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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曉三 「是。」 有人不明就裡的開口詢問,「老大,你是想……」 「哼!」男人猛然拍了廢棄的桌面一記,「那個孟宗隆既然鏟了我的烈焰幫,我就要他絕子絕孫。」 原來,這群人便是烈焰幫的漏網之魚。 男人肅殺的臉龐漸漸泛起陰狠的笑意。 第三章 近些天來,為了提升自己在思寒心中的形象,孟奕杭明顯收斂許多,從以前三天兩頭蹺課不見人影,到現在每天中規中矩到校上課,連打架鬧事的次數也明顯銳減。 看著他的轉變,別說是週遭一票學生,就連學校裡的老師也全驚詫不已,眾人均在私底下議論紛紛,暗忖他究竟遭逢何種變故以致性情大變。 對於眾說紛紜的揣測孟奕杭儘管心知肚明,嘴巴上卻隻字不提,免得事情鬧開傳進思寒耳裡,叫她得知他的真實身份。 白天裡在學校孟奕杭仍是如同過往一般,和思寒之間就像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只有偶爾興致一來才會趁著中午沒人注意時去花圃看她,並對她晾在大太陽底下的愚行大表不以為然。 直到傍晚學校放學以後,孟奕杭才會大刺剌出現在她的教室,履行教她功課的承諾。 通常這種時候還留在教室裡的學生就只有思寒一人,孟奕杭並不需要擔心會被人撞見。 而思寒的態度則從剛開始的半信半疑,轉變到後來的驚訝甚至是難以置信,顯然孟奕杭的聰明才智大出她原先意料。 至於孟奕杭本人開始時則是對自己存疑,居然會主動提議教她功課? 但是時日一久,他發現自己竟不由自主期待起傍晚與她獨處的時光,雖說幾天下來只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確實不是一塊讀書的料。 孟奕杭明白自己是在浪費時間,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只因他喜歡有她待在身邊,雖說她有時實在笨得叫人生氣。 今天他因為有事來晚了,當他進到思寒教室時,發現她為了等他竟趴在桌上睡著了,他直覺放慢腳步,在不驚動到她的情況下來到她的身側,就著隔壁的椅子坐下來。 盯著那張純淨的睡臉,他想不透自己究竟是中了什麼邪,才會對她百般遷就? 若說她長得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也就罷了,偏偏事實又並非如此,以時下的標準而言她充其量只能算是秀氣,連漂亮的邊都沾不上。 為了找出她吸引自己的地方,孟奕杭因而更欺近她幾分,仔細的端詳起她的五官。 半晌,他只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乾淨。 是的,除了秀氣以外,乾淨是他惟一能從她臉上找到的答案。 或許他之所以會受到她的吸引,便是因為她長得乾乾淨淨令人看了心曠神怡,加上她異於常人的思考邏輯也讓他感到新鮮的緣故吧! 除此之外,他實在找不出其他更為合理的解釋。 或許是兩人靠得太近,孟奕杭意外發現他心裡竟興起一股想要吻她的衝動? 更活見鬼的是,他的心跳甚至因這個冷不防冒出來的念頭而狂跳不已,這對打從高一便有過性經驗的孟奕杭而言,實在是件相當可笑的事情。 天曉得他跟其他女人連床都上過不下數十次了,這會不過是想親親她,居然緊張到需要靠吞口水來平復?這話要是傳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當他的唇幾乎剩不到一公分便要吻上她時,睡夢中的思寒突然逸出一聲嚶嚀,跟著迷迷糊糊睜開雙眼。 似睡似醒間,她彷彿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孟奕杭……」無意識的喊出他的名字。 孟奕杭一驚,火速抬起臉來。 「你來啦?」逐漸回復意識的她坐起身來。 他別開視線不看她,並刻意以著粗聲粗氣的聲調道:「早來了,看你睡得跟隻豬似的,才想開口叫你,你就自己醒了。」藉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原來剛才睜開眼睛看到的影像便是他想開口喊醒她,她這才恍然大悟,「對不起,我睡著了。」 「如果你累了我們今天先休息,改天再教你。」反正他純粹是想看看她,倒也不是真心為了她的功課。 「不累,今天老師教的內容有好多地方我都聽不懂,我們開始吧!」