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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彤琤    


  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白皓磊皺著眉開始考慮這個主意的可行性。

  「仔細想想,你真的對我很不錯眺。你生平第一次約會,為了照顧長水痘的我而取消,第一次上演限制級畫面,也是因為我不小心闖入而被打斷……」講著講著,紅葉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稍微過分了些?「但你總是寬宏大量的原諒我。皓磊表哥,你一定是真心對我好,才能忍受我那麼久……」

  哼!要不是有他老爸、老媽這兩道免死金牌護著她,只怕秋紅葉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白皓磊在心中冷哼一聲。

  「表哥……」紅葉乾脆跳到他的大腿上坐著,就像小時候撒嬌時一樣。

  「就因為你對我這麼好,我知道那天晚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你認為那會殘害到我幼小的心靈才讓人帶開我,對不對?」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就好了。我很忙,不送了。」白皓磊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隨便一句話就想打發她,哼!她秋紅葉可不是什麼會油的燈。

  紅葉立刻紅了眼眶,用力吸吸鼻子,一副飽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接著趴到白皓磊身上哽咽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怎麼忍心見我被好奇心淹死呢?況且,我真的很擔心尉藍,她是我和綠仙最要好的朋友,那天晚上之後她一直怪怪的,我身為她的好朋友,當然得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能幫她,你說對不對?」

  「既然想幫她,那你該去問當事人才是。」

  「可是尉藍的個性很拗,只要是她不想說的,無論我們怎麼問也問不出來。」

  「很抱歉,我也沒辦法。」她說的是什麼話,好像他白皓磊是個廣播電台,想問什麼就找他,有沒有搞錯?!

  白皓磊忽地發現剛才在打瞌睡的女孩正以一副看戲的神情看著他們,看來他必須盡快結束這場鬧劇。要不,他白皓磊連個小女孩都搞不定的糗事萬一傳了出去,那他以後還混得下去嗎?

  白皓磊連忙推開身上的紅葉,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的臉上根本連一滴眼淚也沒有。

  「你羞不羞啊,這麼大了還老愛賴在別人身上,也不想想男女有別,成何體統。」想也不想的,他一把將她丟到地板上。

  「哇」的一聲,就在屁股著地的同時,紅葉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就像三歲娃娃要賴般,只差沒有躺在地上打滾。她這突來的舉動,讓一旁看戲的綠仙驚訝的張大嘴。

  「阿姨……姨丈……表哥欺負我……你們和爹地、螞咪將我交給他照顧……他竟然將小紅葉丟到地上……人家只不過是想問幾個問題嘛……嗚嗚……小紅葉好可憐……讓表哥這樣虐待……阿姨、姨丈,你和爹地、媽咪快回來救我礙…」紅葉哭得驚天動地,同時還不忘指控。

  哇!紅葉的演技可說是已臻出神人化的境界了。綠仙看得歎為觀止,她現在終於明白紅葉在臨出門前所說的「無所不用其極」是什麼意思了。

  只見白皓磊仰天長歎三聲後,一臉挫敗的神色,不情不願的抱起地上的紅葉,展開了他咬牙切齒的「安慰」。

  「我認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拍拍她「哭」得不停抖動的雙肩,白皓磊只能能舉白旗投降。

  能不投降嗎?即使明知她的哭泣百分之百是裝出來的,但多年來的慘痛教訓告訴他,不盡快制止她的鬼哭神嚎,那他的下場將會根慘。

  首先,紅葉會引來一樣疼她的管家王媽,在她一番哭訴後跟著淚眼汪汪,然後王媽就會睜著一雙滿是指控的眼,用眼光先鞭打他一頓,接著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不知環遊到哪一國的父母,連同一起出遊的秋家二老,坐上最快的一班飛機回台灣鞭笞他這個喪盡天良的摧花辣手。

  「不要了,你會虐待我。」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紅葉依舊趴在白皓磊身上不住的抽噎著。

