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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唐絹 紀深停下腳步,仔細看個清楚,只見那個男人摟著女人的腰,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惹得她一陣嬌笑,然後在他臉上親了一記,那男人也捏捏她的鼻頭,寵溺的對她一笑。 這一看,分明就是一對感情深厚,正處於熱戀中的男女嘛! 如果他們只是不相干的路人,說不定他還會笑著祝福他們,可是那男人是之綺的男朋友,他們既然到珠寶店裡挑戒指,就表示已經進展到論及婚嫁的程度,他怎麼可以背著之綺,和另外一個女人卿卿我找。 紀深不知不覺握緊拳頭,腦海裡浮現的儘是當之綺知道男朋友出軌後,法然欲泣的眼神,然後是那個男人左擁右抱的得意神情。 一想到這裡,他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不管路上有沒有來車就衝到對面,對著那個男人一拳揮下去—— 「啊——阿德、阿德,你有沒有怎麼樣?」那女人連忙檢視他的傷勢,然後轉頭瞪著紀深。「你到底是誰,幹嗎隨便亂打人?」 「這一拳是打你三心二意。」紀深不顧旁邊女人的叫喊,又再朝負心漢身上補上一拳。「這一拳是打你腳踏兩條船。」 「你……莫名其妙……」阿德也不甘示弱,回敬紀深一拳。 兩人不顧別人的目光,扭打成一團。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啦!」女人在旁邊喊著,無奈他們倆打紅了眼,對一旁的勸阻置若罔聞。 直到兩人都掛了彩,才氣喘吁吁的停手。 「這只是給你一點警告,叫你不要腳踏兩條船,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笨蛋,可以讓你玩弄於股掌間。」紀深一面喘著氣,一面狠狠瞪著他。 「你這人很莫名其妙,突然跑出來指控我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真是,遇到一個瘋子,小真,我們走。」阿德拉著女友便要離去。 「等一下,什麼莫須有的罪名,這位小姐,你可要仔細看清楚你身邊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不要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這種人身上,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他比較好,省得傷心痛苦。」紀深把小真叫住,說了一大堆。 「你不要含血噴人,破壞我們兩個的感情。」阿德推了紀深一把。「還有,把話說清楚,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你又怎麼知道我腳踏兩條船,我又什麼時候腳踏兩條船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紀深冷哼一聲。「你那天明明帶之綺去買戒指,過不了幾天又和另一個女人摟摟抱抱,這不是腳踏兩條船是什麼?」 「之綺?」阿德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的笑了。「哈哈哈,我想你誤會了,之綺是我們兩個的好朋友,也算是我的哥兒們,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那你們為什麼要去買戒指。」見阿德一臉坦然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在說謊,他心中原本的認定開始動搖。 「我想買個戒指跟小真求婚,但是又不知道該買哪種好,之綺和小真是多年朋友,對她的品味應該也略知一二,所以才叫她來幫我出主意。」 「事情真是這樣?」 「是啊,不信你看看。」阿德過去拉起小真的手,果然看見小真指上戴了只戒指,樣式就像他那天看到的樣子。「如果我真的是那種花心大少,小真怎麼會願意嫁給我?」 「我想這件事情真的是你誤會了。」小真也跳出來幫未婚夫說話。「我相信之綺的為人,更相信我未婚夫的為人,他不會背著我亂來的。」 「這……」看來真是他誤會了,紀深看著阿德被打腫的臉,滿心的歉意。「真的對不起,我誤會你們了,我送你去醫院吧,醫藥費我會全部負責的。」 「一點小傷而已,上醫院是不用,倒是你…… 跟之綺是什麼關係?」阿德上下打量著紀深。 「我……和她……!」時之間,紀深不知道該怎麼說明他倆的關係。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她心裡的那個人對不對?」小真語出驚人。 「什麼?」果然,紀深被愣住了。 「我和之綺認識那麼久,追她的人不少,其中也不乏條件很好的男人,但就是沒有看過她接受誰,她要不是個同性戀,要不就是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過我看她一點也不像是個同性戀,所以……不過,照這樣看來,之綺也不算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嘛!」 