疼得拔聲尖叫:「痛死了……」 「去!敢拿假貨跟我亂真。」原來這位中年男子是當鋪的老闆。 嬉嫦首先是嚇了一跳,之後看清楚爭吵的兩人是一大一小,便鬆了一口氣,聽這如雷貫耳的吵鬧聲,她還以為是惡霸在爭奪地盤呢! 「你胡說!那幅畫明明是真貨,上頭確實有湖色山人的落款。」小童看起來約莫十歲,說話卻是理直氣壯,毫無畏懼。 「小子!你懂甚麼啊!這落款也是可以假冒,憑我鑒賞過不少吉光片羽的眼光,隨便瞧個兩眼,即能判別是真貨亦是贗品,容你質疑麼?」老闆一手插腰,串串都是反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