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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曉三    


  「來,吃點水果,不要客氣。」基於來者是客,她熱絡的招呼他們,那模樣就像是個好客的主人。

  她將灑滿梅子粉的那邊朝向兩人,只留下兩、三塊沒沾到梅子粉的水果堆在盤子一角,放好後,她就著宇昊文亟身旁的位子坐下。

  她的這一番話,剛好給了兩人留下的絕佳借口。

  「嘿,你也看到啦……」申祺俊之對宇昊文亟說道:「不是我們不想走,實在是主人都已經開口挽留了,我們作客人的當然也不好不給面子,你說是吧?」他笑得一臉得意。

  宇昊文亟睨了他一眼,沒有多做回應。

  盯著桌上奇特的水果,嗚司啟吾新奇的發問:「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以前沒見過?」綠綠白白的,很是特別。

  「是種水果,我們稱它為芭樂。日本因為氣候的關係無法種植,所以才會沒見過。吃吃看,很脆、很好吃的。」她眼裡滿是真誠和鼓舞。

  聽她這一說,兩個人果更躍躍欲試,爭相拿起盤子上的水果就往嘴裡送。

  裴芊樺在一旁看得笑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問「好吃嗎?」

  「不錯,尤其是上頭沾著的粉末。」嗚司啟吾舔了舔舌尖,這味道鹹鹹甜甜的,委實特別得緊,「是什麼東西?味道很棒。」

  「那是梅子粉,喜歡就多吃一點。」她有問必答,充分克盡主人的職責。

  將她的盛情款待全納進眼裡,納悶的宇昊文亟覺得事情透著古怪。

  沒多久,盤子裡的芭樂已經去了一半。

  「咦?怎麼你們不吃?」申祺俊之問。

  「吃,怎麼會不吃呢?」說著,裴芊樺伸手去拿堆在一角的芭樂,很順手的也給宇昊文亟拿了一塊。

  如果說剛剛只是納悶,這會兒,宇昊文亟可說是有滿肚子的懷疑。在他的印象裡,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慇勤的主人,至少對他們不是。不過他還是吃了,難得她會主動替自己服務。

  嗯,吃起來脆脆的,口感不賴,宇昊文亟伸手又想再拿。

  然而,裴芊樺見狀,卻陡地猛咳嗽,想阻止他錯拿沾了梅子粉的芭樂。

  「怎麼啦?」宇昊文亟停下手邊的動作,關心的問。

  「沒什麼,可能是吃得太急,叫果碎給噎著了。」她說。

  「我說女人哪,吃東西還是得秀氣些。」嗚司啟吾說。大男人主義的他,認為女人還是該溫柔婉約點。

  這傲慢的沙文豬……我看你還能乖張到什麼時候,待會有著你瞧,裴芊樺忍不住在心裡憤憤地咒罵。

  眼角不經意瞥見宇昊文亟又要動手,她急得又是一陣乾咳,冷不防抓過他的手臂,在自己的胸口來回輕撫,佯裝幫自己順氣。

  申祺俊之看了,不禁吹了聲口哨,「台灣的女人,都這麼豪放嗎?」

  宇昊文亟雖然詫異,卻沒忘記他男性專屬的本能吃豆腐。

  裴芊樺驚問:「你在做什麼?」隨即打落他不規矩的毛手。

  「還能做什麼?不就是幫你順氣嘍!」他答得有些輕佻。雖然自己還是沒能對她的反常理出個頭緒,但卻十分懂得把握每一個與她接觸的機會。

  而正覺羞赧的裴芊樺,又被一旁兩個男人調侃,當下更是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才想再也不睬宇昊文亟的死活,卻在見到他即將把手上的芭樂送進口中時,又反射性動作了。

  「你看我臉上是不是髒了?」

  她一把扯過字昊文亟的手腕,將他的手心貼在自個兒的臉頰上,這使得他一個不察,手上的芭樂便給擲飛出去,摔落在地板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宇昊文亟問。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舉動實在異常得緊,偏又有苦難言無法馬上對他解釋,只得睜著雙無邪的杏眼瞧他,「你看嘛,人家的臉上是不是沾到梅子粉了?」她語帶撒嬌的問。

  這會兒她深情款款的凝視,臉頰上嬌羞的紅潮,以及那嘟嚷著的兩片紅唇,瞧得宇昊文亟心中一動。此時此刻,裴芊樺是否反常,以及她臉上是否沾著梅子粉,對宇昊文亟而言都已經不再重要。現下的他只想,狠狠的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的唇即將吻上她時——

  「哇呼!你們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申祺俊之和嗚司啟吾邊吃著水果,邊在一旁叫囂。

