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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席絹 不由自主的熱在全身擴散。朱浣浣在他唇舌的挑逗下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這是什麼感覺?他的心跳好急,與自己一樣的怦動;而二人早已擁抱得難解難分了。她——可以回應嗎?她並不喜歡站在被動的位置,所以輕輕佻了下舌尖,令他震動了一下,立即熱烈地與她糾纏吸吮—— 直到丁皓猛然停住,她才得以好好地調整呼吸,覺得自己好像閉氣很久了。她臉埋在他胸前急喘——一個問題同時跳到腦中—— 「為什麼……吻我?」她抬起臉問。 「我高興。」他任性地回答,很少笑的臉上竟然笑得十分邪氣,再次啄了下她的紅唇。 「那你常常保持很高興的狀態嗎?如果你在高興時身邊正好沒有女人呢?就算是男人也將就了?」她信以為真。他吻過很多人嗎?心中討厭這個想法。 丁皓歎了口氣,他就是凡事認真。他也不是個有幽默感的人;但,天知道,他真的好喜歡逗她。 「我高興也要看人的,你嘛——最有機會看到我高興哦。」 朱浣浣輕聲道:「不可以隨便吻人的,我以為只有那種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戀人才會以吻為誓。它很神聖的,是不是?」 他正色道:「沒有感覺的男女接吻一千遍還是沒有感覺;可是你有,對不對?」 她點頭,眼光像是一個急於求知的學生,充滿全然的信賴,等他再說下去。 「那就代表,你會是我的女人。」 「姘頭嗎?我不要!」她對感情或許迷迷糊糊,對丁皓說過的話可從沒有忘過,這二個字眼她可不敢領教。死丁皓,當他的女朋友不算太壞,反正她並不討厭;可是對於那二個難以入耳的字眼,還是留給倒霉的人吧。 「不是姘頭,死腦筋!是女朋友——以後要當妻子的那一種。」他乾脆明說。反正他已在她唇上留下了他的唇印,將來誰要敢打她主意,他會率先揍死那個不長眼的傢伙;那個王平志是第一個要痛宰的對象。 朱浣浣疑惑地看著他,「可是——我答應了嗎?怎麼你的口氣像是你說了就算。」 「你會的,只是你不明白而已。」他替她做決定,反正他不打算讓她跑掉。去他的高學歷的正經小姐!他不在乎,這個女人在他眼中只是個傻乎乎的丫頭,不保護不行——世道險惡,外面壞人一大堆。平生第一次,他有了想結婚的念頭,不是想找個人暖床,不是為了一個固定的床伴,只為了她——一個叫朱浣浣的女人! 你跑不掉了——孟冠人不是這麼說嗎? 別人談戀愛都是這樣嗎?朱浣浣不知道;可是丁皓從頭到尾沒說一句好聽的話,是不是連哄帶騙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呀,而且他的缺點罄竹難書;她要這種丈夫嗎?反正來想,丁皓的確需要她這種老婆;如果沒有她這麼愛乾淨,丁皓三天之內就可以再堆一座垃圾山,那實在太恐怖了。 「丁皓……」想一想又似乎覺得不大對勁,正要開口,就被丁皓阻止;他想到另一件事。 「浣浣,中午你說王平志來騷擾你,那他有沒有說什麼話?」 「他說要弄垮你。」她皺眉思索另二句話要不要說。 「還有呢?」他抬起她的下巴;一看就知道還有下文。她歎口氣道:「他還說,我可以讓流氓睡,他有錢有勢。」王平志那種人沒什麼計較的,怪只怪自己長相太「情婦」味了;她總是十分感歎自己的容貌常常招來不幸,從小到大,沒一件事順心。 丁皓瞇起了眼,不說話。 「丁皓?」 一張嚇人的臉,也是一個令她陌生的面孔,叫人打心底起寒顫。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第四章 白水晶手捧著熱咖啡杯取暖,雙眼上下打量朱浣浣:這女人怎麼這麼艷光照人、滿臉春意?春天全在她身上了。 「戀愛了嗎?你這輩子沒有這麼漂亮過。」她丟一個椅墊給朱浣浣,自己在地毯上坐著,倒了一杯熱咖啡給她。 朱浣浣並不覺得自己戀愛了,只是近些日子來,過得十分充實快樂,心情一直很好。昨天告知丁皓今天週日要陪朋友過,他將水晶的身家問得詳詳細細後,還考慮要不要讓她來。星期天還不許她自由嗎?後來他親自開車送她來;要不是丁皓今天有事,那麼他一定會跟她一同來耗上一天——他總是不放心她。在車內的吻別火辣辣得叫她上來五分鐘還沒清醒過來。