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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曉三 偵探社?「難道你一直沒有放棄?」米勒驚訝。 「需要這麼驚訝嗎?」布萊德好笑地望著好友。 難道……布萊德之所以堅持親自前來,為的是她? 米勒不願意相信,這太瘋狂,也太草率了。 * * * 「是、是,好的,我知道,我們立刻過去。」局長就著話筒,又是點頭又是哈腰,額頭還不住冒著冷汗。 一掛上電話,帶著中年發福的臃腫,局長急急忙忙走出局長室,對著辦公室裡一幹警務人員追問:「怎麼樣?找到人沒有?」 「局長,心晨的手機關機了。」 另一名員警接著補充,「應姐家附近巡邏的員警回報,上門按門鈴都沒有回應。」 「再找,盡快把心晨給我找出來,任何她可能出沒的地方都不許放過。」想到歐盟主席都已經來到台灣,心晨卻到現在還不見蹤影,上層又打電話來催得緊,局長忍不住又要犯胃疼。 正當眾員警準備出外繼續尋找時,門外突然傳來—— 「還不滾進去!」 話聲剛落,就見三名鼻青臉腫、全身帶傷的混混從門口跌了進來,跟在他們後面的則是眾人找了一整個早上的主角——應心晨。 見連同局長在內的所有同事都聚集在辦公室裡,心晨漫不經心的道:「大家都在啊!」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眾員警全忘了該如何反應,半晌,還是局長先起的頭,「心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地上三個狼狽不堪的混混,以及跟在心晨身旁不住求情的婦人,大伙看得全是一頭霧水。 「警官啊,求求你行行好,幫我跟這位女警說說情,請她放我兒子一馬吧!」婦人一看有人站出來說話,連忙轉向局長拜託。 「這位太太你先別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局長安撫她。 原來,地上三名混混今年都只有十六、七歲,其中一名是婦人的獨生子。婦人的丈夫死的早,只留下一個獨生子和她相依為命,平日以擺路邊攤賣早點湖口度日。 無奈兒子年紀輕輕不學好,一天到晚跟朋友蹺課逃家,在外面打架滋事,成了標準的問題少年。 眼看著兒子日漸沉淪,婦人雖然痛心,卻也莫可奈何。 今早,離家多時的兒子缺零錢花用,回到攤子來跟婦人伸手拿錢,婦人不肯給,他動手便掀桌子,剛巧被吃早點的心晨給遇上,兩方就這麼槓上了。 局裡一幹員警聽完,個個雖然也都義憤填膺,對婦人的兒子很看不過去,但不可否認的,心晨出手確實過重了些。 看看眼前三名少年,實在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應警官果然還是有正義感的。」小陳以著崇敬的口吻對身旁其他員警耳語。 到警局報到近一個月,小陳雖然曾耳聞過心晨不少事跡,也親眼目睹她特立獨行的行徑,但內心深處仍不願意相信,像心晨這樣一個優秀的警察,會是同事口中形容的那種怪人。 在場其他員警也都十分意外,心晨居然會出手? 沒錯,三名少年的行徑確實令人不齒,但大伙印象中的心晨卻從來就不是那種古道熱腸的人,怎麼會……不懂,真的是不懂。 局長聽完,「心晨,雖說他們的行為確實有偏差,但是你把人打成這樣……」若把事情鬧大了,引來媒體記者注目,到時可就麻煩了。 「警官啊,你誤會了,我沒有怪這位女警小姐的意思,我知道她也是好意幫我教訓兒子。」對心晨,婦人其實是感激的,「我只是想請你們放過我兒子,他還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留下任何案底。」畢竟是天下父母心。 「這位太太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起訴你兒子的。」局長安撫婦人。 「可是……」婦人的視線不放心的轉向心晨。 「心晨,既然渾小子在動手打婦人前就被你出手制止了,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局長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是啊、是啊,既然你打也打了,不如就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一些警察同仁也幫著求情,畢竟,他們是動手打人的一方,事情真要鬧大了,對警察的形象或多或少也都會有負面影響。 