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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彤琤    


  「誰跟他是兄弟啊!」君海棠火氣正大,語氣也沖得很。

  那火爆的語氣引起民怒,只見一時之間,除了原來的路人甲、乙外,路人丙、丁、戊、已、庚、辛都出來了,而且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好不踴躍,而內容大抵就是要「他」脾氣收斂一點,這樣他們「兩兄弟」的感情才能歷久彌新,而且才能很快地和好如初。

  眼看君海棠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而就在她抓狂前的那一刻,圍觀的人群中有個小人兒奮力地從人潮中擠出來——「好熱鬧,大家在看什麼呢?」說話的是個美麗異常的少婦,清靈水嫩的嬌容上掛著一抹甜孜孜的笑,那是一種會讓看著她的人都忍不住回以一笑的甜美笑容。

  並不是一個人來湊這個熱鬧的,這個美麗小婦人身後緊緊跟著一個男人,一個高大俊挺、臉上滿是保護欲的男人。

  君海棠的怒意因為這美麗小婦人的出現而分散開;事實上,在這個美麗的少婦出現後,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這個小婦人及其身後的男子身上了。

  就看君海棠一下看看那貌美的小婦人、一下看看她身後的男人,最後,一種陌生奇妙的熟悉感讓君海棠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懷袖?」她喚著、那個屬於她久未見面的嬌貴御妹所擁有的閨名。

  因為君海棠這一聲的叫喚,那個同樣一直注視著她、露出一臉困惑的美麗少婦總算也確認了心中的假設,只是……「二……」原本一臉興奮的少婦頓住,那份與親人重逢的欣喜,就因為君海棠的一身打扮而有了一時的中斷。

  糟了,二什麼呢?那一身的打扮,加上旁邊有這麼多人在看,那……那……她到底要叫二姊還是二哥啊?

  第二章

  坐落於闕傲陽安排好的茶館包廂裡,看著自小便分離的小妹,君海棠的愉悅是打從內心而起的,而且比單純的「他鄉遇故知」還強烈上好幾倍,只是她一向就極有自制力,要不是唇畔那朵隱藏不住的笑出賣了她,旁人還真看不出她那欣喜的心情,頂多就認為她心情還不壞而已。

  不似她的自制,她的同胞小妹君懷袖的快樂是明顯又公開的。

  「二姊,怎麼辦?我好快樂,自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心口處高興得都快發痛了!

  」捂著心口,太過於興奮的君懷袖語無倫次地低喊著。

  「懷袖,冷靜一些。」闕傲陽在交握著的她的手上輕捏了下,怕他的小嬌妻會樂過了頭,不幸來個樂極生悲就糟了。

  「傲陽,你要我怎麼冷靜?是我二姊,是我二姊耶!我們有好久好久沒見面了,想想,自從她讓一個奇妙的老爺爺帶離宮中後,我們就沒見過面了。雖然她去年之前就已經回宮了,但那時我已經嫁給了你,而剛巧那時我又染上風寒,你根本不准我出門……」露出一個不適合她的苦瓜臉,懷袖嗔了他一眼。「都是你啦,等到你肯讓我回宮看看時,二姊她早就又離開宮裡了,害我一直都沒見到她。」

  「這會兒你們不就碰上了。」闕傲陽很富技巧地帶開她的注意力。

  「是啊!真的好好哦,我們竟然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這真是上天的安排!傲陽,你說是不是?」君懷袖開心地直笑,覺得自己真是全天下最幸運的人,不但能拖著心愛的夫君出門來玩,還能遇上自小分離的血親,這世上還有誰能幸運得過她呢?

  「呃……我有個小小的疑問。」鳳秋官不想當殺風景的人,但他真的有個很難解的總是,不問不行。

  瞧,他多有誠意;本來是想利用這段親人相聚的空檔,趕緊塗上百花玉露膏,外加上運氣於掌上、推拿開他眼睛上可笑的大黑圈,可為了問這問題,他也不顧這個修復眼圈的工程是不是進行到一半,就停下來先問問題了。

  鳳秋官才一開口,君海棠臉上的笑意立即隱去,她瞪向他那眼圈塗了藥膏、青黑還剩一半、看起來越來越可笑的臉。

  雖然他還沒開口問,她已經猜得出他的總是定是無聊又討人厭。

  「呃……」看著鳳秋官,君懷袖一臉的怪異,幾乎是說不出話來的。

  天真的她並不是很瞭解眼前這兩人之間的默契與波濤洶湧,這會兒讓她詫異到說不出話來的,是鳳秋官那怪異的模樣——沒錯!剛剛在街上的時候,是大略地聽過介紹,知道這個一直跟在二姊身旁的人是二姊的朋友,可那時她只顧著認親,除了那句「是朋友」的介紹外,她根本就沒注意到其他,比如外貌什麼的,直到現在。

