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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辛悌 「醒來,快點起來。」一道光芒在前方亮起,但她拒絕接受。 「我要我的孩子……」 「你在作夢,快起來。」終於,那道堅強的聲音穿破重重迷霧,將她自全然的無助中喚醒。 張開眼,淚痕猶未干.她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方才只是處於惡夢中,然後看見韋天允那張冷靜的臉龐,終於忍不住掩面哭泣。 「都過去了,你只是在作夢。」撫著她的秀髮,他出人意料地給予溫柔。 「太過真實了。」她在吸泣聲中說出自己的心情,「萬一何家的人發現真相,萬一他們要把孩子搶走,我該怎麼辦? 「別把人憂無,你甚至還未懷孕呢。」他將她的頭攬在自己的胸前,「再睡一會兒,天還沒亮。」 韋天允拍拍施饅舒的背,幫助她躺下,替她將棉被蓋好,刻意留下一盞小燈,不讓她再次為黑暗所吞噬。 又剩下她一個人嗎?不,那多麼令人害怕,她緊緊地捉住他的手,像溺水者的最後一個救贖。 「別走,求求你別離開我。」 她需要感受體溫。 空虛了那麼多年後,施饅舒始終找不到一個身軀,讓她能夠暫時停歇,直到現在…… 他狠心地推開她,「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天允,請你……」她沙啞地低嘯著他的名字,懇求著他繼續。不是何敬純,而是實實在在的韋天允。 他的嘴唇立即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道炙熱的火焰,令她體內開始凝聚一種疼痛的空虛感。他急切灼熱的吻令她所有的抗拒分崩瓦解,她痛恨承認這項事實,但她真的想要。 這太瘋狂了! 沒錯,打從她著了魔似地讓他闖進生命,早已經陷入不正常的狀態。 身體的溫度逐漸高漲,她感到困惑無助,那個寬大胸懷的擁抱對她而言,恍如置身天堂中,她無法阻止自己放蕩地回應他的每一個親吻及愛撫,但她不該就此昏了頭。 不呵,她不愛他,她不想……也不能愛上他。 只要她在身邊,他就像個青少年般無法克制高漲的情慾,只想將她牢牢地擁在懷中。這太荒謬了,就算饅舒生得美,但天底下的美女多得是,她跟她們並沒有什不同。 韋天尤努力地站起身子,趁著他的自制力還沒有消失之前,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次的失控已經太足夠了,他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欺侮一個弱女子。 「晚安。」站在門邊,他十分客氣地說。 「呢,你也晚安。」像個高貴的公主,她高傲地點點頭,內心竟為他連個最基本的晚安吻都省略,而感到些許的憤怒。 「還有件事……」韋天允忽然回過身來,令她心臟漏跳一拍。 「什麼?」她勉強裝出鎮靜,但內心的忐忑與期待同時形成兩首樂章,互相衝突.漸漸地失去和諧。 「記得早起,我們還要去見何伯父。」 啊,她差點忘了這件事,真希望自己永遠不要記起。 嫁給天允之後,何家的人肯定視她為叛徒。暗自呻吟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施饅舒希望今生今世都不要與何家人再有任何牽扯。 「我會的。」她聽見自己冷靜的聲音迴盪在房內,而韋天允早已失去身影。 在何家長輩審視的目光下,施饅舒的表現總是像個無法搬上面的小媳婦,總是手足無措且詞不達意。或許因為出身在小康家庭中,與富豪世家有相當程度的差距吧。 此刻,坐在何家位於比佛利山上的豪宅中,她的腦子又開始神遊,彷彿身邊發生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沒有事先通知伯父,是我的錯。」韋天允正經八百地道著歉。 「如果天允想結婚,也該考慮、考慮對象。我們家湘純,一直也對你很著迷,怎麼不願意給她個機會?」身為何湘純的母親,許玉珊看到女兒乍聽聞消息時的失落模樣,自然在心中抱不平。 她白了前兒媳一眼。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吸引人?自己的兒子淪陷在她手上已經說不過去,她居然能有本事再次的到金龜婿,實在教人扼腕。 