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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香彌    


  「明白是明白,」她淡淡瞟他一眼,很意外他居然會想要跟她再復合,「不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

  她現在才明白,過去對他的感情那不叫愛,最多僅止於欣賞而已,所以和他分手後,她不曾感到不捨或想念,此刻他站在她面前,說真的,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宛如是個陌生人一樣。

  「為什麼?」他不敢置信的問。沒料到她竟會毫不猶疑的就拒絕他,之前他們的問題就在於他無法像她一樣縱容、疼愛她的兩個妹妹,如今他願意妥協,她竟不願復合。

  花莘脫口而出,「你不是我等待的人。」說完她自己也愕然了下。

  那麼誰是那個她等待的人?她的眼前已經浮現了一抹清晰的身影。

  是他呵,一個要她叫他李白的男人,她竟是那樣發自內心的渴望著他!

  「妳愛上了別人?」他直覺問道。

  花莘凝眉許久,才緩緩點頭。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方士豪訕訕一笑,站了起來。「對不起,花莘,打擾妳了。」臨走之際,他覺得有點心有不甘,駐足問:「對方是什麼樣的男人?」

  一年後再回頭找她,他是經過慎重思考的。論容貌、經濟能力、待人處世,花莘都是他目前結識的女子中條件算是比較好的,家裡一直在催著他結婚,他左思右想,這才下的決定,豈知他竟晚了一步。

  「石油大亨。」她苦笑著回答。

  「我說真的,我只是想知道妳愛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他當她在說笑。說不定是條件比他還差的男人,所以她才不好意思說出口吧。

  「一個外國男人。」她實話實說他卻不信。

  「妳在法國遇到的?」這女人居然這樣隨隨便便的,就愛上旅途結識的外國男子,未免太輕浮了,有水性楊花的傾向,將來若真和她結婚,也許沒多久她就爬牆了。方士豪此時萬分慶幸沒和她復合成功,免除了戴綠帽的危險。

  花莘點頭,已沒有心思再應付他,專注調製手中的精油。

  她該拿胸口氾濫成災的相思怎麼辦?

  好想好想再見到他呵!

  「外國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只想騙女人上床和詐光女人銀行的存款,我勸妳呀還是別太癡心妄想了。」他留下冷言冷語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好險哦,這種女人怎能娶回家呢,幸好分手得早。

  花莘沒將他的話聽進一字,滿心滿眼想的都是那個叫李白的外國男人。

  分手後的想念如此的深沉刻骨!這就叫愛吧,她戀愛了,卻也失戀了。

  「蹬蹬蹬」又是一陣腳步聲上樓。

  第九章

  「花莘。」許苑熱情的呼喚,猶如見到久未謀面的朋友。

  她訝異的抬頭。「許苑,妳怎麼來了?對了,上次的事真的非常謝謝妳。」

  「小事一樁,不用掛齒啦。」嚴格說起來,她因為這件事佔到的好處還比較多咧。「我是受人之托來轉告妳幾句話的。」

  「什麼話?」花莘狐疑的望著她。

  許苑笑盈盈的逕自找了位置坐下來,滔滔的開始念著受托轉達的話。

  「就是羅依蘋啦,她要我代她向妳轉達她的歉意,她說很對不起妳,為妳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她不敢奢求妳的原諒,只希望今後妳一切平安順心,噢,對了,她還說什麼叫妳不要錯過一個叫什麼爾的男人,人家是真心對妳的,妳千萬不要辜負了人家。沒了,就以上這些話。」

  沉默了一分鐘,花莘關注的問:「她現在還好嗎?」

  「不錯呀,很平靜。喂,妳這趟法國之旅很精彩吧,說來給我分享一下。我明天也要到法國去耶,哈,我有十天的大假好放。」她興致勃勃的瞅著她。

  「那裡,很值得一去。」許久,花莘才幽幽的吐出這句話。

  「就這樣?」她還期待她述說她香艷的邂逅咧,不是說她認識了什麼石油大亨嗎?怎麼如此草草一語就帶過了,根本是在敷衍她嘛。

  拜託,別再提法國,別再說起那個男人了!

  「法國的美和浪漫,妳要自己體會才能明白。」有沒有什麼偏方可以治療思念?如果有的話,她不惜重金也要買。

  許苑熟諳世故的精明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發表自己的高見。

  「花莘,有思念就去傳達呀,有愛的話就要坦白說出來,這麼簡單的道理妳會不懂嗎?與其在這裡痛苦的發呆妄想,還不如切實行動來得有用,是不?」她一眼就看出她正飽受相思之火的煎熬。

  「如果對方已經步入禮堂,妳要我怎麼去傳達想念,怎麼再訴說愛意?」怪只怪她當初太膽小、太矜持,還缺少了浪漫的細胞,所以錯過了可能是她今生唯一的摯愛。

  原來不夠浪漫也是一種錯!