  這會兒猛然讓她發現這個奇特大男孩的怪模怪樣,要不是教養太好,她只怕會笑了出來。

  「可以問一下,你的眼睛是怎麼一回事?」壓下怪異感,懷袖純粹好奇地問。

  「還不就是……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本來想投訴君海棠的惡殂惡狀,但所有的話全在君海棠可怕的眼神下給縮了回去。

  「真的啊,那你真是太不小心了,還是趕快擦藥吧……不對,你剛剛好像有問題要問,你有什麼問題嗎?」天真的君懷袖想起他剛剛的問題。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一邊揉著眼睛,進行化去黑青的工作,鳳秋官一邊分神問出他早就想問的問題。「我以前雖然常聽海棠提起你,知道你是她口中那個可愛的小妹妹,但我也知道你們自小分離後,其實除了書信往來外,就再也沒見過面,那剛剛在路上……你是怎麼認出她的?」

  懷袖甜孜孜地笑了。「雖然二姊被帶出宮時我的年紀還很小,根本不記得二姊長什麼樣了,但我們有通信啊,在我很小的時候是請人代筆,等我大一點、識字了後,我便自己寫。那時就想過日後見面會認不出對方的情形,所以有時我們會寄上請人畫好的畫像寄給對方。」

  越說,懷袖越覺開心,因為現在事實證明,她那時的未雨綢繆還真是有用,才不至於讓她們兩姊妹在大街上相遇了還對面不相識,嘻!

  「喔,這下我明白了。」聽了君懷袖的話,鳳秋官開始搖頭又晃及的,一副很理所當然地推斷道:「雖然有畫像,你們姊妹大抵知道對方的樣貌,但人像圖終究不比真人,所以你剛剛見著了海棠,才會有一時的遲疑跟停頓,對吧?」

  「不是!」懷袖搖頭,粉碎他的理所當然。「其實二姊很好認的,就算跟人像圖有出入,但她長得很像母后,只消一眼,就可以清楚地認出她是我二姊。」

  「既然好認,那你剛剛在大街上的時候,幹麼對著她愣了好一會兒?」聽她這一說,鳳秋官反而不解了。

  「那是因為……」水靈靈的小臉蛋上漾起了一抹紅,君懷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因為二姊穿著男裝,剛剛路上又那麼多人,我也不知道她想不想讓人知道她是個女孩子,所以在想到底要叫她二姊還是二哥。」

  正巧端茶來喝的鳳秋官差點噗一下地把整口茶給噴出來。不會吧?二哥!?

  兩道不贊同的嚴厲目光立即掃向了鳳秋官,目光分別來自於愛妻心切、不容人取笑她的闕傲陽,以及護妹心重、同樣不容人嘲笑她天真的君海棠。

  捏著鼻子,鳳秋官愛惜生命地憋住笑意,斂起所有可能冒出來的笑容,然後正經地開口:「你的顧慮極是,不過下次你要有所行動前,還是得先跟你家相公說明一下才好。像剛剛,若不是海棠閃得快,你貿貿然就撲上抱住她的舉動,極可能會害海棠慘死在你家相公的手中。」

  瞧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君懷袖責難的目光掃向夫君。「對啊,傲陽,你剛剛真是太衝動了。雖然我不該沒事先告訴你,就直覺地抱住穿著男裝的二姊,但你也不該沒問清楚就動手,若不是二姊有一身的好功夫,你剛剛突然地動手,豈不是會傷害到她?」

  闕傲陽的臉色難看至極,只是寡言的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說點什麼,鳳秋官就又代勞地開口了。

  「其實你也不能怪他啦,說來說去,還是海棠的打扮惹的禍,穿得跟個男孩子似的也就算了,就連舉手投足、行為舉止都像個男孩子一樣,難怪你家相公會誤會。」鳳秋官再次搖頭晃腦地說道,像是對君海棠的穿著很不以為然。

  「沒錯,二姊你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先前就聽父皇說過了,他說你回到宮裡後,也是穿著男裝跑來跑去;你不知道,父皇跟母后多為你的男孩子氣擔心?」君懷袖不察,又讓鳳秋官牽著走。

  再一次的,鳳秋官讓來源出處相同的兩道凌厲目光給釘死。

  摸摸鼻子,稚氣的娃娃臉上綻出粉飾太平的笑。

  「呃……我好像說得太多了,又不是我的親友會,怎麼都是我在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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