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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香彌 「他?妳是說他就是李白?!」花莘突然糾起眉心唉叫,「啊,我們昨天不該把酒給喝了。」雖然沒全喝完,還剩了大半瓶,依蘋也順道把它帶來了,可總不能拿剩下的酒去退還給他吧;瘋子的饋贈實在不宜隨便接受。 「我覺得應該就是他了。花莘,我沒想到妳這麼有魅力呢,能吸引外國帥哥這麼熱烈的追求。」羅依蘋眨了下眼調侃。 「依蘋,妳別開我玩笑了,我覺得那個男人好像很不正常,可能有某方面的精神疾病。」除了被他突兀的行為嚇到,她可半點也沒有受人愛慕的驚喜。 「花莘,是妳太多心了,他除了表現得太過熱情之外,我倒不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妳可能不知道,有些外國男人浪漫起來是會很瘋狂的。」 「我吃不消這種浪漫,那根本就是一種騷擾嘛。」再說,她可壓根沒想要和外國男人談場異國戀曲。 羅依蘋好笑的損她,「虧妳還是個芳香治療師,卻沒半點浪漫的細胞,這裡是法國耶,浪漫的國度,妳不覺得來段綺麗的戀情也不錯。」 「我覺得浪漫是一種心境,未必一定要表現在行為上,再說現在有很多人都是假浪漫之名,行輕浮之事,只叫人覺得噁心。」想到被他偷吻的事,花莘到現在還覺得反胃。 說不過她,羅依蘋也不再和她爭辯,喝了杯水問:「妳想要窩在房間,還是要去逛一下這裡的玫瑰園?」 「當然是逛玫瑰園。」那麼遠來這裡一趟,自然要把這裡都走遍才值回票價。 按圖索驥的驅車到了郊區一座植滿玫瑰的花田,花莘的眼驚艷的貪看著眼前一畦畦的各色玫瑰。 紅的、黃的、白的、淡紫的、桃紅的……天哪,真是繽紛多彩,美不勝收。 在花莘走進玫瑰田,欣賞一朵朵嬌艷的玫瑰時,羅依蘋發現有人在跟蹤她們,她斂起臉,戒備的提高警覺,沒多久她就失笑出聲,卸下了凝起的嚴肅。 原來是那個外國男子。 看來他對花莘似乎十分喜愛呢,窮追不捨。 她原本想要告訴花莘這件事,不過轉念一想,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好了,免得壞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這時羅依蘋的手機響起,她接起電話。 「喂,嗯,東西拿到了,有……我確認過,品質很好沒有問題……什麼?他們留意到這件事了!好,回去我會小心……什麼時候回去?可能還要二十幾天以後,我答應了朋友,要陪她在法國玩,不能這時候丟下她走……我知道,可是我和她一起回去比較不會讓人起疑,你不是說有人注意到了嗎?我也是為你著想呀,你也希望我把貨安全的帶回去吧……好啦,我明白。」 收了線,她幽幽的郁起了臉。 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如果問花莘,她一定會說,只要放棄那份執著,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其實這次她自願陪花莘一起來度假是有私心的,她想藉此沉澱一下思緒,思考自己日後的路要怎麼走,還要這樣過下去嗎? 看到花莘快樂的穿梭在玫瑰花海裡,是那樣的如意自得、逍遙自在,她突然有個念頭,就當這趟是最後一次了,回去後她要斬斷那份執著,不再束縛自己的心,讓它恢復自由。 沉浸在玫瑰花海中的花莘,眷戀著玫瑰的芬芳,可這縈繞身旁的花香卻勾起了她對那抹奇異香味的回憶。 她聞過無數種的香氣,不管是香水、香精還是香花植物,沒有一種曾帶給她那麼大的震撼和悸動。 那種魅惑人心的魔香到底是什麼樣的成分,她好想知道,甚至迫切的想再嗅聞一次,不,不只是這樣,她想擁有那樣的香氛。 花莘抬起留連在玫瑰花叢裡的眼神,陡然瞥見一抹身影。又是那個男人!他幹麼緊追著她不放呀,他不知道這樣做很討人厭嗎? 她決定跟他把話說清楚,要他不要再跟著她了。 朝他方向而去,在離他十公尺遠的距離站定,以防他要是突然有怪異的舉動,還可以來得及防備。花莘嚴肅的瞪住他,用英文發出她的不悅和警告。 「請你立刻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你若不聽我的勸告,執意再繼續騷擾我,我會報警處理。」 宛如聽見了外星人說話,艾爾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是妳的真心話?」睇著她凝起的臉,他難以置信的以中文發問。 既然他懂中文,那很好,她就用中文回答。 「當然。」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她還說假話呀。 艾爾一時啞口無言定定的注視著她。他弄不懂這東方女孩究竟在想什麼,或者該說她這麼做有什麼意圖?若要說她是在害羞又不像,她板起的臉孔找不到半絲羞澀的蛛絲馬跡。 