好吧,說句公道話,雖說饅舒是有一點姿色,除此之外,她沒有家世背景,哪配得上像天允這樣的人才?況且,若能攀上韋家這樣的親戚,未來社會地位的提升,肯定指日可待。 察覺到施饅舒因為這番話而身體顫抖,韋天允雖然言詞緩和,但言下之意,卻尖銳地帶著刺。 「謝謝何伯母的抬愛,但我已經結婚了,沒有道理再東想西想,否則對湘純也是種侮辱。」 「哎呀,我只是開玩笑。」 「總而言之,你們已經結婚了,但沒聽說你們認識的經過,難道有隱情?」何家的大家長何敏先果然洞燭先機,銳利的眼神定在施饅舒的身上,「據我所知,你之前還曾經宣稱過不會改嫁的。」 「呢,我……」她雙手扭動著,無法直視他的眼睛。 韋天允握著她的手,給予無聲的勇氣與支持,索性替她回答,「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我們一見鍾情,沒有理由與原因。況且,何伯父也不希望饅舒的一生就為敬純守寡吧?對一個年輕的女人而言,那根本是無理的要求。我希望你們能給予祝福,但若無法得到,就算了。」 他乾脆地拉著施饅舒站起身。 「很抱歉我們的草率行事,但已成為事實,今天來也只是打個招呼,日後饅舒的一切,都與何家無關。」 說完話,他沒有給予別人開口的機會,直接帶她走。 第六章 自那天之後,施饅舒和韋天允之間產生一股奇異的和諧,或許是因為那天共同應對何家長輩產生出的同仇敵汽。雖然詭異的氣氛仍在兩人間間燒,表面上卻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除此之外,施饅舒確實地依照醫生指示服藥,每一天都不敢或忘。她非常地希望一次就能成功,別再有其他的干擾因子產生,否則的話,她都無法確定到底還能依賴他多久。 不可以的! 她總是在心裡告誡自己,無論他在外人面前的表現如何動人,那都只是演戲而已。利用天允的愛心,是最要不得的行為,非親非故的他已經替她做得夠多了,如果能稱得上報答的方式,早點完成彼此之間的約定,應該是像雲般愛漂流的他最需要的吧! 但是呵,少了他在身邊的日子,光用想的她都覺得悲慘。真難理解過去這些年來,她是如何一個人苦進過來的。 不,不,不!施饅舒用力拍著自己的面頰。怎麼能夠在此刻示弱?未來孩子的責任全在自己身上,不夠堅強的母親,只會害苦孩子,她勢必得將自己心底的怯弱全數除去。 突地,一陣電話鈴聲在此刻響起。 「喂,我哪位?」 「當然是你啊!」 「彼晶,你怎麼會知道這個號碼?」聽到故人熟悉的聲音,她又驚又喜。 「說來也真神奇,是韋天大特地打電話來告訴我的,他還說你在異鄉多寂寞,如果方便的話,希望我能打個電話給你解解悶。」電話那頭傳來吃吃的笑聲,「老實說,這樣值得替你設想的男人還真不錯耶。准媽媽,日子過得怎麼樣?很逍遙自在吧!」 「他是個好人。」施饅舒歎了口氣,「不過我還沒懷孕,你得繼續忙著!」 「就這樣?」不滿的呼聲響起,「你就給他這麼簡短的評論,會不會太沒良心啦,虧人家還管你設想周到,連電話費都願意幫我出耶。說,這麼多天來,難道你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 她一時之間為之語塞,該怎麼說呢?其實自己的心情也很複雜,說與不說之間的尺度很難拿捏。誰不想一吐為快,有朋自遠方來關切,讓問了許久的她鬆開了戒備,但…… 太難了,連自己都理不清的狀況,該如何用言詞表達? 「你別為難我嘛,」她清清喉嚨,故意表現出沒事的樣子,「我和天允之間只是有個協議,他願意幫忙,別想歪了。」 可惜,薛彼晶早摸透她的心理,顧左右而言他。故意說得義正辭嚴,或者乾脆轉換話題,保證是因為她心裡有鬼!在商場上早看多了千百種人的嘴瞼,她若猜不出來,才真笑掉人家大牙哩。 「小姐,如果他真是個好男人,你不妨把原定計劃取消,想辦法套牢眼前人就好。」薛彼晶誠心地提出建議,「畢竟何敬純已經死了那麼久,你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死去的人犧牲未來的幸福。」 「敬在我的心目中永遠活著……」施饅舒低語。 「是是是,他的精神長存,順便把活著的人也帶人沉寂的境界,阿彌陀佛。」可以想見,電話那頭的薛彼晶一定翻起了白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帶小孩,是一件多麼艱巨的事呢?你就算沒為自己,也該替小生命的未來著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