丁皓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事實上她還沒有這種感覺;可是他一臉霸氣,說他講了就算數。什麼時候開始的?要是先前有一點經驗就好了,在感情方面她是懵懂無知的;渾渾噩噩地過了二十四年頭,大半光陰全是在書中度過的。對情一事,既嚮往又無知,但至少她知道,應該會有些甜言蜜語的——不必肉麻,但要貼心;但丁皓,什麼也沒有。 白水晶伸出手在朱浣浣大眼前晃來晃去。 「回魂哦,朱家小妞!朱浣浣的魂歸來兮,尚饗。」 朱浣浣沒好氣地瞪她,「尚饗你的頭!我又沒一命歸陰,竟然用這種死人用語!」 「差不多了啦!瞧你這模樣,魂大抵也去一半了,談談近況吧,你那個同居人『正人君子』如何?」 如果丁皓是「正人君子」,全天下也就沒有壞人了。朱浣浣在哥哥的閃爍其辭下誤以為丁皓是那種得孔老夫子真傳、柳下惠轉世的現代君子聖人,現在想起來實在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朱浣浣聳了下肩。 「他叫丁皓,少年時代他曾是殺人入獄七年;他的保全公司員工全是流氓出身、服刑出來的人;他住的地方在凌月巷;他的屋子比豬窩還不如;他長相兇惡,我第一眼見到他差點沒嚇暈,他全身甚至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刀痕、傷痕滿佈。」 白水晶興趣更濃厚了;丁皓?她聽過專辦刑事案件的小李說過丁家曾名噪黑道一時。解散了之後,丁皓與他的幕後夥伴就成為那些服過刑。願改過遷善的人的庇護神。他有諸多案底,卻被警署中某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壓住。對於那些人,白水晶好奇得要死,但因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無緣接觸。她又想到叫石強的人似乎也是服過刑的人。 「是不是有什麼話說?」她看著朱浣浣,很銳利地盯著問;這個丁皓也許正巧擄獲了朱大美人的心呢。 朱浣浣有些困擾。 「水晶,才半個月而已;除了丁皓二天前宣佈我是他女朋友之外,之前我與他連牽手也不會。每天光忙著清理他的豬窩就快累垮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戀愛,但是他說我是他的女人;我在戀愛了嗎?」 顯然那個傳奇人物丁皓也不是浪漫人物,並且還強制硬得很。以外表而言,浣浣很容易被看成情婦型的女人,所以浣浣更加小心地守護自己的感情,對那些別有居心的男人總是避得遠遠的;而她現在心思會這麼亂倒是頭一遭,莫非小妮子動心了? 但,那個丁皓呢?是看中浣浣的美色,還是她純真善良的內在?這就值得探討了;膚淺的男人總是只見浣浣美艷的外表就垂涎三尺。 「你們上床了嗎?」白水晶直接了當地問。 「沒有!他只有吻我而已。沒有結婚怎麼可以上床?那是不可以的。」朱浣浣認為接吻已經很不得了了。 「感覺如何?他吻你了時。」 「我覺得昏昏沉沉的;不討厭,但有些期待。」 「那麼,本醫師斷定你是戀愛了!反正你也不愛聽肉麻兮兮的情話,將就些吧;公處一室還能不侵犯你的男人,可以考慮嫁他了,他肯定是喜歡你的。」朱浣浣笑了笑;與丁皓談戀愛,那是想都沒想這的事,然而竟然發生了,好奇怪。現在下結論太早了,以後還有得瞧呢;丁皓在行為上的確沒有侵犯她,但有些時候他的眼光很嚇人,會讓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那種眼神除了佔有還含著從未有過的慾望。她不敢在他出現這種眼神時還坦然面於他對視,總覺得非常危險,但心中卻有一絲期待,這是怎樣矛盾的心情呀?……不想了!她吐口氣道: 「談談你吧;手頭的案子辦得如何了?」 白水晶一臉無聊的表情說道:「都告一個段落了。來來去去全是離婚訴訟,煩都煩死人了,也許我會考慮出國唸書。我正在想如何使自己看起來更成熟些;活了一大把年紀,人人老老是當我十七、八歲,真是白活了。」 她的家居服就是一件超級寬大的T恤,下擺蓋到膝蓋,袖子可以當抹布用。她有四件這種衣服,既當睡衣也當家居服,一身嬌小玲瓏全藏在鬆垮的衣服中,看起來的確相當的小;加上脂粉未施,一張清水臉看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跡;有一頭長髮又如何?看起來就是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