  被他們兩人一打岔,裴芊樺及時猛然推開宇昊文亟,才沒當眾出糗。

  天啊!自己居然差一點便要當眾表演熱吻。想到自己那飢渴的模樣,她簡直就要羞到無地自容。

  此刻,宇昊文亟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惡狠狠地怒瞪著他們,真是兩個殺風景的傢伙。

  待氣氛稍稍緩和,宇昊文亟才開口,「那芭樂——」

  然而,正分神懊惱事情的進展不如預期的裴芊樺,耳裡一聽到「芭樂」這兩個關鍵字,一時反應過度,整個人竟失控地傾身向前,直接堵住宇昊文亟的嘴巴,不給他任何動口的機會。

  這突如其來的艷福非但讓旁觀的兩人看傻了眼,就連當事人的宇昊文亟也怔愣在當場。

  她……主動強吻他?甫遭她拒絕的宇昊文亟簡直不敢相信。

  乖乖,我的媽呀,台灣的女人都這麼性飢渴嗎?申祺俊之和嗚司啟吾看得目瞪口呆,兩雙眼睛一瞬也不瞬。

  懂得把握機會的人才有可能成功,而宇昊文亟便是這種人。

  錯愕過後,他隨即化被動為主動,反過來積極探索她的甜美;至於裴芊樺,早已淪陷在他的柔情裡,無可自拔。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般吻得火熱,吻得熾人,直到——

  「噢……我的肚子。」嗚司啟吾的哀號聲突然響起。

  像是要互相呼應似的,沒多久,另一聲哀嗚亦緊接而起。不消猜,聲音的主人自是申祺俊之無疑。

  他們兩人呼天搶地的哀叫,再一次打斷了宇昊文亟和裴芊樺的親熱。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絲毫羞赧和無地自容,裴芊樺正興致勃勃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太好了,總算是奏效了。她在心裡喝采不已。

  眼見他們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她這才大發善心,為他們指引迷津。「洗手間在左側轉角。」

  她話才方落,便見兩個大男人爭先恐後,飛也似地朝她所說的方向奔竄。

  兒到此情此景,宇昊文亟總算明白她先前所有的反常,原來都是其來有自。

  「你在芭樂上下瀉藥?」宇昊文亟問。

  「哪有,你可別胡亂誣賴人。」她死都不會承認。

  宇昊文亟當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說詞,便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不發一語。

  裴芊樺被他瞧得心虛,「是他們自己貪吃梅子楊,剛巧那些梅子粉又放了一段時間。」這只是給那兩個不長眼惹上她的男人一點小小的教訓。

  難怪,她在瞧見自己動手拿沾有梅子粉的芭樂時會那麼緊張,原來,她是擔心自己吃壞了肚子。

  想通以後,宇昊文亟心裡一樂,「你在關心我?」看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不知不覺中,自己已逐漸打入她的芳心。

  「我只是擔心洗手間不夠用。」她故意淡淡的說。

  「喔——是嗎?」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問。

  「當……當然。」裴芊樺依然嘴硬。

  知道她面皮薄,宇昊文亟也不逼她,「看來你救了我一次,讓我免於狂瀉肚子。」語畢,打定主意要感恩圖報的他,也不徵求恩人的同意,便逕自將她輕輕推倒在沙發上,欺身吻上了她。

  然,這廂客廳裡溫度正節節升高,一男一女打得火熱;那廂洗手間裡卻是哀號連連,兩個男人差點沒拉到虛脫。

  ***

  嗚司啟吾和申祺俊之除了懊悔自己誤上賊屋,沒命似的逃回宇昊家天母的別墅,更是爭相對裴芊樺咒罵不已。

  這天,他們兩個人正在用餐,管家拿了支無線電話走進餐廳。

  「少爺,您的電話。」

  申祺俊之隨手接過電話,「喂,申祺俊之,你哪位?」

  「混蛋,我是你祖爺爺。你們兩個渾小子,總算讓我給逮著了吧!」電話那頭的人聲如宏鍾地咆哮著。

  想自己在日本苦等了這麼久的時日,左盼右盼就是沒有任何消息,前前後後打了幾通越洋電話,也全讓他們給避掉了。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宇昊龍天終於逮著他們了。

  「不好!是宇昊老頭。」申祺俊之右手摀住話筒,對嗚司啟吾說道。

  「該死!躲了那麼久,還是讓老頭子給逮到了。」他懊惱的道。

  「現在該怎麼辦?」總不好老捂著話筒不答腔吧?

  「俊之,你給我老實點,還有啟吾,我知道你也在旁邊。今天你們兩個要是不把文亟在台灣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看我不扒了你們兩個的皮才怪。」宇昊龍天在那頭憤怒地叫嚷著。

  他偌大的嗓門,非但是電話這頭的申祺俊之,連一旁的嗚司啟吾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下可慘了,老頭子發火了。此時,他們兩個人不禁頭皮發麻起來。

  「你們兩個渾小子,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還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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