「妳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只能這麼想,否則他不知她顯而易見的瞋怒該做如何解釋了。 「誤會?除非你不是在跟蹤我。」都跟到這裡了還問她是不是誤會,這不是把人當成笨蛋嗎? 跟蹤?以他的身份有必要親自來做這種事嗎? 「妳真的誤會了,我只不過是想妳可能會想要見到我,所以我才來的,並不是妳想的那樣。」 「我會想要見到你?!」花莘詫異的瞪大那雙丹鳳眼,嬌斥著,「你在說什麼傻話!我討厭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想見你?你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自我陶醉幻想?」 艾爾的黑眸霎時充滿不可置信的愕然。她討厭他?! 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說謊。 在他面前流露出那樣癡戀的神情,現在居然說她討厭他,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所以無法對他表白自己的心意,要以這樣的方式面對他? 一定是的,她也許正面臨了什麼困難的處境,所以不得不這麼說。 還是……她已經嫁人了,屬於別的男人? 這個想法抽痛了他的心,艾爾沉下濃眉低啞的問:「妳結婚了?」 這個男人幹麼一臉凝重的表情呀? 「沒有,但那不關你的事,總之請你不要再跟著我。」 艾爾如釋重負般輕吁了一口氣。「那妳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也許我能幫妳解決。」太好了,她還是自由之身。 她確定這個男人真的是腦袋短路了,莫名其妙得可以,他們連認識都還算不上,就說要幫她解決問題,他到底在想什麼呀? 「好呀,我現在剛好遇上一個麻煩的問題,很需要你的幫助。」 艾爾一臉真誠,一派樂意的瞅著她。「妳儘管說吧,只要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盡力幫妳。」 花莘冷瞪他。「這個忙也只有你才能幫得上,因為那個麻煩的問題就是你,請你把自己移走,然後記得滾得愈遠愈好,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謝謝。」她最不欣賞這種自命多情的男人了,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就想拐騙女人,哪那麼容易。 女人並不是每個都是沒有大腦不會思考的傻瓜,只要長得帥一點的男人慇勤示好,就投向男人的懷裡。 艾爾突然失去了聲音,啞然的瞪著她,彷彿她說的話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妳……」好久好久他才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你沒聽明白嗎?那我再說一遍好了,請你移動雙腳滾出我的視線外,而且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那會讓我覺得噁心反胃。」她很少對人說這麼難聽的話,但對這個糾纏不清的外國男人不下重藥是攆不走他的,更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 「妳真的討厭我?」他想再確定清楚她真正的心意。 「你近視很深?」花莘懷疑的瞄他。 「我雙眼的視力都二點零。」 「那你應該很清楚的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吧。」她這種臉色他難道還會看不出來她有多討厭他嗎? 艾爾一臉困惑。「我以為妳很仰慕我。」是他錯認她那兩次愛慕的表情嗎?但有人會用那種神情來嫌惡一個人嗎? 唉,東方女子真叫人難懂。 「哈哈哈──」花莘不顧形象的噴笑出聲,「什麼?仰慕你?!天哪,你這是在說哪國的冷笑話?」 沉默的看著她良久,艾爾終於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東方女子,確實並沒有傾心於他,而且如她所言,並不喜歡他。 一旁始終默然無聲的安琪靜靜的注視著兩人,雖然她聽不懂中文,不過由兩人臉上的神色不難揣測出談話的內容。 看來真是她老闆自己在自作多情了,她很想同情他,但眼前這種滑稽情景卻更讓她想笑,縱橫情場無往不利的多金老闆,這回踢到鐵板了。 艾爾不失紳士的風度,彬彬有禮的開口,「對不起,是我誤解了,造成妳的困擾我很抱歉,妳放心吧,我現在就離開。」擺了這樣的大烏龍,鬧了這樣的笑話,除了面上無光之外,他的心也好像被人給捅了一刀,隱隱作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