思寒說著便從抽屜裡拿出課本。 孟奕杭得承認,她真的是相當好學,只可惜欠頭腦。 聽他條理分明的講解,思寒忍不住再次讚歎,「孟奕杭,你真的很聰明耶!」 這話要是換作出自他人之口,他或許沒什麼反應,但是每回聽到她這麼說,總能叫他打從心裡感到得意。 從孟奕杭那抹淡淡勾勒起的嘴角不難看出,她的誇獎對他很受用。 「像你這麼聰明,為什麼會來風華就讀?」她實在好奇。 對他而言,選擇風華是理所當然,「風華是我的第一志願。」為了將來接掌虎騰幫,風華是個不錯的實習環境。 「你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會有人把風華當成第一志願?」她簡直難以置信。 面對她的震驚,孟奕杭這才警覺到自己險些洩漏身份,於是嘗試引開話題,「聽你的語氣似乎對風華很不以為然,難道念風華讓你覺得丟臉?」 思寒搖搖頭,「其實只要能讀書,念哪所學校都一樣,只不過因為外界對風華的評價很差,讓我父母覺得很沒面子。」 「你很在意他們的想法?」 「當然,我不希望因為自己讓家人為難。」 她的回答換來孟奕杭的沉默。 原本他就清楚她討厭暴力,這會再加上她的家人,若是他們知道他出身黑社會……孟奕杭首次對自己的未來產生懷疑。 晚上用餐時,孟家五口人難得全部在座,孟奕杭乘機對父母提出疑問。 「爸、媽,你們當初為什麼會創立虎騰幫?」 孟氏夫婦顯然對兒子突如其來的發表感到意外,夫妻兩人直覺對看彼此一眼。 孟宗隆清清喉嚨回憶,「其實呢,最初也沒想到要在道上混出什麼名堂來,不過就是想說闖闖看,哪裡知道在不知不覺中,跟隨的兄弟越來越多,最後自然而然就成立了虎騰幫。」 蕭愛琴也興匆匆的補充,「我剛跟你爸認識的時候,他還只是個沒沒無名的窮小子,想不到才幾年光景,居然已躍升成為一幫之主。」對丈夫的成就很是引以為榮。 提及往日的時光,夫妻兩人彷彿話匣子一打開便無法再關上似的,居然就滔滔不絕話起當年來了。 「記得那時你剛出生,正值虎騰幫成立初期,你爸擔心會有人對我們母子不利,本來還想把我們送到國外,最後由於我的堅持,才改成到南部暫避。」 提起這個孟宗隆也有話說,「我是因為顧慮到你們的安全。」 「我知道。」蕭愛琴先是安撫丈夫,跟著才又對兒子說:「直到三四年後虎騰幫在道上站穩腳步,我才又帶著你北上跟你父親會合,這也是為什麼司恆、曄廷年紀會跟你差上幾歲的原因。」 「這麼說來,中間有三四年的時間,老爸老媽一直分居南北兩地嘍?」孟曄廷問道。 「是啊,當時雖然很擔心你爸人在北部是否安好,但是為了不成為他的絆腳石,就只能強迫自己待在南部乾著急。」 蕭愛琴雖然說得感性,但小兒子卻不怎麼捧場,「老爸該不會趁老媽不在那幾年,在外頭替我們添了什麼兄姐來吧?」 「你這死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蕭愛琴斥道。 孟司恆也跟著附和,「老媽,這可說不定喔!」一副危言聳聽的口吻。 不待孟宗隆辯解,蕭愛琴的雷達眼已惡狠狠的鎖住丈夫,「他敢?」 母老虎發威,孟宗隆豈有不趕忙安撫的道理,「你別聽兩個死孩子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背著你在外頭亂來?」並以凶狠的眼神暗示兩個兒子安分些,否則待會絕對會叫他們好看。 見父母越扯越遠,孟奕杭只得開口截斷他們,「爸當初又為什麼會想到要在道上混?」 孟宗隆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大兒子身上,「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自然而然就在道上走動起來。」 「難道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蕭愛琴接口,「我跟你爸對唸書都沒興趣,個性又都是靜不下來的人,學校待不住自然就往外頭發展,久了也就在道上闖出名堂來。」一切不過就是水到渠成,哪裡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 「就這樣?」孟奕杭顯然難以接受這樣的答案。 夫妻倆看著大兒子同聲點頭,「對啊!」直到見他似乎不能認同才又補充,「或許我們天性就是適合走這條路。」 畢竟這些年來,他們夫婦倆也確實很享受這種在道上呼風喚雨的生活,甚至是樂此不疲,除了天性使然外,還真是找不出其他的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