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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夏榆 已經夠壅塞的小酒館裡,突然有人唱起歌來,而且,還有琴聲伴奏,頓時,現場成了小音樂廳。 在吧檯的後面,很不顯眼的放置了一架鋼琴,而唱歌的男人看起來有些滄桑,唱的曲目正是披頭四的yesterday。 整個小酒館的氣氛,突然變得很靜謐,好像聆聽是種享受似的,每個人都沉浸在閉目的情境中,置身於歌詞的意境中。 「安可、安可!」 待男人一曲唱盡,熱絡又重新回到小酒館,而當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談那首曲於時,有隻手忽然摟緊宗玉斧,並在他耳畔說了句話。 只見宗玉斧放下嘴邊的小酒,然後頻頻搖手。 然而那人卻不依,在宗玉斧搖手的同時,對著大夥兒宣佈—— 「各位,安靜一點,聽我說,我們有位東方來的稀客,願意為我們演唱一首歌,請大家給予最熱烈的掌聲。」 藍知月被這情況給惹笑,她發現自己的情緒被這種意外感染到很High。 只是,當宗玉斧被大夥兒拱上台時,他仍不忘拉著她的手一起上台;而五音不全的她一到了台上,立刻聰明的坐到鋼琴的位置,她可不想把小酒館的人都嚇跑了。 小酒館的氣氛high到最高點,鼓掌聲非常熱絡,還有人在宗玉斧一上台後,竟然大叫:把今夜留給我,神秘的東方人。 為此,部份的威爾斯人開始給那名大膽的女性告白者一陣陣的噓聲,但,藍知月笑得好開懷,她好久沒這麼發自內心的開心笑著,這全是沾了宗玉斧的光。 而宗玉斧見她笑得很開心,忍不住上前輕啄她的唇。 「唱歌吧,老兄,別演親熱戲給我們羨慕嘛!」 「就是呀,太不夠意思了。」 宗玉斧能怎麼著,只好立刻舍下情慾,與她速速分離。 只是,被輕啄小唇的她,嚇呆了。 為什麼當宗玉斧的唇輕點她的紅唇時,她居然有種初春少女沐浴於戀愛中的感覺? 「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 當宗玉斧告訴她自己要演唱的歌時,藍知月愣了一下。 她也很喜歡這首老歌,是Sumon&Caefunkel所演唱的,尤其是後面兩段歌詞她特別喜愛,內容是這麼唱著的: 當你感到失落,不被接納,當你流落街頭,當夜色深沉,我會安慰你,為你分憂解勞,當黑暗采臨,苦難遍地,像惡水上的大橋,我將伏下(幫助你走過)……啟航吧,向前航,你的時代即將大放光芒,所有的夢想都已啟程,看,它們多麼耀眼,如果你需要一個朋友,我就航行在你身後,像惡水上的大橋,我將撫慰你的心靈…… 她的確需要一個可以跟在她身後的知己,撫慰她的心靈。 不過,連光光都不曾知曉她的過去和背景,所以,她從未擁有像這樣的朋友。 然而,宗玉斧為何挑選這首曲子? 難道他已經看穿了她,而且想成為歌詞裡的那個朋友嗎? 「會彈嗎?」 她回過神,看著他別有用心的眼神,她不敢多想,馬上點點頭,然後試探性的以C大調前奏演奏,而看到宗玉斧用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她知道自己彈奏的Key正合他的意。 而在短短的八小節前奏後,現場的威爾斯民眾被惹得如癡如醉,整個酒吧忽然變得好安靜,只剩下琴聲。 很快的,宗玉斧唱著第一句歌詞……When youre weary feeling small。 他那低沉而渾厚的嗓音,讓小酒館的女性全都低吟的歡呼起來。 在伴奏的過程中,藍知月看到宗玉斧不時回過頭的眼神似傳秋波,讓她覺得整個呼吸都將停止似的緊張了起來。 隨著他輕柔的低嗓,整首曲子到達尾聲,她彈完時,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在顫抖,她連忙起身將手掩於身後,這時宗玉斧將她摟住,緊抱在懷裡。 「你彈得真好。」 他竟然稱讚起她……這會是夢嗎?在那瞬間,她覺得自己陷入一種迷濛的情網之中。 在她還未能釐清自己的感覺前,他的唇再度襲來。 而傳遞溫熱的他,隨即觸動她的心房,她一雙顫抖的手悄悄的摟住他的腰,任由他將舌頭深入她的嘴裡,開啟她對情慾的甜蜜。 她真的感受到自己莫名其妙的陷入他的情網。 但,他是怎麼做到的? 