心晨一語不發將視線調至三名不良少年身上,地上的三人在心晨炯炯的注視下畏縮了。 經過這次,三個少年想必再也不敢為所欲為了。 半晌,心晨總算是點頭答應,讓婦人將人給領回。 「心晨,難得你有正義感,但是下回再遇到這種事,出手是否能克制些。」局長委婉的勸說。 對心晨事不關已的態度瞭解甚深的幾名老同事則說:「想不到他們才掀桌子,你就出手了?」實在不符合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心晨漠然的轉向幾名同事,慢條斯理的吐了句,「他們掀的,是我的桌子。」 眾人一聽,起先都是一陣錯愕,接著才恍然大悟。 原來,難怪她要出手那麼重了。 那三個少年也真是不長眼睛,他們誰的桌子不掀,偏去掀心晨那桌,何該是時也、運也、命也,注定的。 又一次的,心晨大大的粉碎了小陳的崇敬。 * * * 身材高大的布萊德面向落地窗,視線定格在不知名的遠處,背對身後一干人問道:「怎麼樣?我讓你們尋找的人,找到了嗎?」 「威爾先生,根據我們多方打探,是找到幾個名叫何心晨的女人,可惜身份背景卻沒有一個吻合。」來人據實以告。 雖說是預料中的回答,布萊德免不了又一次感到失望。 「我們也嘗試過查詢出入境管理局的登記資料,但是並無何心晨的出境登記,所以她應該還在台灣才對。」對於這件懸置多年的案子,偵探社方面知道的也僅只如此。 「再查,只要她人還在台灣,就務必找出來。」事隔八年再次踏上這塊土地,心晨是布萊德在台灣惟一的牽絆,姑且不論人事是否已經變遷,他仍是想再見到她一面。 多年來,布萊德始終不曾放棄尋找她的下落,無奈,她像是從地球表面消失似的,至今仍無半點音訊。 「這個當然,我們一定會更盡力追查。」雖說希望不大。 「在離開台灣以前,我要見到她。」漫長的八年過去了,他已經等不及了。 多年來,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其中更不乏貌美如花的名媛淑女,但就是無法將她的倩影整個從心底拔除。 當年,為了心晨的一句話,他努力鍛煉自己,以至於現在的他除了一張無可匹敵的俊臉外,體格身手也比當年利落許多。 「威爾先生,這……」耗費長達八年的時間仍無法找出的人,要在短短兩個月內找出來,實在是強人所難。 「兩個月,在我離開台灣以前。」布萊德堅持,不想再聽到任何托詞。 就算當年的女孩已經變了個樣,他仍是希望親自再見她一面,算是對長年以來的羈絆做個了斷。 既然出錢的大爺都這麼說了,底下辦事的人也只得咬牙硬幹了,「我們會盡全力在兩個月內找出來的。」 「嗯,下去吧!」 一干人垂頭喪氣,魚貫走出。 第五章 安全人員領著局長和心晨來到飯店頂樓,將他們安實在走廊後,才進到總統套房內通報。 「主席、索尼先生,台灣方面安排的人來了。」 「請他們進來。」布萊德吩咐。 「是。」安全人員轉身退了出去。 「我不以為他們多安插個人在我們身邊會有什麼意義。」米勒發表自己的看法,認為他們帶來的安全人員已綽綽有餘。 「再怎麼說台灣方面也得有所應對。」即便確實多餘。 「該怎麼安插他?」 「在不對台灣當局失禮的情況下,安排個簡單的職位給他。」布萊德話剛落下,敲門聲又起,「進來。」 安全人員將人帶到後,再必恭必敬的走出去。 「威爾先生、索尼先生你們好,我們是台灣當局的安全人員。」 「辛苦你們了。」布萊德以著一貫的斯文說著客套話。 「哪裡,這次您能大駕光臨,是台灣全體人民的榮幸。」 一旁的心晨不耐的聽著局長逢迎拍馬屁。 「為了您的安全,在台灣停留期間,我們會盡可能在不引人側目的情況下,安排人員貼身保護您。」局長說。 「有勞多費心了。」 「哪裡。」局長說著便轉頭叫人,「心晨!」 儘管不耐,心晨仍是勉強自己上前。 「威爾先生,這位是應心晨警官,她將負責您在台灣停留期間的所有安全事宜。」局長如此介紹。 心晨的名字引起布萊德的注意,當他的視線與心晨對上時,瞳孔甚至因難以置信而放大。 一旁的米勒同樣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同的是,他怎地也沒料到台灣方面會派個女人來保護好友的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