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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辛悌 「不用找了,我沒有在這間屋子裝上電話,而離這裡最近的公用電話也要走上半個小時。所以,你惟一的機會是我手上的移動電話,而我湊巧不太想借給你使用。」鍾瀚惟語氣冷冷地道。 「為什麼?」她絕望地問。 「你不肯告訴我原因,我只好猜測,你聯絡他只是為了對你昨晚的去處有所交代。既然我已經確認你不可能用自己換取他的援助,而且我白佔了你的便宜,所以你的損失由我承擔即可,不需他人的協助。」鍾瀚惟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生意人。 「移動電話借我,鍾瀚惟,我是上了你的床,不見得一定要接受你的幫忙,不要讓我覺得自己齷齪。」 「不,我可不能白白佔你的便宜,更何況,我覺得你還在我想嘗鮮的範圍中,昨夜的狂歡,不能止熄我的慾火,你不懂嗎?」他搖搖頭,好似不講理的人是她。 「你這個人也太自以為是了,我要用電話,如果你不借的話,就算要走上一個鐘頭,我也會出去。」耿夏荷也生氣了,哪有這麼沒道理的人,說什麼都不能接受。 「是的,在你不能提出更好的說辭之前,我只好這麼想。」披上層樓,他信步走下床靠近她,碰觸到她藕白的玉臂。 「不要碰我!」這個頑固的男人,她揮開他的手,臉色鐵青。 「我記得才短短幾個小時之前,你還很歡迎我這個人,嘖嘖,怪不得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真難以捉摸。我不會讓你走出這個別墅,只為了打電話給別的男人。」知道自己對她還有影響力,鍾瀚惟故意再一次摟她人懷中,箝制的雙手中,卻是醋意與愛意並存的矛盾。 「把電話借我,消失了一個晚上之後,你總不能讓我因為任性而害其他人擔心吧!求求你。」既然明白無法外出用電話,耿夏荷死了心,惟今之計,只有讓他把移動電話拿出來了。 「寶貝,我不能呵。」 她一咬牙,鐵了心說:「我和駱清堯之間是清白的。」 「我不信。」 「我沒有欺騙你,是真的,他是春江未來的丈夫,就算我打算橫刀奪愛,他們之間也沒有空隙容得下我。」 「什麼?」乍然得到的消息,讓鍾瀚惟消化不良。 「你聽不懂嗎?他是我的『姐夫』,我是他的『小姨子』,這個關係夠不夠清楚?所以,請你把移動電話借給我,就算不跟他聯絡,至少我該跟春江說一聲,否則她會急死的。」 「所以你和他之間有親有故是指這個?」他傻眼了,原來呵……他的心放了一大半。 「對,才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酷酷地,耿夏荷撇過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錯了,對不對?請你原諒我。」他摟緊她,在她的耳邊認錯。 「不要。」她故意冷淡地說。 「如果你不原諒我的話……」鍾瀚惟故意留個話尾。 「怎麼樣?」 「我就要……」他話聲未歇,就看著她生氣時可愛的模樣,隨即吻上那張半嘟的唇,「吻到你原諒為止。」 老天爺,有這種人嗎?簡直賴皮到家了。 第九章 濃情蜜意對熱戀中的情人來說,是最普通不過的事情。但對鍾瀚惟和耿夏荷他們兩人來說,確實顯得突兀,因為他們還稱不上是一對戀人。就算在那一夜過後,彼此也沒有提過「愛」這個字,曖昧的關係是他們惟一的聯繫,卻依然甜甜蜜蜜。 鍾瀚惟明白自己喜歡她,也肯定她對自己有好感,卻無法判斷這種兩情相悅的日子還能過多久。根據以往的紀錄,未曾有過女人進佔他心房太長的時間,他或許欣賞過某些女人的特質,卻更容易為其它方面所厭煩。誠實是個美德,向來為鍾瀚惟極力推崇,因此在感情上他從不欺騙,喜歡就說喜歡,感覺沒了也據實以告,不管是誰先失去興趣。 耿夏荷或許是個例外,但在肯定之前,他無法輕易將「愛」說出口,他在等最後一個關卡,等待她像其他女人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日子到來,那時候,分手就成為必然的下場。因為他討厭這樣的女人,非常、非常討厭,而女人中他似乎還沒找到例外。 而耿夏荷雖然十分清楚自己內心的感想,雖然愛上他是件容易的事,瞧,有多少女子為他瘋狂,就現階段而言,她其實是滿足的。個性像火的她,愛起來也如赤炎的熱焰,所以她的付出是全面的、毫無保留的。既然屈服於情感,坦率表現出愛情才是不違背自我的表現。