多年來,並未有任何男人開啟過她的冷血心房,而且,為了某種原因,她十分討厭雄性動物,但,此刻的她完全無法對宗玉斧這位雄性動物免疫! 而更令她出乎意料的是,這股強烈的熱情,並不僅止燃於小酒館,它繼續延燒,且,燃得不可收拾…… 第六章 宗玉斧驅車而至的地點,不是飯店,也不是酒,是Portmeirion。 Portmeifion是處私人村莊,由建築家Sir Clough Williams—Ellis花了四十七年建成的,其外觀是義大利的建築風格,另外每個屋子再塗上不同的顏色,在英國本土是很難得一見,雖然它並不大,但其後的一大片沙灘及偌大的樹林,讓宗玉斧一眼就愛上這個地方,所以買了下來。 走進房子裡,藍知月嗅到一種不流通的空氣,而望眼過去,裡面的傢俱全被白布給蓋了起來。 宗玉斧在打發走司機後,隨後進門,而才一靠近,他便冷不防的從她身後摟緊她,「喜歡這裡嗎?」 他不曾帶別人來過,這裡是他在世界各地的房子裡,他最喜歡的。 「嗯!」她點點頭,心跳開始加速,「現在幾點了?」 「凌晨兩點多吧,你困了嗎?」 她搖搖頭,不如在身後的他,究竟想怎麼樣? 「後面是一大片沙灘,想去走走嗎?」 她不想,因為兩人都顯得有些醉,喝醉的孤男寡女,能幹些什麼事? 但,她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那我想去……」他要求著。 「那走吧!」 宗玉斧醉得比她厲害,來到英國之後,沒有其他七美公子的無形監視,他顯得有些自在,而行為也就放肆了些。 「你會游泳嗎?」 「嗯!」 「你敢游嗎?」 「若我溺水你會來救我嗎?」 「我會。」 「那我敢。」 兩人有些脫節的對話,讓他們更親近了。 「走吧!」 「嗯。」 於是,兩人赤腳走出有點霉味的房子後,沙灘果然就在跟前不遠處。 而一看到海,藍知月居然失控的大叫了一聲,「威爾斯!」 宗玉斧醉得有點走不動,隨便找個地方,微醺的躺了下去:反觀藍知月,她似乎興奮過頭了,畢竟她才二十四歲,老是沉穩的面對日子也挺辛苦的,這會兒可以在海邊大吼大叫,全都是因為酒精作祟。 她在沙灘上跑了幾圈後,感到疲憊,漫不經心的走回宗玉斧身邊,才發現他似乎睡著了。 「宗玉斧,我的老闆,你不該睡在這裡的。」 藍知月砰的一聲,直接坐在他身邊,一雙眼睛也困得有些快睜不開。 就在她打了一個哈欠後,原本她以為睡著了的宗玉斧,冷不防的將她拉躺於他的身邊。 「你沒……」 話來不及說,他的唇已經吻上她的。 不管這算不算是一種報復或是他不小心的迷戀,宗玉斧再也放不下那兩片甜蜜的紅唇,緊擁著她,他渴望的想要她。 她顯得有些緊張,宗玉斧卻不曾意識到這種親密的接觸,是她這個經驗老道的情婦的第一次。 「你有一個秘密。」 當他這麼猜測時,她的心跳急速的加快中。 「但我不知道是什麼?」 幸好他一無所知。 「可是你不該當情婦的,以你的才能,最少能混到白領階級,告訴我,為什麼要淪為不同男人的情婦?」 他真的有些醉了,也許清醒時,這些話他沒能脫口。 只是,藍知月不會在這時候告訴他,她的秘密,她只想自己好好保藏。 「除了語文能力外,你還彈了一手好琴、煮了一手好料理,告訴我,你的秘密是什麼?」宗玉斧將唇湊到她耳畔。 「你喝醉了。」她輕聲笑著。 「我才沒醉,你曾見識過我醉時的模樣。」 他說的沒錯,他醉的時候,根本動彈不得。 「藍藍,你愛過男人嗎?」 才說完,他的大手便開始磨蹭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同時扯開她身後的洋裝拉鏈,快速的褪下她的洋裝,在微光下短短幾分鐘,她已經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身下。 「宗玉斧,我……」 「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他斥責著她。 「是,玉斧,我覺得……」 他沒有留太多時間讓她喘息或講話,她才說了一句,他的唇再度封鎖她的口,而她能感覺到他的雙掌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搜尋了一遍又一遍,而那撫觸,都快把她的感覺弄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