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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孫慧菱 「我知道這對男人是很大的侮辱……」她愈說愈小聲,以為他終於聽懂了。 什麼侮辱……他又看向自己的肚子,再往下看去…… 「嚇!」他張圓了嘴,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你說什麼?」他的眼睛愈張愈大。 她……她用的是這一招? 「我當時情非得已……」她趕緊解釋。 「柔兒!」他額上青筋浮現。「你真的用這一招?」他快暈倒了。 她竟然用這麼歹毒的招數? 「你知道這對男人是多大的侮辱嗎?」於邦彥猛然大喝。 「你……你知道當時的情況……」 「所以你就跟她說我……」他已經快說不出話來。 「這也是不得已,總比娶她進門好呀廠柔兒繞著桌子打轉,怕死了他會真的撲過來打她一頓。 「我寧願你說我搞七捻三,得了花柳病……你……」 「對不起嘛。」她連忙擺低姿態。「誰教你這麼受歡迎,哦?」 「你……」他氣急敗壞地來回踱步。 柔兒看他似乎拿她沒辦法,於是笑了出聲。 「你……」還笑? 「別生氣嘛,反正那只是騙騙她而已,又不是真的/』 「你知道什麼?唉!」於邦彥頭大地用力一掌拍在額頭上。 他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 「雖然她一聽嚇了一跳,可是也沒這麼好騙……」 「當然了,我長得堂堂正正、一表人才,論誰都不會相信。」他驕傲地說。 「我再三跟她保證,你要是『行』的話我早就嫁給你了,何必等到現在?她終於半信半疑。」 「你……」 「幸好我之前曾經嚷著要退婚,所有的事情湊起來,才讓她好不容易相信,所以你得謝我才對。」她可是勞苦功高喲。 「唉!你怎麼知道要用這一招?」 說都已經說了,他也只有認了,不過他倒覺得奇怪,她怎麼知道要用這種毒招? 柔兒一笑。「拜我爹之賜,爹生病時我經常出入御珍藥,那些男人喜歡說葷笑話,聽久了我能不懂嗎?」 就這樣在「耳濡目染」之下,她才知道男人的「要害」在哪兒。 「唉!」於邦彥沒好氣地坐了下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他揉著太陽穴,覺得腦袋隱隱作痛。 她趕緊過去幫他揉揉,一臉的幸福。 「那你害我傷心了那麼多年,又打算怎麼補償我?」 哦,她也會討價還價呀! 「你說。先算你的,再算我的。」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柔兒笑了起來,彎腰親了下他的嘴。 「這樣行不行?」 「不夠。」他搖頭。只啄這一下怎麼夠? 「那這樣呢?」她故意稍微鬆開衣襟,瞅著他。 「柔兒……」他的眼神變得深邃。 「那這樣呢?」她走到床邊坐下,朝他勾了勾手指。 「柔兒!」於邦彥立刻驚喜地上前。 「等一下,我們得先的法三章喔。」她躲開他的唇說。 「好,你說。」他早忘了「算帳」這回事,凡事都依她,任由她索求。 「以後沒有我在場,你可不許跟任何姑娘同車。」 「好。」他的唇又想湊上去。 她馬上把他推開。「你還沒告訴我呢!」 她最想聽的一句話,他從來沒當著她的面說過。 「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以後絕不跟任何姑娘同車。」 「不是這一句。」這只呆頭鵝! 「不是這一句?那你還說過哪一句啊?」他的心早就飛到她敞開的潔白頸肩上,恨不得將嘴唇印上去。 「你自己不會想想,你還漏了什麼沒跟我說?」她氣壞地跺了跺腳。 一生就這麼一次洞房花燭友,這只呆頭鵝就不會表示一下? 「你為什麼娶我?」她提示道。 「因為我愛你呀廠他想也沒想地說。 這還差不多。 她滿意地笑了起來。「再說一次。」 「你為什麼娶我。」於邦彥以為她要他重複她之前說過的話。 「不是這一句!」她忍不住跳腳。 「可是你剛剛就說這一句呀廠 「我要聽的不是這一句。」 「那你到底要聽哪一句?」 於邦彥的眼睛一直盯著她潔白的頸肩,喉嚨發緊,滿腦子只想擁緊她,好好地愛她,根本沒注意聽她究竟說什麼。 「我要聽你剛剛說的那一句。」 他好不容易才將視線移回她的雙眼。「喔,我剛剛說了哪一句?」 「你……」 「告訴我,我之前說了什麼了?」 「你……」 「柔兒!」 他急切地想擁她人懷。 「我要你說你愛我。」 她撒嬌道。 「我要你說你愛我。」他趕緊說完,連忙要吻她。 「不是——」 她在他懷中跳腳。 「不是——」 他也學著她。 「你……」 她氣壞了。 於邦彥立刻擁她入懷,深深地吻住她。 這不能怪他,此時的柔兒如此誘人,他怎麼有心思再注意別的事? 「你還沒說你愛我……」柔兒氣喘吁吁地道。 「你還沒說你愛我。」他倒背如流地—說完,立即狂野地吻住她。 柔兒想抗議也沒辦法了,她渾身灼熱,腦袋發暈,再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柔兒,我愛你……」 在激情的呼喊中,他一遍又一遍的說著。 其實不用她提醒,這早已是他永不改變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