  「這個嘛,妳是說那個石油大亨結婚了?」許苑有點意外。其實她是從羅依蘋那裡,才約略知道花莘在法國邂逅了一位來自科威特的親王,對方還擁有不少的石油,據說這親王對她還展開十分熱烈的追求咧,丫怎麼現在居然已經死會了?

  就她個人的道德涵養,她是不建議花莘把人家死會再活標啦!

  許苑就只能說:「真是遺憾,不過,世上的好男人又不是僅此一個,妳別太難過了,把眼光放遠,不久的將來,妳的真命天子一定會出現的啦。」

  「謝謝妳,許苑。」或許將來是會再遇到讓她心動的男人,只不過這麼刻骨銘心的愛情,恐怕很難再經歷了。

  「我知道治療失戀的特效藥哦,妳想不想知道?」許苑神秘兮兮的說。

  「想。」花莘用力點頭,現在的她非常的需要呢。

  她得意的笑說:「就是想辦法讓自己忙、忙、忙,忙到昏天暗地,忙到筋疲力竭,忙到一躺上床只想睡覺,那妳的腦袋自然而然就會把非法侵入的不良份子給驅逐出境啦。」

  「忙?說的也是,忙碌會讓人沒有空胡思亂想,想忘記煩惱,這真是一個好方法。」看來她得找些兼差來做。

  「妳試試看吧,我要回去整理行李了。」唷呵,浪漫的法國正張開手臂,熱情的等著迎接她的到來。耶,她要去度假了!

  送走許苑,花莘搖了搖頭好笑了起來。就在一個多月前,她也一如許苑這般雀躍興奮,豈知等在法國的卻是令人無法置信的綺麗戀情,和驚魂的牢獄之災。

  生命中的脫軌演出如今已然落幕,她再回到屬於她的人生裡,卻感到如此深沉的失落,彷彿她的靈魂仍留連徘徊在法國,未曾跟著她的肉體回來。

  這是暫時的,她知道,只等時間來沖淡回憶刻下的痕跡。

  她站起來要取一瓶茶樹精油,眼眸撞見了擱在架上的一隻小珠寶盒,順手掀開盒蓋,裡頭的紅絲絨上擺置著一綹髮絲。

  那是她放的,她小心翼翼的找來了這只珠寶盒將他的頭髮收藏起來。

  「真的該把它給丟掉了。」她喃道。也許她該打電話給他,為兩人的這段戀情做下最後的註解,同時祝賀他新婚快樂,然後她就可以死心的掩埋了這段回憶、和對他的思念。

  遲疑幾秒,她動手撥了電話,鈴聲響了許久都沒人接,在她想要掛斷電話時,終於有人接起。

  「喂?」話筒中傳來醇厚的嗓音是她所熟悉的。

  「是我,花莘。」她努力的安撫下瞬間湧上心頭的激動。

  「我聽得出來。」

  「我、我打給你只是想告訴你,呃,祝你新婚愉快,和你妻子永浴愛河。」她說得很艱澀。

  「新婚愉快?」艾爾的聲音裡有一絲疑惑茫然,不過頃刻後,他就以愉悅的嗓音掩過,「謝謝。妳好嗎,花莘?」

  「很好呀。」

  「想念我嗎?」

  她一窒,回道:「看到加油站的時候就會想到。」

  艾爾響起一陣大笑。「哈哈哈,花莘,妳真是幽默,我可是很想念妳喔。」

  「你想我?」她胸口一熱,「我還有什麼地方值得讓你想念的?」

  「想念妳迷戀我身上香味時的沉醉表情,想念妳為了想得知我身上香味時扯破了我衣服的窘態,想念妳臨上飛機時對我的戀戀不捨,想念妳……」

  「夠了,你別再說這種話了。」花莘鼻頭酸了起來,他此刻應該是陪在他妻子或是準新娘身邊吧,怎麼還可以對著另外一個女人說出這種調情的話,太過分了,雖然這另外一個女人正是她,可是她沒半點感到開心,反而好想哭。

  「花莘,妳哭了?」

  「才沒有,這種事有什麼好哭的。」她眼眶紅了起來。

  「可是妳的聲音有點怪怪的。」他關切的問。

  「那是因為……我沒睡飽啦。」她倔強的不肯承認。

  「想我想到失眠嗎?」他笑問。

  「不是,怎麼可能,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只不過是昨天忙得太晚而已。」

  「花莘,妳的缺點就是太不坦率了,我期待聽妳一句話,期待了好久,妳還是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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