  「我怎麼敢。」不難聽出白皓磊聲音中的無奈。

  「真的?你什麼都會告訴我?」依舊將臉埋在白皓磊的頸窩,紅葉心想,嗯,可以收尾了,只要三不五時抽噎兩聲就好了。

  「我能不說嗎?」他話中唯一的成分仍是無奈。

  「好,那你快說。」

  看到紅葉在背後做出勝利的手勢,綠仙得用力咬著下唇才能勉強掩飾地的笑意。

  老天!這個「無所不用其極」之招果然高竿,讓她由衷的佩服不已。

  ••••••••••••••••••••••••••

  手中把玩著一個禮拜前讓人強行掛上頸項的鏈子,藍海不由得想起那個像是主宰一切的狂妄男人。

  「從今夜起,你注定是我的人!」

  事隔一個禮拜,他當初將項鏈不由分說地掛上她頸項的霸道語氣猶在耳邊迴響。

  殷、玄、魁!藍海在心中默念了一逅。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教她困惑的男人,不論是處事行為抑或是個性方面,處處都讓藍海迷惘。這一個禮拜來,每當藍海不經意。看見頸上的項鏈一次,她對他的不解就加深一些。

  這是一條設計精巧的白金項鏈,垂在胸前的圓形墜飾與那晚她看到的閻王令相同,但是更為小巧,而且中間的「閻」字換成了「魁」

  藍海曾經嘗試解開它,但是由於項鏈的鏈扣經過特殊的設計,不得其法的藍海到後來只得放棄解閉它的念頭,反正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那個目中無人的男人就此銷聲匿跡,說不定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逗逗地玩罷了,一切全是她庸自擾。

  不過,她懷疑他會是那種說著玩的男人。

  「傻瓜,好像你很瞭解他似的。」藍海搖搖頭取笑自己。

  「是瞭解我嗎?」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藍海猛地轉過身。

  隔著走道,他依舊是慵懶的模樣,雙手閒適的環著胸倚牆而立。

  昂藏攝人的強健體魄與一身的黑衣,那種王者的氣勢一如記憶中的模樣,差別只在於原先顯得冷酷無情的英俊臉龐上多了一些人味,深邃的晶亮黑眸閃耀著一絲愉悅,神情似笑非笑,讓人無法忽視他獨特的男性魅力。

  「你……」藍海平靜的心湖因他的出現而產生了些微的漣漪。

  是喜?是憂?她說不出心中的感覺,也不想去分析。

  「不歡迎我嗎?」殷玄魁滿意的看著地脖子上的項鏈,繼而又用與生俱來的霸氣口吻道:「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藍海微皺著居,像是敘述事實般的說:「這棟房子裝了保全系統。」

  像是聽見笑話般,殷玄魁愉悅的笑了。

  「只要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他晶亮的黑眸定定的望人她的秋水明眸中,像是想探索什麼似的。

  她不怕他!殷玄魁從一開始就發覺到這點,他很高興發覺這一點,他挖掘到一塊瑰寶。

  隔著走道,兩個人像在聊天般的交談了起來。

  「你是來取回項鏈的?」藍海由衷希望著。

  「不。」殷玄魁剛毅的臉上滿是認真,「我是來帶你走。」

  「你在開什麼玩笑?」她不喜歡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喜歡。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揚起一道俊眉,殷玄魁有些詫異。

  「你是不是認為每件事都是你說了就算?」他這種極端的霸道讓少有情緒的藍海起了一絲反感。

  「這個嘛……」殷玄魁撫著下巴佯裝沉思。不知怎地,他就是想逗她。

  「是的,只要我說了就算。」

  「你很狂,簡直就是目中無人。」藍海不以為然的說。

  「謝謝!」像是受到讚美般,殷玄魁有禮的答謝,有澧到幾乎能從他的兩個字中聽見濃濃的笑意。

  抿抿唇,藍海決定不再浪費唇舌與這個驕傲自大的男人說話,她索性轉過身,逕自在沙發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專心的看雜誌。

  從沒有人能漠視他的存在。

  幾個大步,殷玄魁來到她的身邊,不客氣的擠進那張單人沙發中。因他這舉動,讓兩人緊緊的、完全沒留一絲空隙的貼合在一塊。

  身體上的緊密碰觸讓藍海覺得不適,她移動身體,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得學著習慣我,我的人、我的擁抱、我的碰觸。」他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你總是這樣強人所難嗎?」藍海掙扎著,對他充滿專制的語氣感到不滿。

  「你再動,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強人所難*的事。」殷玄魁完全不掩飾眼中明顯流竄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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