她從來不懂藉著愛勒索,要求別人付出,她認為愛該是種喜悅,由己身散佈到喜歡的人身上,進而共享歡樂。 可內心深處的理智明白此刻他的心雖然在她身上,卻始終維持一定的距離,不肯輕易付出真心。她無法保證他是否能夠天長地久,所以,她無法主動說出「愛」。身為一個孤兒,成長過程中是充滿恐懼的,所以她渴求的是天長地久。 受過創傷的心靈中,最害怕的是一旦親近的人離去時,椎心刺骨的那種傷痛,將是無法彌補。既然沒有永恆,她寧可沒有誓言,就算是欺騙自己也成。只是,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兩人間的情愫日益交錯糾纏,真要分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 他的愛情無法給她安全感,就像此刻,看見鍾瀚惟和拍廣告片的Model打情罵俏的情景,耿夏荷沒由來地感到心痛,也再一次讓腦海中分手的念頭提高到無窮盡。眼看他的手溫柔地撥拂Model頭上略微散亂的秀髮,輕聲細語著不為人知的話題,惹得Model咯咯嬌笑不停,那愛憐的模樣,只怕明天又讓影劇圈的記者有話題可炒作。 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心底,耿夏荷是個傳統的女子,即使外表大方熱情,即使感情充沛,仍忠於自己的感覺。雖然不見得「從一而終」,卻從來沒將自己的身體當成是件交換的對象。自從那一夜的繾綣後,她明白自己沒有回頭的路,只是給了他自己之後,她不希望束縛他,不願意他為了責任的緣故負責,卻還是希望他能珍惜、疼憐,就算只是欺瞞也成。 唉!女人總是這樣,該算是口是心非吧!所以灑脫如她,見到此情此景,一樣讓她難堪。他難道不懂女人的心?真要遊戲也請避於人後,不要在她的面前,讓人看了心痛。在謠言滿天飛的當會兒,這樣的情形只會讓她更難堪,處境更為艱難。他豈不見同公司的人,紛紛用同情的眼光灑向她?每每感受到熱度,她回頭一望,就見滿是躲避不及的尷尬眼神。 「我說鍾總的行情愈來愈好,就連小有名氣的Model照樣難逃情關。嘖嘖,現場虎視眈眈的記者還真不少,看來明天又有新聞見報了。」同組拍攝的於靜惠有感而發。 「他就是喜歡招蜂引蝶,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不在乎的語氣下,耿夏荷的心淌著血。 「不是呀,以前沒有人會吃醋哦!」 「現在也一樣。」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於靜惠好奇地問。 「在乎什麼?我該嗎?」耿夏荷眼睛直視著前方的兩人,鍾瀚惟正整理著Model頭上的亂髮,此舉贏來Model的一記熱吻。倒抽一口氣之後,別過臉,她冷冷地回答。 「我是不清楚啦,鍾總向來風流卻不下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大家的眼光都掃向你,讓我好奇吧!」於靜惠含蓄地沒有說出近日公司內的流言,也不會當面詢問,只是點醒她。 「你放心!在工作場合中,我與鍾瀚惟之間,只是單純的老闆與員工的關係,人是他請來的,愛朝秦暮楚、愛燕瘦環肥,我無法控管。如果人家自動送上門,算是他的本事吧,對我們有啥影響?」私底下她曾告訴於靜惠有關她和鍾瀚惟之間不欲人知的事情,也許是心中無法負荷太多,想找個人說說。她只省略掉那一夜在別墅中發生的纏綿,所以於靜惠才會有意無意地暗示著。 「話不能這麼說,你也該替自己想想,萬一氣到內傷,花大筆醫藥費,很划不來哦。」 「何必呢,萬一礙了人家的眼,說不定被掃地出門。」睨了眼還在不遠處舉止親暱的兩人,耿夏荷嚴苛地說。 「該與不該,就看你自己嘍。」 「靜惠,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只是你喜歡當個鴕鳥的人,總是故意裝傻,以為這樣可以掩飾一切,殊不知,故作姿態才是最讓人容易看穿的無謂掙扎。聰明如你,不需要我再多說吧!」於靜惠對她眨眨眼。 「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真喜歡他就該明白表示,宣告你的權利,讓其他虎視眈眈的女子退避三舍,從此不敢招惹屈服於你的男人。嘿!勇敢點,懦弱可不是我認識的耿夏荷該有的舉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