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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曉三 「對啊,你不是一直要我離開?只要你買下這裡,我拿回屬於自己的錢,不用你催,我自然就會離開。」甚至躲得遠遠的,免得被宇昊文亟給找著。 宇昊夫婦聞言,相觀了好一會兒,宇昊麗子才開口。 「裴小姐你似乎很討厭文亟?」 「其實也不是討厭啦,只是比較處不來罷了。」當著他家人的面,裴芊樺也不好意思把話說絕。 「你以為我會相信?」宇昊龍天目光炯炯地審視著她,認定這不過是她以退為進的伎倆。 此刻,擔心宇昊文亟隨時會回來的裴芊樺,不想再多費唇舌解釋,她決定速戰速決。 「那好,我這層公寓總價是兩百八十五萬,現在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屋,我馬上進去收拾,離開這裡。」說著她拿起桌上的支票立即填上這個數字。也不等對方催促,轉身便往房裡走。 見她果真開始動手打理一切,在場三人全傻眼了。 不一會兒,裴芊樺提了只大皮箱走出和室,在眾人面前站定。 「好啦,現在你們可以放心了吧!我保證,絕對會走得遠遠的。」 現下,此行的目的輕而易舉的達成,按理說,宇昊龍天應該高興才是。偏偏,這會兒見她走得如此毫不眷戀,他反倒遲疑起來。 「等等,你……」他想拖延住裴芊樺,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畢竟要她走的人是自己。 等了半天,仍不見宇昊龍天的下文,她不耐煩的道:「老先生,你到底又想說什麼?拜託你一次說完好嗎?宇昊文亟那傢伙就快回來了。」 屆時若叫那頭暴龍給撞見,自己不死無葬身之地才怪。 而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公寓的大門被打開了,推門進來的正是這麻煩事件的男主角——宇昊文亟。 看清楚屋裡的景象,宇昊文亟詫異的問:「爺爺、爸、媽,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該死的,鐵定是那兩個傢伙出賣他。 繼而,他視線不經意地瞥見裴芊樺腳邊的皮箱。 「你想上哪去?」無暇再理會自己的家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宇昊文亟的注意力全集中到她身上。 「我……」裴芊樺絞盡腦汁的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才不至於惹惱他。 「你敢瞞著我偷偷離開?」他的表情瞬間嚴峻起來。 「我沒有……是他,都是他,是他逼我走的。」為了避免獨自承擔這場風暴,她只好將所有的責任全賴到一旁的宇昊龍天身上,雖然很不應該,但事關自己的生死,裴芊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下一秒,宇昊文亟的視線轉移了,他森冷的開口,「爺爺——」 沒料到眼前的娃兒會把所有的過錯全推到自個兒頭上,宇昊龍天頓時錯愕不已,但他也從裴芊樺驚惶失措的模樣看出,她確實是不可能纏著自個兒孫子不放。 宇昊龍天並沒有為自己辯解,相反的,在孫子面前老屈居下風的他,卻暗暗欣賞著孫子難得一見的失控情緒。 「我的決定沒有人能干涉。」宇昊文亟倨傲的說著,即使對象是自己的爺爺亦然。 雖然之前和裴芊樺的一番言談下來,宇昊龍天對她的觀感已明顯有了改變,但他卻不願輕易放過和孫子吵嘴的樂趣,尤其當他正為一個女人喪失理智時。 「她配不上宇昊家。」宇昊龍天擺明和孫子作對。 「只要是我認定的,就沒有所謂配不配的問題。」六年前,他可以為了她毅然決然地提前接掌家業;六年後的今天,他當然不可能為了家人的觀感,改變自己的選擇。 「別忘了,你認定的,同時也就表示是宇昊家認定的。」這攸關整個宇昊大家族,宇昊龍天可不同意孫子的任性妄為,雖說宇昊文亟一向任性慣了。 「那你只好接受。」宇昊文亟的口氣是不容轉圈的堅決。 見祖孫倆又槓上了,宇昊夫婦趕忙上前開始圓場,免得待會兒又會鬧得不可開交。 而一旁的裴芊樺見狀,儘管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可她再笨也還知道,他們談論的對象是自己。只不過這會兒,她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探究,現下的她只想在宇昊文亟注意到自己之前,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悄悄提起腳邊的皮箱,她緩緩地往門邊移動,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現場。 