「你別亂猜,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想迴避小真瞭然的眼神。 「普通朋友?我看不像吧!」小真笑了下。「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看她被男朋友欺騙,要不就睜隻眼閉只眼,要不就是告訴她,又怎麼會想動手教訓對方?這種行為倒比較像是在嫉妒和吃醋。」 「沒有的事,你不要亂說,我是看不過去才會這麼做,換作是別人,反應也會跟我一樣的。」紀深眉頭一皺,直覺否認小真的話。 什麼嫉妒、什麼吃醋,他從來不為女人傷神,更何況他恨她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為她吃醋? 「沒有就算了。」小真聳聳肩,不再繼續說下去。「反正有沒有你自己心知肚明,不用跟我們解釋那麼多,只要你對得起自己就行了,阿德,我們走吧!」 「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結婚的時候,到時記得和之綺一起來。」阿德拍拍紀深的肩後,和小真一起離開。 留下紀深一人獨自佇立在街頭,回想剛剛他們說的話,心中的思緒像打了結的線,越來越亂—— ※※※ ※※※ ※※※ 和紀深之間曖昧不明的狀況,讓之綺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工作,想趕快離開台灣回到美國,也許時間和距離,是解決他們之間問題的最好辦法吧! 但是離開回美國前,她還得到一個地方去 從嚴家後門走進去,是她以前和母親一起居住的小屋,自從那件事發生,母親不和她一起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走到門口,也許是近「親」情怯,她開門的動作有些猶豫,不知道母親看到她會是什麼反應,一時間也想不出該怎麼面對她。 她會不會怪自己那麼多年都沒有回來看她,會不會怪自己就這樣丟下她不管,而她也不確定見了母親後,心裡還會不會有怨。 算了,還是等心裡頭準備好了再來吧!之綺打了退堂鼓,轉身準備離去,就在此時,小屋的門打開來。 「之綺?」張秀玉見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愣了一下後開口喚住前方的人兒。 聽到母親的叫喚,之綺想也沒想就轉過身。 「媽……」 「之綺,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張秀玉跑到之綺面前,盯著她看。 「媽,我回來了。」之綺也同樣凝望著母親,這麼多年不見,她老了些,臉上長出皺紋,頭上也多了白髮,神情也憔悴了些。 「快進來、快進來,讓媽好好看看你。」像又怕她又跑走,張秀玉拉著她的手進屋內。 「媽,這幾年你過得好嗎?」坐在沙發上,之綺看了一下四周、擺設幾乎都沒變,就邊牆角擺的那盆萬年青也都還在。 「唉,好壞還不就是那樣,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她們還是一樣欺負你?」母親今年也只不過五十幾,可看起來卻那麼蒼老.不知道她不在的這幾年,她受了多少委屈。 「早就習慣了,也談不上什麼欺負不欺負,倒是你,這幾年到底做什麼去了,連回來都不回來一趟,只有逢年過節寄張卡片回來,你不知道媽有多擔心你,還是你還在怪媽?」後來從嚴凱口中得知他們之間的協議,也如道女兒為她犧牲許多,但是她害怕再回去過窮日子,所以在擔心女兒的同時,也對她多有虧欠。 「這幾年我都在美國,我現在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了喔,有很多公司都指名要我幫他們拍攝東西呢。」之綺細數這幾年在外面的生活,對於母親,就算當時有怨,經過這麼多年,又看到母親蒼老的面容,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就算做了再多錯事,也總歸是生她、養她的母親,自己這幾年過得艱辛,母親想來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如果還死守著過去的怨恨,就顯得太小心眼了。 就在她們母女互相傾訴近況時,小屋的門突然被粗魯的打開。 「張秀玉,叫你去拿個東西你是拿到哪裡去了,竟然敢跑回來偷懶,怎麼,你當自己是少奶奶,整天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都不用做啊!」原來進來的最嚴李寶珠,一進門就努哩啪啦的把張秀玉罵一頓,然後才看見旁邊的之綺。 「喔……原來是我們的嚴大小姐回來了。不簡單哪,竟然還知道回來。」她一出口就是嘲諷。 「怎麼?被男人甩了,混不下去了,想回來撈一票啊,唉唉唉,我說你啊,也不學學你媽,你看她多厲害,攀上一個男人就死都趕不走,還可以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你是她的女兒,釣男人的手腕應該不差才對,怎麼會混不下去跑回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