「站住!」突地,他們祖孫倆異口同聲地喊住她。 而這正是他們兩人厲害的地方,只要有他們在的場合,誰也無從遁形,即使兩人正鬥得不可開交。 「你想上哪去?」宇昊文亟上前一把搶過她手上的皮箱,臉色極度不悅。 「我……沒有啊。」睜眼說瞎話的同時,裴芊樺不忘俏悄地往後退了兩步,免得被他一身的氣焰給波及到。 此時,一旁不甘遭冷落的宇昊龍天,卻像是嫌氣氛還不夠熱絡似的,硬是要在一觸即發的僵局裡再插上一腳。 「怎會沒有?你明明是想趁我們吵得沒有注意到你的時候,偷偷溜走。」太久沒鬥得如此盡興了,難得能一次遇到兩個不怕自己的人,宇昊龍天說什麼也要把場面給炒熱不可。 「你胡說。」裴芊樺飛快地對宇昊龍天投了記死魚眼,跟著,她兩顆眼珠子一轉,又調回宇昊文亟身上,可憐兮兮的說:「你別聽他信口雌黃,我真的沒有。」 「那你口袋裡的支票是怎麼一回事?」宇昊龍天幸災樂禍地瞧著她,準備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一聞此言,沒等她開口為自己辯駁,宇昊文亟已先她一步。 「你拿了錢?!」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可惡的女人,居然為了一張支票把他給賣了! 「不是的、不是的……是你爺爺他……是他堅持要趕我走,所以我只好把公寓賣給他,不信你看,這上頭填的數字正是我當初買這層公寓時的價碼,真的,我真的沒有多拿錢。」裴芊樺連忙取出口袋裡的支票給他。 可惡的臭老頭,自己真要被他給活活害死了。 席間,宇昊龍天和裴芊樺兩人仍是一來一往,互相推卸責任,只不過他們的出發點不同,裴芊樺為的是宇昊文亟的怒氣,而宇昊龍天則純粹是愛瞎攪和。 「好了!」宇昊文亟不耐煩的大喝,「不管事情是怎麼回事,爸、媽,請你們馬上送爺爺回日本,至於你……」他將目光轉向裴芊樺,冷言道:「這次我姑且原諒你,從今以後,除非是得到我的允許,否則,你不許私自離開。」 他的話彷彿是道特赦令,聽得裴芊樺慌忙地連連點頭稱是。 反觀宇昊龍天,他當然不可能接受孫子的安排。好不容易找到人陪他鬥嘴,眼前的女娃又似乎有趣得緊,說什麼他也不肯輕易離開。 俗話說,青出於藍勝於藍,或許就是這麼回事吧…… 之後過沒幾天,儘管宇昊龍天堅持不肯離開台灣,但在宇昊文亟的強勢主導下,他仍是給「請」回日本去了。 據說,宇昊龍天登機當天,同機旅客有人親眼目睹到一名年約七旬的老者,被人五花大綁給送進頭等艙,而同行之中,還有一對看似十分為難的中年夫婦。 *** 星期六一早,裴芊樺為自己挑了件黃色針織毛衣,米白色長褲,配上一條同樣黃色系的圍巾。 然而,她這身裝扮和母親的要求仍有頗大的出入,以裴母的標準,飄逸的連身長裙才是相親唯一合格的穿著。 但話說回來,她今天的穿著已屬難能可貴,因為這是她打從參加相親以來,最正式的一次了。 等她一切準備就緒,才走出房間,就在客廳遇到顯然剛起床的宇昊文亟。 「大清早要上哪去?」她沒說一聲就要出門,讓他很不高興。 換成是別人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裴芊樺鐵定甩都不甩就掉頭離去。偏偏,說這話的人是宇昊文亟,那個兼具霸道和不講理於一身的男人。 「回家。」她不得不按捺住性子回他,關於相親的事,她並不想多說,就怕讓他知道了,自己的遭遇鐵定會慘不忍睹。 「這麼突然?」他問的輕描淡寫。 「不是的,我媽在上星期的電話中說我很久沒回去了,要我今天回家。」她實話實說。 「上星期?而你居然連提都沒提?」他低沉的語調,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 「因為我想說只是回家一趟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裴芊樺急忙想補救。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的瞞我?」自己在她心裡竟如此不具份量? 「不是的,我……對不起,我下次會記得告訴你。」算了,以他蠻不講理的個性,到頭來鐵定又算她的錯,不如直接認錯了事,雖然自己壓根兒不認為有跟他報備的必要。 「嗯,等我一下,我載你回去。」宇昊文亟的氣焰這才稍稍平息,轉身就要進房裡換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